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 心疼与惩罚

    七 心疼与惩罚

    李如青心念电转，躬身道：“教主，且听属下一言，小公子们罪不至死。”

    “哦，大管家可是心疼了，要以身代之。”莫白漫不经心地扫他一眼，李如青立时浑身一凛，后退一步，施礼跪倒：“属下不敢！教主明鉴，属下一心向教，绝无二心。”他说到此处略一停顿，见男人并无不悦，心底稍松，将想法一一道出：“如青自幼在教中长大，熟知后院规矩，历代小主子之间的纷争从不曾闹出人命，若有僭越，最甚罚至下三院，若因看山公子坏了规矩，只怕……”

    “说下去。”莫白垂眸，若有所思。

    “只怕……所有人都知道教主对看山公子的特别。”李如青小心翼翼吐出这一句，不自觉地放轻了呼吸，“这于教主不利。”

    莫白沉吟片刻，摆手道：“起来吧，本座自有分寸。”

    “谢教主。”李如青知道这算过了，起身询问道：“属下替看山公子看伤。”

    “嗯。”莫白点头，垂眸凝视看山昏睡中的脸，眉心微拢。

    李如青没想到看山会伤成这个样子，心头又惊又怒，强压激动，给看山看了伤，说声要准备伤药，先行退下了。

    李如青快步出了院门，自知已经离开了教主的视线，再也忍无可忍，一拳捶在树上，平日里精心养护的名品顿时散落了一地的树叶，一掌宽的树身噼啪开裂。

    “大，大管家。”打外面来寻他的小仆，见状脚步一顿。

    “何事？”李如青脑海中还挥散不去那凄惨的红肿xuerou，怒火正盛，语气较平常冷漠许多。小仆嗫嚅着说到，“墨儿公子受了教主一掌，怕是要不好了，小公子们求着要医治，还要……还要……”

    “要医治？还要什么？一起说来。”李如青面色如碳，听着小仆的叙述，冷笑连连，“好，给他医，着人把他抬回去，安排医治，其他人继续关着，谁闹就让下三院来领人，咱们后院不事生产，开销颇多，从即日起，缩减开支，小主子们的月例减半，吃食……比照三等仆人平日的标准安排，谁有不满就让他来找我。”

    李如青说罢一松手，树枝摇摇欲坠，他斜瞥了一眼，吩咐道：“此处报损，移株新的过来。”

    “是大管家，”小仆打量了一眼这树，问道，“这名品来的少，只几株在后院里……”

    “小主子们平日玩乐也用不着这死物，从那边移栽就是。”李如青说罢，急匆匆离开，他盘算着手头的上好的药品够不够，哪种药性缓和，哪种见效快，只想着让那人少经些痛楚才好。

    小仆愣愣看着大管家走远，自己一件件把交代的事情捋顺，愕然发觉后院那些小主子们集体失宠了。

    李如青背着药箱，带全了药品回了看山的院子，见莫白还守在里面，不免有些紧张，以往处理这些杂事，教主并不会跟在一边，偶尔有兴致观瞧，也不过是为了逗弄小主子们的情趣，他下手也轻快便利，这会儿只怕是……

    “怎么去这么久。”莫白松开搭脉的手，不满道，“在他醒来之前处理干净。”

    “是，教主。”李如青轻轻放下药箱，在桌子上依次将要用的物品摆放开，先攥了一条布巾替看山擦净了身子，这才拿出药膏涂抹在他身上被掐揉出痕迹的患处。

    头上顶着教主的目光，李如青不自觉就放慢了动作，小心翼翼，直到把下半身的伤口处理的差不多了，才来到了他全身最严重的灾区。

    指尖勾出乳白色的药膏轻轻点涂了上去。

    昏迷中的看山痛吟一声，歪头藏进男人的怀里，莫白眉峰一紧，目光锁住了李如青的手指。

    李如青额角渐渐沁出汗来，将rouxue的外侧涂抹之后，他想到接下来的动作，禁不住头皮发麻，“教主，属下要为看山公子的此处归位，公子怕要遭些苦楚，还请教主扶好公子，以免耽误属下医治。”

    莫白搂紧了怀里的人，向李如青示意开始。

    李如青手指包裹住那微微外翻的xuerou使出个巧劲一兜便将那外翻的软rou给推挤了回去，只是这处热涨难消，这一下仿佛再次遭人破身，看山痛叫一声，昏迷中皱紧了眉眼，泪水打湿了微翘的睫毛，高大的身子瑟缩着闪躲男人的手，带着泣音的痛吟和低喘，分外媚人。

    李如青不敢放松，硬压着看山的扭蹭的膝盖，使力顶住了男子的后xue。

    听着看山一声声的痛叫，抱着他挣扎不休的身子，莫白脸色越发难看，李如青不得不开口解释，“这正是关键之处，若松了手便前功尽弃，公子还要再次遭罪，还望教主能按住了公子。”

