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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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男人拎在手里带回去的巫离半路就睡着了,她已经撑到了极限,再也挺不住了。 巫寒玉将拎在手里着一团提起看了看,见她睡得香又默默地放下了。 到了主峰,将手里的幼童放到她自己的房里后,巫寒玉回了隔壁,继续修炼。 接下来的日子对于巫离来说十分新奇。 她第二天就被卞鸿熙接走送到了弟子峰。 作为新入门的弟子,必须在这里上课修习。 因其是教导新入门弟子的地方,所以称为弟子峰。 弟子们一共有五年的修习期,五年后宗内进行收徒大典,由各位峰主及金丹以上修为的修士招收徒弟。 被选中的弟子成为内门亲传弟子。 未被选中的则成为外门弟子。 南涯宗每五年举行一次宗内大比,若大比中有外门弟子表现优异,也有两种方式可以进入内门。 第一种,获得内门大比前二十名;第二种,被金丹以上的修士看中,选入自己门下。 巫离是个特殊的存在,她是唯一一个拜了师还来弟子峰修习的弟子。 由于一个月前,南涯宗刚进行过一次招收弟子,新弟子也刚入学,所以巫离跟上并不难。 弟子寝房是两人一间,只是巫离来得晚,女弟子的寝房现在两两一间,没有空余的了。 这也不是难事,卞鸿熙给她弄了个卧房,让她自己住。 新弟子大多不认识巫离,毕竟昨日的宗主收徒大典他们还没资格去观礼。 但也有少部分知情,内门有他们的长辈兄弟。 这些内门弟子昨日参加了观礼,回来后就将此事告知了他们,并提点了几句。 宗主的首徒是个天阶资质的小女娃,这让不少有心收徒的人都起了嫉妒的心思。 天阶资质又是变异水灵根,说是万年一见的天才也不为过。 这些年整个修真界也就出了一个巫寒玉而已,如今不过三百年,又出了一个巫离,这般资质的小奶娃若不是被巫寒玉直接收了徒,只怕会令整个修真界抢破头。 几乎所有人都以为巫寒玉会将巫离带在身边亲自培养,谁也没想到,仅仅第二天,巫离就被他扔到了弟子峰。 这相当于把一只凤凰扔到山头散养,简直暴殄天物。 若是让其他宗派知道,只怕会气到上门来抢人。 且不说外面,光是自家宗门的几个长老也极为费解,一脸困惑又满心痛楚。 这般资质的徒弟,他们想要都没有,得到的反而不珍惜,就那么随意一丢,你说气人不气人吧。 冀无也百思不得其解,想去问个明白又不敢招惹那个冷冰冰的巫寒玉。 最后他一边感叹那冰块儿暴殄天物,一边肚子坐在房顶对着明月喝闷酒。 且不论外面如何议论自己,巫离倒是十分适应,卞鸿熙作为宗内的大师兄需要处理许多事务,不能随时跟着她,所以将她安置好后就走了。 弟子们每日辰时到琢玉殿修习,上至酉时,午时为休息时间。 早膳所有弟子都在食厅用膳,巫离也迈着小短腿走了进去。 食厅的人很多,她来得晚了点,大部分人都已经吃上了,还有一些在前面排队领饭。 早膳在最前方摆着,想吃自己盛,吃多少拿多少,不许浪费。 巫离看了一圈,发现周围的人都比她高,她一个小萝卜头勉强能够到食案。 她跟在后面,被人挤来挤去,废了好大力气才终于盛到了饭。 新入门的弟子六岁到十岁居多,六岁以下十岁以上的属于极少数。 入门考核时会淘汰许多不合格的弟子,如:体弱多病者、智力不足者、不识字者等。 经过层层测试和筛选考核后,留下的弟子同巫离一般年纪的仅有一名男童。 这名男童名叫聂修文,是某修真世家的子弟。 南涯宗作为修真界最大的仙门,最不缺的就是世家公子,所以身份在这里虽然有用,但前提得是你的身份足够硬才行。 