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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笙骁靠在电梯上,重重吐出一口气:“辛苦倒是不辛苦,就是觉得心累。” “你想想,我这边刚把那些谣言压下去,那边又有人刷出来了,我得每时每刻盯着网上不要有新的消息,眼睛疼,真的,别让我知道是谁买水军,不然我也想买水军抹黑他!” 盛晨笑了声,“买水军造谣这种事,转发超过500条可是犯法的。” 顾笙骁一摆手,“我能不能别戳穿我,还不许让我瞎想想吗?就算我要买水军,也没那么多钱啊。” 盛晨笑着笑着,忽然敛了笑容,正色道:“我有啊。” 顾笙骁:“什么意思?” 电梯到达了地下停车场,门开了,盛晨往外走了两步,回头朝顾笙骁道:“我开玩笑的,别当真,我可是个奉公守法的好公民,怎么会知法犯法去造谣呢?别瞎想了哈。” 造谣是不可能造谣的,不过煽风点火这种事盛晨可没少干过。 顾笙骁瞧着她的背影,也不知道是信了还是没信。 盛晨和顾笙骁一道开车回了公寓。 公寓里秦姨为盛晨留了一盏灯,盛晨的身上还带着晚霜的寒气,她悄悄打开盛谨的房门。 盛谨睡觉的时候好动,总是踢被子,盛晨给他掩了被角,摸摸他的头,然后悄悄走出去,房间里盛谨睡得正熟,毫无察觉。 盛晨换了套舒适的睡衣出来,路过保险箱的时候脚步一顿,保险箱前的地面上摆了一沓人民币。 她的第一反映是家里进贼了,刚想喊人,突然间想起下午的时候盛谨好像跟她要过保险箱的密码取钱。 盛晨想起来她放在保险箱里的东西,心慌了下。 她怎么这么大意,要是让盛谨看到保险箱里面的东西可怎么办? 盛晨回想了下,好像盛谨下午的表现没有什么异样,不过以防万一,她还是打开保险箱,把里面那个箱子拿出来。 她想打开箱子看看里面的东西有没有少,却找不到钥匙了。 箱子的钥匙呢?盛晨在抽屉里翻找,她记得钥匙她是放在抽屉里的,怎么不见了?是她记错了?还是盛谨拿走了…… 她心底里希望是前一个原因,然而她却清楚的记得钥匙就是放在这个抽屉里,秦姨打扫的时候是不会打开她的抽屉的,那么这屋子里只有盛谨有可能会拿走她的钥匙。 盛晨眉头一皱,咬着下唇,不信邪地把抽屉里的东西一件件地翻出来,却还是没找到她的钥匙。 旁边的抽屉,没有,化妆包里也没有,就连保险柜她都翻过,她还是没找到。 盛晨的手有些抖,现在很大的可能,就是盛谨拿了她的钥匙,还打开过这个箱子,看到了里面的东西。 如果钥匙真的在盛谨那里,那就证明她的猜想是对的。 盛晨再一次进入盛谨的房间,借着灯光拿起他放在椅子上的外套,从口袋里摸到一串钥匙…… 盛晨把钥匙拿出来,钥匙串上那个粉红色的hellokitty极为眼熟,就连掉了一块漆的地方也和她的钥匙串一模一样。 就连盛谨也没注意到,他把盛晨的钥匙装进口袋里忘记放回原处了,即使他把保险箱里的东西都恢复原样,终究还是百密一疏。 盛晨呆住了,盛谨的外套从她手里滑落,而她毫无知觉。 遗落在地板上的纸币,还有盛谨口袋里的钥匙,盛晨知道盛谨肯定是打开过那个箱子了,盛家的孩子从小接受的就是双语教育,盛晨可不会天真的以为盛谨看不懂那张出生证明。 盛晨握紧了钥匙,脸色惨白,她的身体在微微颤抖。 盛谨正在睡梦中,突然听到有人踢到桌子腿的声音,他揉揉眼睛,眯着眼看到他的床尾那里站着一个高挑的人,他吓了一跳。 打开床头台风,他才发现那个人是盛晨。 盛谨捂着嘴打了个呵欠,脑子还是迷迷糊糊的转不过弯来,坐起来嘟囔了句:“晨晨是你啊,你怎么到我房间来了?” 他打开了房间里的大灯,房间里瞬间灯火通明,强烈的光线令他条件反射眯起眼睛。 他似乎看见盛晨把什么东西藏在身后,盛晨的脸色似乎不对劲。 “晨晨你怎么了?”盛谨首先想到的是公司出了大事,不由得有些担心,“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盛晨没有做声,她把握着钥匙的那只手背在身后,动了动喉咙,声音微哑,眼神柔和而专注,“吵醒你了啊?没事,我想事情太入迷,走错房间了。” 盛晨往后倒退了两步,却一不小心绊倒沙发脚,整个人踉跄了下,她赶紧伸手扶住沙发不让自己摔下去。 盛晨好不容易稳住,微微站直身体,就在这时,一声金属掉在地上的脆响声响起,在安静的环境下尤其引人注目。 两人同时望过去,那一串钥匙上粉红色的hellokitty在白色的地板上尤为显眼,盛晨的脸色僵住了。 两人的神色同时变了变。 周围环境非常安静,盛晨听到自己粗重的呼吸声。 盛晨假装若无其事地把钥匙捡起来,背在身后,微微蜷缩着手指,“没,没事的话我先走了,你继续睡吧。” 她的神情看起来有些慌张和狼狈。 盛谨看着盛晨要转身离开,抿了下唇,他已经完全清醒了,猜测到盛晨出现再这,应该是发现了他开了保险箱里那个箱子,他神色挣扎了片刻,在盛晨没有走出这个房间的时候叫住她:“晨晨,保险箱里那些东西,我…我都看到了。” 他仰头望着盛晨突然僵住的背影,深吸口气,闭着眼语气决然道:“所以,那份出生证明是真的?我真的是你的――儿子?” 说到“儿子”时,他停顿了一下。 那一刻,其实盛晨宁愿是自己听错了,她在原地愣了好久,久到盛谨以为她已经悄悄走了,睁开眼望过去时发现人还在原地。 盛晨放下门把手,慢慢转身,整个人看起来像紧绷过度后突然崩断的弦,所有的镇静不复存在。 她的身体在颤抖,眼眶微红,咬着下唇,却还在试图否认:“没有的事,你怎么可能是我、我儿子呢?我哪里生得出你这么大的……” “晨晨,”盛谨打断她的话,手指无意识揪着被角,眼神带着乞求:“你把事情的真相告诉我好不好?” “我、我,我们两个……”盛晨想要继续否认,然而看着盛谨的眼睛却什么也说不出口。 盛谨掀开被子下了床,走到盛晨跟前,抱住她:“晨晨,你跟我说好不好?我只是想知道我到底是谁?” “啪嗒……” 一滴水落在盛谨的脸上,盛谨愣了下,抬起头看盛晨,他看见盛晨捂着嘴,眼眶一片湿润,脸上有泪水流过的痕迹。 “晨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