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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借口离开而已,所以她只能用另一个谎言,去遮掩之前的那个谎言。 云瑶看了小印子一眼,现小印子也在看她,并且向她递过来一个有些可疑的眼神,心中就更加确定这晨曦有问题。 “胡医正,安然怎么样了?”云瑶假装不知道安然的情况,开口问着。 “没什么大碍,只是寒性体质,又误食了一些寒性草药而已。”胡医正说道,“安然姑娘体质偏寒,又服用了寒性的百蕊草,所以才会腹痛难忍,我开几服药,驱驱体内的寒气,应该就没什么事了。” “原来是这样。”云瑶点点头,转身对安然说道,“安然,以后的饮食需得注意些,你体寒,吃不了一些寒凉的东西。” “是,多谢云瑶姑娘。”安然心知肚明,却配合着云瑶。 起先她看不起云瑶年纪轻轻就成了合欢殿的掌事女官,可是如今看来,云瑶聪慧至极,她不仅懂医术,甚至能从一杯茶中,看出一些门道来。 更何况,那茶是晨曦今天给她泡的,说是能缓解她体寒的毛病,她看那茶是温热的,并非冰凉,所以就信以为真,喝了下去,可没想到…… 思及此,安然对晨曦也有了一些看法。 待胡医正给安然开了药之后,便收拾好药箱,准备离开,小印子主动接过药方,对云瑶说道:“云少使,这药奴才马上就去太医署抓了送来,这几日安然姑娘的药,都由奴才负责了。” “既如此,劳烦小印子公公了。”云瑶不动声色地点点头,说着。 她知道,小印子是想多来合欢殿几次,然后跟这里的人混熟悉,方便日后找她。更何况,他塞过来的信她还没看,这几日正好抽空看了,等他来送药的时候,就可以让他把回信带给顾清铭。 眼看着天色不早,胡医正也起身告辞了,小印子又给云瑶作了个揖,才跟着胡医正一块儿离开。 云瑶嘱咐安然好生休息,并且吩咐晨曦照顾好安然,便也离开了安然的房间,回到自己的屋子里。 进屋以后,云瑶小心翼翼确定四周没有人之后,才关上门窗,将藏在袖中的信件拿了出来。拿出来的瞬间,她才猛然惊觉,原来她也很紧张,信藏在袖子里,却也被汗水浸湿了一些。 云瑶轻轻地将信封拆开,然后将里面的信拿出来,摊开在桌上铺平,随后一字一句地仔细看着。 这是她在皇后生辰那夜,被带走之后,与顾清铭的第一次联系。 似乎自那夜以后,他们除了在建章宫里见过一面,此后的一个多月,便再也没有见过。不是不想见,不是不想念,而是因为身不由己,所以必须压抑着自己内心的情感和冲动。 更何况,合欢殿不是掖庭宫,也不是顾清铭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地方,甚至连小印子要送一封信进来,也必须得天时地利人和。 第010章 荷包诅咒 也不知道小印子等了多久,才等来这个天时地利人和的机会。Δ┡ 不过,这也得感谢晨曦,如果不是她别有用心,想了这么一招办法,小印子也不可能将顾清铭的信,成功送到她的手中。 云瑶仔仔细细地将信看了好几遍,心中也泛起一股甜丝丝的感觉。 顾清铭是个武将,他不像文人墨客那般出口成章,也不会说那些华丽动人的情话,他只会在心里提醒她,要小心小心再小心,深宫陷阱,步步杀机。 顾清铭的担忧和在乎,通过这一层薄薄的纸张,传递到云瑶的面前,让她倍感温暖。 她很想将这些信都留着,这样的话,不管顾清铭身在何处,他们是不是能够时常想见,她也能看着这苍劲有力的字迹,以慰相思之情。 可是,她不能。 她只能像从前在掖庭宫一样,在看完了信笺之后,点燃蜡烛,一把火烧了,烧成灰烬,什么都不剩下,让人拿不住任何把柄。 烧完了信笺之后,云瑶才放下心来,可随即又想起晨曦今日的异常,心中不免猜测。 晨曦找借口出合欢殿,必定是与其他宫里的人暗中想见,也就是说,有人想要对合欢殿里的人下手。 如今,她不知道暗中收买晨曦的人是谁,也不知道对方想要对付的人是谁,所以算是一头雾水。 天色渐暗,云瑶在房间里冥思苦想许久,也想不出个结果,直到她感觉到一丝饥饿,才现用完膳的时间早已经过了。 方才容雅用晚膳的时候,她没跟着一起叫膳房送来,现在也不好麻烦御膳房的人单独给她做一顿,于是她打开门,去了合欢殿的小厨房,自己生火,简单的做了点吃的,聊以果腹。 刚吃完,收拾好碗筷和小厨房,皇后身边的宫女竹枝就找过来了:“云瑶姑娘,原来你在这儿呀,皇后娘娘找你许久了。” “知道了,我马上就去。”云瑶放下手中的器皿,然后和竹枝一起,去了容雅殿中。 容雅早已在齐嬷嬷的伺候下洗漱完毕,卸了妆容,披头散赤着脚,在屋子里走来走去,手中还拿着书,也不知道在做什么。 “皇后娘娘,天儿虽然渐渐热了,可是也不能这么赤着脚在地上走。”云瑶见状,忙走上前去,劝着,“女孩子家,浑身上下不管哪一处都是金贵的,许多病痛也是通过脚来传递到身上的。别看现在没什么问题,可时间久了,问题就大了。” “那你看这书。”容雅说道,“书上说,有些地方女子也是要下地耕作的,每当插秧季节,女子们也会跟随男子一起,赤着脚,下地栽秧。” 云瑶看着容雅递过来的书,匆匆扫过,的确有记载,在大宁建国之前的朝代,有许多地方的百姓都是不分男女,男子也可以织布,女子也可以耕田。 她想,云瑶忽然间赤着脚在地上走的原因,肯定不是想要下地栽秧。 “娘娘是想体验,赤脚在地上走,是什么样的感觉么?”云瑶开口问着,“想体验这些下地劳作女子的生活?” “对呀。”容雅点头,“其实我有时候在想,我身为一国之后,空有个名头,却不能为百姓做点什么。既不能像顾将军那样行军打仗,保一方平安,也不能像皇帝表舅那样治国安邦。我都不知道这个皇后当了有什么用。” 容雅稚嫩的言语却让人深思,云瑶听了不由得开口: “所以,娘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