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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七、皇后与弟夫合作、茉莉花亭R

    “噗呲噗呲噗呲————”红rou缝隙越cao越肿,花液四溅,白嫩的大腿间那新生出来的雌花高高肿起,好比那性欲旺盛的yin荡艳妇人。孙飞田阵阵心凉,同时觉得悲哀,神志不清的搂着在他身上律动的男人,紧闭着眼睛不愿意去看反而感官更加清晰,那粗大在他体内穿插,磨着他最敏感的水rou儿。

    他咬着牙,根本没看清身上的人是谁,不论是谁都可以,他都无所谓。

    虽然如此想着,可眼角却滑落一滴幽恨的泪,那泪水是淡淡的红,像流血一样。总以为被阉割,被下了雌蛊已经是最难受的事情,却没有料到后头更折磨人的事还在等着他。

    孙振雄……康韶河……孙飞永……孙家的一千多口人,我孙飞田再此立下毒誓,杀母侮身阉割之仇,我定要你们为我所受的凌辱还要更甚几百辈几千倍几万倍!!

    我要你们不得好死!!!

    一大早,岑青山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看了看四周,普通的一间客房,挠了挠头坐起来:“还真是一场美梦?”

    “来人啊!!有没有人?”岑青山突然觉得毛骨悚然,他不是在哪个美人太监家里吗?还做了个诡异的梦,梦里上了个……男人?有睾丸应该是男人吧?

    “来了来了……”“客官,您醒了,小的把早点和洗漱热水毛巾都备好了,您还有什么吩咐?”一个穿着粗布短褐的小二笑眯眯的迎合着,端着一大托盘的早饭推开门进来,后头跟着个杂役拎着热水壶。

    “我……我这是在哪儿?”

    “呦呵,客官可是和小的说笑?哈哈哈,您不是昨夜来我们悦来客栈投宿还多给了一两赏钱嘞,小的不打扰您了,您慢用。”小二尖嘴猴腮,满脸精明半点看不出破绽。

    看着小二和杂役离开,岑青山摇晃了几下疼的厉害的脑袋,一时都快以为他还在做梦了。

    好逸茶坊,天字三号包厢。

    岑青山一袭黑色锦绣劲装,腰际挂着威风凛凛的佩刀,大步踱进门就啧啧称赞:“小虫儿你这地方越来越好了哈?盘了这么大的三层楼开分号,真有你的啊。”

    赵子蛟臭屁的笑:“哪里哪里,快坐下吧,你这升职后可真是比我还忙,邀你一回可真难。”

    “啊……”喝了一大杯酒,岑青山不客气的吃起了小菜:“我还不是为了你,你家那位世子爷谁惹得起,上回我来了差点没把我给砍了,你家世子爷不是有了身子,你咋还这么有闲情雅致。”

    “就算有了夫人也不能忘了哥们儿啊,大山,你也别太急着往上爬了,有什么需要帮忙的你就直接让人过来送口信儿,对,你现在肯定需要银两打点,这些银票你拿着。”赵子蛟快人快语,他对岑青山可以说是感激的无以言表,若不是岑青山,那道密信落入苏家的人手里可就完了。

    岑青山咧嘴一笑,大咧咧的看都没看就收进怀里了。:“那我就不客气了,咱俩谁跟谁啊!”

    赵子蛟点头大笑:“我啊,除了老婆孩子外,啥都可以和你共享!!兄弟大恩不言谢,干杯!!”

    岑青山笑着和赵子蛟碰了一杯,抹抹嘴:“别说那些虚头巴脑儿的,没得让人恶心。”

    “吃吃,你可冤枉了我老婆,我老婆那是派人接你保护你,特意想要在家里请你,可你见了我老婆就像老鼠见了猫儿,哈哈哈……”

    岑青山也挠挠头,笑起来:“我这也是小心为上,唉,真羡慕你,虽然不太安稳安全,到底也是老婆孩子热炕头了,你瞅瞅我……”

    口气悲哀,岑青山可找到倾诉的对象了,用一种近乎于不可思议的口吻把那天经历的事儿和赵子蛟说了个便,最后一句:“……我真的是不明白,怎么就从那太监家里出来了?还有我做的春梦,真的好真实,上了个男人?不知道是不是男人,总之就是后面我什么记忆都没了。”

    赵子蛟神色凝重:“或许不是梦,是有人让你失去了这段记忆?我也不明白,那孙飞田为何要帮我和素素,他是孙家名不正言不顺的庶子,是整座紫金城公开的秘密,那孙侧妃一向和我别着来,他难道不应该帮自己堂姐吗?”

