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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招待她的人是素有妖族三絕色的狸貓美人,順說另外兩家分別是狐狸和花妖。

    “歡、歡迎光臨!”

    招待的妖怪臉色僵硬,不為別的,獸王那身氣勢不經收斂對任何一只妖怪都充滿魄力。

    獸王四下張望這棟小樓,格柵裡面坐著游女大半的狸貓妖,裡間則到處都是障子門,門裡面陪酒的聲音不絕於耳,再往裡走應該就是通往二樓的街道。

    “要個僻靜的地方。”

    花樓裡服侍的小妖不知怎麼,聽見她的話便有不受控制跪拜的欲望,索性獸王話裡沒帶多少神力,小妖恍惚一下就領著她上樓沒耽誤什麼事,只是態度比之前更加殷勤。

    “是,是,請您這邊來!”

    獸王理所當然無視掉這妖力低的足可忽略不計的妖怪,目不斜視的走向通往二樓大廣間的通道,然而上樓之後沒走兩步就被個冒冒失失的狸貓女沖撞了。

    “怎麼又是你!還不快給貴客道歉!實在對不住,這孩子剛來店裡沒多久,還不懂規矩,您看……還不快道歉!”

    “對不起!沖撞您十分抱歉!”

    小妖厲聲呵斥,那只小狸貓妖頓時聲帶哭腔跪地。

    獸王收回觀察拉門上花紋的眼神,視線落到被壓著頭按到地上的女孩子身上。

    她看起來不像是可以在花樓工作的年紀,尤其是她化形都不完全,壓根沒有一路看來的女妖身上的千嬌百媚。

    “放過她了。”

    自己的氣量還沒狹小到和孩子計較。

    獸王說完,不知怎麼那只不看路跑過來的狸貓女孩跟壓著她道歉的小妖心頭一松,之前隱隱察覺到的危機感消失了。

    “真、真是多謝您了!這是大廣間,我們馬上預備上最好的酒菜!”

    因為這個意外,小妖十分勤快的親自幫她把門拉開,廣間之所以叫廣間是地方真是大,這裡原本該是開酒會用的,裡面正有三三兩兩聚集著人喝酒,見到自己沒見到的景象,獸王眼裡閃過一絲奇異倒也沒繼續要求單獨隔間。

    走進去之後,尋處可看到外面街道的位置坐下,不一會兒廣間裡的人開始多起來,外面的燈火臨街,由彩紙和商品構築起來的繁華足以讓第一次來的人看的眼花繚亂。

    “小哥,平時沒見過你,第一次來啊?”

    已經喝的亂七八糟的妖怪半點兒沒認出她是人類,獸王驕矜的點點頭。

    那妖怪頓時興奮了,拉著她打開話匣子說個沒完,當獸王要的酒菜上來,更是要和她拼酒,多虧如此,她這個人類在大廣間裡才不會顯得特別奇怪。

    入夜是妖怪的世界,在戰國這個人妖界限模糊的時期,夜裡更是人類的禁地。

    獸王首次看清自己統治之民的熱情,並不禁發出“和人類差不多”的感嘆。

    一樣貪婪,一樣縱情,一樣持有欲望,差別不過是一方有力量,一方沒有,可就是這點兒差異在時代的洪流前沒有絲毫區別。

    但是……姑且是歡喜的吧。

    獸王想著,然而當她這樣想的時候,這條和平美好的街道一息毀滅了。

    不是天災,而是人禍,說是妖禍也不奇怪。

    剛剛還聚集到一起聊天喝酒,吹牛討論今夕何夕的妖怪頓時嚇得跑出花樓,整條街上燃燒著大火,能走的人盡量讓自己遠離忽然跑來大開殺戒的惡魔。

    獸王聽到有人喊惡羅王,而在所有人都在逃跑唯有她站在逆流的人群中一動不動時,體驗獵殺樂趣的惡羅王不禁把目光投向她。

    “喂,你是誰啊?”不老不死所以無所事事,樂趣就是殺戮的惡羅王扛著武器輕佻問道。

    獸王不動聲色的看他,或許是她這副鎮定的模樣令他想到了誰,惡羅王居然放過了眼前這個“弱者”而是沖著其他跑的慢的妖怪追殺過去,伴隨著大笑,他說道:“算了,你和那家伙挺像的,放你一馬了。”

    也不知道風大閃了舌頭。

    獸王蹙起眉頭,這是她首次感覺到不快。

    為這份蔑視。

    對來花街尋歡作樂的妖怪們而言,惡羅王是大妖怪,是可望不可即的存在,他們能跑還是想跑,所以逃跑途中劣根性就展現出來了,跑的慢的女人,弱小的男人,無力的孩童統統被撇到後面。

    其中一只弱小的狸貓妖怪被人推倒丟在後面,爬起來時候,那只惡鬼已經站在她身後。

    小小的狸貓妖身上還帶著野獸時的痕跡,橘色的和服上沾滿泥土,不曾被成長污染的清澈眼裡透出深深的驚懼,面對死亡誰能無懼。

    “嘖。”

    獸王想,我怕是被人類(半身)影響了。

    然而想歸想,她已經站在還是幼崽的狸貓身前連刀都不□□擋下這一擊。

    狸貓女孩本來抱著耳朵准備等死了,沒想到痛苦遲遲沒有到來她顫抖的睜開眼睛,驚訝的將一個背影烙印如眼底,並一輩子都沒有忘記。

    “小鬼,快點兒跑。”

    “是您?”狸貓幼崽不知念叨了什麼,她深深看了獸王一眼咬緊下唇爬起來,向著眾人逃跑的方向跑去。

    這個過程中,毀滅的火焰燃燒惡羅王背後的半條街道,獸王則仿佛守護般的牢牢把手著另一半的完整。

    惡羅王囂張道:“可是只剩下你一個人了。”

    獸王不置可否的拔出刀來。

    “看你不爽,打一架吧。”

    “巧了,我也想和你打一架。”

    惡羅王仿佛不知殘忍的笑起來,腳下躺倒的屍體正是他這種心態的結果。

    “我倒也不算可憐什麼,”獸王明明是初次戰斗,使用刀法,但卻比吹石用的還好,畢竟是全能的神,知識對她本就是連探囊取物的探都是多余的,“人類於我而言毫無意義。”

    “時間,歷史,人心,我所掌握的是世界,但是為何會生出憤怒呢?分明終有盡頭。”

    戰斗之中,獸王仿佛疑惑般的發出疑問,對面想放開打的惡羅王被問的郁悶,不耐煩的嚷道:“哈?我怎麼知道?我呀,只是想每一分每一秒都變得爽快!”

    “這樣啊,你是這種心情嗎?”獸王仿佛學到什麼似的微微頷首,下一刻寒芒乍現,“那就賜給你死亡的愉快吧。”

    ……

    現代世界,五歲的小蘿莉睜開眼睛,大人一般的坐起身揉揉眉心,自顧自嘟囔道:“夢到以前的事情了,果然是要因為和香梨去游樂園的關系?”

    毛利香梨,雖然是個和獸王一樣大的女孩子,但其前世正是曾和獸王干過一架的惡羅王。

    “人界的女人膽子都這麼大了嗎?”

    齊木花奈皺著鼻子仿佛對毛利媽媽明明知道惡羅王的真身還願意生下他感到不滿,一面念叨,一面給自己穿好南瓜短褲,背心,穿戴好今天媽媽給准備出來的外套之類的,至於為什麼讓一個五歲女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