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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一打开就有了判断,他对jian细尤其是企图连将军府都计算在内的jian细深恶痛绝,厉声吩咐齐鹏:“看好这条东夷狗,别叫他有机会寻死!” 齐鹏一把夺下陈慕那支洞箫,看也不看扔到一旁,和部下一起动手,抹肩拢臂将陈慕五花大绑,完了犹不放心,趁陈慕挣扎张嘴的工夫,也不管他说什么,反手给了个大嘴巴,就势把他下巴拉脱了臼,抓起桌案上的抹布塞了进去。 对敌方的jian细还有什么好客气的。 处置完了陈慕,齐鹏跟李曹请示:“录事,这条东夷狗是杀是剐?” 李曹想了想,既然人没有拿错,首阳先生另外几个弟子那里也无需瞒着,他交待道:“派人查查他的行李,另外好好搜一搜他身上。带几个人找个地方,我给你一个时辰,撬开他的嘴,叫他老老实实把经过说清楚,我要一份完整的口供。小四,你也跟着去!” 辛小四应了一声,和文笙自帐后走出来。 纪南棠手底下这帮亲信做事干净利落,完全不需要外人插手帮忙。文笙只是由头至尾跟着看了一场热闹。 齐鹏领命,和部下以及辛小四一起将陈慕提走。 帐篷里只剩了李曹和文笙两个,李曹深有感触,慨叹道:“多亏了有你这幅画。” 他小心地将手中的画卷收起来,打定主意以后不管谁人问起,都说这幅画是白麟远所画,如此加上陈慕的口供,就永远也翻不了案。 这件事叫他心生警惕,也深感身边缺少文笙这样的人,忍不住旧事重提:“顾姑娘,你可想好了,是否愿意来纪将军麾下做事?” 对方这样屡次邀约,文笙只得说出自己真实的想法:“录事,我很感激您如此看重,愿意将我引荐给纪将军,只是说心里话,我擅长的只有画画,这次事情比较特殊,才有我的用武之地,更何况就仅是绘画一道这天下间比我强的人也是数不胜数。”她笑了一笑,委婉拒绝道:“我年纪尚轻,想出去走一走,看一看,多学点儿东西。” 李曹点了点头,文笙的回答叫他惋惜之余又不出意料,对方这么年轻,头脑清晰,志向远大,唯一可惜的大约就是她的女儿身了。 他想了想,突然问道:“那么顾姑娘你可愿和他们一起去京城?我可以与首阳先生的弟子们谈一谈,以将军府的名义请托他们,待到京后送你进入玄音阁学习。” 文笙心中一震,意外道:“真的可以么?”学琴可是她从前生带来的心愿。 李曹笑了:“这次的事说起来,是他们欠了咱一个人情。” 文笙大喜过望,向着李曹深施一礼:“多谢录事。”她早从云鹭等人口中听说过大梁国学玄音阁的传说,深知这个机会有多么难得。若不是李曹动用将军府的关系,凭她籍籍无名一介布衣,又是女子,想进去玄音阁学习音律必定异常困难。 李曹笑着摆了下手,还待说话,帐外手下人低声禀报:“录事,首阳先生几个弟子发现那姓陈的不见,兵马卫的人陪着费文友找齐校尉来了。” 这时候文笙也听到了由远传来喧哗声。 李曹将画卷收好,恢复一脸肃然,沉声道:“叫他们进来。” 第四十四章 审讯 首阳先生的大弟子费文友是带着人过来向齐鹏求助的。 平时少个人也到罢了,首阳先生是遇刺身亡,这会儿他们正在扶灵回京的路上,前不着村后不靠店,黑沉沉的荒野中好似隐藏着未知的危险,就这么个阴沉的氛围,傍晚时候还好好的陈慕突然凭空不见,连句交待的话也没有,这叫他的几个师兄弟不由地猜测是不是又出了什么事。 费文友当先进了帐篷,口中道:“齐校尉……” 他直起身,才发现帐篷里的人不是齐鹏,而是将军府录事李曹,在李曹的身旁还站了个面生的黑衣少年,赶紧住了口,奇怪地问:“咦,李录事,怎么是你?” 李曹神情十分肃穆:“抱歉,白天公务紧急,没能好好送一送诸位。” 费文友颇为意外,此次师父遇刺使得将军府跟着受了不少牵连,若换了他巴不得赶紧把人都送走,谁知李曹还特意追来践行。 只是李曹的表情太严峻了,隐隐透着一股肃杀之气,叫费文友很快意识到他这送行只怕不是那么简单。 帐篷里灯光摇动,费文友没有多留意文笙,赶紧同李曹说正事:“录事来得正好,陈慕陈师弟不见了,他人不在帐篷里,我等将他可能会去的地方都找遍了,过来是想请齐校尉派人在周围搜寻一下。” 李曹打量了一下费文友,又逐一看了看他带来的人,目光锐利宛若刀锋,费文友这个把月与他接触不算少,还是第一次见他露出这么有攻击性的表情,好像在掂量自己这些人里面是否藏着害群之马。 跟着费文友前来的其他几人面面相觑,都觉出不对劲儿来。 李曹这才开口:“我适才说的紧急公务便是这个。诸位,我先给你们介绍个人。”他侧转身向文笙示意,“这一位姓顾,是白典史公子的知交好友,今天正是她拿了一幅画给本录事,才令我无暇给诸位送行。” 文笙因他的介绍冲着费文友等人深施一礼。 李曹继续道:“这幅画现在就在我手里,关系首阳先生和白公子遇害的真相,诸位既然来了,便请一道来看一看吧。” 他把画卷打开,平铺在桌案上,灯火摇曳,费文友等人在画上清清楚楚看到了陈慕。 李曹指了和他站在一起的白衣人:“这个人就是县衙先前确定的真凶,东夷杀手商其。” 桌案周围响起了一片抽气声,陈慕的几个师兄弟明白了李曹的意思,顿时交头接耳议论纷纷。 费文友的脸色不好看,道:“这幅画……是白麟远所画?” 李曹点头:“正是。”他将白麟远如何每日在归雁楼画画,自己和白士元又如何拿了白麟远的画去请陈慕指点,陈慕害怕和商其见面的事情败露从而杀人灭口这前后经过说了一遍。 整件事环环相扣,费文友也说不出什么来,师弟陈慕平日看着和谁都好,细说起来还真没有与哪位师兄弟特别投缘亲近,也就和他这个大师兄接触得多些,可即使是他也不清楚陈慕平时都忙了些什么。 只是,这画出现的时机未免太巧了。 他转向文笙,皱眉道:“这幅画既然在你手里,为什么早不拿出来?” 文笙只看费文友的样子就知道他疑虑未消,费文友不像陈慕本身做贼心虚又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