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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自己,可他若执意要走,她还真拦不住,姜辛便道:“既如此,也请三爷稍待,六爷的画也好,书也罢,都有登记在册的,容我留个底,回头给六爷瞧过,也好让六爷心里有数。” 章贤似乎在犹豫,他看姜辛的眼神有些探究。姜辛不知道他在犹豫什么,生怕他会反悔,忙命安辰等人磨墨。 其实这里笔墨纸砚都是齐备的,姜辛大张旗鼓,也不过是告诉世人,章哲自己的行为有差。他好面子,总不好当众拒绝自己的建议。 果然,章贤不情不愿的重新坐下。 却仍然没有交出画的意思。 姜辛急得快要跳脚,只好不断的示意安辰:实在不行去找杜叶,不管用什么方法,务必尽快把六爷找回来。 好在章哲没让姜辛等太久,她正装模作样的找登记的册子呢,门外响起脚步声,是章哲:“让三哥久等,都是我的错。” 姜辛手腕一软,笔锋一缕浓墨从纸上掠过,涂了一团大大的墨点。终天回来了,再不回来,她只好负荆请罪了。 连他的东西都看不住,她可真是没用。 姜辛忙出来相迎,看着章哲的眼神格外热切,同时还带着些委屈:“六爷回来了?” 你怎么才回来? 章哲安抚的望着姜辛,道:“你去看看,厨下有没有宵夜,我和三哥喝两杯。” 姜辛总算是能脱身而出,忙出了东厢房,交待安季去准备饭食。 章哲和章贤直喝到深夜,两人才散。 姜辛初时是怎么也睡不着,等到后来实在熬不住了,才迷迷糊糊的阖了眼,也不过刚打了个盹,听着外头有脚步声,姜辛一下子就醒了。 她一个翻身从榻上下来,趿了鞋就去开门。 章哲和她撞了个满怀,一见她衣裳单薄,暖热的脸被冷风激得一白,立刻反手关上门,想要伸手抱她,又忙收回来,只拽着她的手腕道:“你怎么起来了?冷。” 姜辛摇头:“我不冷,三,三爷走了?” “走了。”章哲不由分说,先把姜辛塞进榻上的被子里,两人挨得近,他的呼吸guntang,泛着淡淡的酒香,姜辛意乱神迷,一时只顾陷进他那如海一般深的眼眸里,忘了自己要问什么。 两人缠绵片刻,章哲恋恋不舍的起身:“我去梳洗。” “嗯。”姜辛迷迷糊糊的答。 章哲忍俊不禁:“这么舍不得我?” 姜辛意识慢慢回笼,这才意识到自己的手臂还揽在他的脖颈。她慌忙收回来,轻轻用力一搡,道:“喝这么多酒,臭死了。” 章哲哈哈大笑,眼神里满是戏谑。 净室里传来水声,姜辛靠在床头,也没了睡意,等到章哲带着水汽进来,她早清醒了。打量着章哲的神色,小心翼翼的道:“刚才三爷说要带走两幅画,我没拦住,要不要紧?” 章哲的神色不易察觉的闪过一抹愠怒,却只是笑着安抚姜辛:“他不过是开玩笑呢,什么好画没见过,我又不是多么才艺超绝,哪里值得三哥这么费心。” 姜辛松了一口气:“那就好,刚才可真是急死我了,你怎么也不回来,他拿了画就要走,我怎么拦?” 章哲十分自傲的道:“你怕什么,凡事都有我,就算三哥拿走了,我也能从他手里讨回价值相等的人或物来。” 放下这一节,姜辛又问章哲:“三爷找你,可是为了姜蜜的事?他怎么说?你可都答应了?” 章哲不以为然的道:“我无意掺和他的家事。” 姜辛深深点头,表示赞同。 章哲笑不可抑:“放心吧,他不过是怕你我心里头过不过去这个坎,怕以后见了面彼此尴尬,所以过来和我说一声儿。” 姜辛总算是彻底放下心来:“我是没什么,横竖各人过各人的日子,若实在看不过眼,平素不走动也就是了。” 一个是妻,一个是妾,虽是亲姐妹,可若道不同不相为谋,她们姐妹还真没什么话可说。 姜辛嘴里说得轻松,其实心里想得是:她们不招惹自己便罢,若敢招惹自己,别怪她不念昔日情份。 第262章 、怜惜 送上第二更。 章哲并没说实话。 其实他们兄弟之间谈得并不愉快。 首先章贤要拿走的画不是旁的、毫无紧要的等闲练笔之作,乃是章哲成亲前私下里画的姜辛的小像,也不是她着女子妆束,而是她去武州时女扮男妆时的模样:眼神清亮,英姿勃发,既有女子的妩媚,又有男子的刚毅,格外的让人心动。 其实姜辛小像上面有章哲自己的印鉴,还标注着日期。且不说好事者互相比对,要说他和姜辛之间有私情,底毁姜辛的名誉,就单是姜辛这般模样,他也只愿自己一人珍藏,无论如何也不愿意落入别的男人之手。 如果章贤只是做做样子,以此要挟他促成他和姜蜜之事也就罢了,可他不是。兄弟二十多年的相处,他对这位一母同胞的兄长十分了解,章贤对姜辛的求而不得已成执念,渐入骨髓,无可代替。 章哲对此可以表示理解,毕竟人性如此,越是得不到的,越是百爪挠心,当初的本心都在其次,人或物本身的价值也不在考虑范围之内了。 但理智上再理解,感情上也无法接受。 人性的丑陋和肮脏,章哲不愿展示给姜辛看,所以他只能轻描淡写的一言以蔽之。 章贤求纳姜蜜为妾的事并不顺利。 姜老太太的本意是想让姜蜜打掉孩子,在府里禁足几年,无声无息病死也就算了。姜大太太虽恨姜蜜,却不能把丑事放大,以免影响了姜饴的婚事,是以私心里和姜老太太的意思不谋而合。 但章贤越过姜家的老小女人,亲自修书给姜大老爷,意欲就此事达成一致的默契。可姜大老爷却只同意待姜蜜生下孩儿,送回章家后,姜蜜自行婚嫁。 姜家那边是个什么反应,姜辛不知,但章家却始终笼罩着阴云,上至章老太太,下至顾氏,要么是怒色于形,要么是强颜欢笑,总之心情都不太好。 就连仆妇丫鬟们背地里都在议论:姜家怎么这么不识时务呢。 姜辛只当没听见。 这本就不是她能插手,且她也不愿意置喙的事,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