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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馆卖药 性奴宠物

    过了除夕又过了元宵,牛炳仁再也沉不住气了,早早地赶往镇上的医馆,他

    要亲自去拜望拜望胡先生。

    医馆刚开门还没有开张,胡先生在医馆里这里擦擦那里扫扫,一转身牛炳仁

    沉着个脸杵在眼前,一惊之后满脸堆下笑来笑呵呵地说:「大半年不见你到镇上

    来,养得白白胖胖的都有些发福了,抓药的事情叫家里人来就是了,真没空我也

    可以叫人给你送上门去,何必劳你大驾咧?」一边叫婆娘端了椅子出来招呼他坐

    下。

    「你这嘴!到底还是生意人!」牛炳仁挤出一个生硬的笑容来,一撩衫子四

    平八稳地坐在椅子上,端过热气腾腾的茶来嘬了一小口,有些烫,皱皱眉头便放

    下了,一抬脸不紧不慢说:「先给我包些安胎药来!」

    「快快快!给牛先生包三个月吃的安胎药!」胡先生赶紧跺着脚叫唤起来,

    催促婆娘到里间去抓药,一边回过头来笑嘻嘻地说:「啊哟,真是皇天不负苦心

    人,我就说,只要喝了我的药……」

    「你甭说你的药了……」牛炳仁不耐烦地打断了他的话,胡先生便愕然地住

    了口,他把不准面前的男人是什么心思,只得恭敬地听着,只听的眼前的主顾冷

    冰冰地说:「我婆娘又没喝你的药,全是我儿子媳妇喝下的,儿子媳妇没怀上,

    婆娘倒怀上了,你倒说说看,张三吃你的药治好了李四的病,你这药就这么奇?!」

    胡先生被当头浇了碗冷水,眼珠儿滴溜溜地一转,抱了抱拳避重就轻地道起

    贺来:「炳仁兄咧!恭喜你老年得子,到了你这年纪,还能生出娃娃来的,这十

    里八村可是数都数得清的呀!」

    「你说话尽给我指东打西的!」牛炳仁也遮掩不住心中的得意,咧开嘴儿淡

    淡地笑了一笑,语气也不那么冷硬了:「我今儿来不是来追究你的责任,你也体

    谅体谅老哥,有心栽花花不发,无心插柳柳成荫,传宗接代的事还是下一辈的义

    务,我可不能容忍在高明这辈就此绝门绝户!」

    这时女人捧着药包走了出来,胡先生向她挥挥手示意她放到桌面上,女人看

    了看两人冷峻的脸色,知趣地回到后院去灶房里忙活去了,「你的意思是,再给

    高明娶一房媳妇?」胡先生小心地试探着。

    牛炳仁重重地叹了一口气绝望地说道:「本来我们牛家没这个规矩,可是你

    看看,不休也不行的了?」

    「你不要这么着急就下论断,」胡先生摇晃着光秃秃的脑袋,老练地说,

    「这得分两种情形,要是毛病出在女人身上,休了另娶一个便是!要是毛病出在

    男人身上,咋整?休了这个再娶个进来,还是一样的留不下后……」

    牛炳仁吃惊地问:「这不生娃的毛病,咋会出在男子身上哩?」在他的思想

    里,自古都是女人生娃,生不下娃便是女人的责任。

    胡先生见他疑惑不解的样子,便做了个通俗简单的比拟:「你是盘弄庄稼的

    人,应该知晓这个道理。你观察那南瓜蔓子,虽是一条根藤开出来的花,可就是

    有那么几朵花偏不能坐瓜,其他的就没问题,这种只开花不坐瓜的花叫狂花,一

    样的道理,有的男子就好比这只开花不坐瓜的狂花,你先得弄清楚谁是狂花再说