    岑青山仔细回想,可一想头疼的就厉害,隐约觉得不是男人,因为他根本没有碰到男人应该有的家伙,反而小腹他还清晰的记着那里的平滑,难不成……

    额滴苍天大地……

    “哐当————”岑青山手里的杯子掉地上了,整个人一副惊呆的表情。

    赵子蛟捡起来,忙问他:“你是不是想起来什么?吓成这样?”

    遂使了个眼色,让众人退下封锁门。

    “咋办啊……兄弟……嗯呜……我好像……可能……可能上了个太监?!!”岑青山哭丧着脸,抱着头一副生无可恋的样子。

    “噗————”赵子蛟一口酒全都喷了出来,惊诧地剧烈的咳嗽:“咳咳咳咳……咳咳咳咳……”

    四个月后,好逸茶坊已经在紫金城开设了第三家分店,炸鸡坊却已经以迅速的扩张速度在南至边地,北至北渊开设了足足几百家铺子。而除了赵子蛟的生意好的令人咂舌外,他写的四本武侠竟然在整个紫凤王朝形成风尚,甚至一度把洛阳、白都、紫临三个产纸大城的价格成倍上涨,只是因为武侠的流行印制。

    赵子蛟摇着折扇,悠哉的带着自家将军男妻四处愉快玩耍,最令殷若素惊奇的是这人明明就没怎么仔细管理生意,究竟是怎么扩张的这么快?二人在赵子蛟新置办的庄园里游玩儿。

    那满园的百瓣茉莉花开,整座庄园弥漫着幸福温馨的香氛,软软安逸,美好如梦。

    赵子蛟自后拥着殷若素,一双星眸笑的捉狭:“商业机密可不能透漏,不过别人不行,对我的爱妻素素却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但是——”

    蹭着殷若素的小脸,明显索吻的傻怪模样。

    殷若素笑的眉眼弯弯,转过头轻轻印下软软一吻:“好了吧?说罢……生意倒也罢了,你手底下我也听说招了几个能干的掌柜,那书呢?”

    “其实我只是联合了紫金城内外地的几个儒、晋大商贩,把炸鸡小食秘方卖给他们,同时让他们在自己的地界上做店面,我付一些银股与他们合作,红利的大头还是他们享用,同时还可以听我的,也算是我的人了,其实此合作方式也可以叫“加盟”,哈哈哈。”赵子蛟甜蜜的拥着心爱的爱人,摸着爱人那鼓起来的小腹,觉得满足不已。

    一阵香风拂过,一朵素白的花朵落在殷若素鬓角,含情温柔的桃花眼正好朝上抬起凝视男人,抿嘴儿笑:“又是你的杜撰,你肚子里怎么那么多的歪歪心思呀~”

    赵子蛟爱怜的把那花朵儿摘下,收进自己袖袋里,腻腻的又蹭过去,赔笑:“我可都是正经心思,心肝儿你可别冤枉了为夫~”

    “也算你能折腾,那书局的事情你千万要小心,若有不对我来处理,你也要及时告诉我,那位钱三爷可是靠谱人家?”殷若素握住覆盖在自己肚子上的温暖大手,细细的摩挲,眼里充满关心。

    赵子蛟笑着亲了亲他:“自然,你都查了一清二楚,不用担心,哪怕他令有所图也是有所图,既然有所图就一定会有破绽,哪怕有不好那天,我也照样能对付他。”

    殷若素还是不放心捏了一把赵子蛟的腰:“你那戏楼也要千万小心,虽说有我的人保护,但见势不妙,你就躲到密道里,可晓得?”

    他也是内疚,他心知赵子蛟做这一切都是为了他,为了平西王府,那戏楼现在很是欢迎,达官贵人,王公皇族临门,最是容易探听到消息的地方,不仅仅他父王在那里放了几个探子,赵子蛟也为了他放了不少探子,其中里面有一对异域姐妹花儿,也不知赵子蛟从哪里买来的尤物,唱跳俱佳,床上功夫也不似中原人含蓄,热辣奔放。

    “哈哈哈,可见是要当母父的人了,变唠叨了,哈哈哈……”赵子蛟笑着打趣儿。

    殷若素睨斜过去,嘟囔:“也就是你,你可见爷唠叨过别的爷们儿没有?你若不爱听,以后爷再也不说了,没良心的家伙~哼!”

