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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妾,不知女郎可有意?”

    “郎君自有贤妻,何必再引女入宫令她伤心?”楚王孙大步走到二人身边,一句话吸引了那个男子的视线。

    楚王孙一身衣着气度与庶民不同,那男子一眼就能分辨出来,他轻轻一笑,“一民女尔,怎会值得她伤心?”

    那女子往后退了几步,见那个男子与楚王孙站在一起,听见动静似笑非笑的看了她一眼,咬咬唇还是跑掉了。

    人已经跑了,护卫就没再动,云裳知道那男子的意思。

    被他拦住的姑娘家就住在附近,突然出现的楚王孙不过是个过客,他虽然说得了几公道话,那姑娘却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

    古代性sao扰犯不犯法是什么罪,云裳不清楚,她觉得好气哦。

    问秦王,“此人可能入罪?”

    秦王视线从突然出现的楚王孙身上扫过,又随着云裳的话落在那个突然出现的男子,他说:“自然,命人吩咐此地职官即可。”

    随着这句话落下,跟在两人身后的太监已经有人去了。

    官官相护这句话古已有之,看那男子非富即贵,云裳不太放心,问秦王,“这人看着像官宦子弟。”

    某地的土霸王。

    “美人是觉得有人会因私废公?”秦王挑着眉看云裳一眼。

    视线相对中,云裳蓦然想起这不是一个对臣子过于温柔的人,二人相处的日子浮光掠影一般从记忆里划过。

    他当然也有温柔的时候,但他最温柔的时候也控制欲十足,反而让她这个被捧在手心的看得没那么清楚。

    当局者迷。

    转瞬之后,她摇摇头,“妾想多了。”

    楚王孙看着这个小子,刚刚骤然听见那句轻薄之词,他第一时间想到的就是云夫人,就很清楚之后才发现是被轻薄的另有其人。

    但当街轻薄女子实在太过份。

    “民不同奴,郎君自重。”楚王孙说。

    那男子冷笑一声,“自然不同,若是奴婢之流,哪里用得着废这般心思。”

    “郎君所谓费心不过是行此胡搅蛮缠之事?”楚王孙看对方一脸就是如此的神情有些说不出话来,这人披着斯文的皮,行事与山中土匪无二。

    “实不相瞒,今日虽然被你见到了,可却不是第一次了,郎君救得了此女一次可不能次次都来的这般及时。就算是赶上了,也未必赶得上我心情好,得今日一般的面子。”

    那男子说完这句话,见楚王孙皱着眉头,扬着下巴,倒也没有急着走。

    “在下人小力微,不能挡住郎君行此举动,但国有国法。”

    “你可知道我是谁?在我面前讲国法?”他大笑两声,停下之后说:“此地为我父治下一处小城,便真的在这里取了一个民女如何?再者,此女容貌虽美,但在这城中也只是让人多看两眼罢了。若说美人,哪有累得大王杀妾逐女的云夫人美呢?”

    “那才是真正祸国殃民的美人!不过如今时日尚浅,未见国朝倾覆罢了。”

    从这霸王现身,街上的人就越来越少,现在没有几人了。

    他这话落下,余下的所有人都听得清清楚楚。

    第66章 一件赏赐

    手中青绿色的草编蚂蚱掉在地上, 云裳呆呆的站在原地,她本来是已经准备离开了,这里的事情自有人处置。

    她手无缚鸡之力, 受害者已经跑了, 伸张正义的人已经有了,官员更有人通知了。

    留在这里也没什么用处, 没想到不过是一个转身的功夫就会听到这样一番话。

    抬头看看面沉如水的秦王, 云裳轻声问:“云夫人?这说的是我?”

    流言可畏, 只言片语间便把人换了个性情, 在这个怪异而又恶意的流言里面, 除了一个姓名之外,没有保留她任何一样东西。

    红颜薄命,美人恶名。

    这世上除了天上仙女也没几个美丽的女子名声不恶不贱,只是似乎谁都不知流言什么时候成了这个样子。

    云裳脑海里浮现过这样的念头,没生气,倒是有些奇异。

    原来不知从什么时候起,在别人眼中她居然有那么大的能量。

    但这是个误会,秦王几时为了一个女人头昏脑胀了?

    他想要什么都可以取到手中, 美人财物均是唾手可得, 最不值得费心的是后者, 而前者大多是要费心讨好秦王的。

    喜爱一个女人的时候他是这世间最好的情人, 厌恶她的时候也可以是最冷血无情的君主。

    现在她还是那个被他抱在怀里的人,云裳一笑。

    “不知此等流言从何而来。”这样感叹了一句,她当然不会上前按着那霸王的头使他改口, 只是觉得有些玄幻罢了。

    “大王,走吧。”这句话说的淡然又冷静,看上去不像是生气的样子,更不像受了委屈的样子。

    秦王看云裳被人扶着跳上车辕,合上车门。

    进去之后,云裳先拆了裹在身上的纱,她坐在其中,半闭着眼睛,轻轻呼了一口气。

    这天气,要命。

    她像一块软绵绵的猫饼一样软下腰,伏在凉丝丝的翠玉席子上,被太阳烤得像刚出锅的馒头一样热的皮肤一贴在席子上好像要好像要从这两者之间的贴合面把温度抽走一样,舒服死了。

    云裳歪歪头,把另一边热意未消的脸颊贴在席子上,被压在手臂下面的发带一下子被扯开,挡住了她的半边脸。

    秦王在车外,阳光热汤汤明亮亮的洒下来,像是要将褐色的土地烤焦,街边的石头热的蚂蚁都不走,他眼中的寒意如数九寒冬生出的冰,站在他身边的人只觉得骨头缝里都是刺骨的凉。

    他说最后一句话,“让人尽快。”

    仆从被他话语中的戾气激得打了个寒颤,膝盖一软直接跪倒在了原地,看秦王脚步声远了才抖着手抬起袖子擦擦额头的汗水。

    一拉开车门进去,秦王就看到云裳半埋着头伏在席子上,乌黑色的发丝盖住脸,似乎听见声音也没有反应。

    让人一看便能感受到其中恹恹之情,秦王坐在一侧,半垂着眼睛。

    那街边霸王不过是小人,就算处死了也不过是一件小事,对他来说轻而易举。

    秦王看云裳的身影,平常人只有腰腹两处是最软的,而这个美人浑身上下没有哪处不软的,尤其是她的心肠,软的像水。

    逢人口出恶言,不声张不辩解不告状,是太信任他了还是不知道应该怎么办?

    他在哪儿想了一下,发现这美人更有可能的还是不知道应该怎么办。

    任何一种流言都不能轻易被遏制,越是不能宣之于口就越是能够刺激人的好奇心,就算是有暴力压迫也只能令这个流言变得更加真实可靠罢了。

    时间才是最好的橡皮擦,不管是多热闹的头条,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