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市面上流通的多是大师中后期的作品,而这一副是她早期所做,不过”负责人顿了一顿,“我却敢保证,这一副画的价值绝对不亚于她的成名作!” 场中哗然,不亚于成名作,这人还真敢说,风荷举大师最出名的作品曾拍出了五千四百多两黄金的天价,据知情人士说,这幅画最终被皇家收入。 现在这人说不亚于风荷举的成名作,那岂不是说这幅画的成拍价会比还要多? 负责人显然拍卖经验丰富,他先是吊足了众人的胃口,然后才慢慢放了个大雷: “我之所以说这幅画的价值不亚于绝对是有原因的,因为,这幅是风荷举大师分别在两个时期所作!” 两个时期?似乎预感到这可能就是其中的关窍,场中的人坐直了身子。 “画的前半部分,是风荷举十四岁时所作,当时她的笔法虽然还稚嫩,但从中依然可以窥视出其卓然的天赋!” 负责人越说声音越激动,“而在风荷举高中探花之后才将这画的后半部分完成!令人惊叹的是,两个时期不同的笔法,却融合得浑然天成,宛若一体!” 场中讨论声渐起,今天来这场拍卖会的大多都是冲着这最后一件东西来的,自然没那么好糊弄,当即就有人喊道: “光凭这点就把它与比还是不太够吧!” 负责人不紧不慢,“老夫当然知道不够,但若是还加上风荷举的丈夫、当朝的礼部尚书江大人的题词呢!” 杜清圆和江陵这一对夫妻在大夏几乎是无人不知,二人伉俪情深,其感情多年如一日,羡煞旁人! “况且,各位别忘了,这幅画是风荷举在高中探花之后才全部完成的,又有曾经连中三元的科举状元江陵的题词,这幅画的名字又叫,这买回去当做传家之物,谁说不会保佑子女在科举一途高歌猛进,进士及第呢?” 负责人轻抚美髯,又像是想到什么,“哦,今年的新科状元不正是这二人的长子吗!”最后一句像是随口一提,却含着nongnong的暗示意味。 对啊,不说不知道,一说这一家人的头脑简直恐怖,现在这幅所代表的意义已经不是简单的一幅画了,若是能将这幅画拍下,带回家中高高悬挂,日日上香敬拜,说不定就可保佑家中人才辈出,孩子个个都能登科及第! 想到这里,场中所有人的眼睛都泛起了绿光,他们狠狠盯着那幅画,恨不得现在立马就能抢回家。 负责人眸中精光闪烁,见场中的气氛已经炒得差不多,终于开始竞拍: “本场压轴之物,风荷举,黄金五百两起拍,每次加价不得少于五十两!现在开始!” “五百五十两黄金!” “六百两!” “.....” 最后,在一片腥风血雨下,这幅画终于以六千九百七十两黄金的价格,被百年世家景阳公府拿下。 这件事最后传的沸沸扬扬,而令人惊异的是,景阳公府之后几代的子孙果然人才辈出。 大夏的人对科举一事有异常的执着,他们执拗般地认为景阳公府能有如今的盛况完全是因为那幅画的作用,由此对那幅画更是趋之若鹜,被超出了天价!然而无论价格炒得多高,景阳公府都将你那画当做传家之宝,死死捂着,怎么说都不卖! 之后朝代更替,而这幅画最终被收入国库,当做国宝之一,而杜清圆与江陵的名字,也终被载入史书! 他们的故事也一直为后人所津津乐道! 阳城的一处小巷中,几个孩子围坐在一起,他们头挨着头,手上捧着一本书,一看书名,原来是本名人传记。 他们看到上面写着风荷举的被卖出六千九百七十两黄金的时候,都一齐发出了“哇”的声音。 其中一个长得虎头虎脑的道:“六千九百七十两黄金,那是不是得堆成山那么高啊!” “那肯定啊!”旁边的孩子肯定了他的说法,“差不多会堆成这么~高!”他煞有介事地比了一个到脖子的高度。 “奥!”其他孩子睁大了眼睛,一齐惊叹。 他们津津有味的看着那本名人传记,丝毫没有察觉身后的动静,突然,那本书被伸出的手一把夺过。 “又在这给我偷懒,整日翻这个就能变成江氏夫妇了吗,不看看现在是什么时辰了,还要不要上学了!”尖锐的女声。 几个孩子被吓得一下子站了起来,“娘,我们这就去,这就去!” 说着一个个飞快的拿起书包朝书院的方向跑去,那妇人盯着几个孩子的背影嘀咕道:“就没一个让我省心的!” 说着又将手中那本传记小心收好,双手合十对着它拜了三拜。 清晨的太阳微微探出头来,微光洒遍每一个角落,草叶上晶莹的露珠折射出几个孩子的身影。 他们迎着朝阳,背着书包,上学的路上洒满了他们欢快的歌声。 似乎有古老的童谣从远方传来: 黑发不知勤学早 白首方悔读书迟! ..... 全民科举,当如是。 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