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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次第一次上战场,他身后虽有战士,但是他没有让他们完全信服他,跟随他。所以这次他要亲自上场,冲在最前面,让所有人心悦诚服。 “不用担心,我们塞里再见。”白衣少年沉声说道,原本不安的李叔,却觉得意外地安心。 “属下会一直在塞里等待主子的归来。”李叔郑重地答道。 “水坝就交给你了。”白衣少年朝他点了点头,然后带着林牧前往前面的战场。 白衣少年刚到前面的城墙上面,一位浓眉大眼的青年上前禀报:“主子,一百名弓箭手已经准备好了。” 白衣少年看了看前面山头上正在整顿扎营的军队,点了点头,“林牧,带上一百人,随我一起出城!” 林牧领命之后去点人,白衣少年则对浓眉大眼的青年说道:“萧飞,这上面就交给你了。” 此时夕阳欲颓,天色已经稍稍暗了一些。对面山头上的几万大军黑压压地将整座山占满,对方兵多,自然不及。如果不出所料,他们应该是等着休息一晚之后再攻城。而他则是要趁着敌军扎营未稳,打他们一个措手不及。 稍过片刻,林牧已经领着一百人过来。白衣少年扫了一眼身穿黑甲、面有疲倦的士兵们,铿锵有力地说道:“只要有我在这里,绝对不会让这群强盗过去!绝对不能让我们大宁的国土沦落到这群强盗手里!” 士兵们神色一凛,他们看着这位站在高处,身姿挺拔,一身正气的将领,顿时士气大增,“对,绝不能让这群强盗过去!” 白衣少年满意地看着大家的神色变化,接着说:“此番出去秘密行动,大家一定要听从命令。这场仗打完之后,我们一起回青平!” “属下警听主子命令。”百名士兵齐刷刷地跪倒在地。 之后,白衣少年让士兵们带好煤油,等到天色暗下来之时,他们悄悄从小门处溜了出去。此时白衣少年也换上了一身黑衣,只是脸上的面具仍未取下。出城之后,林牧和面具少年各带一对,分别朝着东西两边围上去。两边五十人,分别在固定在有寨营的地方撒下煤油。一人确定一个地方,事成之后便悄悄撤退。 因这些人换下黑甲,只着一身黑衣,又是单独行动,且动作灵敏,所以整个任务完成下下来,竟没有一人被发现。 当所有士兵在城下集合之时,林牧发现主子竟然还没有来。 “有谁看到主子了?”林牧问另一队的人,面有忧色。 “主子有令,如果没有见到他,让我们先行回去。”其中一人答道。 林牧心下一沉,主子说打完这一仗就回去,难不成其实想的是去暗杀洪绍? 他猜想得没错,面具少年确实想到了这点。他向来信奉做事一定要做两手准备,一手是吩咐士兵们做的,另一手便是自己暗中去做的。不管哪一手失策了,还有另一个选择。 日尼拉族的特点是野蛮,他们打架一般靠蛮力,若真的提到武功,是远远不及他们大宁人的。而且这些士兵并非真正的武林高手,遇到高手是难以察觉的。所以现在他在这帐中行走,犹如出入无人之境。 洪绍的营帐很好认,相较于其他的营帐更大和气派,里面灯火通明,不断地有人进进出出。 面具少年悄悄越到营帐上面的一棵树上,透过那个开着的窗口,能够看到里面的情况。 “大王,我们长途而来,乃疲惫之军,恐对方突然袭击,应该早做打算啊。”一坐在下方的儒士模样的人说道。 “探子曾回禀为曾看到宁国派出兵马,看来此次来的人也不过千人。这点人焉敢偷袭?”说话的是坐在正上方的青年男子,一张国字脸,浓眉斜飞入鬓,眼大如铜铃,不怒而威,应该就是洪绍。 “就怕这些贼人像杀文远将军那样偷入我营,折损我大将。”儒士道。 “若能被他们所杀的大将,不要也罢。”洪绍看得洒脱,一杯酒灌了下去。 “宁国崇尚武术,他们虽不如日尼拉族人勇猛,但是能够以柔克刚。就像凶猛的狼有时候不是羊的对手一样,就算众位将军们能够以一挡百,也会像狼一样死于对手的诡计中。”儒士仍劝道。 “军师所言甚是。”洪绍点点头,突然将话题转移,“只是不知哪只羊能够有这么大的本事杀我长远将军?” “就算这只羊本事了得,见了大王他也只是一只小绵羊。”儒生恭维道。 洪绍很受用地又喝了一杯酒,然后若有所思地说:“若是能将此人收服,本王就如虎添翼了。” “大王有容人之能,若是他能够弃暗投明,对他来说也是好事一件。”中年儒士晃了晃手中的扇子,一脸笑意。 面具少年暗觉不好,难不成这两人发现了他? “在我手下做事之人,必然比在小小王爷手下做事更能成就一番事业。”洪绍嘴角带笑,“就是不知那只羊到底是聪明羊还是蠢羊。” 洪绍话音刚落,中年儒士就将扇子朝白衣少年所在的位置扔了过去。白衣少年只觉眼前一花,一个翻身,从树上跳了下来。 他一落地就冲向了屋内,朝着洪绍杀了过去。 虽然他的动作很快,但是那儒士的动作更快地拦在了他的面前。面具少年一剑斜斜刺出,剑锋携带着龙吟虎啸之音,直逼儒士胸口。儒士处变不惊,不退反进,一个侧身竟徒手去夺白衣少年的长剑。面具少年招式未老已又变一招,只见他手腕一沉,从下而上,直截儒士的招式。儒士往后一步,长袖却被划破。 坐在上方的洪绍一边斟酒,一边看着两人打斗。这时,闻声而来的士兵们纷纷跑进来,准备冲上去。洪绍一个手势让他们都退到了帐篷边缘。 此时中间的两人正打得难分难解,只见两道黑影相互交缠,围观之人竟分不清楚到底谁是谁。 这时,只听嗡鸣一声,两人的身形分开,那少年的剑竟生生折成了两半。 洪绍虽未见着这少年的面容,但是见他剑法高超,恣意潇洒,突然生了爱才之意,“若是你能降于本王,本王赏你万金,封你为大将军,如何?” 那少年虽拿着断剑,但仍笔挺地站在原地,毫无惧意,“你这强盗多了几个兵就想称王?真是叫人笑话!想让我臣服于你,做梦吧!” 他声音清亮,说来义正严辞,虽是忤逆之话,洪绍却不以为杵,“难道本王还比不上一个区区王爷?” “禽兽可与人相提并论?”少年伶牙俐齿地答道。 围在周围的士兵各个怒目而视,恨不得立马上前杀了他。 洪绍有些可惜地看了他一眼,既然他不能为自己所用,那也不能留下,于是他朝那儒士摆了摆手。 儒士得到命令,身形一动,面具少年早有防备,用断剑一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