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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知道,你定有别的心思!” 二人方至藏书楼下,竟一下子被镇住了。 说是藏书楼,其实几座楼阁相邻,俨然一方雅致庭院。 主楼楼高三层,飞檐斗拱,琉瓦盈盈,灵动雅致,不似唐时雄浑。其藏书极丰,自是别处不可比拟。 又见旁有耳楼,地域开阔,专供太学生们借阅古本经典。 二人越发心向往之,遂直往大门去。 可待临近之时,她们方才惊觉,太学生们往来出入,皆有特制木牌为凭。 七娘与朱凤英面面相觑,倒不曾顾着这个! 既已出来,也总不能就灰溜溜地回去。二人正无法间,却见一小郎君健步过来。 他身着宽袍,淡眉圆脸,瞧着极好说话的模样。 只见他一面冲七娘拱手,一面道: “祁兄弟,果然是你!” 朱凤英不知所措地看向七娘,她怎么还认得太学生? ☆、第一百二十五章 探芳信2 来人原是魏林。 上回为着七娘闯太学之事,绍玉只骗他说,七娘是个姓祁的小郎君。 不想,虽只得一面之缘,魏林倒记得清楚。 他满面带笑地过来,只道: “祁兄弟,又偷着来太学?” 说罢,魏林只朝四周看了看,生怕有人察觉。 七娘心中笑开了花,此时遇着魏林,真可谓柳暗花明又一村。 她亦拱手道: “魏大哥,你小瞧兄弟了吧!自那日回去,我苦心作文,夫子见怜,终是入得太学。” 魏林既惊又喜: “祁兄弟如愿以偿,恭喜恭喜!” 他又见着七娘身旁的人,一脸傲慢,贵气逼人,似乎任谁也不放在眼里。 七娘笑道: “这是我表兄,冯婴。他亦才入太学,想来魏大哥不认得。” 魏林行了一揖,又审视她一番,只觉她瞧上去有些奇怪,却又说不上来。 朱凤英被他看得心下发毛,急色道: “喂!你看什么看!” 魏林这才知是自己无礼,忙作揖赔罪。 七娘眼睛滴溜溜地转,一面卖乖地, 笑向魏林道: “魏大哥,我兄弟二人出门匆忙,忘记带木牌。不知,可有什么法子?” 魏林又看了看他们,面露难色。 七娘忙道: “常听王三哥说,魏大哥入太学已有时日,是极有办法之人。太学之中,还没魏大哥做不来的事!” 魏林最经不得捧。旁人随便一夸,他脑袋一热,便什么事都应下了。想来,这才是绍玉真正同七娘嘱咐的。 眼下,正是魏林头脑发热之时,只见他拍着胸脯道: “别的不好办,此事倒容易。三郎的兄弟便是我兄弟,包在你魏大哥身上!” 七娘朝朱凤英使了个眼色,二人遂紧跟着魏林去了。 他功课虽平平,偏在这些人际往来上颇是受用。 时至侧门,核对木牌的官员,见着魏林来,亦拱手相待,一副称兄道弟的模样。 “魏郎君,今日竟有闲情来藏书楼!夫子又留了为难的功课?”那官员笑道。 魏林指了指七娘她们,道: “新入学的小兄弟,带他们四处转转。” 那官员打量她们几眼,又道: “藏书楼确是个不可多得的去处。将木牌予我对对,我这就放行。” 那二人一下子愣住了。 魏林只搂过那官员便道: “因才入学,木牌还未制成。” 说罢,他又递了些散碎银两上去,又道: “小郎君好学,不过先看看罢了。我你还信不过么?改日木牌下来,我也就不麻烦你了!” 七娘与朱凤英便那边看去,也不知魏林嘀嘀咕咕说些什么,那官员竟欣然放行! 看来,绍玉所言不虚,魏林果然是个地头蛇!如此,她们身在太学,今后靠他之处还多着呢! 七娘继续拍马,只道: “魏大哥好大本事!日后,可要多多护着小弟啊!” 魏林听着颇觉舒心,一面大笑: “好说,好说!” 朱凤英只看着七娘摇摇头,唬人的功夫,是越发厉害了。 她拿手肘推推七娘,低声道: “那人是谁?” 七娘笑了笑,看了魏林一眼,悄声回应: “是三郎的远房表兄,上回我偷着来太太学,便是他帮忙。” 朱凤英饶有兴味地笑笑: “原是王三郎搞的鬼!他对你啊,也算是费尽心思了。” 七娘只作充耳不闻,趋前几步,忙紧跟着魏林去。 进得藏书楼外院,竟不似她们所想的古板。 廊桥玉树,池亭俨然,尤似世家庭院。太学生们行走其间,或独自研读典籍,或二三成群,自有一番思辨。 更有着宽袍广袖者,铺展茶席,对饮观花,颇得魏晋遗风。 朱凤英不由叹道: “还当藏书楼刻板,不想,竟是这般治学之风,当真羡煞人也!” 七娘凑过去,得意道: “如何?出来这一遭,表兄可后悔?” 朱凤英感慨颇深,摇头道: “若知是此等天地,不待你劝,我也早来了。” 七娘笑了笑,又见魏林在前边催,忙携了朱凤英过去。 三人正齐齐站在主楼脚下,仰头望去,天色浑然,瓦檐巍巍,更添严谨之态。 七娘正要抬腿进去,魏林却一把拦住她: “此处亦需木牌的!你们随我来。” 三人延一条斜坡而上,不知哪里一方侧门,入得主楼,竟已是二层。 只见书架齐整,各有名牌,以供检索。此层多藏历代史书,版本齐全,亦是自家书楼所不及。 朝下看去,太学生们随意游走翻阅,自得惬意悠然。 朱凤英看得出神,自是常理。倒是七娘左顾右盼,引得魏林心生疑惑。 “祁兄弟?”魏林唤道,“你寻什么呢?” 七娘忙抱歉笑笑: “不过好奇,四下看看,四下看看!” 魏林点点头,这也难免。 记得自己头一回进藏书楼,也是这副模样,瞧什么皆觉新奇,便一味立志要做国之栋梁。 到如今,经年已过,不觉还是浑浑噩噩的好。 魏林又看了看七娘与朱凤英,嘱咐道: “祁兄弟,冯兄弟,我还有事,便不作陪了。你们若厌烦了,自从正门出去便是,出门是不必木牌的。” 那二人忙点点头,又是作揖相送。 七娘正是恨不得他早些去,她自己的正事,亦还不曾做呢! 见魏林走远,七娘只向朱凤英耳语道: “表姐,你可曾见着酿哥哥?” 说罢,她又四下张望。 朱凤英只道: “这么些藏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