    莫白扫了李如青一眼，抬手点了看山下半身的xue道，那挣扎不休的身子顿时麻了半边，膝盖被轻易打开。

    李如青松了口气，“多谢教主。”他说着手掌又是一个用力，“puzi”一声，那热涨外翻的rou便挤了回去。

    看山上半身猛地一弹，泪水滑落脸庞，已经沙哑的嗓子里伴随着哭声吐出两个字来，“水生……”

    李如青收手，来不及感受掌心残留的温柔触感，赶紧掏出养身的玉势涂抹了药物送进了看山的身子，用干净的布条固定缠好，刚要说什么，抬头就对上了教主通红的双眸，“滚。”

    “属下告退。”李如青连药箱都没拿，直接退出了房门，顺手将门从外面关好，渐渐合拢的门缝里教主那心痛的神色和抱着男人低声轻哄的样子，叫他心惊胆战。

    第二日一早，李如青过来伺候，毫不意外地看见了教主。

    也不知是如何解释的，看山信了“水生”的话，没再多问，只是在莫白看不见的时候，看山对着李如青欲言又止，对此，李如青只当没看见，看见了只做没看懂。

    安顿好看山，莫白带上李如青，一起去了小公子们住的院子。

    犯事儿的小公子们被关了一夜，缺吃少喝，提心吊胆了一夜，都是一副憔悴的样子，见教主来了，纷纷开始抱屈、诉苦，给自己洗白，哪知道莫白是来看着李如青审他们的。

    他们一直被娇惯着，被一众大汉压到刑具上，不等上刑就纷纷告饶，什么都说了。

    得知除他们之外，还有个吃里扒外的小厮，莫白冷冷一笑，叫人把那小厮带上来，给众人指认，那小厮被带来的时候腿都软了，被行刑的汉子拎着领子才没掉到地上，刚开始什么都不肯说，折断了两根手指后什么都说了，第一根折断的时候他光顾着哭嚎，断送了说话的时间，等第二根断了，才急急忙忙地认了。

    莫白扫了一眼跪了满地的美人，沉沉的黑眸中杀意略过，沉吟片刻，他好像往常一样勾起一丝不羁的微笑，说道：“后院有后院的规矩，按规矩办吧……”他说罢扫了一眼抱着残手哆嗦的小厮，又看了一眼李如青，后者了然的一躬身，跟众人一起恭送教主离开了。

    李如青扫了一眼地上的人，开始挨个点名，前几人被直接送入了下三院，被点到名字的小公子面色灰败，也有人挣扎着不肯离开，说要再见教主一面，被人直接打晕拖了出去。

    下三院过来带人的汉子并不着急离开，站在一边等后续的吩咐，这院子里犯事有轻重，去了下三院安排到倌馆的，也分三六九等，若是重错自然重罚。

    点完一遍名字后，李如青合上本子，一脚踢上那残手小厮的身子，“这个是添头，吃里扒外，卖主求荣，不是什么好货。”

    “哦？这样的人带走了也不让人放心，若真让他闹出点事儿来也是不妥，李管家，要不……”下三院管事的汉子看着高壮，也是个有心眼儿的，知道上面这么说就是已经有了打算了。

    “有道理，你看要如何处置。”李如青递过去鼓励的一眼，汉子知机，眼前一亮，“兄弟们各地折腾都吃了不少的辛苦，这劣等货带走了也是赔钱，莫不如留给兄弟们爽爽，闹个痛快。”

    “哦？说起劣等货，这批人还真良莠不齐，郑管事不摸摸底就带走吗？”李如青提醒道。

    郑管事从善如流，“验货！必须验货！”他说着向后面一招手，一排常年跑外的粗壮汉子就围拢过来，“兄弟们，这次接个好活，大管家有赏啊。”

    “谢大管家！”

    “谢李总管！”

    汉子们纷纷跟李如青抱拳，眼神却都飘到了满地美人们的身上。

    “这个玩意儿给大家解解乏，一定要尽兴。这次多留两天，验了货再走。”郑管事话音一落，汉子们就纷纷叫好，这些小公子带去了下三院就是商品，并不是他们这些人能随意碰的，这会儿说可以验货，自然就是为了让他们先一步享用，这种好事儿不多，汉子们闻声已经是两眼放光，小公子里有聪明的已经猜到了，一时承受不能晕倒过去，不明所以的还在低声抽泣，希望能盼得教主回心转意。

    “先来一个给小公子们开开眼。”郑管事说着将残手小厮拽了起来，将人摁到了桌子上，撕开了小厮的衣服，硬掰开了那没什么rou的臀瓣将一管药推了进去，“先给这脏货去去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