聂修文坐在角落里静静地吃饭,由于他性子冷淡不喜言语,再加上年龄较小,所以目前还没有朋友,入门一个月,一直孤身一人。 忽然桌上被放上了一碗粥一盘菜,聂修文喝粥的手一顿,抬起头看向对面。 这一看不禁有些怔忪,对面的女孩看起来比他还小,正一手拿筷子一手拿勺子,费力地往椅子上爬,嘴里还叼了粒馒头。 巫离废了好大功夫才终于爬了上来,她将手中的筷子放在桌子上,拿下嘴里的馒头呼出一口气。 “呼,这也太高了。” 说完她看向对面那美玉雕琢的男童,笑着说:“我叫巫离,一起拼个桌儿吧!” 聂修文扫了眼四周,发现不知何时周围已坐满了人,只有他这一处空位了。 聂修文点了点头,继续喝粥。 巫离笑了下,咬了口手里的馒头,低头大口大口吃了起来。 食厅里坐满了人,早膳无人看管,有人食不言,也有人喜欢边吃边聊天。 角落里的这一桌坐着一男一女两个幼童,一个斯文优雅,一个狼吞虎咽,虽行为举止大相径庭,气氛却极好,两人互不打扰。 用过早膳后,巫离跟随其他弟子去往了琢玉殿。 这一批的入门弟子一共五百人,分资质排序为十个班。 巫离的资质自是最高的,理所应当分在了甲班。 卞鸿熙之前已经和那里的授课师兄打过招呼了。 宗主收徒一事,众所周知,众人也都上了心。 所以巫离一到,就有甲班的授课师兄给她安排座位。 由于她年纪小个子矮,被荆志安排在了第一排,恰好坐在聂修文旁边。 巫离看到了熟人,冲着她摆了摆小手,咧嘴一笑。 聂修文端坐着,手中捧着一本书,目不斜视。 碰了一鼻子灰,巫离倒是没有在意,收回视线看了看桌上的书本。 由于所有弟子都开蒙过,但因年纪小,知识还未学全,所以第一堂课都是些基础知识。 巫离识字,但却看不懂书本上这些。 她的字是乌萝心情好时随意教的,想起来就教导两句,好在巫离聪慧,懂得举一反三,再加上她嘴甜,经常拿着不动的字去问魔宗里其他好说话的人,久而久之,字也就认得差不多了。 第一节课十分枯燥,巫离记性好,授课师兄讲了一遍就能全记住,大部分都能理解。 荆志乃是凝神峰的弟子,如今筑基修为,因其入门前曾中过状元,所以被安排到甲班授课。 荆志是半路修真,中状元后被国师看出他的单灵根,见他年幼,认为不该任其埋没,便将他推荐给了凝神峰的一位至交好友。 荆志资质悟性都不错,虽然对于修真入门来讲年纪不小了,依旧顺利通过了凝神峰峰主的考核,被其收为关门弟子。 他是天灵根,虽然在南涯宗这种大宗门资质仅中等偏上,但天赋极高,仅十余年就达到了筑基期。 入门时他年仅十六,筑基时也不过二十九而已。 荆志为人坦荡,最不喜阿谀奉承,当他得知宗主刚收的徒弟要来时,他皱了皱眉,恐其是个顽劣的性子,身份又比自己高,怕是不好管教。 好在一堂课过去,荆志见巫离十分老实,没有交头接耳,学的很是认真,放心不少。 每堂课结束后都有半刻钟的休整时间,坐了整整一堂课,巫离也累了,便趴在桌上枕着胳膊看四周。 周围早有对她好奇的弟子在后面窃窃私语,巫离五感灵敏,隐约听到了一些,却不曾理会。 “她就是宗主的首徒?看起来也不怎么样嘛!” 一个虽穿着弟子服却带着精美配饰的男童轻蔑地说道。 “星宇,勿要多言。” 另一个和他相同相貌却看起来极为稳重的男童轻斥一声。 饶星宇撇撇嘴,面上虽然极为不爽,却没再多言。 饶月云看了眼前方趴着的巫离便收回视线。 甲班的弟子多为修真界世家子弟,都有一定的基础,所以他们上课轻松很多,学了一个月的基础,这群骄傲的少爷们早就腻了。 剩余一小部分是平民子弟,多为仙长们自人间带回来的,天赋高灵根好,却没有任何基础,他们学的十分认真,极为珍惜眼前的机会。 班里按身份分成了两大阵营,平民那派十分团结,从不与另一派掺和。 倒是世家子弟这头又分成了很多个小团伙,明里暗里暗潮汹涌。 像聂修文这种世家子弟却两边都不站位的仅有他一人。 