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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太太的儿子媳妇,为是章老太太的。虽说儿子媳妇和孙子媳妇只差一字,这境遇却能差出十万八千里去。 因此姜辛并没有拆章二太太台的意思。 婆婆慈祥,媳妇孝顺,婆媳俩有说有笑,气氛十分融洽。 章哲打发人来回,说是午间要宴客,就不回来用饭了。 姜辛嘱咐人好生服侍,别叫他多喝了酒,自己没情没趣的用过了午饭。仿佛一夜之间,她和他的关系便近了许多,他在身边时,不知有多热闹,他一不在,觉得立刻就冷清了许多。 横竖没事,姜辛索性歪在榻上小睡了一会儿。醒了百无聊赖,便叫安辰拿了从前的帐本,翻看打发时间。 安辰在一旁问:“奶奶如今怕是出入不便,这铺子的事,怕是要交托旁人了吧?”她新进门的小媳妇,上头又有两重婆婆,再也没有从前在姜家那般自由是肯定的。 姜辛笑笑道:“嗯,横竖也没多少收入,白白拱手送人怪可惜的,就先这样,等以后又再说。” 安辰情知姜辛早有决断,便不再多言。 章哲所在的院子叫做敬亭院,除了姜辛带过来的安辰几个,只剩下四个做洒扫粗使活计的婆子和两个专管热水的媳妇。 西边有个角门,可通往外院章哲的书房,平日里锁着,并不许闲人进出。 她们得了闲,便来给姜辛道喜,姜辛一一见过,问过对方名姓,都负责什么,叫安辰记录在册,一人打赏了一个荷包。 姜辛翻看了一遍,放下帐册道:“柳丫几时过来?” 安辰在一旁边做针线边陪着姜辛,见她问便回道:“总要过些日子,奶奶出嫁前许她回去看她爹娘,等奶奶回了门,她自然也该回来当值了。” 姜辛笑笑道:“她在时不觉得,这一不在,觉得似乎少了些什么,这丫头正是爱热闹的年纪。” 安辰笑着道:“可不是。” 心里却恍然明白:这哪是想念柳丫啊,分明是惦记着六爷呢。 这话又不敢说,姜辛才嫁进来,正是面皮薄的时候。 安辰思忖了一瞬,到底起身出去,找了个婆子,给她一把铜子,叫她去前头二门处说一声,六爷一回来便给这院里人送个信儿。 哪知章哲格外的忙,中午宴请一拨,晚上还有一拨,这一等,月上栏杆,他还杳无踪影。秦mama劝姜辛:“天晚了,看书极费眼睛,奶奶还是早些歇了吧,六爷一回来,奴婢便叫人知会奶奶。” 姜辛放下书,道:“我哪里是在等他。” 秦mama笑:“也没人这么说不是?再说就是等,那也是为人,妻的本份,奶奶羞恼什么。” 姜辛噗哧笑道:“mama这张嘴,着实是利害,我倒不知说什么好了。” 章哲回来时,更鼓都敲过三遍了,他知姜辛已然睡熟,并不肯叫人惊动,自己喝了秦mama送上来的醒酒汤,要了热水简单洗漱,便进了内室。 姜辛睡得极不发稳。 章哲一触到姜辛冰凉的手脚,立即意识到,他忙了一整天,忘了叫人升地龙了。心里不禁暗自惭愧,同时在心里又骂杜叶:这个好吃懒做的夯货,自己不说,他就不想着先送点炭来,好列拢上几盆火? 怎么也比现在这么冻着强。 他小心翼翼的把姜辛揽进自己怀里,望着她渐渐恬静的睡颜轻叹了口气。 第二天一早,姜辛从章哲怀里醒来,只觉得又温暖又舒服,忍不住面露惊喜的朝他一笑,问道:“呀,你昨晚几时回来的?我还说等着你呢,结果一不小心睡着了。” 她初醒脸若朝阳,眼若初露,说不出来的明艳照人,章哲抚着她的长发道:“以后不必特意等我,我也会尽早回。” 姜辛不好意思的笑笑,道:“我不是抱怨催促你的意思。”那明亮清澈的眸子里又多了一些别的东西,又甜蜜,又娇羞,还有一点点“我知道你会容让我,所以我可以肆无忌惮的撒撒娇”的意思,看得章哲格外心痒。 与从前那个略带清冷又坚决的姜辛大为不同。 从前她的清冷背后是冰冷的忧伤和绝望,现下,那清澈里多了些带感情的柔软的东西。他很喜欢,不管是哪个姜辛,可他希望她更开心些。 猩红的百子千孙被掀起波浪,时不时传来姜辛的轻喘,一只素白的小手冒出头,捶打几下,又无耐的放开,声音也是又娇又脆:“你讨厌,怎么又这时候……” 章哲并不回话,只被子蠕动的又快又猛。 那只小手徒劳的想要抓住些什么,却只是在光滑的丝绸被面上摩挲几下,无可着陆,最终还是自动自发的揽住了某人的脖颈。 身体有了支撑,却只换来更猛烈的暴雨侵袭,有如江面上动荡飘摇的小船,泛起阵阵涟漪。渐渐姜辛也无暇再说多余的话,空气里缓缓释放出一股甜香来。 第253章 、阴霾 送上第一更。 姜辛不可避免的又起晚了。 秦mama进来服侍,看她的眼神都带着了然又暖昧的笑意。 姜辛恨不得把脸捂起来,不欲见人。可章哲脸皮厚得很,淡定自若,仿佛和他全无干系一样。姜辛看了不免又气又恼,心想,他都不羞,自己害羞,越发显得自己尴尬。 今日要三朝回门,两人用罢早饭,起身去向章老太太和章二太太辞行。章老太太早就起了,叫他二人进去,温声嘱咐几句,便打发他二人出门。 若是从前,章二太太赌气,肯定是不见的,但因昨日心中升起了新的希望,她一改往日的矜持和骄傲,笑眯眯的叫人请章哲和姜辛进来。 章哲就不用说了,一脸的春风拂面,很完美的诠释了“人逢喜事精神爽”这句话。姜辛眉眼含情,面若芙蓉,比从前格外多了几分女子的娇媚。 她身量本就高挑,站在章哲身边,一个俊一个俏,章二太太竟瞧出几分赏心悦目来。 等小夫妻二人行罢礼,章二太太笑着叫他们起身,道:“不必拘礼,你们可用过早饭了?这天可是一天比一天冷,早饭还是要吃好,什么事再急也不能亏着自己……” 章哲颇有点受宠若惊的意思,忙回道:“劳母亲惦记,已经用过了。” 姜辛也附和:“母亲教诲的是,我房里有个擅厨艺的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