    说着还真有些小心眼儿,细白美玉雕琢的长指捏住了赵子蛟的耳朵,凑近低声道:“你给我离那对儿姐妹花儿远点儿,若是你让我知晓了在戏楼里不老实,哼哼,看我怎么收拾你!”

    “哈哈哈哈……好好……正君的话小的完全遵命,一句话都不带说的!!我对天发誓!!哎呀,有你了我还哪里看得上别人!!小宝宝说对不对?”赵子蛟笑着拿下美人的手,觉得他这副防着自己沾花惹草的样子实在太可爱了,俯下身抱住了美人的腰,趴在美人小腹上。

    “大坏蛋,别给我嬉皮笑脸的,哼!”

    赵子蛟只得忍住笑,轻轻在殷若素耳边耳语几句。

    那姐妹花儿本来就是他用来造势的,等她们艳名远扬之时,再送给康盛帝或是当朝权贵,自然有的是用处。那日,那日,他替殷若素挡了一剑,又打探得知殷蛮对殷若素动手之时,他就已经开始做准备了,无论如何作为男人哪怕死也要保护自己爱人和孩子。

    殷若素眼睛一亮,不大好意思的红了俏脸儿:“咳咳,那便好。”

    “大内的人也可一用,宝贝儿,岑青山你知道吧?我那兄弟现在已经爬上了百户的位置上了,他也知道你,你千万要小心,你在朝里,我在朝外,实在担惊受怕。”赵子蛟握着殷若素的手,近乎前程的亲,又把guntang的额头抵在他手心儿里,嘴唇甚至有些发抖。

    “好。”殷若素答应着男人,温柔地捧起他的脸,二人眼眸映衬着对方的影子,在仲夏夜里,雪白的花瓣好似蝴蝶雨翩翩飞舞,凉亭内的乌木暖玉榻上凉而不冰,一对璧人慢慢贴近,亲的缠绵悱恻,唇瓣染上一层糖釉的情色。

    “嗯唔唔……嗯唔哼嗯嗯……”搂着男人的脖子,摩挲着胸口,怎么亲都亲不够。而男人抱着美人,想把美人揉进自己的骨血里,你中有我我中有你,再也不分开。

    “嗯唔……嗯啊……”殷若素光洁纤长的雪白颈子猛地向后仰着,被男人一寸寸往下亲,隔着玉白的抹胸都被舔的一片濡湿,他迷离着妖孽大眼湿漉漉的一片像是雾气里盛开的美艳花瓣儿,搂住身上慢慢压下来的男人,热情的扭动着腰儿用小腹去撞,两只腿在内衬里也情不自禁的摩擦。

    赵子蛟亲的如火如荼,凉亭里也被下人有眼色的放下珠帘和纱幔,挡住了夜风,方便二人欢好:“嗯唔唔……素素……我的心肝儿我该拿你如何是好啊……我爱你啊……”

    “嗯啊……子蛟……嗯唔唔……快要吸一吸……我不舒服么~~嗯啊~~~”殷若素撒娇似的摇晃腰身,抓了抓赵子蛟的耳朵软糯的要求着,下身却被男人扒光了,只余下一件鹅黄色开叉内衬的长摆,白嫩透着绯红的大腿露出格外诱人,那脚趾还晶莹剔透的敏感紧绷,要命的风流荡漾。

    赵子蛟咧嘴一笑,直接咬开了美人胸口碍事儿的玉色绸缎抹胸,两手抓住快要握不住的酥乳儿,雪山似的香喷软腻,一口含住鲜红的嫩尖儿头儿,在口内百般的亵弄吸咬。

    火热的红了眼,急哄哄的扯了腰带,身上衣裳早被美人急色的扒的乱七八糟,释放出野兽,修长的手指“噗呲——”一声插了进去,探了探,知觉如花如春油泛滥,滴答滴答的流淌着水儿。

    “嗯啊啊啊~~~”

    赵子蛟把美人亲了亲,温柔的抱起来翻过去,甜言蜜语的哄着:“都五个月了我的心肝宝贝儿……咱们从后面来……别弄了孩子……呼……”

    “咯咯咯……坏蛋……快点么……嗯嗯嗯~~~”殷若素挑起眉梢妩媚一笑,嘴唇红肿,腰身塌陷,乳儿被赵子蛟那厮握着一只,还用手指去撩拨另一只,yinjing也被男人坏心眼的堵住撸动,撅着屁股却还在xue口儿外磨蹭,急的他只得翘起屁股去撞后赵子蛟。