本来甲班只有他一个孤立派,如今又来了个宗主首徒。 巫离的身份甲班都清楚,世家子弟基本都有亲属在内门,消息灵通,而平民那头是听到他们议论才得知的。 两头都不愿主动交好巫离,究其原因还是嫉妒。 嫉妒她天资卓越,乃是万年出一人的天灵根。 嫉妒她运气好,直接被同样为天灵根的宗主收为了收徒。 况且巫离看起来比他们都小,这么一个不懂事的小不点何德何能享有这些他们得不到的东西? 虽然这群孩子年龄小,但懂得不少。 卞鸿熙怕是想不到,巫离第一天就被同门排斥孤立了。 第二堂课很快就开始了,乃是基础法决课。 学习了一个月,基础法决这本书已学了一半。 世家子弟们入门时就已经处于炼气期了,甚至有两个十二岁的少年,已然到了练气五阶。 平民子弟在这一个月里也相继步入了炼气期。 巫离作为新来的空降弟子,是甲班唯一一个没有任何修为的人。 本就排斥她的人更加看不上她了。 基础法诀课十分有趣,虽然世家弟子都会,但这个课上可以充分显摆自己的术法,众人还是十分喜欢的。 不过是一群小孩儿,大部分人都多了一份攀比,少部分更为沉稳早熟的孩子则不动声色,不张扬、不炫耀。 教授基础法诀课的是向黎,二长老的孙子。 从小在宗内长大,为人嘴甜活泼,人缘极好。 收徒大典他也在场,自然看到了巫离那蠢萌的样子,对这个小丫头十分喜欢,一节课总是往她那看。 巫离因为还未引气入体,所以不仅使不出法决,更是根本听不懂。 向黎自然知道她听不懂,所以下课后特地将她叫出来嘱咐了几句。 “巫离是吧,我叫向黎,你叫我师兄即可。” 巫离看着他俊朗的脸,笑着点了点头。 她喜欢长的好看的人,因为娘好看,爹好看,自己也好看。 “师兄好!” 小丫头似模似样地行了个礼,把向黎逗得直笑。 “哈哈哈,你怎么这么好玩啊,我好怕你再翻个跟头。” 巫离仰头看着他,眨了眨眼睛。 向黎捏了捏她头顶的小包子,说道:“跟不上是吧?晚上我来找你,给你开小灶补补课,免得你什么都不懂。” 巫离懵懂地看着他,奶声奶气地说:“谢谢师兄!” 向黎本想继续逗逗她,一想到该吃午膳了,这小丫头估计饿了,也就没再耽误,转身走了。 “小巫离晚上乖乖等我~” 巫离看着他离去的背影,摸了摸自己瘪下去的小肚子,迈着小短腿跑去了食厅。 食厅已经坐满了人,好在还有吃的,巫离费力地打完自己的午膳转了一圈,最后又坐到了聂修文对面。 一回生二回熟,这次聂修文只抬头看了她一眼便继续用膳。 中午有一个时辰可以休息,弟子的寝房琢玉殿不远,所有弟子都回去休息。 巫离吃饱了就犯困,便也跑回了寝房睡了一觉。 一觉醒来后午时已过,下午的第一堂课已经上了一半了。 巫离忐忑地站在门外小表情有些怂。 此堂为符篆课,授课师兄是傅岩,他的脾气十分火爆,一言不合就发火,若是有弟子太蠢笨或是做错了步骤,总会被他骂个狗血淋头,才不管弟子是什么身份,什么身份在他这里都行不通。 连大长老都时常感叹他这暴脾气也就见到宗主的时候是敛着的。 巫离来晚了半堂课,当她出现在门口的时候,不少学生幸灾乐祸,等着看她被傅岩大骂。 傅岩的确不高兴,这个巫离身为宗主首徒居然第一天上课就迟到,简直不像话。 见到门口站着的巫离后,傅岩皱着眉大声呵斥道:“给我进来!怎么现在才到!” 巫离吓得小脑袋一缩,一步一步挪了进去,糯糯地说:“睡、睡过头了。” 傅岩的脸更黑了,粗着嗓门说道:“你还能干点什么?给我坐回去!” 巫离吓得一激灵,快步跑到自己座位上坐好。 看热闹的学生们窃笑,很开心看她被骂。 聂修文转头看了她一眼,发现她鼓着脸颊摆弄着手里的符纸和朱砂,看着很是沮丧,但有一点,她没哭。 自家表姐有次被长辈训斥了,委屈地捂脸就哭,他对此印象深刻,以为女孩子都喜欢哭。 巫离不觉得有什么委屈的,本来就是自己睡过头迟到了,授课师兄没体罚已经很好了,她年纪虽小,但有些道理却还是懂的。 