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存实力,甚至就连吏部的大半根基也是建立在湖湘书院身上,一旦四叔祖被jian人掌控,你知道会对朝局造成多么大的撼动吗?” “沈首辅也去乾清宫问责了?” “是,大局为重。” “大局为重?哈哈哈……,好一个大局为重,你们他么全都是道貌岸然的伪君子!” 两位阁老连夜逼宫责问,明日此事就会传遍朝野上下,六部中出身湖湘的官员势必会群情激愤,届时若真的是内侍监将人扣下了,那以那群阉宦杂碎的作风,极有可能会,杀人灭口,赵秉安略一深想,便是止不住的寒颤。 “事情已经发生了,你纵使赶过去也没什么用。听我的,现在即刻去东宫,将你手里的兵权交出去,我不想到时看你两难。” “草庐里动手的是叛逃的那部分内侍监,他们故意留下活口就是为了给你报信,陈合现如今不知所踪,他手里有多少人手,潜伏在何处,下一步有什么打算咱们尽皆不知,你被怒火蒙蔽,看不清楚局面,根本就不明白这里面的利益得失有多厉害!” “既然你的人能活着回来报信,为什么当时不救救他老人家?” “既然你知道陈合心怀鬼胎,为什么不早做防范?” 赵秉安狠狠的把人抓起来,粗声质问着。 “你是故意的,邵家默认了,只要能避免圣上的猜测,舍弃亲人也无甚所谓,是不是!” 邵柏博从未见过妹婿如此暴怒的模样,鼻息喷在脸上,他怀疑面前的小子现在恐怕活啃了他的心都有。 “湖湘书院对邵家来说是灾非福,四叔祖他老人家当是能体谅的。” “邵柏博,你就是个畜生,没有心肝的禽兽。” 邵柏博仰面望着天,不屑的嗤笑了一声,朝堂上的云云众生,哪个不是人吃人,大家不过都披了一层人皮而已,内里谁又比谁干净。 “明诚,回去吧,去太子跟前做个纯臣,对你对叔祖他老人家都好。” “我不走,等到城门开启,我要回草庐。” “你……,竖子不可教,朽木不可雕,由得你去!”邵柏博打也打了,骂也骂了,人家死活不领情,他也懒得再费功夫。调转马头,带着扈从就要离开。 马鞭都已经扬起来了,他又拉住缰绳停在了那,吐纳片刻,抛给了身后一块令牌。 “这是当今赐给瑞嘉公主的腰牌,你好自为之。”邵柏博想过去救人的,他只是被缠住了,脱不了身而已…… 赵邵两位大人在墙根底下说些什么,楼上众人是听不着的,不过好在司礼监还识得这圣上随身的物件,纠结已久的城门总算是给打开了。 如邵柏博所言,草庐里早就人去屋空,赵秉安踏过竹林的斑斑血迹,走进来的时候腿都是颤的。 遍地尸首,许多都是看着赵秉安长大的老人家。 院中残花败叶,以往安然静谧的场景瞬间转换成了修罗地狱。赵秉安冲向卧堂书房,那里已是满目狼藉。 “少爷,庐中没有活口了。” “是我的错,我太过自大了,我早就该料到他们不会轻易罢手。我怎么那么笨,怎么就忘了他们可能会对师傅下手……” 赵秉安跪在白玉棋盘前,两手死命的捶打着自己的头颅,悔恨不矣。 沈林陪在一旁,什么都不敢说,只能小心翼翼的注视着主子的举动,防止他真伤到自己。 “苏泽衡,我与你,不死不休!!!” 铁卫退出卧堂,谁都不敢打扰此刻的少主。 “通知二伯,今夜上府拿人,不管用什么理由,都要将苏煜带出来!” “可是主子,鸿胪寺的案子现在证据不足,回纥部的扎木勒又已经离了大朔,咱们纵使将苏煜锁拿,最后也定不下罪名啊。” “不需要铁证如山,扣他一个私通外邦、构陷朝臣的罪名,带回大理寺严刑拷打。我就是要让苏泽衡清楚,他如何待我师傅,我就百倍千倍偿还到他儿子身上!” 第214章 逼问 奏对 “秉安,一旦迈出这一步可就没有反悔的余地了, 苏袛铭好歹是当朝次辅, 他若真的绝地反击, 二伯没有几分把握能招架的住。” 赵怀琰说这话倒不是担心自己的前程, 实际上,袁枚身殒之后,他这个大理寺卿当得也是如坐针毡,长宁郡王落得如今这个下场,乾清宫势必会记他一个帮凶之罪,以那位圣上的心性,他能不被找后账全靠永安侯府当前得用, 将来的下场未必能好到哪里去。 侯府世子早退, 就传递出了一个信息, 将来府上是要全力推举老五上位的,二爷能以庶子出身爬到如今这地位,也没什么多余的奢望了,既然膝下三子都被侄儿安顿好了, 那他着手自污一把, 说不定还能功成身退呢。 只是,苏家不是等闲,侄子今夜之举是否太过鲁莽了? “连累二伯了。” “你这孩子是我看着长大的,咱们伯侄之间不必如此外道,苏袛铭已然入宫,以你的说法, 苏泽衡未必在府上,既然下了决断,那就趁此良机速战速决,省得再出纰漏。” 赵怀琰选中赵秉安,就是因为这孩子身上有人情味,今日他能为授业恩师戳破大天,来日未必不能抛却生死守护族人,有这样的家主,人心才能栓得牢,哪怕要为现在的冲动付出沉重的代价,赵怀琰也甘愿给小侄儿护这一程。 烟袋街自大朔立朝以来就是阁老居所,这里府宅稀落,但每一座都有近百年的根基。大理寺差役执刀后随,前头兵马司重军精锐披甲背弓,刀柄击打在盾牌上,杀气惊骇了几家妇孺。 沈邵两府的下人阖紧门户,将消息火速传进了内宅。小沈宅的老太太一把扣住身旁的闺女,狠狠的数落着这个没见识的丫头。赵家这小子手段够狠戾,有她家老头子年轻时的风采。沈氏一颗心直悬着,可看她母亲的神色,似是今夜之事另有蹊跷。 邵家那边就尴尬多了,邵府老太爷早被气仰了个儿,这会儿正躺在床上休养,一收到这个消息是又羞又愧,指着自己膝下几个孽畜破口大骂,怒到极致,“哇”的一声又呕出了大片黑血。 苏宅里头“泽”字辈的老爷们如热锅上的蚂蚁急的团团转,几人躲在府门后面,扒着门缝往外打量。 “完了,完了,那帮武夫要打上门来了……” “他们绝对是早有预谋,要不然怎么会父亲前脚入宫,他们紧跟着就动手了!” “二哥呢,二哥为何不在府中,他到底去哪了?” 被几个叔父拉扯着,苏煜极为不耐,他腿脚本就不便,这些人还一个劲地把他往外拖,什么居心! “父亲有要务处理,阿七也不知道他老人家的行踪。”就是知道也不会说,苏煜想想赵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