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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可分明他的心和身是割裂开来的,他所思与所为在某种程度上也是不相符的,可他只死守着他对自己的肯定,但凡旁人不认同,他就觉得是世人委屈了他。 就比如自己拒亲,他始终认为是自己疯了,有眼无珠,是自己不识金镶玉,是自己不识抬举。 就比如他心目中的姚氏,那般美丽、温柔、柔弱,可其实他未必真的了解过姚氏,也未必体验过姚氏的处境,更未必体会过姚氏过的是何等残酷、残忍的生活。 姜辛把姚氏的画像放在一边,轻叹道:“你若有知,来世另寻良人吧。” 第300章 、黄雀 姜辛不忍荼毒逝者,小心的将姚氏的画放好,又去找旁的。眼看着要翻到箱底了,也没见邵嫣然所说的画像,她暗骂一声,就知道她是骗自己的。 但也侧面证明,邵嫣然所说的画像并不存在。 姜辛想要起身,哪知刚站起来,就一阵头晕目眩。她手抚着头,心道:“几时自己添了这头晕的毛病了?” 身形晃了晃,姜辛软软的摔倒在地。 姜辛虽然身体酸软,可意识清醒,有个男人靠近,并拦腰将她抱起,径直走向屏风后面。 床榻发出咯吱声响,姜辛睁眼,意外的对上了章贤的面孔。 “是你?”姜辛无力的质问,她惊恐的发现,自己不只四肢酸软无力,甚至身体里涌动着奇怪的感觉,她立即意识到自己中了招。 章贤无耻的承认:“是我,睁大你的眼睛,看清楚我到底是谁。” 姜辛很世俗的问:“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你就不怕六爷和你反目成仇?” 章贤嗤笑:“有这挑拨离间的聪明劲,你怎么还会上邵嫣然的当?”姜辛哑口无言,半晌才自嘲的道:“那是因为我低估了你们的无耻。” 章贤不以为忤的道:“无毒不丈夫。” 姜辛哼笑:“你忘记了当初要求娶我初衷吧?堂堂七尺男儿,功成名就,英名在外的章大将军,也不过是个被欲望束缚的可怜虫,我是蠢,你也聪明不到哪儿去,为了满足你一己私利,你置亲情于不顾,真是枉为人。知道我那乖巧的四meimei为何被家族遗弃么?不是因为她和你私奔,而是因为她背叛了家族在先。” 章贤道:“别浪费口舌了,我既决定这么做,就早有承担后果的准备。横竖你都是要死的,何不选择个舒服的死法?我夙愿得偿,你死前风流快活,何乐而不为?” 章贤说话间已经粗暴的撕裂了姜辛的衣裳。 姜辛无力动弹,眼里满是不甘、愤怒和绝望。 这一世,到底和上一世的轨迹重合,她竟逃不掉这样肮脏的死法。说来说去,凶手都是章贤。是不是上一世也是邵嫣然的阴谋,章贤不曾狼狈为jian,却也黄雀在后,占了渔翁之利? 章贤覆上来,满眼都是骄傲和得意:“其实女人之间,差别不大,老子也不过是想了却不甘,并报当日之仇罢了,说到底是你自己作死,嫁谁不好,你非要嫁给六郎?” 姜辛冷笑:“别为你龌龊行径找借口,枉我当你是个真小人,你不配。” 章贤没什么耐心的随手团了一团破布,塞进姜辛的嘴里,道:“只要是女人,永远是闭上嘴巴时才更可爱。” 姜辛愤怒的眼神极大程度的取悦了章贤,但接下来所受的痛楚就完全在他意料之外,更让他震惊的是,姜辛自如的扯下嘴巴里的破布,没有一点中了薰香的模样。 章贤受伤不重,起码还不到制服不了姜辛的地步,但他也明白,今儿这事是成不了了。不过没关系,本不他也不只是为了她的身体而来,只盼着邵嫣然能及时将人带到。 章贤嘲弄的笑道:“原来你都是装的?”可那也改变不了她的命运。 姜辛同样凉薄的道:“我还真是三生有幸,能劳你章三爷苦心谋算。” 不管她是不是倒了八辈子血霉,才使得自己两世被他用同样的手段害死自己两次,总之,她还真是“幸运”。 姜辛将扎进章贤肋下的金簪拔出来,道:“章三爷不必不甘,我告诉你我为何抵死不嫁。你一定十分疑惑,想我一个深闺弱女,如何看破你无耻本质的?我告诉你,那是因为我确实做过一场梦。梦里我身不由己,被家人摆弄,嫁你为填房,十年,青春耗尽,未曾得你一夕回顾,你我名为夫妻,实则连路人都不如,就在我满以为要继续了此残生的时候,被人陷害,如你我现在这般……哦,唯二不同的是,那人不是你,而且我们成就了好事……” 章贤起先还漫不经心呢,听到后来越发震惊,到最后是不可置信的恼怒。若她真的是他的女人,即便他不要,也绝不允许她红杏出墙,和人苟且。 章贤怒问:“见人,jian夫是谁?” 姜辛不答反问:“你想祸害的是谁?” “六郎?”章贤目瞪口呆,他问:“你这梦……”怎么会如此诡异?可她无缘无故,何必编个这样恶心的故事?还有,她若没做过这梦,今日种种就说不过去了,邵嫣然做事或许没够严密,可他在后头做了大量扫尾工作,姜辛如何预知? 姜辛恨毒的道:“看,这就是天作孽,犹可违,自作孽,不可活,你上一世就是不折不扣的活王八。” 章贤抬手就是一个耳光扇:“闭嘴。”么的,这事有点乱,什么上一世这一世的,这女人一定是疯了,所以才口出妄言,可为什么他就是相信了呢?当初娶姜辛的初衷就是娶回来一个摆设,若无六郎插手,此刻自己早如愿以偿了,不意外的话,可不就打算晾她一辈子的嘛。 可这也不是她不守妇道的理由和借口…… 至于栽赃嫁祸,他虽不会做,别人未必不会做,那他得知这一结果之后,顺水推舟是一定的。 他肋下受伤,力道不足,姜辛又躲了一躲,这一耳光堪堪躲过。 姜辛笑得冷意慎人:“我横竖是贱命一条,死活都无所谓,可你终究落得个兄弟阋墙、亲情破碎的地步,得不偿失。” 经此一事,他必然要和章哲兄弟反目,章老太太也会受到重创,不论她是否知道内情,叔嫂或伯媳不伦这件事本身就足以让她吐血的了。 章贤忽的想起一事,问姜辛:“邵嫣然呢?她……在你梦里是什么角色?” 姜辛轻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