    “咕叽咕叽……啪啪……”赵子蛟憋得眼睛通红,还是缓缓温柔的cao了进去,紧暖油滑,水腻腻的,几乎要把他溺死在里头,炙热的快要把他融化了,他厚脸皮的调情,亲着舔着美人侧脸:“嗯啊啊……宝贝儿你快要把夫君融化了……”

    “嗯啊~~~嗯嗯~~~哼~~快点大力一些!!”殷若素听见这句话敏感的要命,缩了缩后xue儿,自己后挺前后摇晃,咬着红唇侧过脸冲赵子蛟魅惑一瞪,嗔怪还带着些被填满的快活,那小表情弄的赵子蛟差点射了。

    “遵命,我的将军——”

    赵子蛟咬了下美人儿的耳垂,大力的cao弄起来。

    “啪啪啪啪……啪啪啪啪……”

    “嗯啊啊啊……嗯啊啊……”殷若素舒服的弯着大眼睛,叫的无比放荡坦然:“嗯啊啊……左边一些……嗯啊啊……就是这样不要停~~~嗯啊啊~~~~~对!!用力嗯啊啊!!”

    不舒服他会说,舒服他会叫着不要停,后面的蜜蕊磨得赵子蛟刀硬如铁,越干越是爽利越是满足,越是着迷,怎么会有这么一个制服了他的美人儿出现?

    护着美人的小腹,赵子蛟对苍天全是感激。

    “呵呵呵……傻子不要怕嗯啊啊!!宝宝结实的很~~快点儿~~~嗯啊啊啊~~~”殷若素回头与男人亲了个嘴儿,调笑着,突然缩着臀儿撅着屁股被男人干的臀rou都肿了,囊袋挂在他屁股蜜蕊外,男人发了狠恨不得把囊袋也撞进来似的,弄的他臀儿痒痒,身子更是化了似的跪不住。

    “宝贝儿啊啊啊……我太爽了……我的素素……啊啊啊……”赵子蛟几乎要翻白眼,爽的咬着牙大开大合的撞击rou臀儿,颤颤巍巍的臀儿只是看着就要流鼻血陪着那细腰,加上妖冶身姿的小yinjing,他整个人都快疯了,控制不住了理智。

    “嗯啊啊~~~嗯啊啊啊!!!”殷若素发丝黏在脸颊,丝绸被褥被抓破了,尖叫着,红着眼角儿射了第三波,后xue儿里被射满了男人的东西,烫着似的缩动,绞弄着roubang。

    在茉莉山庄过了几天没羞没臊的好日子,夫夫二人又回到紫金城内。不料在他们休息放假时期,皇宫却出了事儿。

    赵子蛟竟然直接被宣进宫内。

    原来皇帝让皇后专门为后宫内眷采买织造缂丝百鸟华裙,皆是因为赵子蛟送的一些衣物料子惹得纷争。赵子蛟手下的人按照赵子蛟临行前去的吩咐把早就备好的衣服送至宫内,熟料就是这花纹出了问题。

    正殿内,赵子蛟匍匐在地上涕泪横流“真情切意”地大呼:“冤枉啊皇上,臣怎会有那滔天的胆子故意陷害贵妃娘娘污蔑他僭越,臣的布庄买的也从来没有火凤紫鸾图样啊,那紫鸾纹样的一整套裙子都是贡给太后娘娘和皇后娘娘的啊,呜呜呜,臣自知无德无才,却也知晓什么叫规矩,怎么会犯此浅显错误啊啊……”

    “那到底怎么回事儿?你若不仔细说个明白,朕可就要好好问一问平西王是怎么管教儿婿的!”

    康盛帝皱眉,他也知这小子没什么本事,赵正旷的儿子他还不知,为了个小倌儿都被人从窗口打下,摔的脑子都不好了,只是这事儿他少不得为苏家找补一下,唉,怎么就这么沉不住气。

    赵子蛟拿出一堆名单,哐哐磕头,字字铿锵:“陛下,臣这里有所有制作的花样子,臣愿意一一比对,当初紫鸾的衣裙就是专门贡上太后娘娘和皇后娘娘的,至于如何到苏贵妃娘娘手里,臣实在冤枉,找来工匠、太监当面对质,臣的布庄还有打的布料小样,若是臣有栽赃陷害之意,臣愿意受车裂之刑!!”

