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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58

    不信。”她招惹他?到了该相安无事的日子, 她不闹着跟他各睡各的, 他就烧高香了。

    摇曳着的烛光就在不远处,蒋徽捞起一点水,扬出去。烛光熄灭,室内陷入漆黑。

    湿淋淋的衣服先后落到一旁的杌凳上。

    本就细致的肌肤,在水中他的掌下, 变得更为滑\\\嫩,也更为敏感。

    她贴紧他, 以此阻止他的手在起伏处流连。

    他灼热地索吻, 修长的手指抚着她脊椎, 一寸一寸游转。

    气息不宁时,把住她,帮她抬身,再缓缓下沉。

    她轻轻地抽着气,手落在他肩头,咬了咬唇,老老实实地道:“不会。”这情形,真的让她无措。

    他逸出低低的笑声,“这小模样儿,我喜欢。”这些事情上,她不大肯动脑子,总会慢他一拍。但是,这多好。

    蒋徽没好气,又没别的招数可使,便勾过他,以吻封唇。

    水波浮浮沉沉,她在他怀里起起落落。

    水太柔,太温柔;他太热,太热切。

    头脑有些混沌,鬓角已经汗湿。她摇了摇头,似弥漫着雾气的明眸执着地凝着他的眼睛。

    他扣住她后脑,勾过她,轻如蝶翼般的亲吻落在她眼睑。

    掌中腰肢随着他手势款摆,越来越快。

    她的手寻到浴桶边缘,扣住,越来越用力,到底是敌不过层层叠叠再蔓延至四肢百骸的滋味,喘息着呻\\\吟出声。

    他亦克制不住地闷哼一声。

    这滋味太美,亦太磨人。欲\\\仙欲死,不过如此。

    ……

    夜半,蒋徽辗转反侧,许久不能入睡。

    “有心事?”董飞卿问她。

    “没。”

    “那是怎么了?”

    蒋徽说道:“我在想,要不要去厨房一趟。”

    他没绷住,笑了,“饿了?”

    “有点儿。”

    略沉了沉,董飞卿坐起来,蹬上裤子,“小姑奶奶,等着。”

    蒋徽闷声笑起来。

    他商量她:“下碗面吧?要是没现成的面条,就来碗汤。”

    “……不想吃,想吃辣一些的。”

    “我看你还是不饿。”他说,“服了那么久的汤药,胃还没缓过来,这也用我告诉你?”

    “好吧,你看着办。”

    他回手揉了揉她的头发。

    过了一阵子,他折回来,在外间唤她:“蒋徽,来。”

    蒋徽哦了一声,披衣下地。

    他做了一小碗豆腐蘑菇汤,一小盘笋炒青菜,又随手切了一碟子金华火腿。

    菜很可口,是他惯有的做法,汤很鲜美。

    蒋徽很开心,津津有味地享用。

    他凝了她一眼,笑了笑,转去洗漱,再折回来的时候,她已吃饱,漱了口。

    “来,抱着。”他对她张开手臂,勾一勾手。

    蒋徽笑着投入到他怀里,猴到他身上,“今儿怎么这么好啊?”

    董飞卿只是亲了亲她的额角,没说话。

    他只是在做汤的时候,又想起了她生病期间的样子。

    羸弱、隐忍、安静,膳食方面,要当小兔子一般养着,能入口的只有味道寡淡的羹汤。

    熬过来,真的不容易。

    翌日,董飞卿去福寿堂找邱老板,临出门叮嘱蒋徽:“大概很晚才回来,你早些睡。”

    蒋徽说好,待他出门后,给郭mama安排差事:

    选一两个适合常来常往的花农,其次是物色一个做玻璃物件儿的作坊。香露做出来,放到精美的玻璃瓶里,才能相得益彰。

    再就是盛放香料的瓶瓶罐罐、小匣子,也要找适合的店家或是作坊。

    外院的刘全听说之后,径自来找蒋徽:“这类事情,您交给小的不就得了?我所知的门路,怎么也比郭mama多。公子眼下又没事差遣,我真是百无聊赖的。”

    蒋徽接受了他的好意,“那就辛苦你了。不用急,天热起来之前定下来就好。”

    刘全笑着称是而去。

    蒋徽又对郭mama道:“你到街上转转,看看有没有适合的铺面。不需讲究地段,香露、香料之类的东西,只有喜好的人才会添置。只要不是太偏僻就好。”

    郭mama会意,笑吟吟出门。

    蒋徽去了书房,铺开纸张,用心描绘想要的铺子里的陈设。这些她不会买现成的,等到铺面定下来,陈设的尺寸也就能确定,到时候再请专人打造——她以前为叶先生张罗着做了不少家什,自己就有相熟的巧匠。

    林林总总的,都不是朝夕之间能定下来的事,她也真不着急,每日手边有事做就好。

    而且,就算着急也不成——几幅寄放在铺子里的画,不可能当即卖出去,老板总要矜持一番,等客人把价钱抬高到他满意的时候才会出手,如此,他能分到更多的利钱。

    这种与生意人打交道的方式,不知道别人,她很喜欢。省心,双赢,谁也不欠谁人情。

    至于修衡哥给的银钱,她已经放到了自己那个一直上锁的小箱子里。等以后有了自己觉得可以信任的银号,便存进去。

    哥哥照顾自己是一回事,自己照常度日是另一回事。

    说起来,银钱方面,她一直算是得过且过的人。手里银钱多,便多花,过得奢侈一些;手里银钱少,便少花,几百文钱过一个月的时候也不少。

    初离京的时候,她手里有几千两银子——换了平头百姓,三代人都衣食无忧了,但是,她不到三个月就花完了。

    并不着急,置办了行头,行至何处,走街串巷,给人算命看风水。

    这事儿,在知道她经历的人看来,大概都要啼笑皆非——自己年幼时就被算命的人坑过,因此有过最艰难的岁月,自己长大之后,不论做什么,都不该染指那个行当。

    或许只是置气。跟这世道置气,跟过往置气,更与自己置气。

    归根结底,她是通过易经八卦奇门遁甲做那个行当,不同于那些江湖骗子。

    那时候,她也真是打心底不想让自己活得舒坦、顺心。

    遇到八字很好的,她避免人因此忘乎所以,强调存在的隐患;遇到八字不好确实命中带煞的,便在强调益处之后,说服其人所在的门第化解。

    化解的法子,其实是万变不离其宗:合。

    这是叔父婶婶无言地告知她的道理。

    人心合,己心平和,再有亲友相助,只要不是真正的天煞孤星的命格,运道都可以化解。

    人不能胜天之时,大多是天灾;至于人祸,要看的终究是人心。

    她是太明白,外人给予的冷漠、轻蔑有多伤人;外人给予的扶持、照拂又有多温暖——那温暖,是让她受益终生的。

    她自己的路,清清楚楚地摆在那儿,是自己选择的,无话可说,但若能帮一些人改变运道,便知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