傅岩凶狠恶煞地扫视了一圈,看着还在笑的弟子们大吼了一声:“笑个屁!你们还有脸笑!今天的符篆有一个画出来的么?!” 一群半大的孩子紧忙低头,不敢再放肆。 这里的弟子没有不怕他的,包括世家子弟。 来之前家里长辈们特地嘱咐过在宗内千万不要得罪的几个人,其中一个就是傅岩。 家里说,此人行事无所顾忌,谁都敢揍,因其符篆天赋过人,所以没人愿意得罪一个符篆大师。 符篆,是这个修真界最难修习的一种术法,许多人终其一生也无法踏入符篆的门槛。 每个出色的符篆师都有无数强者追随,毕竟符篆威力极大,在战斗时有了符篆如同如虎添翼。 饶星河是个心直口快的性子,他虽然怕傅岩,但本性使然,还是嘟囔了一句。 “切,符篆这么难,学不会才正常。” 此话虽然不假,但傅岩不喜欢他们这种吊儿郎当的态度,这群世家子弟知道自己没有修习符篆的天赋,一个个就散了羊,也不好好学,总是应付。 学不会可以,但不可以敷衍。 他们的行为惹恼了傅岩,他本就压抑着脾气,如今被饶星河这话一点,怒气更是直接涌上了头。 娆月云听到他这话就知道坏了,要出事! 果然,傅岩眯着眼狠狠地盯着饶星河,看了他半晌。 整个课堂顿时鸦雀无声,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低着头不敢再放肆。 得罪了傅岩,被揍一顿都是正常的,饶星河被他的目光吓住了,身体抖了抖,有些害怕。 到底只是个七岁的孩子,傅岩不可能动手,他缓了口气压下心中的怒火,一字一顿地说:“滚、出、去!” 饶星河被吓得激烈跳动的心猛地一顿,好一会儿才如同虎口脱险一般,双眼含泪,险些哭出来。 饶月云捅了下他的腰,饶星河猛地回过神,低头乖巧地走到外面站好,额角的鬓发都被冷汗打湿了。 巫离也被吓了一跳,没想到这个师兄居然这么凶。 看到傅岩的视线扫了过来,巫离身子一僵,表情有些无措。 修习符篆不看灵力多少,全凭此人是否有天赋。 不少符篆师仅有筑基期修为,然而符篆造诣极深,出门在外有的是人捧着敬着。 傅岩扫了眼巫离,没理会她,手握符纸大声说道:“我再教最后一遍,给我好好看着!” 下面一群小鹌鹑一个个挺直了身板,瞪大了眼睛看着他的一举一动,生怕错过什么细节。 巫离也紧盯着他。 只见傅岩松手,符纸静止在半空中,他右手拿起笔蘸取一滴朱砂,笔尖点在符纸上,手腕晃动。 为了让他们看得清记得住,傅岩的动作放得很慢,弟子们的视线随着笔尖晃动,跟随着它的足迹绕动。 画好最后一笔,傅岩手腕一抬,收笔符成。 只见那画好的符篆仿佛被他注入了灵魂,飘在半空无风自动,红色的纹路闪着淡淡的金光。 尽管不是第一次看到傅岩画符了,底下的弟子们依旧十分惊叹。 巫离看得似懂非懂,刚刚的步骤好似记住了又好似没记住。 傅岩看着他们,沉声道:“开始画符!” 弟子们这次态度十分端正,一个个神情严肃地握着笔,看起来似模似样。 只是他们虽然看会了,一提笔却不会画,任由笔尖的朱砂滴落在符纸上染出一点嫣红。 偶有几个下笔的,也是照葫芦画瓢,只画得出符纹,却无法给符纸注入灵力。 傅岩看得头痛,他失望地叹了口气,决定回去跟宗主请示,取消符篆课,没有一个有天赋的,还教什么?不如让他们学点别的。 他摇了摇头,正要离去,突然,他神色一顿。 傅岩睁大了双眼,看着巫离手中的符纸,不敢置信地愣住了。 怎么可能? 这怎么可能!她明明还没引起入体! 只见巫离的小手吃力地握着笔,伏在桌案上认真地画着。 红色的朱砂在符纸上勾勒出精致的符纹,每一笔都恰到好处。 周围的灵力逐渐躁动起来,它们围在巫离身边欢腾着跳跃着。 众人都是第一次见到如此景象,弟子们早就吓呆了,就连傅岩也十分惊愕。 这、这是...... 