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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往外走,似是对接下来发生的事情不感兴趣了。 不过他走了几步刚离开了人群后却是愣了愣。因为他看到了一个一闪而逝的熟悉的高大身影。 年轻男子不过是顿了顿,便又继续往外走。他自然是猜到了那人是奉了谁的命令过来探听消息的,不过很显然,这里发生的事情似乎很合主子们的心意。 而任瑶期这一个中午过得也不怎么太平。 她和容氏等了许久,也不见李乾和李天佑两人回来吃饭。容氏派出去的人也没有消息传回来。 最后在容氏决定不等了的时候,倚红终于进来禀报说两人回来了。 废献王李乾。依旧是任瑶期印象中的样子。 这位爷身上穿着一件玉色绣仙鹤瑞草五蝠祥云纹的袍子,系着五色同心绦,脚上一双海水纹四缝干黄靴,即便已经过了知天命之年,依旧是面容白皙少有皱纹。他身上有一种与生俱来的优雅闲散气度,一般的世家出身的爷们身上都没有的。和他的儿子一身皂色袍子的李天佑站在一起不像父子,倒像兄弟。 李乾看到任瑶期的时候很是愣了愣。 任瑶期起身上前给他行礼,唤了一声外祖父。 李乾干巴巴的“啊”了一声,眨了眨眼,见容氏看他,他脸上露出一个柔和地笑:“这是,瑶期来了?” 任瑶期松了一口气,总算没把她和jiejie搞混了。 “是,外祖父。” 李乾见这个外孙女今日似乎很乖巧,便多打量了几眼,然后道:“嗯,赏!容氏,打赏那对翡翠佛珠蜜蜡隔珠手串。” 容氏有些无奈,正要说话,李天佑一边接过倚红递上来的茶一边疑惑道:“爹,那什么手串在很久以前不是被你换了一对红点颏。”当时他也在场来着。 李乾也想了起来,然后指了指任瑶期道:“那就打赏那只和田灵芝花叶佩。” 容氏没有接话,李天佑想了想又想插嘴,任瑶期已经抢先道:“谢外祖父赏。” 李乾很满意地点了点头,李天佑被倚红拉去净手了。 容氏叹了一口气,等那父子两人净了手,便吩咐开饭。 都是骨rou至亲,容氏没有另外安排席位,只拉了任瑶期和李乾父子同桌吃饭。 “让厨房加个熘鱼肚儿,五彩炒驼峰,鲜蘑菜心,我记得香儿小时候爱吃。”李乾看了一眼桌上的菜色,对容氏道。 任瑶期的母亲闺名李元香,香儿是她的小名。 任瑶期忙笑道:“外祖父,今日桌上的菜都是孙女喜欢的,您不喜欢吗?” 李乾又认真看了看:“唔,江米酿鸭,一品豆腐、 三仙丸子 、金菇掐菜,这几样尚可。既然你喜欢那就不换了,你娘今日也没回来,那下次吧。” 于是,总算没有再出什么状况,一顿饭就这样平平安安的吃完了。 用完了饭,任瑶期坐在容氏身边,与李乾,李天佑一起坐在正房里喝茶。 李乾道:“容氏,等会儿记得交给秋生三千两银票。” 容氏端茶的手一顿,然后淡定又温和地问道:“爷有什么需要添置的吗?” 李天佑闻言,眉飞色舞地说了起来:“娘,我和爹看中了一只斗鸡。那只鸡威风得很,据说从未有过败迹,被封为常胜将军。我们好不容易才将价钱讲到三千两,说好了下午去买。” 容氏笑了笑:“哦,原来是想吃鸡了。晚上我就让厨房做,香酥鸡还是用罐子煨汤?” 李天佑一愣,然后道:“娘,不是用来吃的鸡,是用来” 容氏手中的茶碗不轻不重的往炕几上一放,弄出地清脆声响却是让李天佑下意识地顿住了话头。 “哦?不是用来吃?那是用来在做什么的?”容氏的声音依旧很温和,还带着些循循善诱的味道。 李天佑却是咽了咽口水,说不出话来,只敢偷偷朝李乾使眼色。 容氏也顺着李天佑的目光看向李乾。 “爷,鸡不是用来吃的还能用来做什么?您与妾身说道说道?”容氏笑容柔和地道。 李乾看了看儿子,低头喝了一口茶,然后道:“容氏” “嗯?” “用来吃的,煨汤吧,别忘了加些海参。”李乾淡定地接道。 李天佑目瞪口呆,眼睛差点挤得抽筋,不过他爹似乎没有看到他,只低头喝茶。 容氏笑了,温声道:“是的爷,妾身知道了。” 李天佑看了看他爹又看了看他娘,最后抽着嘴角惨不忍睹地捂了脸。 任瑶期想笑又觉得不太合适,只能将头低了。 从容氏屋里出来的时候,任瑶期正好遇见李乾和李天佑父子两人借着尿遁躲在墙角说话。 “爹,您已经答应了文三爷说要买下那只鸡了,现在怎么办?去晚了就被别人买回去了。”李天佑有些着急。 李乾的声音依旧淡定,从骨子里透露出一丝优雅的味道:“佑儿你着相了。” “啥?” “不过是一只鸡,煨汤和红烧的区别。被别人买了就买了,何必执迷不悟。” 李天佑顿了顿,片刻后终于爆发,指着李乾悲愤道:“爹!你这辈子就没信过佛,装给谁看呢!你儿子我好歹还有个当尼姑的姘头,比你离佛祖近!承认吧,你就是怕娘让你半夜跪算盘!” “放肆!”李乾眉头一挑,斜睨着李天佑,“容氏她敢!爷休了她!” 李天佑的回答是白眼一翻走人了。 第172章 外祖家的日子 任瑶期正面色古怪地想着要不要先退回正房,那边李乾转头就看到她了。 任瑶期轻咳一声,上前去打招呼。 李乾看到她,面色柔和了一些,背着手站在那里问了她几句话,这样子倒是极有一番亲和儒雅的长辈风范。 正问到她母亲身体好不好的时候,楚楚从正房出来了,走过来行礼道:“爷,主子请你进屋。” 任瑶期就看到站在他面前的外祖父眼角迅速地跳了跳,顿了顿之后才面色淡定地问道:“容氏找我何事?我下午约了人下棋,这就打算出门,若无要事就等回来再说。” 楚楚低着头恭顺的站着,没有吭声。 这时候帘子又是一掀,却是容氏出来了,她站在门口看了看几人,微微一笑。柔和的目光先落在任瑶期身上:“期儿先去厢房休息会儿,被褥我已经吩咐楚楚换过了。” 任瑶期因为心里有事,昨夜未曾睡好,今日又坐了马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