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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9

    回到自己的小院,陆佳茵就过来了。

    “我来给你道歉的!我为了逗你玩,才把原本该分你的绸缎给换了!现在把那些料子都还给你!”陆佳茵鼓着腮帮子,气呼呼的。

    方瑾枝看着桌子上的两捆布料点了点头,说:“这样呀,我晓得了。没有关系的。”

    “卫mama,把这两块料子收起来吧。”方瑾枝转过头头吩咐一旁的卫mama。

    “你!你还真要啊?”陆佳茵睁大了眼睛,不可思议地瞪着方瑾枝,“我都跟你道歉了你还想怎么着!”

    方瑾枝惊讶地说:“所以我接受了呀。”

    “你!你!”陆佳茵跺了跺脚,气得不行。jiejie明明说只要她主动示好,方瑾枝就会十分不好意思,更不会要这两块料子的……

    可是方瑾枝为什么把东西收了?

    虽然陆佳茵十分喜欢这两块料子,可是不舍得是一方面,让陆佳茵更生气的是她咽不下这口气!

    “果然是个贪财的商户女!”陆佳茵翻了个白眼,转身往外跑。若不是母亲逼她来道歉,她才不会来!哼!不就是两块料子吗?让爹爹上铺子里拿就是了!

    卫mama因为陆佳茵的态度嘟囔了几句,转而又高兴起来,“姑娘,咱们手里现在好多绸缎了!三奶奶给的,五奶奶给的,这又来了两捆!”

    “还会有更多的。”方瑾枝小心翼翼地将今日老太太给的绿翡翠镯子放在妆奁里锁好。

    果然,没过多久府中这位奶奶那位姑娘的,陆续送过来好些裁衣服的料子。他们顾虑着方瑾枝身上带着孝,那料子的颜色和花纹都是仔细考虑过的。

    卫mama一趟又一趟地抱着好料子送去小库房,乐得合不拢嘴。

    “姑娘!我回来啦!”米宝儿一路小跑,气喘吁吁。

    “慢点,不急、不急。”方瑾枝急忙从梳妆台边的小凳跳下来,“怎么样,打听出来了吗?”

    米宝儿连连点头,“打听出来了!芝芝是二姑娘的闺名。大名叫陆佳芝!”

    “咦?”方瑾枝仔细想了想,“今儿个没有见到二表姐呀,难道已经出嫁了?”

    “不是!二姑娘五岁的时候就病死了!”

    方瑾枝吃了一惊,她眨了眨眼,心中有了个猜测。她问:“二姑娘是哪一房的女儿?”

    “是长公主的女儿!”

    因为她的名字跟三哥哥亲meimei的名字同音吗?

    方瑾枝不说话了。她闷闷不乐地低着头,琢磨了好半天。然后又慢慢高兴起来,知道别人为什么对自己好总是件好事。

    “米宝儿,明儿再去打听打听这位二姑娘的事儿!性格、爱好、忌讳……”方瑾枝扒拉着自己的手指头。

    临睡前,方瑾枝打开拔步床边角的大箱子。压低了嗓子,将今日的事情絮絮讲给两个meimei听。两个meimei安安静静地听他说话,点头或者微笑。虽然她们两个已经两岁多了,可是并不会说话,也不会走路。

    还不是因为一直住在箱子里的缘故……

    方瑾枝在心里轻叹了一声,瞧着两个meimei犯困了,她才给她们盖好被子,自己爬上了床。

    方瑾枝拆开枕头的夹层,拿出里面的几十张银票。一张一张数过,确定数目没错,才放下心。她将银票重新装好,抱着枕头安心睡去。

    靠山未必一直可靠,银子才是永久的保障!

    第7章 蚂蚱

    老国公爷望着半明半灭的灯火,叹了口气。

    “还不睡?”老太太下了床,披上床边梨木衣架上的外衣,走到圆桌旁,在老国公爷对面坐下。

    “大孙子今年过年当真会回来?”老国公爷像是问老太太,又像是问自己,那目光仍旧凝在烛火上。

    老太太何尝不知道国公爷心里的难事?

    “申机已经在路上了。他毕竟是咱们陆家的嫡长孙,骨子里流着陆家的血。就算是心里有气,这都五年了,也该消气了。”老太太忽也跟着叹了口气,“公主今年指定又不能回来。”

    老国公爷摇了摇头,道:“消气?连无砚那孩子都没消气,做父母的能消气了?”

    老太太不吱声了。

    过了一会儿,老国公爷又问:“大太太今年还在寺里过?”

    “前天我让人去寺里请她,她还是不肯回来。”老太太无奈地摇摇头,“申机要是不亲自去请他母亲,大太太是不会回家的。都说做媳妇难,等做了婆婆就要享福。可这公主的婆婆哪有那么好当?”

    老国公爷却突然说:“我愁的不是这个。”

    老太太心下疑惑,“那还有什么事儿?”

    陆家家世显赫,儿孙又个个争气,除了大房因为当年芝芝的事情一直心中有气,还有什么事儿值得老爷子半夜不睡满心愁绪?

    “陆家早晚是要交给无砚的。他父亲纵使心里有气,却把陆家权益挂在心上。可无砚这孩子行事太偏颇,又没从心底认可陆家,将来把陆家交到他手上……我不放心。”老国公爷摇头长叹。

    “我还以为什么事儿呢,”老太太笑笑,“无砚这孩子年纪还小,再说了,您还能把陆家交给别人不成?”

    见老国公爷沉默不语,老太太一惊,忙说:“老爷!您该不是动了别的心思吧?这可不成啊!咱陆家……”

    “没有,别瞎想。”老国公爷打断老太太的话。

    可老太太心里还跳着,这做了几十年夫妻,哪能不了解他?老太太知道老爷是真动了心思。老太太想了想,笑着说:“无砚就是年纪小,今天晚膳就比往常留得久了些。”

    这话倒提醒了老国公爷,他诧异地问:“对了,今天无砚抱着的那个小女孩是哪一房的孙女?”

    “不是孙女,是三房的外孙女。蓉蓉的女儿,老爷还记得蓉蓉吗?”

    老国公爷摇摇头,“没什么印象了。”

    “老爷还夸过她点茶的手艺不错呢。”老太太虽然很多年都不管后宅的事儿了,可心里都是有数的。

    老国公爷恍然大悟。“印象里挺乖的一个孩子,总喜欢穿一条水红的裙子。这一眨眼孩子都这么大了?”

    “你说的是涟涟!”老太太被他气笑了,甩下一句“睡觉”,自己径自往床上去了。

    别看老国公爷打下陆家这么大的家业,可却有着脸盲的病症,还不是对所有人脸盲,只是对女人脸盲。除非时常见面,否则无论是三五岁的女孩,还是七八十的老妪,在老国公爷眼里都是差不多的样子。

    想当初老太太刚嫁过来的时候,还因为老国公爷的脸盲病症产生了大误会,怎么把没新婚娘子气哭,嚷着要和离。好歹最后误会解除。

    翌日,方瑾枝起了个大早。她让卫mama服侍着仔细梳洗,又换上一身崭新的白月短袄、浅藕襦裙。

    今天是腊月二十九,马上要过年的日子。陆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