    休不休的话!」

    「这……这人也能跟庄稼一样?」牛炳仁狐疑地望着胡先生,胡先生十分肯

    定地点了点头,他又问:「那我咋晓得谁是狂花谁不是狂花?」

    胡先生示意他凑过耳朵来,把嘴筒子杵在他的耳边神神秘秘地说:「带兰兰

    去上一回喜乐会!」

    「你开啥玩笑?!」牛炳仁像被火炭烫着了耳朵背似的往回一弹,愤怒地盯

    着胡先生的脸,要是这种恶毒的带有侮辱性的话从别人口里冒出来,他手里的竹

    节拐杖早抡到这人的鼻梁上去了,「老弟啊老弟,你不愧是姓的胡哩!这种缺德

    的话也说得出口,简直配得上胡说八道这四字了!」他忍者心中的怒火说。

    胡先生却不以为意地摆了摆头,笑道:「话糙理不糙,你听我的,就让兰兰

    去一回,怀得上说明她不是狂花,毛病出在高明身上;要是怀不上,你休她就有

    理了。」

    「你倒说得轻松!」牛炳仁懊恼地说,「万一要是怀上了,我的孙子就是野

    种,这让我这张脸往哪底搁?」

    「这时候你还顾惜你的脸皮咧!」胡先生冷冷地揶揄道,「你说的是万一,

    万一怀上了就说明高明这娃娃有病,兰兰怀了娃娃,终比抱养来的亲切些,我不

    说你不说谁晓得里头的底细?!这样牛家也就有了后了哇!想想,想想……」

    牛炳仁闷闷地不说话了,向他要来水烟筒「咕嘟」「咕嘟」地抽吸了半晌,

    才抬起头来瓮声瓮气地说:「你指的这条瞎路我不走,你先给他小两口都抓些药,

    权当两个都有毛病在身上,嫌观察一段时日,万一治不好的时候再说,这么大的

    事情,到那时候还要和婆娘合计合计,我一个人拿不了主意!」

    胡先生见又有银子可赚,便乐颠颠地跑进里屋去给了抓了药。牛炳仁提着大

    包小包的药袋子出了医馆往回走,一路上忍不住不停地想「喜乐会」的事情——

    原来河川两岸流行着许多的骂人的话语,其中一句就是:「谁说下昧良心的话,

    谁就是喜乐庙里拾来的!」这句话常用于赌咒发誓的时候。

    好多年前,牛炳仁和爹到山里去挖药草时去过这喜乐庙,要翻过五座莽莽的

    高山,从天刚发亮就出发得走上整整一个白天才能抵达。那是坐落在群山中的一

    座孤峰,直溜溜的像男人裤裆里那话儿,人们都晓得它像什么却给了它个比较文

    雅的名字——棒头峰。不知从何时开始,有个云游的行脚僧路过此峰,便在半山

    腰上结庵而住,日日夜夜在里面课诵经文,也不知住了多少时日,人去庵空了无

    踪迹。也不知是那个多事的人将草庵改作了泥土夯实的小庙,先是进山采药的人

    躲风避雨的地方,后来便莫名其妙地供了一尊怪神在里面。

    说起这神的模样,牛炳仁还记忆犹新。虽说全是泥塑的,却也做得奇异神似,

    仿佛活的一般:在那脑袋上,左一边是男人披散的头发,右一边是女人高高的倭

    堕髻;左一只眼睛却如虎目圆睁,右一只眼如杏子核儿柔媚流转;左耳线条粗犷,

    大大的耳垂直悬垂到了宽厚的肩头上,左耳却细腻精致,上面还吊着个耳铛;左

    半边脸须毛虬张,右半边脸却显得圆润光洁;左胸脯上肌rou成块,中间一枚仅有

    小指尖大小的奶头,右胸脯上却是一只浑圆挺翘的奶子,顶上乳晕成云;左边的

    大脚掌上踏一只宽宽大大的草鞋,右边的细脚掌上却穿一只淡粉色的绣花小鞋儿;