    康盛帝脸一黑一红,他自然知道赵子蛟说的言外之意,好像讽刺他宠幸妾室连自己老娘的衣服都拿走还说什么栽赃僭越,

    殷若蓝端庄的坐在那里,轻笑一声,摇摇头,九羽凤凰头面极衬她的美貌,坐在另一侧下首的苏贵妃哭哭啼啼的拭泪:“嘤嘤嘤……陛下……臣妾区区粗鄙微小弱女子,怎敢牵连国丈呢?陛下还是赐臣妾一条白绫,让臣妾去了吧嘤嘤嘤……免得皇后jiejie说臣妾僭越嘤嘤嘤……臣妾只是先选了一条裙子何至于遭此大难嘤嘤嘤……皇后jiejie……”

    康盛帝烦躁的拍着龙椅手:“孙飞田,当日是谁送的衣裳?查清楚了没有?”

    孙飞田站立在康盛帝身边,卑微恭敬低声道:“回陛下,当日是奴才送的衣裳,紫鸾裙是奴才看着焚烧送至给仙去的太后娘娘的,紫鸾的纹样不可能出第二种,奴才也对比了缝制工匠的手艺,苏贵妃娘娘的紫鸾服出自————苏家锦绣阁,另有人证物证,陛下可要奴才宣他们进来?”

    康盛帝怒视着苏贵妃,摆摆手示意孙飞田不要宣人上来。

    苏贵妃不敢看康盛帝,她只气殷若蓝那副无所谓的样子,凭什么她是皇后,她什么都不用争,什么她都用最好的,而她呢,她就只是个妾?!就算是贵妃又能如何?!偏偏殷若蓝根本没把她放在眼里!!宠爱、权势、皇位、她什么都不在乎!呵呵……那就让自己一样一样的毁去。

    裙子的事情,她本来是不在乎的,只是殷若蓝第一次拒绝了她的开口,她就一定要得到手,她就是要让殷若蓝难受。可现在她也有些后悔了,无比后悔,她以为能挑起事端,但是这个赵子蛟明显不是个善茬,也不是蠢货,竟然还留了底样,更有太监工匠,那岂不是人人尽知。还扯上了太后,还有这个死太监怎么,怎么也……

    殷若蓝淡淡道:“陛下,臣妾与弟婿一般无二,无德无能不堪中宫大任,命弟婿采办织造的第一批最好的都拿来让诸位后宫姐弟们挑选,臣妾特特把紫鸾裙送到仙去的太后宫中,陛下您也是看着的,您还去祝祷了,为了避免苏贵妃不满意,臣妾特特把那条红凤火鸾裙也加补其中,依着您的意思给了苏贵妃最好的,既然是最好的,苏贵妃你自己又不知从哪拿来的紫鸾裙子自己请罪说僭越,那如何能不僭越呢?你图谋后位,苏家权势借你上位却在城中作威作福,你弟弟当年一脚把我弟婿踹下高楼之时,苏贵妃你身为后宫却没有尽到规范母家之责。现在不过一件衣裳不满,你就要挑起事端,我还没说什么,你倒是怂恿陛下,让我这个中宫之主为你做主,本宫何时要追究你僭越了?呵呵呵,这么多年,你那宫里不都是僭越之物,你头上这九羽银凤钗也是僭越之物,本宫要追究你、让母家陷害你何至等到今日。”

    康盛帝表情变幻莫测,他一向不喜殷若蓝的寡言,一则寡言则寡,偏偏殷若蓝的脾气属牛,武将家直言不讳的舌头,总是惹他不快,但她说的没错,他的确给了苏家脸面,是否给了太多,人便开始贪心了,不过一条裙子惹了这么大风波,他的确太宠苏贵妃了……其实谁做皇后他都不是很满意,但殷若蓝唯独是最适合的,也是……人质,只是这个人质不能轻易得罪,况且还有弘儿。

    最令康盛帝生气的是,苏贵妃的确太不懂事了,谁不知道紫鸾凤凰裙是太后最爱,皇后都肯把自己的火凤裙给了苏贵妃,苏贵妃何必要生事儿?真是太令他失望了!!

    殷若蓝突然摘下凤冠,飒然‘悲怆’跪下:“陛下,臣妾无德无能自己的衣裙让了都不能让苏贵妃满意,还请陛下废了臣妾的后位另则贤能吧。”

    “皇后快别说气话了,苏贵妃也太不懂事了些!”

