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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年罗氏毒杀严氏的毒药。” “你胡说!”罗氏看着地上的纸包,眼中闪过诧异。 虽然没有堂木,但钟县尉还是拍了拍身边的高几,“段氏你把事情的原委细细的到来。” 段mama的身体很自然的又挪得离罗氏远了些,她开始讲述罗氏是如何一步步算计严氏的。 特别是讲到罗氏如何利用严氏的信任将其骗到客栈去,又诬陷严氏和宋義的关系,一直恍恍惚惚站在那里的章钰峰,终于一屁股跌坐在身后的太师椅上。 “老爷……”罗氏又哭跪在章钰峰的脚边,扯着他的衣袍,“不是这样的。” “不是这样又是哪样,你当我是傻的?”章钰峰一巴掌呼在罗氏的脸上,刚刚姜氏打他有多重,他现在就用多大的力气还回去。 姜氏冷哼一声,“当年你若是相信小妹,也不至于会落得这般下场。” 听了这话,章钰峰的脸刹时比纸还白。 华锦却扯着姜氏的袖子,有些惶恐的问道:“舅母,锦儿的生身母亲,真的是被继母所害的吗?”她要在这把火再浇上油。 姜氏摸了摸华锦的头,“锦儿不怕,不管事实如何,舅母都在这里,没有人能够再伤害你们兄妹。” 姜氏如此亲昵的动作,看在罗氏的眼中却成了一根救命的稻草,她又扑向华锦,“锦儿,看在母亲待你如亲生女儿一般,你让他们不要诬陷母亲啊!” 华琛却突然上前一步护住华锦,他挡在meimei身前,从袖口处掏出一个极其小的盒子来,将盒子打开。 还没有巴掌大的盒子里并没有什么奇珍异宝,而是一根粗针,“祖母,大伯父、父亲,这是孩儿去坠马那回在疯马的脖颈中找到的。如今想来,却是细思极恐。原来,有人不只有谋杀母亲的事实,还有害了孩儿的意图。” 他这根针,如果早拿出来一定没有人相信。 但此刻,这就是扎在人心尖上的那根针。 “你胡说!什么谋杀的事实,你们都冤枉我!” 罗氏的疯狂看在华锦的眼中,已是强弩之末。 钟县尉又接过刚刚的话题,“段氏,你说这毒药就是当年罗氏毒杀严氏的,可有证据吗?” 段mama捣蒜般的点头,将实底都交了出来,“当年我怕这药不灵,特意分了一点出来,还喂了院子里的一只野猫。那野猫神不知鬼不觉的就断了气,一点迹象都没有。后来剩了这点药便被我藏了起来,竟是过了这么多年才想起。” 她看也不看罗氏,“配这毒药的乡野郎中老妇也是认识的,现在还知道他在哪里。” 此话一出,就连钟县尉和姜氏都有些诧异,“你不是说已经没有那郎中的音信了吗?” 段mama把头垂得更低,“老妇也是才想起来。”她总要给自己留一点点后路的。 可如今看罗氏已经兵败如山倒,指望她哪里还有后路,坐实她的罪证才有后路。 段婆子也庆幸这些年没再帮着罗氏买过这种药害人,不然真的洗不清了,这还要感谢那个说她不宜再沾杀戮的算命先生。 罗氏抖动着身子低头啜泣着,实则却是在想应对办法,她今日要如何才能全身而退呢? 泓浵院门口,才得到消息的华薇正快步往钟毓堂赶…… 正文 第一百三十一章 寒心 ().., 强弩之末,无计可施。 罗氏只是指着段婆子,语不成句,“你这个……背主的狗奴才!” 夫君指望不上,旧奴指望不上,如果是大哥在这里,定然不会让人这般欺负她。 她如今才知道,这世上到底谁对她最好。 大哥,你在哪里啊?罗氏绝望…… 段婆子却再次指着罗氏,“还有……” 众人的目光再次锁住了罗氏,还有什么?她究竟还做过什么? 此时,钟毓堂的门再次被推开,却没有人注意到有人进来。 “罗氏让我从郎中那里买了易得子的药,趁着二老爷喝醉酒的时候爬上他的床,有了身孕。” “那后来呢?”钟县尉语气平静的问道,“这个孩子最后生下来了吗?” 王氏和柳氏却觉得与罗氏同为章家的媳妇都是一种羞耻,怎么能做出这般不守妇道的事情来! 段婆子点了点头,“罗氏怕未嫁先孕的丑闻传出来,所以又托老奴再弄了一剂药,让她肚子里的孩子晚出生了月余。” 众人哗然…… 当啷一声,大家的目光循着声音向门口望去。 华薇小小的身躯站在那里,目光茫然。 她的脚边是刚刚掉在地上的紫铜手炉。 面对众人目光,她毫无所动,好像魂魄被抽走了一般。 现在她的脑海中只嗡嗡响着一句话:“我怎么生了你这么个怪胎!” 怪胎?原来她真的是怪胎!原来她的降生是如此的肮脏不堪。 “我是怪胎!”她喃喃着,捂着耳朵后退两步,突然发疯一般的尖叫起来,“啊……” “薇儿……我的女儿……是母亲对不起你!”罗氏千算万算却没有想到自己狼狈不堪的一面被亲生女儿听到看到。 罗氏慌乱中向华薇跑去,她现在什么都没有了,只剩下这一个女儿了,她得牢牢的抓住她。 罗氏抓住华薇冰冷的小手,“薇儿……” 华薇突然怒瞪双眼看向罗氏。 罗氏只从她眼中看到刻骨的冰冷和滔天的恨意。 “我恨你!”她尖声道:“我永远都不想再看到你!”她使尽全身的力气一把将罗氏推开,自己也踉踉跄跄的差点摔倒,多亏身后的花容将她扶住。 她将将立起身就转身向外头跑去。 “薇儿……”罗氏看着那决然转身的背影,却是怎么都挪不动步子了。 “真是造孽啊!”太夫人坐在上首长叹一口气,“罗氏,你如此这般真是寒了我们所有人的心啊!” “罗氏,现在人证物证俱全,你可认罪?” 罗氏茫然的摇头,“不!我不认!我犯了什么错误,我只是爱上了一个男人而已!”她抬头用乞怜的目光看着章钰峰,却发现他的目光比自己的还要茫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