    最私密的部位裹了一条布块,左手膀粗壮结实,高高地擎着一把铁浇的棒头,

    右手臂光洁丰实,托着一只微微开口的大河蚌——这就是远近闻名的喜乐神了,

    再古一些的人也称之为棒头神。

    喜乐神是男女和合之神,在当地人的心里有至高无上的地位。每年元宵节过

    后定期举行七天的喜乐神会,离得近的一般在家吃了晚饭摸黑上去,离得远的白

    天就开始动身,抵达后隐在山脚的树荫里吃干粮喝水,到天擦黑才随在众人后头

    上去,半夜时庙里灯火通明香烟缭绕,这时神会最鼎盛的时段。

    一般情况下,去赴喜乐会都是很隐秘的事情,只有不孕的媳妇实在没有办法

    采取,由婆婆在前头引路,半道上遇见熟人都说是去走亲戚,别人也晓得在这个

    时节半夜「走亲戚」后头的意思是啥,只是瞅了婆婆手上提着的盖得严严实实的

    竹篾提篮笑笑就不再过问了。到了庙里必定是人头攒动,婆婆拉着媳妇的挤到神

    像跟前,恭恭敬敬地将提篮里备好的供品陈列在案台上,恭恭敬敬地点燃蜡烛将

    紫香一把插入香炉里,然后婆媳两个才一起齐刷刷地跪在草蒲团上,虔诚地合掌

    在心中默念想要男娃娃还是女娃娃。拜完临出庙门的时候,婆婆将备好的纱布往

    媳妇头上一罩,约定了碰头的地点便远远地走开了。这时候,藏伏在夜幕里的男

    人就窜出来拉儿媳的手,儿媳透过半透明的纱巾看看模样儿中不中意:若是不中

    意,就等下一个来拉她;若是中意,便随着男子到一个背风无人的旮旯角里,谁

    也不许问谁一句话,脱下裤子来就凑在一处日。

    日完之后各自分开,谁也不认得谁,媳妇按事先约好的会面地点找到婆婆,

    婆媳两人打着火把便下山回家。不过仍旧不大放心,再次把儿媳往黑暗中推过去,

    说:「咱大老远的地赶来,再弄一回更加保险些!」还有的媳妇找不着婆婆,就

    立在约定之地巴巴地等,大半晌才见婆婆从黑暗里走出来,一边提裤头一般喜滋

    滋地说:「咱明儿还要来!」来年要是谁家生下娃娃了,还是由婆婆领着来喜乐

    会上谢神,到了那时候,便是儿媳等婆婆了!所以离棒头峰近的年轻男子都爱赶

    这喜乐会,一年又一年,遭遭不落,也不想讨个媳妇拘管着,心甘情愿地做个快

    活的光棍汉子!

    牛炳仁心事重重地踏进院子,暗冷的日影已过了正午,牛杨氏正在灶房里把

    馍馍切成薄片扔到油锅里炸,一扭头看见了丈夫阴沉着一张脸,便问道:「我还

    以为你找不着回家的路了哩!话也不说一句就出门,现在才回来?!」

    女人一边说一边用筷子在翻滚的油里夹脆黄的馍片,牛炳仁赶紧提醒了句

    「小心油溅到你身上」,提过一把木椅来坐在桌边拿了烟筒闷闷不乐地抽起来。

    女人把一大盘黄亮酥脆的馍片放到跟前的时候他也浑然不觉,「你出去一趟,

    就把魂儿给弄丢了?!路上碰着了狐狸精?」女人揶揄道。牛炳仁便一五一十地

    将胡先生说的话转达给了女人,女人当即便骂了他个狗血淋头:「你那脑袋咋长

    的?

