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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 泥人也有三分脾气,她忍不住道:“你们好歹也几十岁的人了,不会眼睛瞎吧?我不是什么小姑娘,我是嫁过人的。” 呸吧,就她们公子是公子?别人都不是人?她们公子又算什么好玩意?强抢民女就罢了,连结了婚的妇人也不放过,这种道德败坏、枉顾法纪的人,简直十恶不赦,谁给她们的底气,让她们仗势欺人还能有这种变态的优越感? 两个婆子气得脸上横rou直颤,到底也没说什么,仍然强硬的把姜辛撵回了屋。 姜辛也就只能耍耍嘴皮子,她现在真恨自己没生就一对翅膀,就这么憋屈的待在这儿,什么时候是个头啊? 送走的姑娘们都没再回来,就是那小不点儿也是一去不回,姜辛问起送饭的丫鬟,两个人守口如瓶,只有三个字:“不知道。” 好吧,她们只是助纣为虐的奴婢,主子做了什么,她们两个确实未必知道。那…… 姜辛又问:“我几时能走?” “不清楚?” 她忍,想来这两个丫鬟不经主子吩咐,也不敢私自放人。 “我想见见你家……老爷,或是太太?” 这府里不可能就这么一个不上道的“公子”吧?他没个长辈? 那丫鬟看姜辛的眼神和看着一个怪物似的,轻轻的冷嗤一声,道:“不行。”这回她倒是是拒绝得干脆利落。 姜辛被逼得忍无可忍,等到下回这两个丫鬟再送饭,出奇不意,姜辛勒住了其中一个丫鬟的脖颈,用她留下的锋利的碗的碎瓷片,对着她的脖子,威胁她道:“带我出去。” 这丫鬟也只是微微吃了一惊,似乎对此事习以为常,也或者是没想到看似柔弱的姜辛会有这样残忍冷酷的一面。她朝另一个丫鬟示意,那丫鬟便悄没儿声的退了出去。 姜辛也不管她,实是她一个人两只手,也管不过来。真要是那丫鬟没走,扑上来她还未必是这两个人的对手。 留下的丫鬟道:“我不可能带你出去。” 她说的是实话,也是一副不怕死的模样,姜辛狠了狠心,在她脖颈上划了一道,这丫鬟感觉到热乎乎的血淌下来,虽然脸色惨白,却只是闭上眼,一副英勇就义的模样。 姜辛无耐。连鬼都怕横的,可横的怕不要命的啊。她是可以凶狠点儿,把这丫鬟杀了,关键是杀了她也没用,更别说无冤无仇的,她也下不去手。 她问这丫鬟:“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 这丫鬟睁开眼,看了看她又把眼阖上了。姜辛见来硬得不行,只好来软的,放低声调道:“我不是本地人,是从北边燕城来的,我相公被jian人冤枉,抓进了牢里,我是来京城告状,急等着救命呢,你能不能把我放了呀?人命关天,我已经耽搁了好些时日,再不回去……” 这丫鬟开口道:“你不如担心担心你自己,我家公子若是看中你,你那什么相公,死不死的有什么要紧?要是我家公子怒了,你自己都得死,还能管你家相公?” 姜辛气得,再好脾气的人也忍不住抽了这丫鬟一个耳光。 这丫鬟白嫩的脸上立刻红肿了一大块,却还是一副要死不活的模样,摇头叹气道:“我说的都是真话。” 真话有什么用?太特么难听了。 姜辛怒而把她推搡到一边,道:“滚。”她撇了这丫鬟自己大步往外走。那丫鬟摸了摸脖颈,摸到一手血,不由地暗暗咋舌:这女人可真够狠的。 她心里也有点儿后怕,万一就这么不明不白的死了,公子也未必就肯给她死后殊荣,说不定只会骂她废物。 她亦步亦趋的跟在姜辛后头,知道拦不住,也不必她拦,不过是做做样子。果然才到门口,就被两个婆子拦了,姜辛把碎瓷片往自己脖颈上一架,道:“让开。” 她用意很明白,再不让她走,她就死给她们看。可姜辛对于她们来说,实在是微不足道的一个人,就算公子再喜欢,也不过一个女人而已,没了她还有别人,不是非她不可的事,是以两个婆子根本受不到威胁。 两个婆子互看一眼,一涌而上,来夺姜辛手里的碎瓷片。姜辛也急了,兔子急了还咬人呢,何况是她?她凭着一块碎瓷片,对着上来的两个婆子就是一顿划。 两个婆子虽有一身蛮力,也架不住姜辛这样不要命的泼辣劲,两人手臂、手背都不同程度的受了伤。 到最后两个也急了,其中一个架着姜的手臂要抢她手里的凶器,另一个婆子到了姜辛背后,照着她的后脑就是狠狠的一击。 姜辛被砸得头昏眼花,身子一软,重重摔倒在地上。昏是昏了,手里的碎瓷片扎得她手里鲜血横流,她也死死不肯撒手。 第347章 、诅咒 送上第二更。 姜辛是被疼醒的。 一睁眼,见自己还睡在原来的榻上,就知道自己没能逃得出去。 也是,哪有那么容易?那些传奇话本子里动不动就飞檐走壁,出入如踏平地的夜行高手都是骗人的,起码对于她这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来说,连院门都出不去。 榻边半跪着一个丫鬟,正是她把人脖颈子割出血来那位,也不知道她是不是记了仇,此刻给她手心里上药的力度就重了些。 姜辛不想矫情的喊疼,可到底还是哆嗦了下,想要抽回手。那丫鬟抬头看她一眼,道:“醒了?” 姜辛不想理她,只眼望着帐顶发呆。那丫鬟用干净的白布替她把手心缠好,还系了一个结实的扣,收拾着手里的药瓶、剪刀之类,状似好心的道:“既来之则安之,我劝你还是别煞费苦心的好,不然你伤也白伤,疼在你身上,别人替不了。” 姜辛和个牢笼囚犯一样,过上了混吃等死的日子。一顿三餐,不说顿顿精致吧,好歹能下得去口。姜辛觉得自己都胖了,这叫什么事? 她问什么,那两个丫鬟都说不知道,不清楚,姜辛气也白气。那位掳她回来的“公子”始终神龙见首不见尾,姜辛进来快半个多月了,始终与他未曾谋过面。 这天姜辛早晨起来就觉得心口突突的跳,十分难受,她倒了一杯温茶,喝了两口才勉强把这股子心虚劲按下去。 早饭摆上,有一碟酸拌木耳,一碟醋拦菠菜花生米,她什么都不想吃,就想吃这两样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