    康盛帝忙扶起妻子,头疼的瞪了一眼苏贵妃叱责了几句,苏贵妃仍然一副柔弱无辜像是惊慌小兔子的表情。

    “皇上,此事不正,以后臣妾在后宫难以服众,中宫之位臣妾无法胜任,还请皇上废了臣妾让臣妾去冷宫吧。”殷若蓝不起身,再次磕头,因为拿下了凤凰发冠,青丝披散下来多了女人味,明丽英气的脸蛋在金碧辉煌的宫殿内更显的大气妩媚,这么一比,在一边哭哭啼啼的苏贵妃就很不够看了,苏贵妃到底小家子气了些,美貌也难挡殷皇后。

    康盛帝心里一跳,语气更温柔了些,扶起殷若蓝:“皇后,此事朕必当为你做主,弘儿都大了怎么蓝儿还说气话?来来,随朕上来——”

    殷若蓝几乎要恶心吐了,表情倒还绷得住。

    赵子蛟仍然保持着跪下磕头的姿势,却偷笑。

    他的大姑姐真真是狼一般的队友儿,他们配合的太好了。

    看着明艳动人,正直宽厚却守着原则的皇后,康盛帝想起他们结发夫妻的情义,想起一开始他真的是宠爱了殷若蓝好几年,只可惜殷若蓝刚硬由于柔软不足。现在看着,真真是倒是别有一番风情,他那不成器的太子怎么就不随皇后呢?

    握着殷若蓝的手,殷若蓝不捉痕迹拨弄了一下秀发,康盛帝看的眼珠子都有些直了,康回过头再看苏贵妃哭哭啼啼瘫软在地上求饶的模样,遂冷冷道:“苏贵妃僭越对皇后不尊,对后宫不仁,惹是生非不知自省,着降妃位,罚俸一年,紧闭三月不得出。”

    外殿,孙飞田奉了康盛帝旨意,把赵子蛟好生送出去,另外赏了金银珠宝若干以表安慰。

    一袭紫色纱袍的青年动作阴柔娘气,面容也好似少女,淡淡拱手道:“还请赵大人为咱家问世子爷安好,咱家就不耽误赵大人正经事了,龙口威三道门有轿子等候赵大人,赵大人慢走。”

    赵子蛟开朗笑着拱拱手:“孙先生太客气了,日后若有缘分可到小可的布庄和茶坊来,小可定当尽心伺候以表今日孙先生大义侠心。”

    孙飞田乌黑的眼珠没有一丝的亮光,听见这声声的‘孙先生’心口腾地重重跳了几跳,那乌黑如点漆的清秀眸子便带了些异样的彩光,耸拉着长睫和下垂的眼梢带着骨子阴狠,此刻却称得上柔和友善,盯着赵子蛟手腕上血色的翡翠佛珠,红唇轻启:“赵大人这珠子倒也别致。”

    “哦?这是我手底下人送的,价值倒也不在乎,只是说是林川省大佛寺里主持开了光,滇南老坑翡翠矿里的稀有的血翡翠,养心补神,戴上的善心人不堕地狱永葆安康。”赵子蛟笑着把佛珠摘下来,递给孙飞田看。

    孙飞田接了揉了揉珠子,只觉得那珠子都染上了赵子蛟身上的温厚暖意,他头也不抬:“若是恶人戴了呢?”

    赵子蛟却耸肩,笑着:“人都是有好有坏的,比方说我,有时候我也想揍一顿我那老丈人,他总不待见我,哈哈哈,那时候我就是坏人,这佛珠就送给孙先生了,还希望孙先生能好人有好报,得偿所愿。”

    孙飞田笑了,本来只能称得上清秀的阴鸷容颜竟然漂亮的惊人,只可惜赵子蛟却没看在眼里。

    最后一句话说的意味深长,赵子蛟定睛一副真诚友好合作伙伴儿的表情着实逗笑了孙飞田。

    孙飞田戴上了珠串,几乎轻的听不见:“那是自然,赵大人予我所需,我自然也会投桃报李。”

    殷若素走来走去,急的眼眶充血,外头的人阻拦,他进不去,况且他进去了未必对赵子蛟和jiejie是好处,只会惹来皇帝更大的猜忌。

    弄的他像个为人鱼rou的废人一样,恨不得杀进去,殷大美人急的琉璃珠似的眸子裹着一层泪膜,咬着唇心焦如焚。总算看见大内太监总管孙公公一路和赵子蛟那厮有说有笑的走出外殿了。

    孙公公没过来,只是对殷若素鞠躬作揖转身去了。

    赵子蛟却傻咧咧的蹦蹦哒哒的跑过来,还冲大美人招手:“老婆!!老婆!!我来了哈哈!!”

    殷若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