    要是带兰兰去喜乐会,你牛家的先人脸面都丢光了,枉活了大半辈子,这理

    也辨不清?!「

    「不去就不去嘛!我就是拿不定主意,来问你来了咧!」牛炳仁摊着双手委

    屈地说,很明显女人已经断然指出这是个荒唐的举措,「这婚都一年多了,你说

    咋整?难道咱家能白养一只不下蛋的母鸡?!」他一脸的苦恼。

    「喜乐会是断断去不得的!兰兰也不能休!」牛杨氏斩钉截铁地说,一向唯

    夫命是从的她显示出了前所未有的果断,「兰兰多好的媳妇呀!虽说有时候阳奉

    阴违不听劝,大体上还是晓得事理,也不曾顶撞你我一次,你不是又抓了药来的

    么?」

    牛炳仁点了点头,「药是抓来了,就是问题得不到解决咧!」他抓药时说的

    那些话,不过是在胡先生面前玩的障眼法而已。

    「那就管束着按时吃药,你看我,就是坚持吃你抓的药,才怀下这娃娃的!」

    牛杨氏摸摸肚子骄傲地说,算起来都有两个月了,她甚至能提前感受到腹中

    生命的律动,一个人心里成天喜滋滋的。

    「人和人毕竟不同嘛!怕是高明爷爷迁到那福地后,住得舒服了给带来的…

    …「牛炳仁说,他不明白老头子咋就不保佑保佑儿媳也怀一个,想来想去也

    想不出更好的法子来:」事到如今,也只得先吃了这副药再看了,权把死蚂蚁当

    活蚂蚁治!「

    「是咧!是咧!心急吃不得热豆腐!你不是这样常常这样说哩嘛?」牛杨氏

    宽慰着愁眉不展的丈夫,她的头脑里早已经形成了一个周密的计划,就差个实施

    的时机了。她坐在对面看丈夫咀嚼着油炸馍面,猛乍里记起一桩事来:「年年元

    宵节,雨洒屯都请来戏班唱大戏的哩,今年咋没听人说起?!」

    雨洒屯是黄牛村北边相邻的一个村子,以雨水丰沛田地肥沃而闻名远近,屯

    里的霍光地是头号财主,年年元宵节都要搭戏台演三天三夜的大戏庆贺丰收,将

    元宵节形成的欢乐气氛推到高潮,这是一年里又一个轻松快乐的时月。

    「咦!一扒拉的烦心事,搅得我倒把这茬给忘了!」牛炳仁一拍大腿,擦了

    擦油乎乎的嘴说,他唯一的爱好便是听戏,往年有金牛经管着牲口,一家三口在

    日头未落便赶往雨洒屯去听戏,「年年都有,今黑是头一晚!不知请了哪里的戏

    班来,没了金牛,今年怕是去不成了咧!」他落寞地说。

    「你去你去!我来经管牲口,带上高明两口儿,」牛杨氏大方地说,她晓得

    丈夫最好这口,不想拂他的意,「兰兰去年刚进门,也没去过,让她疏散疏散心

    情,也好过呆在家里不出门!」

    「既然今儿兰兰是主角,我作为男老人也不好领着,还是你去的好,」牛炳

    仁知趣地推辞道,尽管内心很失落,也表现出作为家长的豁达大度来,「只是你

    怀着身孕,戏台前人多要防止拉扯,远远低看看就回来。至于高明嘛,结了婚的

    人了,凑啥热闹?留在家里陪我谝白解闷儿!」

    张瑞踩到树枝的声音惊动了正在商讨的雷正川和魔教三长老,那雷万川与三

    长老一前一后两道身影迅速向发出声响的地方扑过来。

    张瑞此时危机来临。

    来不及多想,张瑞全力运转内力,拼命向雾隐山庄自己与何巧儿的住处奔去。

    后面两道身影一直跟在后面穷追不舍。

    临近雾隐山庄,那魔教三长老对雷万川说:「雷盟主,鄙人不宜现身雾隐山

    庄,先行告退。」说完那魔教三长老便往另一方向离开。

    雷万川此时已经看清楚了,刚才偷听的人是张瑞。雷万川不能让这么隐秘的