跳动的灵气仿佛完成了什么仪式一般,忽然停下,然后一窝蜂地涌入巫离幼小的身体,源源不绝地充盈着她的经脉。 巫离浑然不觉,还在认真地画着符篆。 “引、引气入体?” 一位弟子呆呆地说了句。 可正常的引起入体何时有这么大的动静?灵气什么时候这么亲近人了?! 傅岩眼中的惊讶越来越浓重,他从未听说过有人能在画符时跨越修真初级门槛,引气入体。 灵气越来越多,外面的灵气也疯狂地涌入进来,形成一道由无数星星点点组成的光柱,先恐后地钻进她的身体。 练气一阶、练气二阶、练气三阶...... 众人在不知不觉间放轻了呼吸,默默地看着这如梦如幻的一幕。 巫离的修为蹭蹭地往上跳,直到她画完最后一笔,笔尖离了符纸,躁动的灵气才终于安静下来。 一道金光从符篆上闪过,傅岩激动地看着这张灵符,死死地盯着。 巫离一头冷汗,她随手擦了一把,一抬头就见傅岩眼神凶狠地看着自己,吓得小身体一抖。 “师、师兄?” 带着一丝怯懦的童音响起,傅岩猛地回过神,抚掌大笑。 “哈哈哈!不错!不错!” 他笑了半天,又忽然哭丧着脸。 挺高大的一个男子,突然蹲在地上无助地捂着脸默默垂泪。 弟子们还未从刚刚的震惊中回过神,又被他这一出弄得一头雾水,一个个吓得像个鹌鹑。 门口不知何时围满了人,琢玉殿其他几个班授课的师兄都过来了,他们看了看巫离稳定在练气六阶的修为,又看了看她手中的灵符,不由感叹。 “不愧是天阶资质啊,不得不服啊!” 几个授课师兄一脸艳羡地看着巫离,十分理解傅岩的心情。 傅岩此人嗜符如命,多年来一直想收个有天赋的徒弟,只可惜这世间对符篆有天赋的弟子少之又少。 傅岩要求又高,他一直都很想打破符篆师都是修炼废材的说法,所以想挑个头脑不驽钝且修炼资质高的做徒弟。 想法很好,但哪有那么完美的人,头脑灵活的没有符篆资质,符篆资质好的,修炼又跟不上。 总之,找不到那么完美的人,以至于这么多年了,他依旧没收到徒。 如今好不容易遇到了,天阶资质!符篆天赋极强!年纪又小。 这么好的苗子居然已经是宗主的弟子了,傅岩再大的胆子也不敢和宗主抢人,所以才会如此这般又笑又哭。 最后这节课如何结束的众人已忘记了,只是第二天所有人都知道了,宗主首徒巫离仅绘制一张灵符就从未入门达到了练气六阶。 多少人羡慕嫉妒,最后也只能化作一声叹息。 天阶天赋果然不同寻常。 巫离继收徒大典后又火了一把,这下,新入门的弟子也都知道她这个天阶资质、符篆天才、宗主首徒了。 最后一堂课是剑法课。 众人收拾好艳羡嫉妒的心老老实实地上完了一堂课。 授课的师兄见平日里一到剑法课就十分活泛的弟子如此乖巧,暗笑不已。 早就该有人治一治这群眼高于顶的甲班学生了,免得他们太猖狂,总觉得自己最强。 巫离的事卞鸿熙也得知了,特地在她最后一课结束后来看她。 发现她果然一天之内突破到了练气六阶,惊诧之余十分欣慰。 向黎晚上特地来找巫离,本来就要给她补基础的,又得知了她下午的事,更是满心好奇,很想对着她钻研钻研,看看她到底是什么天才,才能在短短的半堂课上接连突破。 小巫离被他翻来覆去研究了半宿,最后向黎见她困得不行,终于绕过她了,临走前自行约好了明日继续。 如此过了一个月,巫离的名气越来越响,因为她学什么都极快,术法不仅补齐了之前未学过的,剑术也跟上了。 最出色的还是符篆。 经她手画的符很少有失败的,大多都是一次成符,乐的傅岩整日眉开眼笑,再也没乱发过脾气。 由于甲班学生除了巫离外都对符篆无法参透,傅岩便提议将新入门的弟子中所有有符篆天赋的弟子集合成一个班,由他亲自教授。 时间定在吃过晚膳后的一个时辰内。 而原本的符篆课改为体修课,修炼弟子们的体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