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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因为我们,你的父亲,病死在牢中,母亲误会你,不肯与你同住。 这些,你真的一点都不在乎了吗? “怨过。”傅绍堂轻抚着她的发髻,“但是后来想通了。” 他们其实并没有什么错,错的只是当时的自己,太过没用,没用能力保护好自己,保护好家人,才会受jian人所累。 所以现在他努力地爬,努力爬上一个谁都无法替代的高度,让所有人都仰望他,都没办法拿他怎么样。 如果多年前的事,发生在今日,他有信心,能让大家都安然无恙可惜,世上是没有如果的,发生了,就永远发生了,无法挽回。 怨过,但是想通了? 陆瑾怡不懂他话里的意思,抬头有些疑惑地望着他,“我听说,皇上要重审旧案这事是你跟他一手设计的吧?” 还是没有喊他三哥,但是傅绍堂心里已经明白了。 傅绍堂见她并未推开自己,心里暗暗发笑,她心里是不是也有他的一点位置了呢? 他轻轻嗯了一声,“算是吧。我们不过也是顺应民心罢了。” 什么顺应民心!民心那都是后来的事,之前杨铮没出事之前,百姓可都说她父亲是罪大恶极的大佞臣,人人得而诛之! 哪里有民心可顺! 陆瑾怡轻轻推开他,“锦衣卫的事,也是你们所为?” 这口气,倒像是在审问他了傅绍堂把玩着她的手指,跟她说:“你没涉足朝堂,不知人心险恶,这些事,你还是不要管。” 他是怕她会牵扯其中这件事万一失败,赔上他跟杜元,就已经足够了。 他不愿意再让她,也赔进去。 好不容易才把她找回来,他希望她能安安稳稳地活着。 而不是跟着他们耍什么阴谋诡计。 知道的越多,对她就越危险。 这话有叫她撇清关系之意,陆瑾怡低着头,有些说不出话来。 从前父亲出事,他们也是这样,总是想尽法子地让她置身事外可结果,就是她亲眼看着亲人一个个在她面前死去。 现在也是这样,她就只能一辈子躲在自己的闺阁里,眼睁睁地看着他们去涉险? 她有些做不到,她将手从傅绍堂那儿抽了回来,看着他,很认真地说:“我想知道,你能告诉我吗?” “知道太多,对你没什么好处。”反而容易被人抓住把柄。 陆瑾怡很是固执地看着他,傅绍堂终于叹了口气,在她旁边坐了下来,“好吧。不过你得答应我,什么也不要管。回去就当做什么也不知道,好吗?” 陆瑾怡点点头,她也不想给他们添麻烦,只是想看看,能否有什么能帮到他们的地方。 毕竟,她好歹知道一点未来的事 傅绍堂细细地跟她说了起来,能告诉她的都告诉了,不能说的,他只字未提。 杜元站殿外站了一会儿,就看到两人抱在了一起轻轻地笑了一声,正想去隔壁的偏殿坐一下,等他们说完话再进去,转身,却看到了一个意料之外的人陆澹。 他不知何时站到了殿门前,他转身的那一瞬,陆澹眼中明显闪现出震惊来,“你是谁?” 向来喜怒不形于色的陆澹,在这一刻,连声音都带着几分颤意。 杜元知道陆澹是认出了他,大大方方地朝他走了过去,“陆大人来本座的园子有何贵干?” 这声音陆澹听过 “你是杜元?”陆澹皱了皱眉,很快又摇了摇头,“不,你不是” “你是杜三公子?” 第118章 真巧 “你……还活着?”陆澹眼中含了几分诧色。 杜元环臂轻笑:“听这口气,陆大人是不希望我还活着?” “也是,陆大人当年亲自当的监斩官,当然不希望一个罪臣之子再出现在你面前。” 杜元言语嘲讽,凤眸微眯地打量着陆澹,“陆大人这么多年倒是没怎么变,还是这副寡淡薄情的模样。倒是让本公子十分佩服呢。” 之前陆澹为了自己的前程,弃了自己的授业恩师,转投到杨铮的门下……今日杨铮入狱,他作为他的学子,为了撇清关系,四处替他奔走。 他是否能够猜测一下,接下来杨铮如果有罪,这个人是不是也该弃杨铮,转而去攀附其他人了呢? 杜元对陆澹并没有什么好感,见不远处秦书雅走了过来,就淡淡地问她:“园内的守卫何时变得这般松懈了?什么人都敢放进来。” 秦书雅扫了陆澹一眼,马上低头认错:“是书雅疏忽大意了。这就下去领罚。” 杜元嗯了一声,瞥了陆澹一眼,转身道:“陆大人要是没什么事,就离开吧。我这园子里鱼龙混杂,指不定哪儿就冒出一个人想对陆大人不利的人来。到时候陆大人在我的园子里出了什么事,我可担待不起。” 很明显送客的姿态……秦书雅果然冲着陆澹做了个请的姿势,“陆大人,我送您离开。” 陆澹并不看她,而是望向前方的杜元,“我有事找你。” 杜元饶有兴致地看着他:“我跟陆大人之间,似乎没有什么好谈的。陆大人如果是为了杨阁老的事而来,那请恕我无能为力了。本座就是个商人,不懂什么朝政。你怕是找错人了。” 陆澹想过很多种可能,但是万万也没想到,杜元会是这个身份。 原本想好的一套说辞,在他这里,全成了空话,一点用处都没有。 他本是要找杜元问些银两押解的细节,看看有哪里能够帮得到杨铮的地方,但现在……他根本没必要问他,事情就已经很明朗了。 这次的事,很明显就是傅绍堂跟杜元联合起来设计的,目的就是为了重审杜时雍贪污的旧案。 他就算再查下去,也还会是一样的结果……这两个人,原来早就勾结在了一起。 陆澹觉得自己有些小瞧杜元了,这么多年他能不声不响地在江南壮大家业,蛰伏多年才回到京城,势必是做好了万全的准备。 陆澹忽然感到有些疲惫,轻轻地问他:“杜元,你非要做的这么绝吗?” 杜元只觉得好笑:“我做的绝?我做了什么,让陆大人说出这样的话来?” “要论绝情,我可连陆大人一根脚趾头都比不上。当年你可以眼也不眨地斩了自己的授业恩师,换做是我,我是万万也做不到这一点的。” “你今日反倒过来说我做的绝,陆大人未免也太可笑了些。都说人贵自知,我看陆大人是连这个道理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