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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ou,云裳也不觉得怎么样,不就是切个rou!

    她看着泛着微光的刀刃,倒想起了上次他在她的床头抽出刀来,那一日发生的事情虽然最后不惊险。但是,云裳看秦王的眼睛,刀光映入他墨色的眼睛里,好像也添了几分杀意。有些人就是这样,只消让他拿起刀枪,哪怕什么都不做也是杀气腾腾的……

    一把削rou的刀怎么也不危险,反而有那么点儿招人了……

    他的手有力又漂亮,握刀的时候掌背后青色血管微微可见,小臂流畅的肌rou在灯光下像是裹了一层蜜油一样发亮。

    云裳吃得半饱,看着秦王渐渐也有点心动,她擦擦手,眼睛亮晶晶的看着秦王手下的刀,“不如妾来服侍大王!”

    她也想试试割rou感觉怎么样!看起来很好玩!

    秦王见她跃跃欲试就把手里的刀放到他眼前,“美人且试试。”

    喜滋滋的把刀拿到手里之后云裳觉得这东西和自己想的有点不一样,刀刃没有那么薄、刀柄虽然很漂亮但是也很重。总而言之,秦王拿在手里游刃有余的像是那个玩具,她拿在手里就像是举着一把板斧。

    但拿在手里不试试怎么甘心,云裳埋着头和骨头较劲。

    秦王却在此时想到了一点儿别的东西,在此之前,他从未如这般把自己手里的刀剑赠给近在眼前的人,哪怕是最钟爱的将士这不曾对面赠剑。

    可是现在他居然把一件利器从自己的手里送到了一个和自己同座的人手里,虽然这是一个女人。

    他看着云裳废了半天力气才切开几条筋,两根骨头还是连在一起的,便过去握住了云裳的手,“这样可不行。”

    秦王低沉的声音在云裳耳边响起,随着对方一只大手控制住自己的手,云裳看着手里的刀不知怎么动了几下,原本两根像是长到一起的骨头就那么分开了……

    简直,有如神助啊!她回头眼睛里满满都是崇拜。

    秦王笑着,把刀扔开,看眼前云裳可人的眼神,“你这小力气,这种事儿还是交给别人做吧。”

    “玩玩而已,反正有大王在身边。”她是吃饱了有力气玩,后半句话完全是习惯性恭维。

    不过是个女人而已,秦王这样想,他的笑意更深了。

    夜半安宁,正是适合两个人说些私密话的时候,云裳问秦王,“不知杜良人去哪里了?她的孩子现在只由一个奶娘带着,看上去怪可怜的。主仆之间到底比不上亲母子,小时候妾想要什么家中仆妇都会想尽办法找来,若不然就是哄骗,只有父母会告知好坏。”

    秦王关注点偏移,“美人还记得家中父母?”

    云裳摇摇头,“常常听人说起,但是不知长相。”

    这句话本来心酸至极,偏偏她用如此风轻云淡的语气说出来,好像父母情谊本就如此。那么一点儿微薄情谊哪里值得她如此珍视,秦王觉得她实在好哄,不过奴仆几句言语便可相信,他摸摸云裳的头发,叹息道:“美人这心肠作何这般软?”

    云裳只觉得秦王说的莫名其妙,她现在是在说杜良人的事情。

    “宫里出了一件事儿,杜良人几人具是有些嫌疑,现在正在被查问。”秦王道。

    “听人说女子生产一次总要养养身子的,大王可否与底下人说一声,莫要让人受苦,查问清楚后若是无辜,早早把人放出来才是。”上次见杜良人的时候她还是一个八子,身子骨弱弱的,也不知道受不受得了牢狱之苦,但对方若是真的做错了事情,但既然涉及一些事端当然不可不察。

    秦王放在云裳背后的手顿了一下,其实他本来想的是,如果这些人都不知道谁下的毒就一起去死,宫里不缺几个女人,投毒的人就在其中,绝对不可放过。

    而现在看着眼前云裳这副心软担忧的样子,他说:“美人说的是。”

    希望无辜之人平安无事,而不是顺水推舟希望这些人都去死……

    的确是这个绵软有心善的美人会有的想法,若她一生都这样善良才好,秦王看着透过窗子的月光这样想着。

    月华如水,有的地方却是一片阴暗寒凉,夜半更深时,两个穿着黑袍的太监在一起吃酒,话题转换间便说起了一件事来。

    其中一个高个子说:“本来还以为云美人宫里过来的那些个宫女得死在这儿,没想到啊,挨了一顿教训又出去了。”

    另一个胖子说:“这不是摊上了好主子么,几天功夫不见人影就问起来,大王这才下令把这些宫女教训一顿放出去,要不然就和现在关在这儿的几个良人一样睡在茅草堆里了。”胖子一笑,在这黑黝黝只点了个油灯的地方有几分可怕,“真是风水轮流水,也有咱们这些奴才喝酒吃rou,宫里的良人主子白日里堂前受审,夜里躺在这老鼠遍地爬的茅草堆里的时候!”

    他这话落下,两人哈哈一笑,碰了碰酒碗。

    待酒水入腹,高个子的说:“你说这几个良人还能出去吗?”

    “人要是能出去我哪敢当着面说这些呢?今日大人说了,再给这几个三日时间,若是交代不出谁在云夫人那里动了手脚,就都去见阎王爷。哥哥你看这几人嘴闭得跟蚌壳似的,连日里愣是让人看不出谁的嫌疑更大些,看样子是有缘结伴黄泉了。”

    两人说笑的声音毫无顾忌,在这寂静阴暗的牢狱里清晰得每个人都能听见。

    杜良人和她的表姐邓氏住在一起,她们一同躺在发霉的茅草堆上面,“表姐还疼吗?”邓氏一直在做奶娘,这段时日身边没有孩子胸前一直涨得难受,但几个人住在一起外面还时时有太监看着,她实在做不出羞耻的事情便一直忍着。

    “没事的,忍一忍还是过得去的,反正也要死了。”她语气黯淡又凄凉,牵扯宫闱密事有几个能顺利脱身,这次涉及的还是大王的爱宠,只怕除死之外再无它路。

    杜良人看着邓氏一心等死的样子,一连翻了好几个身,她不想死,以罪女身份入宫做了侍女,多少年才有了孩子熬出了头,好不容易看到了前程,就这么叫她去死,如何叫人甘心!

    过了半夜,杜良人凑到疼得咬牙的邓氏耳边颤着声音说:“表姐,云美人中毒一事可能与我有关。”

    邓氏一下子就瞪大了眼睛,她不可思议的看着杜良人,叫她的小名,“阿巧,你怎么能做出这样的事来!”

    “我……我没有!”杜良人小声说完,眼睛看了看四周,此间只有她和表姐二人,外面的两个狱卒在喝酒赌钱,没人能听见她们说的话。

    她放心下来,小声讲,“宫里从前有个白良人并不如何出名,她有个meimei爱穿一身粉衣,大王也曾赞她粉衣姝丽,此女闺名阿元,在宫里称一声元良人。她们姐妹常常一同吃酒聊天,但有认识她们二人的人说这两人并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