    事情被外人知晓,此时已经动了杀心。

    张瑞快速奔回住处,一把拉住何巧儿,背负好早已准备好的包袱,一路向那

    后花园奔去。何巧儿正准备询问,见张瑞十分焦急,知道一定是万分紧要的事,

    便没有开口一路跟随张瑞奔跑。

    张瑞何巧儿跑至后花园,正准备越墙而出,却发现雷万川早已经等候在了哪

    里。

    「张瑞,你想到哪里去?难道是敝庄招呼不周?」雷万川言语间,正在暗运

    内力。

    「雷盟主,明人不说暗语,你可是准备击杀我?呵呵呵,想不到堂堂武林盟

    主居然是恶贯满盈的顺天盟幕后主使。雷盟主,你雾隐山庄与魔教勾结,图谋江

    湖霸业,没想到吧,被我张瑞知道了。」张瑞笑后怒而回道。

    「雷万川,你手上可有沾满我张家、许家的鲜血?。」张瑞厉声问道。

    「没错,你张家、许家被灭门,都有我的指示,难道你想报仇?来吧,你这

    个乳臭未干的张家小子,看看你有什么能耐!」

    「不必废话了,今日张瑞祖孙就是死在这里,也要拼尽全力为我两家亲人报

    仇。」

    张瑞说完,使出张家剑法,拼命向雷万川攻击过去。何巧儿听罢刚才两人对

    话,知道眼前之人就是杀害兄长丈夫和自己孩子一家的凶手之一,也是奋不顾身

    杀向雷万川。

    三人战做一团,雷万川明显武功强过张瑞祖孙,眼看形式越来越对张瑞祖孙

    不利。张瑞勉强支撑了几下,挥剑挡住雷正川攻击过来的凌厉掌风。那雷万川没

    有使用武器,就凭高深内力发出来的掌力就挡住了张瑞祖孙的双剑合璧攻击。

    三人身影不断互换,雷万川发现张瑞真气不继,格挡已经越来越无力,何巧

    儿也是越来越支撑不住,便身形闪到张瑞身后,准备致命一击,将张瑞格杀当场。

    何巧儿见张瑞危急,那雷万川手掌已经快要击中张瑞,呲目欲裂、奋身一冲。

    「噗」一口鲜血从何巧儿娇口中喷出,何巧儿当场吐血受伤倒地不起。

    「巧儿……」张瑞见何巧儿奋不顾身挡住了雷正川致命一击,口喷鲜血的情

    形,此刻状若疯狂一般,拼命向何巧儿奔去。

    「不…不…不…巧儿…不要啊……」张瑞一边奔跑一边口中疯狂呼喊。

    雷万川见张瑞跑向何巧儿,见机不可失,又是蓄力一掌,准备击向张瑞。

    「夫君不要,快住手……」一个妇人的声音传来。

    「爹爹,不要伤害张公子,求你了。」又是一个清脆的声音传过来。

    张瑞大声呼喊的声音惊动了庄内后院中熟睡的人们,过来的人正是雷万川的

    妻子周素兰和女儿雷小蕊。

    「夫君住手,不要伤害张公子,你若是杀了他,我就要将你的丑事公之于众。」

    周素兰凄厉喊道。

    「爹爹,你不要伤害张公子,张公子若是死了,我便自刎当场。」雷小蕊说

    完拔出一把短刀指着自己的咽喉。

    听到此言的雷万川停住了身形,放下了准备击向张瑞的手掌,怒目转向周素

    兰和雷小蕊。

    「你…你们……」雷万川气得发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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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素兰本来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心里一直想着自己的张郎。张瑞的出现

