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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老太太果然给章二老爷写了封信,对于章哲的前程表达了冠冕堂皇的意见,认为他这个做父亲的没尽到责任,现下想随意糊弄,太不负责了,与其让他做个芝麻大点儿的小官,受人排挤和欺负,还不够丢人的呢。 希望他慎重考虑。 章二老爷接信气得吹胡子瞪眼,却也没法驳斥母亲,只好把信暂且撂在一边。 章家这边,邵嫣然又围追堵截了章哲几次,她也听说了章二老爷要为他谋官职一事,不遗余力的表示,邵家愿意为他出人出力。 章哲毫无表示。 他简单收拾了行李,和章老太太提出来要出门走走。 章老太太知道耽搁了他的前程,他心里肯定不畅快,出去就出去吧,横竖家里有姜氏在,没个把月他就又回来了,问过他就在附近州县,便大大方方的挥手放行。 没有半个月,杜叶亲自送信回来,只说是章哲病了,和上次发病一样,无缘无故,只是高烧不退,请了当地郎中,却都束手无策。 章老太太急了:“那怎么不把人送回来?” 杜叶苦着脸道:“郎中千叮咛万嘱咐,说六爷这般不宜挪动。” 章老太太傻了,一边哭一边骂:“这个不省心的小畜牲,好好待在家里不行吗?非得要出门非得要出门,结果出门就出事……万一他有个三长两短,这不是要我的命么?” 众人听说此事,都纷纷来劝。顾氏挺着大肚子安慰章老太太:“六叔吉人天相,不会有事的。” 章老太太哭了一时,看周围这些年轻没经过事的女人,没一个能派上用场的,越发恼怒,道:“都散了吧,围在这里做什么?” 却一眼看到了站在人后头的姜辛,不由的怒从心头起,指着她就骂:“你怎么平日不说劝着六郎些?明知他身体不好,还由着他的小性胡闹?” 姜辛垂头道:“六爷性子执拗,祖母都拦不住,姜辛何德何能?” 她居然还敢犟嘴?!可谁都承认她说的是大实话。 章老太太气的道:“那能一样吗?你是他的妻子,你连一个男人都拴不住,你,这是你做妻子的失职……我不管,若是六郎有个好歹,我只拿你是问。” 这就是蛮不讲理了。 姜辛也不跟章老太太辩理。 章老太太气了半晌,吩咐人:“套车,我要去看六郎。” 章mama等人忙苦劝:“老太太,您要见六爷,派人去接就是了,您这么大年纪,最近又少出门,哪里禁得起这等折腾。” 顾氏若有所思的望着姜辛,忽的上前对章老太太道:“当年六叔生病,天璇子国师不是说,只有六弟妹能救六叔么?不如就派六弟妹去照顾六叔……说不定药到病除呢?” 第324章 、高飞 送上第一更。 顾氏一句话提醒了章老太太,她看姜辛的眼神立刻就从痛恨变成了热切,她道:“对对,就是这个理,我真是糊涂了,还是顾氏脑子灵活,你提醒得太及时了。”现成的药引子,怎么把她给忘了,娶她回来的目的不就是给六郎续命嘛。 顾氏嘴角抽了抽,她不过是顺水推舟罢了,就算她不提,想来也会有人提。与其等人卖章哲夫妻这个情面,还不如她来做这个好人。 章老太太把姜辛叫过来,不由分说的催促道:“你这就收拾,赶紧上路,务必把六郎平平安安的带回来。” 这回换姜辛抽嘴角了,她又不是郎中,顶多是个药引子,再说天璇玑所说的预言还不一定真假呢,可真是抬举她了,她去了就能把章哲平平安安的带回来?若是不能呢?是不是就得罚她和章哲一并去死啊? 可姜辛却没反驳,只应了声“是”。 从章老太太的院子里出来,与顾氏走了一路,快要各回各院了,姜辛对顾氏一施礼:“多谢三嫂。” 顾氏自是知道她谢的是什么,轻轻一翘嘴角,道:“六弟妹客气。” 妯娌俩相视一笑,再没多话。这情,姜辛领了,顾氏也知道她领了。 姜辛很快收拾行装出门,却没急着出城,反倒要先回姜家。章老太太不能亲自去,却派了身边一个掌事丫鬟名叫沁芳的,带了诸多药材和补品,打算与姜辛一同上路,代她去看章哲。 她对姜辛要回姜家此举十分不满:“六奶奶,六爷病情要紧,您有什么事,还是等回来再说,要不,就差人给亲家老太太、太太送个信。事急从权,想来亲家老太太、亲家太太是明白人,一定会体谅的。” 姜辛才不理她,章老太太的帐她都不买,何况她身边这些仗势欺人的走狗? 什么叫事急从权,姜家人是明白人一定会体谅,难道不体谅姜家人就都是糊涂人了? 有些话,她不能当着章老太太说,当着这丫鬟就没什么顾忌,她道:“六爷的病固然要紧,可我未生双翼,便是再急也飞不过去,不差这一时半刻吧?我即将出远门,临走前想和家里人交待一声,也不算出格吧?” 她轻瞄一眼沁芳,到底刺了她一句:“老太太是明白人,自然不会在这些琐事上跟我计较的。”有本事她就去告状,自己等着。 沁芳被噎得一滞,想着这六奶奶不是个好相与的,劝没劝成,威风也没耍成,倒被她抢白了两句,只暗暗把这帐记在心里。 姜辛匆匆见过姜老太太和姜二太太,只说要去探望章哲,若是自己一时半会回不来,少不得要托家里的几位哥哥帮她照料着铺子。 姜二太太万事不管,只是担心她此去平不平安,几时回来,叫她路上小心,照顾姑爷要紧,却不能过于劳累,连自己的身子也糟贱进去,唠唠叨叨嘱咐了她半天。 姜老太太若有所思,但也只是道:“你此去是奉了长辈的吩咐,自然要尽心竭力的做好,既去便安心去,有事只管往家里送信儿。姑爷吉人天相,必不会有大碍,你自己也要保重。” 姜辛磕了个头,诚心实意的道:“孙女没少给祖母添麻烦,多承祖母宽宠,不跟孙女计较,孙女感激不尽。我娘是个没什么心眼的,少不得还要劳祖母多加照拂。” 一个似是临别最后的嘱咐,一个像临别拖孤,听得孙mama眼睛瞪得老大,恨不得上前问问到底怎么回事。 姜辛紧赶慢赶,终于见到了“病重”的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