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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不定什么时候,他自己就想通了。这么一想,有了几分要走的意思,只是还没抬脚,进了屋的人,却传了声音出来。 “过来。” 主动跟她说话了?!薛云卉一阵狂喜,刚打的几分退堂鼓,瞬间没了影,她连忙颠颠地往屋里跑去,进了屋里一看,他又坐在了椅子上,支着脑袋想事情。 “侯爷?”见他不发话也不瞧她,薛云卉提醒地喊了他一声。 椅子上的人却犹如未闻。薛云卉搞不明白,往前挪了两步,又问:“侯爷?” “何事?” 薛云卉想抓耳挠腮了。不是他叫她进来的吗,怎么还问她“何事?”,这到底算什么事? …… 到了晚间快该入睡了,还不见他缓一缓脸色。经过了这一下午,薛云卉觉得若是自己就这么走了,有可能明天会瞧见一张锅底一般的黑脸。她琢磨了一下,决定就在他这睡了,不回去了!这诚心,可是日月可鉴了吧! 打算好了,就这么办。眼见着瘦杆要给他打来洗漱的水,她连忙道:“我给也打一盆来。” 瘦杆应了下去了,她特意瞟了男人一眼,见他一副淡定自若的样子,没来问自己为什么在他这里洗脸,薛云卉觉得自己的决定应该是英明的,没毛病了! 待水送过来,她便同瘦杆道:“跟我师姐说一句,我今晚不回去了。” 瘦杆听了下去了。薛云卉不忘看一眼男人,男人回看了她,还是没说什么,径直上了床,躺了下来。 薛云卉这回越发确定了,心里喜滋滋地想,赶紧给他哄高兴了,她就不用看他的脸色了,关键的是,好些事都还等着她弄明白呢! 直奔床榻去了,过去的路上,她琢磨着同他怎么好生耳鬓厮磨一番,只是她刚刚到了床边,刚刚坐下,就见男人一抬手,将床头的小灯,径直压灭了去。 薛云卉心里暗道不太妙,默默地褪了鞋子,绕过他到了床内侧,不知道是该躺下还是该说些什么。若是不说,那这好机会便没了,若是说,他好像已经要睡了! 老天爷!男人心海底针!让她怎么捞?! “侯爷,”她到底是开了口,“你睡了?若是没睡,咱们说两句呗!” 男人没出声。不反对就是默认,薛云卉心下微定,继续道:“侯爷觉得我今日表现如何?” 说完便集中精力听他回应,就在薛云卉猜测他是不是睡着了的时候,他才道:“很好。” “既然很好?你怎么拉长个脸呢?!”薛云卉直接问出了口。 男人又是沉默,许久才道:“没什么,睡吧。”就这样?她围着他跟陀螺似得转了一天,就得了这句话? 薛云卉震惊了,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袁松越却在黑暗里,轻叹了口气。她是把话同他说了,顾凝来寻她,也请了自己过去一道说话了,况且见着他脸色不好,也赔了不少小心进去。 可是他还是觉得心里憋闷得慌,觉得自己同她总是隔了些什么,他不晓得是什么,却一时无法释怀。 她还坐在床上,显然对自己这态度摸不准了,可又不知道该怎么办。袁松越看着,不由得心疼她几分,暗暗道罢了。 伸出手在黑暗中寻到了她的手,握住了,“只是事多,有些累了,睡吧。” 薛云卉被他这一握,立时惊喜地睁大了眼,“侯爷不生我的气了?” 袁松越摩挲了一下她的手,“没生你的气,快睡吧。” 薛云卉虽不信他这说辞,心里暗想着摆了一天脸子,这会儿说不生气谁信,嘴上却乐呵呵的,“那就好,那就好,总算能睡个好觉了……” 说着就要躺下来,可人还没躺下,却听着屋外,华康脚步声突然而至。 “侯爷,王家又出事了,周大人请您过去一趟!” 第315章 跟他身后 房里的灯挑了起来,袁松越沉着脸拿过衣裳,见着薛云卉正在一旁愣神,揽过她轻拍了两下,“别怕,先睡吧。” 薛云卉摇了摇头,“侯爷,我想去看看……” “胡闹!”袁松越打断了她的话,“这王家乱得很,你跟着作甚?” 薛云卉却道:“我不过就在一旁看着,反正你也得带着华康,我替华康便是。” 主要是,她想听听到底怎么回事? 袁松越不说话了,定定看了她几眼,突然长叹一气,“换衣裳。” 薛云卉哀叹好不容易哄好的,又惹他不高兴了,倒也不再多说,拿过衣裳匆匆穿了,跟着他出了门去。 外间山风呼呼地在耳边吹,薛云卉冻得缩了缩手。华康走过来见她也跟着,愣了一下。袁松越轻咳一声,对华康道:“把灯给……”话没说完,眼睛便扫到了一旁搓着手的人。 “把灯给我,你不用去了,让庄昊跟在后面。”华康连忙应了,招呼了庄昊。 薛云卉小心觑着男人的后背,勾了勾嘴角——到底还是疼她,不是么?若是没这些事就好了。…… 到前面议事厅的时候,厅外喧闹一片。官府的人在赶人,让那些凑在门口的下人快些离开。 袁松越来路上,已是听说王三老爷被随从发现死在了西花园的假山里,就是几刻钟以前的事。想来王三老爷的死惊动了山庄里的其他人。先是死了老太爷,现下三老爷又为人所害,这些下人怎么能不惊慌呢? 行至门口,议论纷纷的人还不愿离去,却是见他来了,一个个侧过来看他。没人说什么,可惊恐的脸上带了些希冀却让袁松越心下一叹。 他没多说,只是吩咐衙门的人,将管事的都叫来,让他们清点手下的人,各自安抚。薛云卉低眉顺眼地跟在他身后,见他吩咐事情有条有理,眨巴眨巴眼,继续垂首跟着,俨然随从的模样。他在前面开路,她便跟着他一路进了厅里。 知府已是开始审问了,见袁松越过来便道:“侯爷,仵作已是验过尸了,三老爷乃是被人刺死,后背一刺并不致命,喉咙上被人刺了三下才是致命的。凶器说不准,像是簪子。” 袁松越皱着眉头点了点头,又示意将现下问询到的一一说来。 “……院子里的下人都说先是有人在院外鬼鬼祟祟,他让人在院中搜寻,搜出来一个纸团,打开纸团的人道,上面写的让他当即去西花园这假山里。他显然也不晓得是何人所为,又是为何,院中人说他关起门来在屋里有几息的工夫,出了屋便直奔那西花园去了……” 周知府絮絮叨叨地说着,薛云卉往厅里偷偷打量了一番,有两个重孝在身的男子,一个显然是没缓过神来,惊骇不已,另一个只顾着掩面咳喘,想来是王家的两位老爷。还有两个戴孝的人,其中一人薛云卉识得,是胡字勇,另一个长得和樊坚有几分相像,向来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