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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中央摆了一张长桌,关衡和梁乔靠在一起有说有笑地,看到两人进来,远远抬了下手。 两人的视线不约而同地盯着关彻身旁的娇俏人影,梁乔挑了挑一边眉毛:“这就是你说的那个轰炸机?你是不是瞎,这明明是个纸杯蛋糕。” 关衡啧了一声:“我说的不是长相,真长成轰炸机那模样,我哥口味也是挺重的。” 梁乔乐了,没等俩人走过来,迫不及待地起身迎上去。 “嗨,娇娇,我是梁乔。” 她笑眯眯地伸着手,叫得亲热却不让人反感,阮歆娇也笑着回握,甜甜地跟她打招呼。然后冷不丁被她摸了摸脑袋,像是逗小孩儿的语气道:“真可爱!” 阮歆娇略囧,相比可爱,她更喜欢别人夸她漂亮性感有魅力。 当然如果是关彻的话,他说什么她都喜欢。 关衡和梁乔已经先点好单,没多久他们的海鲜就处理好了,一同送上来的还有几瓶酒,全是白的。 梁乔喝酒是完全没问题的,至于阮歆娇……她再三表示自己可以喝,另外三个人却很默契,表情像是看待一个逞能学人喝酒的小孩儿,然后给她叫了一杯椰奶。 阮歆娇抱着椰奶一脸哀怨,不喝酒就不能借酒行凶了啊。 关彻和关衡兄弟俩感情好,是众所周知的事情,梁乔看起来跟关彻也很熟悉,举止自如。他们三个坐在一起,真的就是一家人的感觉,言谈间透着默契和熟稔。 阮歆娇像是刚刚加入这个圈子的新成员,羞怯,也好奇,更多的则是被友好接纳的欣喜。 关彻话依旧不密,阮歆娇也比平时安静,更多的是听对面关衡与梁乔斗嘴。 两人都很逗趣,前一刻还在兴致勃勃地说起圈内某位大咖的怪癖,下一秒突然开始互呛,一边做着你掐我一把我捏你一下的小动作,再然后又莫名其妙吻到了一起去,有爱又有趣。 那是一种彼此交融不分你我的恩爱和缠绵,阮歆娇满眼羡慕,再看看身边沉默的人,无动于衷,仿佛早已习惯。 似乎是察觉到阮歆娇在看他,关彻瞥了她一眼,默默把剥出来的虾rou搁到她的盘子里。 “……”阮歆娇哭笑不得,叉起来吃掉,然后跟他说谢谢。 关彻淡淡“嗯”了一声,嗓音里透着几分不易察觉的愉悦。 对面的两人瞧见,不约而同也开始低头剥虾。两人一前一后剥完,关衡得意洋洋地把自己剥的虾丢到梁乔碗里,炫耀道:“瞧你剥的那是什么东西。” 梁乔把最后一块虾皮挑掉,不以为意道:“我剥的很好看啊。” 说着把剥好的丢给对面举着叉子炯炯有神看戏的阮歆娇,还冲她眨了眨眼,“吃吧。” 阮歆娇有点懵,不过关衡却是一副意料之中的反应,搂过梁乔在腰上捏了一把,压着一把性感的嗓音道:“虾给她了,拿什么喂我,嗯?” 接着就见梁乔转头,对着他魅惑地舔了舔嘴唇,“这个。” 两颗脑袋便又挨到一起缠缠绵绵翩翩飞。 妈呀,真是塞得一口好狗粮…… 阮歆娇不禁同情地看了关彻一眼,少壮不泡妞,老大吃狗粮。 这一顿狗粮……哦不,是海鲜,吃得很尽兴,结束后工作人员已经帮忙叫了代驾,四人在门口道再见,各自上车。 关衡带女朋友回家,关彻送阮歆娇回家。 你看,一字之差,夜生活却是火热与冰冷两个极端,阮歆娇坐在车里还在感慨,兄弟俩的差距未免也太大了。 关彻就坐在她身边,一拳之隔的距离,看着她在那里摇头晃脑地,末了还很是沧桑地叹口气,好笑不已。 喝了一些酒,神经反而比平时活跃,关彻默默地望着她,突然有点好奇,这些女孩子跟自己完全不同的脑回路,到底是怎样的。 “在想什么?” 阮歆娇的脑海里还在反反复复播放那对至尊虐狗达人相处间默契而恩爱的点点滴滴,冷不丁听到他问话,“啊”了一声,答道:“在想小关总和梁小姐。” “想他们做什么。”关彻有些不能理解。 阮歆娇往后靠在座椅上,把头转向他那边,鼻翼间萦绕着淡淡的酒气。他身上的任何味道她都喜欢,忍不住往近靠了一点点,看着他说:“他们真的好相爱哦。” 关彻轻轻扯了下嘴角,没作声。 “我们以后也会这么相爱吗?”她又接了一句,声音小的像是醉酒后和睡梦中的呢喃。 关彻却听清了,微微一滞,转过头,眼睛在背光的阴影中看不真切。 阮歆娇心一横,不躲也不避,直直回望着他。 她羡慕梁乔与关衡之间势均力敌的那种感觉,那样才是一对情侣该有的相处模样。 但她和关彻甚至称不上情侣,一直以来都是她一厢情愿地倒贴,而他从未表态。他对她的种种纵容,不晓得是出于绅士的教养,还是刘院长的托付,抑或是,像她希望的那样,建立在某些情感之上的——默许。 终于还是道行不够,面对着他,她总是像个卖乖讨赏的小乞丐,只有几分虚张的声势,没多少底气。 他的目光隐在黑暗中,依然有种令她无所遁形的压迫感,阮歆娇咬了咬嘴唇,想叫他的名字壮壮胆,不料一出口却是一声:“小彻彻……” 差点咬到自己的舌头不说,明显看到关彻嘴角抽了一下。 阮歆娇捂住脸,恨不得立刻憋气自尽。 第20章 纵容 代驾很敬业,在前方专心致志地开着车,两耳不闻身后事。 而后面车厢中对峙一般的僵硬气氛,在阮歆娇的羞愤捂脸后终于散去,关彻深邃的眸光紧紧锁着她,声音沉沉地问:“你说什么?” “我没说话!”阮歆娇捂着脸自欺欺人。 关彻没再出声,良久,伸手在她脑后轻抚一下。阮歆娇偷偷从指缝中瞄,见他已经转过头去,脸上却像是带着笑的,松了口气,也忍不住扬起嘴角。 有一个成语叫做“得寸进尺”,用来形容阮歆娇,再合适不过。 代驾按照关彻的指示,先将车开到了阮歆娇家楼下,她跟关彻说了再见,又叮嘱他回去早些休息,这才打开手边的车门。 关彻看着她在打开的车门前停了一下,又猛地扭回来,意料之中地往他身上一扑,在他右边脸颊结结实实亲了一口。 “晚安!”亲完中气十足地吼了一声,跳下车蹬蹬蹬跑走,车门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