    让周素兰本来已经麻木的心重新焕发了活力,自己婚姻的不幸,自己大女儿的不

    幸,让周素兰恨透了雷万川。周素兰只是一个没有武功的平凡女子,当初家道中

    落被迫嫁给雷万川,本来以为女子嫁人就是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只要夫君对自

    己好,自己一个小女子还会有什么要求呢。只是周素兰没想到雷万川居然是个畜

    生、禽兽,逼死了自己的亲身女儿。为了小女儿雷小蕊不受伤害,周素兰委曲求

    全苟活至今,直到冥冥中命运的安排,周素兰遇到了张瑞。

    张瑞让周素兰知道了不一样的爱情,张瑞的活力,张瑞的冲动,张瑞的情话

    都让周素兰心动不已、爱恋万分。周素兰知道自己已经没有办法离开张瑞了,周

    素兰很想跟着张瑞一起走,但是小女儿雷小蕊又让自己不忍舍弃,看着这段时间

    雷小蕊不停的跟住自己,周素兰知道女儿的心思,不好点破,只是随着女儿去了。

    每天能跟张瑞见见面都让周素兰高兴不已。今天晚上周素兰和雷小蕊一同休

    息,正在和雷小蕊窃窃私语,听女儿言语中对张瑞是又爱又恨,周素兰知道女儿

    爱与恨的原因,心中叹了一口气,便随即躺在床上闭目沉思。

    周素兰心中一直浮现张瑞的身影,那强壮的身体冲击自己的娇嫩阴户,那充

    满男人味儿的汗液流淌在了自己雪白肌肤上,那张英俊的脸庞和那个爱笑的眼睛

    是那么的完美……还有张瑞在武林大会上气势惊人的那一剑出击,想到这些周素

    兰开始辗转反侧。

    「对了,还有那个跟张瑞一起来到雾隐山庄的美丽女子。」周素兰知道那不

    是张瑞的娘亲,看着张瑞和那个女子自称母子,周素兰也没有点穿。「她一定是

    张瑞的新欢!」,周素兰心里想到这里,不由暗暗咬紧了皓齿。

    正在周素兰思考间,忽然后花园传来了张瑞凄厉的大喊,周素兰便和雷小蕊

    一起冲出房间跑到后花园,见到了何巧儿被击伤吐血,张瑞奔过去扶住何巧儿,

    雷万川正准备击杀张瑞的那一幕。

    「雷万川,你为何要杀张公子?你说啊,你说啊。」说完周素兰冲过去抱住

    雷正川双腿,死命不放。

    「贱人住口,这里的事轮不到你来管,你给我让开。」雷万川大怒。

    「爹爹,你放过张公子吧,不然女儿就死在你的面前。」说完雷小蕊将手中

    之刀用力的顶向咽喉,那锋利的刀尖已将雷晓蕊的白嫩皮肤划破,流出一丝丝鲜

    血,在美白肌肤的映衬下,那丝丝鲜红显得分外夺目。

    张瑞此时抱住口吐鲜血,气若游丝的何巧儿,心中一片死灰。外婆何巧儿与

    自己一路奔波调查魔教和顺天盟之事,吃尽了苦头。为了自己武功恢复,不惜付

    出清白的身子。现在又为自己挡住了雷正川致命一击,现下又生死不明。

    张瑞哀嚎不止:「巧儿,巧儿你不要有事啊,你还没有看着瑞儿报仇呢,你

    不能有事啊,你不能死啊…啊……」

    「瑞儿…瑞儿…」咳咳「…,巧儿没事…你快跑…」咳咳「…你快跑。」说

    完,何巧儿用力拉扯张瑞,让张瑞赶快离开。

    「不,巧儿,我不走,我不能走,要走一起走。」张瑞抱住何巧儿狂呼。

    「想跑,没那么容易,小子,把命留下来。」雷万川大喝一声。

    雷万川一下挣脱抱住自己双腿的周素兰。雷万川内力深厚、武功高强,稍微

    运力便将周素兰弹开,周素兰重重倒地。雷万川身影一闪,夺过雷小蕊手中的短

    刀,「嗖」的往外一抛,那把短刀就深深的插入一旁的一颗大树上。

    雷万川全力运转内力,双掌中似乎发出「噼啪」声,那将是全力的一击。雷

