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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封赵信已经签了字的和离书,“求二夫人成全。” 罗氏伸出手想要接过那封和离书…… 钱mama缩了缩身子,又不将和离书递过来。 华锦扬唇笑了笑。 只见罗氏又走出一步,目光咄咄看向钱mama,“我章家的女儿有什么对不住赵家的地方,今日要受到这般侮辱?” 钱mama的眼睛滴溜溜的转着,最后落在华蕙的腹部哭喊道:“赵家如今更需要子嗣啊,请夫人宽恕奴婢无理之罪!” “你们赵家欺人太甚!”罗氏按着起伏不平的胸口,佯装着气愤不平。 可华锦知道,她这是在把钱mama往矛盾上引,明为替jiejie做主,实则在打击jiejie。 明面上谁都知道,jiejie嫁入赵府三年无所出。 罗氏长长叹了口气,“如今我已经找了方子在为蕙儿调理身子。” 钱mama则像拜菩萨似的拜了拜罗氏,“我的夫人哎……我们赵家和世子可真是等不起了。世子他原本是不想纳妾的,怕到时候妾室先生下长子,出现嫡庶之争或是宠妾灭妻的事情来。” 目的终于要说出来了。 “那你们赵家到底要如何?”罗氏追问。 钱mama将那封和离书又往前递了递,又往回缩了缩…… 这才抬头看向罗氏,“夫人知道少夫人一向是个贤惠的,若是有别的办法,也不想做得太绝,……”目光看向了华锦,“如果能把五……” 话未说完,华琛一脚蹬了过去,正踹在钱mama的肩头。 钱mama“哎呦”一声滚在地上。 罗氏震惊的看向华琛,“琛哥,何必跟一个奴婢一般见识。” 华琛不理罗氏说什么,怒目瞪向钱mama,“闭上你的狗嘴,再敢打什么歪主意,我让你没命出这间屋子。” “哎呦……疼死我了!”钱mama扶着脱臼的肩膀,眼珠滴溜溜转了一圈,又在地上撒泼蹬起腿来,“哎呦……要杀人啦……堂堂靖宁侯章家的四少爷光天白日之下就要打杀我一个下人啦!” 这时,华锦递给之桃一个眼色,之桃立时反应了过来,忙拽着白桃和嫣然将罗氏团团围住,“二夫人,小心这个悍奴发起疯来伤到你。” 华琛则负手上前一步,眯起眼睛俯视着赖在地上的钱mama,“在我眼里,你就是一只蝼蚁,我抬抬脚碾死你又能如何?” 看着靖宁侯府这位四少爷眼中迸射出的寒意,滚在地上的钱mama,只觉得周身越来越冷。 她暗自垂下头,思索着出门时夫人嘱咐她的话:二房的夫人是继母,当初就是她得了好处把章华蕙嫁过来的,你先想办法把消失送到罗氏身边去。 章华蕙是个懦弱的,那对双胞胎兄妹又是什么也不懂的,只要你敞开了闹,拿着这封和离书威胁他们,一次就能把事情办成。 此时,钱mama转了转眼珠子,看着眼前这一幕,除了少夫人还是那般懦弱之外,境况怎么都和夫人说的不一样? 只觉得地上越来越冷的她,不知道如何收场的她,看着罗氏被人团团围住的她,将和离书塞进了怀里,一骨碌从地上爬了起来。 再转了转眼珠子,还是三十六计跑为上策,钱mama拔腿就往外头走,“我们世子是从章府回途的时候才遇上遇袭的事情的,现在连腿都废了。若是章家不给个交待,这件事情没完!”一推开门,端着胳膊撒腿就往外头跑。 正文 第九十四章 解脱 ().., 华锦扬起唇角,看着那滑稽的一幕。 华蕙紧紧的攥着手中的帕子,刚刚被刺破的手指又渗出血来。 华琛则握紧拳头,一副谁敢打我meimei主意我就跟她拼命的架势。 罗氏被围在三个丫鬟的中间,想动也动不了,只长长的叹了一口气,“赵家迟早会再闹上门来的,这如何是好?” 华锦走到罗氏身边,扬起唇角露出一个似有若无的笑来,“母亲,您也是不容易,为了jiejie的事竟然没有得到父亲的允许就在禁足期踏出了屋子。”又看向白桃、之桃和嫣然,“趁父亲还不知道,快些把二夫人送回去。” 罗氏掩在袖子里的手恨恨的攥成了拳头,却没有人再给她说话的机会,被白桃和之桃一左一右搀扶着出了钟毓堂。 那边罗氏刚出了屋子,华锦便开口问道:“陈mama,马车可准备好了?” “五姑娘,准备妥当了。” 又看向华琛,“哥哥,你那边也准备好了。” 华琛点点头,脸上怒气还未散,“准备好了。” 华锦这才走到华蕙的身边,“jiejie,你可愿意相信哥哥和我?” 茫然中的华蕙,这才反应过来有人在跟她讲话,蓄在眼眶中的泪水打了个转后控制不住的流下来,“他们竟欺我如此?” 华锦拿出帕子替华蕙擦了擦眼泪,“jiejie,从今以后不要再为不相干的人流眼泪。” 华蕙点点头,“琛哥和锦儿如今是我在世上最信任的人。” 华锦伸出手展开手掌,“jiejie,现在机会就在眼前,你愿不愿意跟我们走,重新开始新的生活?” 华蕙泪洗后的眸子亮了起来,“我真的可以?” 华锦坚定的点点头。 华蕙将自己的手放在华锦那小小的手掌上。 陈mama已经心酸的落下泪来。 华琛却率先一步推开了的门,“趁着所有人都没有时间做出反应,我们快点。” 华锦拉着华蕙的手跟在华琛身后,陈mama则在最后头,主仆四人一行出了钟毓堂。 ………… 赵府的马车出了靖宁侯府的太平巷就往城外飞奔。 钱mama坐在马车里,扶着刚刚让车夫帮她托上去的胳膊轻轻揉着,又忍不住咒骂,“这没娘教的小杂种!” 这才又掏出怀里的和离书看了看,“这是用来吓唬人的,可不能丟。” 将和离书叠的平平整整重新放回去,她这才舒舒服服的靠在车厢上喘了口气。 又想着回去要如何跟广昌伯夫人交待。 只是刚刚拐出西街走上隐蔽小路的马车突然来了个急停,钱mama那只被华琛踹脱臼的胳膊便又重重的撞在了车厢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