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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模样,就知道她压根没想好,姜辛看了一眼姜冽,试探的问他:“大哥,你这样做,有没有想过,万一大伯父知道了,会如何?” 姜冽不回答,姜蜜忙不迭点头:“父亲那儿,你不必担心,有姨娘在,父亲总不至于不念一点儿情份。” 看来她是有可依仗的人,既然如此,姜辛也就不再多说。 姜冽这才道:“你也不必从中插手,只需将四meimei安顿好就成,我还有事,先走了。”也就是说,他只管把姜蜜送出来,而姜辛呢,只管把姜蜜安顿好,至于姜蜜如何与章贤联络,他二人都不必管。 这点儿事姜辛还是能做到的,当下就派了齐掌柜送了姜蜜去了城北的一处小院落。那是姜辛自己置办的,因着没人居住,只当个仓房用着。 姜蜜一个人逃出来的,自然连个服侍的丫鬟都没有,姜辛只好又把柳丫暂且留下,一是服侍,二是也看着点儿的意思,别单身姑娘家,再也点别的差池。 等到姜辛回到姜家,天都黑透了。冬天的太阳本就沉得早,这会便显得格外的漆黑。 姜二太太等得着急,听说姜辛回来了,恨不能捶她两拳:“你怎么去了这么久?只知道贪玩,多大人了还和孩子似的?倒让姑爷好等。” 姜辛避过姜二太太的拳头,笑着讨饶:“娘,我错了,下回再也不敢了。”一抬头,正逢章哲回身,与他亮晶晶的眸子对接,竟有些脸热心跳,忙道:“你等急了吧?” 章哲微笑:“还好。” 说罢便向姜二太太告辞:“等得了暇,我再送甜甜来看望岳母。” 姜二太太哪里还敢留,明知道自己闺女还饿着肚子呢,可也知道章家不是个多宽厚仁慈的,上头两重婆婆,不说道姜辛就是好的了,忙陪笑道:“这好说,只是没能留你们用晚饭,我这实在是不落忍……” 章哲道:“这次来得匆忙,等下回……” 也只能等下回了。新婚头一年,无事都不许轻易回娘家,姜辛也不能例外。姜二太太只好既着急又不舍的送二人出了院门。 马车里,姜辛向章哲赔罪:“都是我不好,耽误了时辰。” 章哲怕她冷,将暖炉交到她手里,又将她揽在怀里,道:“无妨。你饿了吧?我们去吃江南菜。” “啊?”姜辛被他的毛斗篷整个都圈进怀里,暖融融、舒舒服服的,听他这么说,惊讶的拱出个头来:“这么晚了,还,还不回去?” 回头老太太真要发彪了。 章哲呵呵笑道:“不怕,你喜欢吃什么口味的菜?甜的?咸的?清淡的还是腻点的?” 见他胸有成竹,一副没事人的模样,姜辛放下心来。横竖今天也出来了一天,章老太太要真是拿这事说事,大不了挨顿罚呗。 两人高高兴兴的掰着手指头想着要点什么菜,越觉得肚子饿,都有点迫不及待的意思了。 这么一打岔,姜辛直到晚上梳洗已毕,躺到温暖的榻上,迷迷糊糊都要睡着了,才猛的惊醒。就说好像有什么事,果然让她给忘了。 她趴在章哲胸前道:“今天大哥来找我,把四meimei送了出来……” 章哲握着她黑亮柔顺的发丝,嗯了一声道:“大哥不会让你为难的。” 姜辛叹气:“大哥一副不敢见我的模样,其实我倒没什么,还是那句话,就算四meimei进了府,也不碍我什么事。倒是他这样为难,我挺难受的。你说,四meimei……” 章哲将她揽在怀里,打断她的话道:“大哥的意思你还不明白么?把姜蜜送出来,你们两个便算是完成任务了,要是她有那份耐心肯等,大不了风风光光的把她纳进府,可若是她没那份耐心,你只当这世上从此再没这个人吧。” 第266章 、唯愿 第二更送上。 姜辛着实愣怔了好半晌。 章哲的话如此冷酷,一直凉到她的骨子里去。倒不是章哲这人没有仁慈之心,而是这世道,给女人的路本就不多。 姜辛也并非埋怨章哲,她只是感触良多而已。 她垂头不吭声,章哲不由的柔声问:“怎么了?” 姜辛还是不吭声。她心里难受,别扭,愤懑、委屈,却又无可言说。 章哲用手去摸她的脸。他的手又大又暖和,指腹间都是薄茧,摸得姜辛又舒服又痒痒,她忙歪了歪脸,躲过他的手,道:“我没哭。” 这不是不打自招么? “我看看。”章哲一副不肯信的模样,非要摸够了才肯放手。 姜辛想躺回去,章哲揽着她的腰不放,她只好就那么乖顺的趴在他的胸膛之上。他有胸膛平坦结实,趴在那上面,既不会觉得硌,也不会觉得太软,总之是个很舒坦的rou垫子。 姜辛仔细听着他那沉稳有力的心跳,莫名的自己心跳也有些急。 她烦恼的开口道:“为什么,就非得这样?我知道四meimei多有不对,可,一个巴掌拍不响。”她抬头看了看章哲,见他没生气,才道:“我不信你三哥会不知道那是姜蜜。” 她也不信章贤什么都没做。若无他的暗示,姜蜜也不会鬼迷心窍,要不是他从中推助,姜蜜也没那胆量一个人从问梅庵跑出来,更不可能无声无息的就去了武州,直到怀孕才有了消息。 明知道是姜家女,却还是收留她,居心叵测。 章哲唔了一声,并不多说,只道:“生气有什么用?犯了错的人又不是你?” “可……男人犯的错,最后还不是全都加诸于女人一人身上?”如果大伯父得知此事,首当其冲会把姜蜜除族,她没了父母兄弟,没了家族长辈,她在这世上靠什么存活?章贤那毫无定性的宠爱?她那不知是男是女的孩子?还是说要依靠顾氏的仁慈? 这让姜辛又想到上一世。 她不是自愿的,女人的力量本就薄弱,章哲一个大男人,三两下就把她捆得和个动弹不得的小鸡子一样。 可到最后,人们看到的就只是一个“结果”,总之她是有夫之妇,与有妇之夫衣衫不整的躺在一起,就是她不要脸,没廉耻…… 没人去问原因,也没人去追究谁的错多谁的错少,总之最后承担后果的只有她一个人。 很久没这么伤心低落了,此刻的姜辛由人及己,兔死狐悲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