    正川身形闪动,那手掌就快要击中张瑞身体,雷万川可以想到张瑞吐血而亡的场

    景。「这小子不能活下去,今天晚上一定要将他杀死,他知道了不该知道的事情。」

    「砰」…,两股强大内力激烈相撞,顷刻间这雾隐山庄后花园飞沙走石、狂

    风大作。后花园中草木倾倒、池水倾泻飞溅而出。

    只见雷万川与一道白色身影双掌交击一起,两个人正在互拼内力。那发出的

    气势、气息将周边的人吹得东倒西歪、站立不稳。

    与雷万川交战在一起的那人,白衣白裙白发,白发随着内力涌动而随意飘散,

    白衣白裙随着真气外放而鼓起飘荡。

    拼斗内力的两人,此刻到了白热化的程度,双方如果稍有闪失,必将是两败

    俱伤的局面。

    但是,那白衣白裙白发之人似乎内力稍强,双手用力一推,娇喝一声「哈」,

    就见那雷万川迅速倒退十余步,口角溢出鲜血。

    而那白衣白裙白发之人只是倒退了三步。

    雷万川此时气息紊乱,脚步虚浮,真气在体内乱窜。他抹了抹嘴角的鲜血,

    大声说道:「银发妖姬,你为何多管闲事,你闯入我雾隐山庄所为何事?你当我

    雾隐山庄是外人随意进出的地方吗?」

    「雷万川,想不到啊,堂堂一个武林盟主,居然会对武林小辈下此毒手。」

    银发妖姬冷声喝道。

    「这小子我要带走,这个女子我也要带走。雷万川,你识相的话最好放人。

    不然,你堂堂现任武林盟主今晚就要丧命于我手了。」银发妖姬冷冷言语。

    「银发妖姬,你太放肆了,来,咱们再来大战三百回合。」那雷万川怒吼道。

    说完,雷万川又扑身上来,与银发妖姬你来我往拼斗不止。两人身影闪动,

    拳脚交击之声到处都是。交战的两人,拼斗的身影闪现在假山上,闪现在水池边,

    闪现在花草丛中…,好好的一个美景后花园狼藉一片、碎石满地。

    周边的人都跑到了一边,周素兰与雷小蕊拉住抱住何巧儿的张瑞跑向花园一

    角。

    张瑞此刻已是吃惊不小,「居然是她?」。

    「那个银发妖姬不就是掳走娘亲许婉仪的白发老妇吗?她为什么会来救我?」

    张瑞看着与雷万川拼斗的银发妖姬,心中不停疑问。

    疑问片刻,张瑞扶住了重伤的何巧儿,将双掌贴住何巧儿后背,不住的将内

    力注入何巧儿身体,努力修复何巧儿受到的伤害。

    拼斗中的两人此刻已见分晓,雷万川受伤倒地,侧身躺在地上,嘴角再次出

    现鲜血,不停大口喘息。银发妖姬气息也是混乱,娇喘连连,站立在雷万川面前,

    冷冷看着他。

    「雷万川,这两个人我带走了,你是武林盟主,我不杀你。」

    说完,银发妖姬一手抱住受伤的何巧儿,一手拉住有些发呆的张瑞,飞上那

    后花园院墙。

    银发妖姬飞上院墙时,身后传来「嗖嗖嗖」几声,银发妖姬身形晃了晃,回

    头看了冷冷一眼,抓住张瑞、何巧儿两人,然后消失于黑暗中。

    「张郎…」

    「张公子…」

    这雾隐山庄后花园剩下两个孤独的身影,望着张瑞等三人消失的地方。两个

    身影微微颤抖,不住抹泪。

    那倒地的雷万川挤出一个难看的笑容,自言自语到:「哼,中了我的」飞星

    夺月「,银发妖姬,你不死也要丢半条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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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距离雾隐山庄100 里处,一个阴暗深邃的溶岩洞中。

