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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能当上通房丫鬟自然少不了背后家族的作用,雪兰的族姑姑和福晋身边的大嬷嬷乌嬷嬷关系好。至于她,虽然没有人在正院当差,但她背后家族给了福晋身边一管事嬷嬷不少钱财好处,这才使得她能成为正院的二等婢女,选通房时才能将她的名字报上去。 凭雪兰在贝勒府的势力,她是不可能这么快就有机会对她下手。 就剩下几位格格和福晋了,尤其是李格格和福晋。李格格因为得宠几乎与福晋斗得旗鼓相当,她自三月成了通房丫鬟侍寝的机会不少,李格格怕是更恨她,也最有可能想除掉她。 还有福晋,福晋当日是想打死她的,那也就是想福晋想要她的命。虽然福晋最后饶了她一命,但她不觉得福晋会改变注意,只怕是想换一个法子要她的命,如此又能保全福晋的名声。 所以想要她命的最的可能的是福晋和李格格,其次便是其他几位格格。 可惜她现在没办法知道是谁,就算知道是谁也没办法马上报仇。 她现在最重的是想如何保住自己的小命,然后再慢慢谋划。 她如今成为侍妾,也算是迈出了一步。 她不能忘记家族送她入府的使命,郭尔佳氏的使命。 先养好伤,再慢慢谋得恩宠。她现在只是个侍妾,地位太低了。以她这样的地位若想再进一步,除非是立下大功或是生下子嗣,要不然就得是非常得宠,讨得贝勒爷欢心;否则想再进一步太难。 而且她得小心翼翼,不能表现出来。 现在她重伤在身,或是立大功或是承宠都不可能,不承宠哪来的子嗣。 等等,子嗣,子嗣她想起来了。 她昨天挨的杖打,那就是前天晚上侍寝的,也就是说今天是她侍寝后的第二天,不晚。不晚。 第6章 妧伊抬头见站在床前的杏果便吩咐她: “杏果,我有些饿了,你去膳房取些吃食来。别的不要,只要一碗瘦rou粥就行。” “啊?”杏果不知在想什么,妧伊一叫倒是惊着她,一脸茫然显然是没听到妧伊说的话。妧伊不得不再说一次。 “我说我饿了,你去膳房给我要瘦rou粥来。” “姑娘您饿了。都是奴才疏忽,忘了您还一直没吃东西呢。奴才这就去给您取膳食。” 杏果说完匆匆跑出去,瞧她这莽撞的模样妧伊忍不住叹息。若是这丫头继续这样下去,她可不能留这样的人在身边。 妧伊看着手中的药方,本想起身找纸笔,可是身上的伤实在是太痛了,再加上饿久睡久了她浑身无力,挣扎了几次起不来最后只能放弃了。 没有纸笔这下怎么办?妧伊不由懊恼。 就这么放弃!就这么认命! 妧伊心里不甘。 突然想到什么,她低头看到身上洁白的亵衣,妧伊费力拉起衣摆,用牙咬着用力扯一下块布片。将布片放在床上,指食放嘴里狠狠一咬,嘴里瞬间尝了腥甜味。看了一眼正流血的手指,低头认真地写起来了。 片刻之后,原本那洁白的布片上写满了赤红的血字。 再三检查斟酌,确认无错之后,将布片上的血迹甩干收起来了。 扭头看了门口,又仔细听没听到脚步声,知道杏果还没回来了,妧伊趴着闭上眼睛休息。 才醒来的时间不长,但却像是耗尽了精力似的。 迷迷糊糊,快要睡着的时候,突然被咣一声惊醒了,除后就听到屋外有人说话的声音。妧伊仔细听。 “哎呀,你这丫鬟是怎么回事?连个东西都拿不好。” “嬷嬷,我不是故意的,没想到地上滑。” 是杏果的声音,杏果口中的嬷嬷是谁?是杏果之前跟她提过的嬷嬷吗?会是吗?妧伊心里不由期待起来。 不一会感觉到门帘被掀起,两个人的脚步声进来了,妧伊知道人进来不过她却没有迫不及待地去看。 “姑娘,奴才取粥回来了。” 杏果走到床前发现妧伊闭着眼睛又再叫:“姑娘,姑娘您醒醒。” 妧伊这才睁开眼睛一副有些迷糊的样子。 见妧伊睁开眼睛,杏果又急忙说道:“姑娘,奴才拿粥回来了,您现在要吃吗?” “嗯。把粥端过来了。” 妧伊嗯了嗯口水,一副很馋的样子。 不过她也真的很馋,任谁快两天没吃东西都会饿得馋得紧。 因为妧伊身上有伤只能趴着,所以杏果将茶几放到床前将粥搁在茶几上。端粥的不是杏果而是那位嬷嬷。 “姑娘请用粥。” 妧伊抬头就见是一位眼生的中年嬷嬷,面容带着可亲的笑容,避着杏果还冲妧伊使了个眼神。 “有劳这位嬷嬷。” 妧伊客气的说一声,很生疏的语气,就像两人不相认识一样。虽然她们现在的确不认识彼此。 “姑娘身上有伤,唯恐不便,不如让奴才喂您吧。” 中年嬷嬷提议,便就弯腰去端粥,两截里衣的衬袖露了出来,妧伊匆匆瞥了眼。 “不敢劳烦嬷嬷,姑娘这有我伺候就行。” 杏果一见嬷嬷抢了她的差事,这便着急了,赶紧将粥碗抢了过来,挤开那嬷嬷。 “姑娘,奴才喂您。” 妧伊没再说什么就着杏果喂着吃粥。 贝勒府整个后院都是福晋的天下,杏果去膳房要rou粥自然瞒不过福晋。杏果还没回到鹊喜院已经有人将杏果要粥的事禀报给福晋了。 “主子。” 福晋正院管着府里大厨房的大嬷嬷那嬷嬷得了消息立即回正院向福晋禀报。 “又有什么事儿?莫不是那李氏又闹要什么幺蛾子了?” 福晋将手中的手棚往旁边一扔,语气十分不耐烦。 对于李氏,福晋心里亦羡慕嫉妒恨。 羡慕嫉妒李氏的美貌,不像她,容貌只是清秀;羡慕嫉妒李氏得贝勒爷宠爱,不像她,贝勒爷对她只有敬没有爱;嫉妒羡慕李氏能生为贝勒爷生养二子一女,不像她,诵经求佛吃了几年药渣才来弘晖一个孩子。 同时她也恨李氏,恨李氏夺走了她丈夫的宠爱;恨李氏恃宠而骄仗着贝勒爷的宠爱处处与她作对;恨李氏的孩子抢走了她儿子弘晖的父爱;恨李氏仗宠让她难看,让她在妯娌中遭人嘲笑抬不起头来。 都说要正室嫡妻要贤良淑德,在宽容大度,不能嫉妒;可正室嫡妻也是女人啊,是女人哪有不会嫉妒的;女人看到自己的丈夫宠爱别的女人又怎么能不嫉妒。 “不是李格格,是鹊喜院那位。” “鹊喜院,谁?” 鹊喜院住的都是这些年德妃娘娘赏给贝勒爷的包衣宫女侍妾。 这些年德妃娘娘赏下来的包衣侍妾不少,除了她大婚之前比她早进府的李氏宋氏两位包衣宫女升了格格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