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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这纯粹是迁怒,自己一直没在家,儿女教养上一直都是老太太一个人cao持把控,如今出了问题,倒都赖在自己头上了。 这日子没法过了。 章二太太两眼上翻,整个人扑通一声摔到地上,晕了过去。 姜二太太并不知道章家闹出了什么动静,她哭也哭了,闹也闹了,心情也舒爽了,气势昂扬的离了章府,临上车前,难得的抬头看了一眼晴空。 说也奇怪,和家里看到的一样,不过比家里看到的更开阔些,可那片天还是那片天。却不知怎么,今天无端端的觉得心口没那么闷。 冬风还带着微凉,却仿佛已经能闻见风中春天的气息,这气息看不见,摸不着,可就是能感觉得到。因着这春天的气息,空气中的凉意就没那么刺骨,反倒让人生出几分希望来。 姜二太太竟咧嘴笑了笑。 她这一笑,看得多贵几个莫名其妙,互相看一眼,俱都摇头:二太太不按常理出牌,她的世界,没人能懂啊。 回到姜家,姜二太太不及换衣裳,直接去看姜辛。 姜辛正在看书,听丫鬟报说母亲来了,忙放下书起身相迎。 姜二太太看着这个女儿,不自禁的就放轻了脚步和呼息,带着讨好的小心翼翼道:“甜甜,娘回来了。” 姜辛扶着姜二太太坐了,又亲手奉茶,道:“娘辛苦了。” 姜二太太没接茶,只握着姜辛的手,眼圈又红了:“娘知道自己没用,处处拖累你。” 姜辛笑笑道:“娘别这么说,日子过得好不好,自己努力很重要,可也要看运道不是?若是运气好了,做什么事都事半功倍,我豁出命去,也是想让娘和我都生活得更舒服一些。” 姜二太太点头,眼里露出凶光:“我也是,谁欺负我都无所谓,可谁要敢欺负我的甜甜,我便是拼死也要拉他下马。” 这便是气话了,姜老太太本事不?可对上章贤,也只能退避三舍。 姜辛笑着道:“娘说得很是,女儿心里都明白着呢。章家怎么说?” 姜二太太嘴角噙着冷笑:“我虽蠢笨,可看人眼色的本事还是有的,那章二太太,压根就瞧不起我。” 连带着也瞧不起姜辛。 可瞧不起有什么用?这门亲事,她章家不稀罕,自己家还不乐意呢。 “横竖也是瞧不起,我索性借着撒泼,狠挠了她一把,谁让她生的好儿子,居然敢欺负我的心肝宝贝。你是没看见她那狼狈样,头发也散了,首饰也掉了,躲在丫鬟婆子背后,连声儿都变了。可这也不能解气,我恨不能生撕了她……” 姜二太太把去章家闹的一场三言两语说完了,又同姜辛说了和章老太太的对答,之后小心的看着姜辛:“我这样做,不会对你有影响吧?” 能有什么影响?姜辛求之不得,自己的母亲大闹章家,从章老太太到章二太太,只怕对自己嫌恶得不能再嫌恶了。 姜辛安抚道:“娘做得没错。” 听说章老太太果然问起那两个人证,姜二太太又按自己交待的说了,姜辛便陷入沉思。章老太太一定会给章贤送信,尤其是见不到那两个人证,她会更急。 她一急,便会去乱章贤的心神。那就坐等看好戏吧。 第146章 、乱麻 本月打赏满1000书币加更。感谢书友1389254848投了2票月票。 姜辛所料没错,章老太太第一时间就叫人去顺天府尹杜大人家里送了拜贴,可问起姜家送到牢里的两个人,杜大人却是一头雾水:“姜家没有报案啊?也没送什么贼人?出什么事了?” 章家的管事极尽能事的敷衍,真恨不得自己没来这遭。这万一姜家没报案,杜大人非得要立案,这不把章家供出来了么? 好不容易把杜大人安抚住,管事火烧火燎的回去向章老太太复命。 章老太太也有些傻眼,关键是她摸不着姜家脉门。 原本她还没那么急给章贤送信儿,一听说姜家并没把人证推出来,她才觉得这事不太对,显然是姜家有恃无恐,拿了这人证想要和章家谈判啊。 章家屈服事小,前所未有的摔这么一大跟头是大,绝不能等闲视之。 当下章老太太写了亲笔信,命人快马送给章贤,将燕城里的事说了,要他自己拿主意。多少也有些埋怨,做事之前不加考虑,冒冒然惹了乱子,你自己解决去吧。 这一头,章老太太又向姜家递了贴子,说是要见姜老太太。 姜家回复的恭敬,却只说姜老太太病着。 等到姜家给了信儿,已是十天之后。 章贤要务缠身,没时间一直往燕城赶,对于折损的两个干将,虽然可惜,却也不屑一顾,只叫章老太太不理睬便是。 章老太太心里约莫有了些底气,这才去见姜老太太。 姜老太太脸色确实不怎么好,与章老太太见礼,便有些气喘,等章老太太坐了,便歉然的道:“我这身子,自打进了冬就三天两头闹病闹灾的,连过年都没怎么消停,所以懒得见人,好大家都是亲戚故旧,也不怕得罪了谁。” 这话就是说给章老太太听的。人家病着,不见客也是情理之中的事。 章老太太只能附和着:“就是,都在一起多少年了,谁不知道谁,再说谁没个头疼脑热的,你只管好好将养,没人会挑你的礼。” 那就好。 姜老太太叹口气,道:“唉,人老了,就是一只脚踏进了棺材里,也不知道还能活多久,可是儿孙们不省心,便是死也不能瞑目,不像你,儿孙们都有出息,是个有福的。” 章老太太面色讪讪,道:“我和你差不多,也是cao不完的心。” 姜老太太只笑笑,并不当真,又道:“我家二丫头的事,我也听说了,说到底,都出在那个叫如意的丫鬟身上,原本是她不检点,偏甜甜又心善,将她撵了也就是了,偏又还了她的身契,以至于她现在到底去了哪儿,又跟了谁,做了什么事,我们竟一无所知。这冷丁冒出来,拿了封写得乱七八糟的信,就说要二丫头去武州,老jiejie您说说,哪有这样荒谬无稽的事?” 说罢姜老太太面带疑惑的望向章老太太:“你可问过三郎了?如意那丫头,确实在武州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