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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比姜辛大得多,他二人这还没强灌她呢,可姜辛几杯酒下肚,自己把自己灌醉了。 但她安静,若不细瞧,只觉得她话少,却不见醉态。是以他二人边聊边喝,十分尽兴,或多或少的就忽略了姜辛。 这反倒更如了姜辛的意。 章哲和卫澄说得都是当地的风土人情、名胜古迹、奇闻趣事,她虽不接话,光是听也觉得很趣味。况且酒意上涌,她很有种躺在云端的感觉,浑身轻盈,仿佛随时会不受控制的弹跳起来。 章哲就坐在她对面,他温文浅笑,写意风流,就像一幅优美的画卷,好像每多看一眼,都有不同的感受。 她知道不该看他,可她有点儿控制不住自己。 酒真不是个好东西,让人周身上下都暖洋洋的,极其慵懒。姜辛想,她就喝了这么点儿酒,就想放纵了?简直岂有此理。 意识到这,姜辛强迫自己低头,甚至还掩耳盗铃般的将一只手遮挡在了自己眼前,另一只手却不受控制的端起酒杯,自斟自饮 卫澄朝章哲使了个眼色,意思是:人我已经给你带到了,剩下的你自己看着办吧。 章哲狠瞪了他一眼,道:“时辰不早,我也喝多了,明儿还要赶路,今儿就到此为止吧?” 卫澄笑道:“行,今儿就到这儿,改日有缘咱们再聚,不过今天我可真高兴,之问兄,咱们俩可有些年头没这么喝了……” 章哲强忍着他的插科打诨,恨不能把这醉酒之后话极多的人打晕了拖走,勉力敷衍道:“酒后误事,你也少喝点儿的好。” “你这话可不对,人生在世,总得有点儿喜好,像你喜欢大江南北到处跑,我也就贪这么点儿杯中物,否则人活着,时时刻刻处处都和老道学似的,这也不成,那也不行,凡事都要讲究适可而止,有什么意思?人不轻狂枉少年,该往前跨一步就跨一步,许小兄弟,你说是吧?” 第155章 、落泪 感谢书友44****投了2票月票。 见问到自己,姜辛也就歪头想了想。她自认没醉,可脑子里清明得过分,反倒成了一片空茫,她竭力把思路捋了捋,对卫澄点头:“卫公子说得有道理,要不怎么有画地为牢、固步自封之说呢,可见有时候人缺的不是往前走那一步,而是解脱自己的勇气。” 她想她活了两辈子,其实也未必参得透这个道理,这世上有很多道理,有的几乎就是正反两方面说得,各有各的理,可其实人自己没去实践过,再有道理都是狗屁。 她想,她现在就是抛弃这些道理,勇敢的往前走就是了。有从前悲惨的命运做对照,再惨也不过就是重复一次悲惨而已。 想到这儿,姜辛倒笑了。 卫澄不过是拉着姜辛说话,免得她有被他二人排斥的尴尬,见她说得有模有样,倒是喜出望外,就差拍着她肩膀了:“说得好,许小兄弟年纪不大,可看事很深刻嘛。” 什么深刻?她和厚重二字相去甚远。 可被人夸,姜辛终究是高兴的,高兴的眉眼都弯了,难得的去除了几分恭谨和疏离。 章哲看不得姜辛对卫澄笑,满天星光,都不及她眼里的璀璨,美得他想独占。卫澄这个浑蛋,他有娇妻美妾,还勾引人家小姑娘做什么? 他有意无意的挡在了姜辛身前,对卫澄道:“你喝多了。” 卫澄嗤笑:“我没喝多,许小兄弟说得很有道理啊,比如说你,性如浮云,自由自在,也不知道谁能在你心中常驻,再比如我,一生所求,就是个财字,怕是到死都要和这这个死烙在一起了。再比如许小兄弟……” 姜辛道:“人各有执念,我也不例外。” 她的执念就是不嫁章贤,说出来多让人耻笑?可人不是她,不能真正体谅她的心情、心绪、心意,她何必在乎旁人怎么看怎么说? 章哲没好气的拍了一下卫澄,道:“你倒了解了?” 卫澄怔了下,呵呵笑道:“得得,我喝醉了,不满嘴胡沁了,这就回去歇着,你们俩个也请早。” 姜辛也就跟着起身,向他二人道别。 卫澄将章哲推向姜辛,道:“你和之问住在同一家客栈,索性结伴回去吧,我喝得头晕,就不送你们了。” 姜辛表示疑惑:真住同一家客栈? 章哲面色平静,毫无心虚之意,姜辛苦察无果,也就不再费这心。 卫澄则早摇摇晃晃,踉跄着步子走了。 章哲这才看向姜辛,问道:“你可有哪儿难受么?” 姜辛反应要比平常慢三分,缓缓挪过视线,凝驻到章哲脸上,就仿佛两颗黑琉璃,放射着亮晶晶的光芒。 因为迟缓,反倒更加有力。她摇头,一字一句的道:“没,有。” 章哲看得有些心颤。 席间他没像姜辛看他那样大喇喇的瞅她,可也一直关注着她,见她眼神迷离,就知道她醉了。但不知她酒量如何,看她神态平静,又不像是喝醉的。 没了卫澄,又被夜风一吹,姜辛的酒意全涌了上来,她瞪着章哲,眼神里满是委屈,可却紧抿着唇不开口,似是全没听到他在说什么。 章哲摸了摸鼻子:这是无端端的又被嫌弃了?罢了罢了,既然她不稀罕他的关心,他又何必枉做好人。 但姜辛不走,他不可能扔下她,只好等在原地,背着手假装看风景,其实是懊恼无比的吹着夜风。 他倒是冤枉了姜辛。 她不是没听见他的问话,相反听得清清楚楚,可她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又从何答起。 其实姜辛有许多话要说。 从前因着清醒,有理智压抑,她心底的那些委屈、恐惧、迷茫都被安放得很好,她甚至刻意的自己欺骗自己,上一世就是个恶梦,过去了就过去了。 不管她上一世是不是罪有应得,她这一世管好自己的心就好,只要不错,她便占得住理,她便问心无愧。 可此刻,对着章哲,她忍不住问:“为什么这么对我?” 她没那么大的自信,他会喜欢她,可是不喜欢她,他为什么要对她示好?一次、两次……时间多了,不让人不起疑。 所以她恨他的伪善、滥好心,她不稀罕他的热心、怜悯。 她忍不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