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予斐被帕子上的凉意一刺激,又浑浑噩噩的睁开了眼睛,迟钝的扫了眼费子昂,看过眼后又慢悠悠得半闭起了眼,一副任费子昂宰割的认命模样。 费子昂帮他净了回面,又重新拧了帕子,这会儿重点给他擦拭眼睛的眼角,边擦还没好气的命令道,“张眼。” 予斐听话得睁开眼,费子昂动作轻柔的帮他将眼角的眼屎都擦了去。 确定擦干净后又转身去拧帕子,这回命令说,“伸手。” 予斐又听话的伸出手,费子昂又手心手背把他的手擦了一遍。 连音看着他们俩这么有爱的一幕,松了口气,也为自己刚才的提心吊胆摇头而笑。 再看费子昂这么照顾予斐的模样,她终于愿意承认,费子昂与道人、子肖他们是有关联的。 等费子昂帮他梳洗完后,予斐终于打败了瞌睡虫,人也精神了些,但面对费子昂时却不怎么高兴的噘了噘嘴,仿佛是在责怪他打扰了自己的睡觉。 费子昂没好气的赏了他脑袋一颗爆栗子,催促他说:“现在回去穿衣服,一刻后来后院修习。迟到了罚你去站梅花桩。” 梅花桩是个很有效用的惩罚手段,予斐一听迟到要去站梅花桩,半点也不耽搁,直接迈着小短腿往厢房跑去。 一刻钟后,果然穿戴整齐出现在了费子昂面前。 接下来的一个时辰便是予斐修习的时间,费子昂虽然还不是他的师父,但全程都盯着予斐练功,认真严谨的不容许予斐有开小差的时候。 予斐总是偷偷趁费子昂不注意的时候看向连音,或是向她做鬼脸,或是对她献出一个微笑。 连音站在一旁,全单照收,还对着他微笑。 望着连音露出的笑意,予斐只觉得全身心的满足。 予斐每天除了睡觉的时间外,其他时间就是跟着费子昂到处逛,像只甩不掉的小跟屁虫似的。费子昂则会在不经意间刻意的教导予斐他所知道的一切。 而连音出现后,费子昂身后的跟屁虫就多了一只,费子昂教导给予斐的功课也多了一个学生和聆听者。只不过费子昂始终看不到连音罢了。 每个晚上予斐都会和连音聊上一阵天,开始的时候予斐控制不住什么都想和连音说,往往说的都忘了时间,等他醒悟时天就要亮了。他连忙倒头而睡,每回还没睡饱就被费子昂给提了起来,一阵折腾开始新一天的内容。 这么几次过后,费子昂奇怪予斐每天精神不济的状态,打算晚上给他规定下入睡的时间。予斐也自觉自己一直这样也不好,渐渐的就将这毛病改了改,不再一说说上大半晚,而死有节制的聊会天,时间一到就睡觉。 两人白天一起看见的事物就是晚间予斐的谈资,谈说的过程中,予斐还会告诉连音许多她所不知道的消息,让她更加的了解这个世界。 就这么不知不觉的,连音在这青云观里待了半载。 观里除了予斐,还是没人看得见自己,就连予斐最为崇拜的观主也不例外。全世界似乎只有予斐能瞧见自己。 连音对此从郁闷到渐渐习惯,最后也就没感觉了。而予斐对此一直是高兴的模样,对他来说,这样的连音就成了他一个人的朋友。 不过随着与连音这个朋友处的越久,予斐也会有不甘心和奢求的地方。 “如果我能和你真正的聊天该多好。”相处的越久,予斐说这话的次数也越多起来。 连音倒是没他这份感觉,比起他的话多来,她可能会是一个比较闷的人,也不可能对着他一个小孩儿说那么多的话。所以这样的情况也好,她不能抗议,所以只能聆听。 这一晚,予斐结束单方面的聊天后便睡了。连音见他睡着了,像往常一样离开了他的卧房,慢慢地又晃到了费子昂的房门外。 正要抬步走入,厢房里忽然传出一道痛苦的呻|吟声,令连音的脚步不由得一顿。 厢房里又传出第二声时,她果断抬步走入房内。 一走入房内,她不由得被房中所见吓了一跳。具体来说,应该是她被费子昂吓了一跳。 此时躺在床上的费子昂根本就不是平日里所见的费子昂,他的脸上和露在被外的手上爬满了一层层鱼鳞状的东西,那东西覆盖着他的皮肤,非常的立体,所以连音非常确定自己没有看错。 然也是如此,连音脑中充斥了许多疑问,为什么费子昂会这模样。他是中毒了?还是得怪病了? 费子昂满面痛苦的紧闭着眼,口中咬牙哼哼,如今坚持了许久后才终于坚持不住的睁开眼。 他一睁开眼,连音又被吓了个正着。因为他的眼睛也不再是普通的白底黑仁,黑色的同仁此时已经成了血红色。 很像是……魔化了。 连音知道这个世界有魔化一说。予斐同她说过,这个世界有许多的妖魔,妖魔有魔气,还会感染人。被感染的人会成为魔的寄生兽,或是直接丧失人性,魔化成妖魔。 难不成他也魔化成妖魔了?(。) 九个梦之业火(五) 道不尽的痛苦折磨煎熬着费子昂的每一处神经,他再也躺不住,挣扎着坐了起来。但身体中泛出的痛感实在不是常人能熬得住,也使得他像个垂垂老矣的老者一样,哆哆嗦嗦间断着完成每一个动作。 他掀开被子似是要站起身,可脚上软绵绵一点力气也无,才刚站起来就直接一屁股摔倒在地上。 连音见状,下意识的走上去伸手扶他。手伸到一半时又顿住,她反应过来她的力不从心,只好黯然的收回手,无奈的旁观着他。 本以为他会再站起来,但他却干脆背靠着床榻,就那么坐在地上缩成了一团。 从他露出在外的手臂和脚丫可以看出,他全身都生满了鳞状物体,密密麻麻的甚为恐怖。 要不是连音确定眼前的人确实是费子昂,也能从他的眉目间依稀辨认出他外,换了旁人,恐怕无人会相信面前的这个怪物就是平日里所见的那个费子昂。 怎么会这样?连音实在想不明白。她在这观里待了也有大半年的时间了,几乎每晚都会跑到费子昂的房间里来,偶尔会见他因噩梦缠绕而痛苦的呓语,可是却从没见过他变成这样子。 这是大半年来她头一次见他变成这样子。 一整个夜晚,费子昂都在经受非人的折磨,好几次他都忍不住想要尖叫出声,但最后关头都忍住了。等发出的只成了几声难辨人还是兽的呜咽。 直到天光乍亮,他身上的这些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