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酒醒以后，已经是第二天早上了。 人好好地躺在宿舍床上，脑门上也细细贴着纱布。 浑身酸痛。 禽兽，忍不住笑，对着满脑门血也能干那么狠。 又想想唯二被酒精冲昏头脑的经历，自己都觉得害臊。 以后最好还是一滴酒也别碰。 “赵越。”舍友边穿校服边问我，“昨天霍岩送你回来的时候，感觉不太对劲儿，你今天能去上课吗？” “没事，就是不小心磕到了脑袋。”我爬下床笑道，“现在好了，待会儿一起去上课。” 还有很多事得去做。 既然我能做成第一件，自然也能搞定第二件。 …… “你额头怎么样了？还痛吗？” 课间，我和霍岩站走廊上吹风。 “没事了，倒是你爸妈那边现在情况怎么样？”我吸着牛奶问他。 “就离婚啊，应该今天就会去办。” “看你爸昨天的样子……他没为难你们吧？” “他有脸吗？”他一脸不爽，换了话题，“我妈和我决定这周末搬家，来帮我呗。” “打算搬哪儿？” 他没了臭脸，笑道：“保密。” 又突然觊觎我的牛奶：“喂，我也要喝一口。” 我护着它：“不要，你都长这么高了。” 他耍贱，挠了我胳肢窝，趁机夺走。 “喝了你也长不高，还跟宝贝似的！” 然后狠狠吸一口，鼓着嘴巴挑衅我。 我趁机扯他脸。 他吐了一身奶。 我也被喷了一脸。 “哈哈哈！你俩这是什么saocao作！” 隔壁班一起吹风的男生都笑疯了。 我们俩相视一眼，看到对方身上的奶渍，也忍不住笑： “白痴。” …… 周末，霍岩家别墅。 “你爸不在？”我帮他把箱子搬上车。 “这几天被我妈赶外面住了，估计等我们搬走就回了。”他抱着两大箱书往车里塞。 “那阿姨呢？” “她先过去新家了……行了，这么大箱子你搬得动嘛，我来。” 都弄完以后，一起坐上车。 “舍得吗？”我主动握住他的手。 “舍不得也得舍。”他看了眼窗外，撇撇嘴，“换个环境才好开始新生活啊。” 新生活啊。 我也很期待，一个全新的生活。 只有你和我。 …… “这附近很熟啊。” 车子越开我看附近越熟。 霍岩神秘兮兮地笑：“等会儿你会更熟。” 最后，车子开进了顾女士家所在的小区。 “你……”我如鲠在喉。 “惊不惊喜意不意外？”霍岩跳下车，伸出手得意道，“我特意让我妈挑的这里！” “的确很让人意外。”我扯了个假笑，略过他的手下了车。 “以后我们就是邻居了！周末还能一起回家，有事没事串个门什么的哈哈哈！” 想的还挺美。 我拼了命的想远离，你倒好，又把我往回扯。 “快走吧。”我随手抱了个箱子，忍住了揍他的冲动，“阿姨一定等急了。” 等帮他把东西收拾好，已经是中午了。 霍岩mama留我下来吃饭。 “你们都多吃点儿。”她憔悴了不少，但还是笑得很温柔，“最近也快文理分班了吧？都想好读文读理了吗？” 我毫不犹豫：“嗯，已经想好了，我决定读文。” “是嘛，挺好的，我也觉得小越适合读文。”她又转向霍岩，“岩岩你呢？” “我啊？”他咬了一大口排骨，臭屁道，“我这么聪明，读文读理都无所谓啊。” “不正经！”霍mama笑骂了一句，“那想好以后读什么专业了吗？跟mama说说。” 这回他倒是开始正经了，一直夹不停的筷子都放下了。 我意识到了什么。 假装继续吃饭，却下意识端正了身体，悄悄吞咽口水。 “我想读音乐。” 勾起嘴角。 不动声色地看向霍岩mama。 她表情没什么变化，握筷的手却悄然收紧了。 没想到机会来得这么快。 压住笑意，静观其变。 “你喜欢音乐的话可以继续去上兴趣班。”她夹了一筷子鱼给霍岩，笑道，“没有必要当专业读吧？” “妈，”霍岩很坚定，“除了音乐我确定自己对其他专业都没有兴趣。” 他还使了个大招儿：“还是你也要像我爸一样逼我以后只能读商科？” “当然不是。”她微皱眉，“先不说这个，快吃饭吧。” 想跳过这个话题吗？ 我咬掉一口rou，暗笑，这可不容易。 …… 饭后吃撑了，我跟霍岩到他房间阳台吹风。 “你真打算读音乐了？”我扭头看他。 “本来以为这辈子可能都没指望了。”他脸上难得出现复杂的表情，“没想到现在它可以离我这么近。” “那就抓住它啊。”我凑过去亲他，“你歌唱得好，应该唱给更多的人听。” 他愣了一下，低头抱住我。 “你真觉得我可以？” 可不可以我不知道，能不能感动你才是最重要的。 我抱着他的腰，想起他练习册上的签名，笑：“你不仅是A市炮王，还会是C国歌王。” 他的身体一僵。 然后很用力地来亲我。 嘴唇guntang，箍住我双肩的手也无比强硬。 我微微睁开眼。 看到了隔壁阳台上的赵子舟。 ——我同母异父的弟弟。 捂着嘴巴，瞪圆眼睛看着我。 我冷冷看了他一眼。 闭上眼睛，主动伸出舌头和霍岩纠缠。 再睁眼的时候，他已经不在了。 “在这儿做吗？”我把霍岩推向栏杆，慢慢脱掉自己的裤子。 他脱得比我还快，挑眉：“过来。” 我跳进他的怀里，双腿缠着他的腰。 咬了一口他的鼻尖：“不怕被人看见？” 他双手掐我屁股：“我jiba大，怕只怕害看到的人自卑啊。” 我用湿润的下体轻轻蹭了下他半硬的jiba。 “那我呢？别人看到我的怎么办？” 他的手指滑过我的会阴，就着黏滑的液体慢慢插进我的逼里。 “堵住不就看不到了？” 我握住他的jiba，调笑：“指头太细了，堵不住啊。” 他退出手指，把yin液抹在自己guitou上，戴上安全套，一鼓作气cao进我里面。 “看，这不就堵住了。” 他转了个身，把我压在护栏上。 一下又一下cao进我身体最深处。 “霍岩，嗯啊……我屁股好凉。”我肆无忌惮地说着sao话，“楼下的人抬头会不会看见？” “看见什么？”他埋头苦干，随口一问。 “看见你jiba在我逼里进出啊。”我出其不意缩了一下xue。 “sao货！”他差点儿射出来，狠狠干了我一下，“看见就看见，你还会怕被人看吗？” 我顺着他的腰侧往下摸：“没有啊，我只是怕被你干得喷水，溅进别人嘴里就不太好了。” 霍岩的jiba又胀了几分，腾出一只手去捅我的前列腺。 “那你就喷啊。”他粗喘着加快动作，压着我的上身往后折，“我倒要看看你能喷多远。” 双重快感在我的体内叠加。 我松松地搂着他脖子，身体后仰，任由高处的风吹乱头发。 轻微的恐高加剧了快感的爆发。 当高潮同yin水一起喷涌的时候，我闭上眼睛，仿佛和霍岩一起从高楼跃下。 他的jiba插在我的逼里。 我们紧紧相拥着，一起在水泥地上砸开血花。 比四月的玫瑰还艳丽。 …… 一天下来，总要象征性地回一趟所谓的家。 我敲了敲赵子舟的房门。 “哥哥？！”他半开着门，惊愕地看着我。 “可以进去吗？” “……嗯。” 我走进去，把门带上。 单刀直入：“你下午看到了什么？” 他有些不安，还夹杂了一种古怪的怒意。 “我看到了你和一个男的亲嘴！” “哦。”我走到他书桌前，瞥了一眼他的电脑屏幕，“你会告诉爸妈吗？” “如果我说了会怎么样？”他冲到我旁边问我。 “倒也不会怎么样。”我好奇地又看了几眼他的电脑，“顶多我被扫地出门而已。” “哥，”他突然来抓我的手，信誓旦旦，“我不会说的！” “随便你吧。”我挣开手，指了指他的屏幕，“这是什么？” “是榴莲台去年的’天籁少年’，一个选秀节目。”他还不好意思地解释了一句，“我就是随便看看而已。” “这节目每年都有吗？” 我不在乎他看这个节目做什么，这个问题才是最紧要的。 “嗯，每年都有，今年也快了。” 我转身想走。 他伸手拉住了我衣角。 “哥……”他红着脸说，“你也能亲我一下吗？亲脸就好！” “赵子舟。”我拍开他的手，冷冷道，“别跟我装。” 回房开电脑。 搜索“天籁少年”。 支着脑袋仔细看了半小时。 忍不住笑出声。 真是个好节目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