    张瑞望着两个昏迷不醒的女人,一筹莫展。

    原来那银发妖姬带着两人一路以高超轻功飞奔,银发妖姬确信身后并无追来

    之人后,就将两人带到这处隐蔽洞xue中。银发妖姬用深厚内力给何巧儿疗伤,待

    何巧儿吐出几口淤血后,便昏迷倒地不起。

    张瑞拿出怀中小瓶,倒出几颗止血疗伤的小药丸,往昏迷中的女人口中喂去。

    何巧儿还能吞咽,服过张瑞的药品后,昏昏沉沉睡去。张瑞找到一堆枯草,寻了

    一处石头平坦的地方,铺就了一张草床,将何巧儿轻轻平放,盖上脱下的上身衣

    物给何巧儿盖上。

    张瑞自己穿着一件贴身布制内衣,看着昏迷的银发妖姬,心里有许多疑问。

    随后张瑞摇摇头,现在张瑞就是想问什么,昏迷的银发妖姬也不能回答。

    「水…水…」昏迷中的银发妖姬居然开口讲道,只是双眼仍旧是紧紧闭着。

    张瑞这才慌忙的去寻那水源。

    这个阴森的溶洞十分巨大,进口处极窄且十分隐蔽,一般人不仔细查看,是

    不会发现此处机关的。进入洞口以后,内部空间开始增大,何巧儿与银发妖姬躺

    的地方就是一处比较大的空间。走过三人修养的那处空间,还有数个洞口,曲折

    蜿蜒,里面很深。张瑞现在需要寻找水源,便没有一一探查。

    张瑞在洞口找到几根木棍,找到些桐油果,挤出富含桐油的果子里面的油份,

    撕下几块碎布做了几个火把。张瑞又寻了些柴火,搬进洞中。张瑞用怀里的那几

    把柳叶飞刀互击,击出点点火星,点燃了一堆火,然后开始探索洞中。这洞里阴

    暗生冷,幸亏张瑞是习武之人不惧寒冷,拿起一个火把,张瑞一一探寻。转过几

    个隧道,张瑞听到了一阵「哗哗」流水的声音,「这里有水源」,张瑞心里一阵

    激动。

    那处水源从山石中流出,不知是哪里出来的。水源长流形成奔流之势,蜿蜒

    曲折,不知道流向哪里。水倒不深,仅仅淹没张瑞腰身。那水里似乎还有些小鱼,

    张瑞捞起一条,此鱼很是奇怪,没有鼓起的双眼。鱼身细滑,没有鱼鳞,张瑞暗

    暗称奇。

    张瑞拿出一张很大的芭蕉叶,卷过成杯状舀满了水,转身回走。

    那银发妖姬此刻又昏迷不醒,张瑞扶起银发妖姬,准备撬开她的嘴巴让她饮

    水。但是此刻银发妖姬并不配合,怎么也打不开嘴。

    「怎么办?」张瑞心想。

    张瑞回头看了看身后沉睡的何巧儿,又转头看了看银牙紧闭的银发妖姬,自

    己满饮一口清水,将嘴对准银发妖姬的嘴,低下了头,想要口对口喂食。银发妖

    姬感觉到了那水滴在嘴唇上,张开了小口开始吞咽。张瑞见银发妖姬张嘴了,便

    一小口一小口的喂食饮水。

    张瑞觉得这银发妖姬小口清甜,不自觉的便吸住了那滑嫩小舌。正在吸吮间,

    银发妖姬似乎眉头微皱。张瑞小心翼翼的收回唇舌,心想:「这银发妖姬武功深

    不可测,自己还是要小心点呀,不然小命怎么丢的都不知道。」

    张瑞喂食完饮水,见银发妖姬又昏迷了过去。张瑞此时才敢细细观察,但见

    这银发妖姬面部苍老,似六旬老妇。头发银白,没有一丝黑色。那露出部分的颈

    脖与面部肤色似乎不一样,有了这个发现的张瑞又有些兴奋起来。

    张瑞小心翼翼的翻过银发妖姬身体,只见后背上已经染出点点猩红。「这银

    发妖姬难道中了暗器?」,张瑞心理有些发慌。再看看银发妖姬此刻昏迷不醒,

    张瑞壮了壮胆,轻轻褪下银发妖姬上身白衣,想要检查银发妖姬后背所受的伤口。

    白衣慢慢褪下,剩下贴身亵衣。张瑞慢慢扯动,见到那银发妖姬后背肌肤嫩

    滑,与那种苍老面庞似乎不太一样。张瑞举过火把,仔细端详银发妖姬后背,发

    现几个细细的小孔,伤口没有出血了,但是里面的东西也取不出来。

    张瑞又摸出怀中几粒疗伤和解毒的药丸,喂给了银发妖姬。待得银发妖姬服

    用后,张瑞将银发妖姬与何巧儿一起平放。张瑞舒了一口气,开始仔细检查银发妖

    姬面部。

    入手摸到银发妖姬下巴,嫩滑异常,再摸到那面皮,似乎手感不一样。张瑞

    细细摩挲,发现入手的面皮似乎与娇嫩肌肤不是一致的。摸到耳旁,似乎可以揭

    下,张瑞的手轻轻捏住那处慢慢揭开,只见那面皮随着张瑞的动作慢慢揭下。

    一张精致的脸庞出现在张瑞眼中,这是一个娇美动人的女子。银色的秀发,

    高挑的柳眉,高耸的小鼻,嫣红的小口,昏迷中带着一种柔弱的美。看银发妖姬

    此刻年岁,就像二十余岁的美貌女子,与刚才苍老脸庞有着天然的区别。

    「哎呀,这是真的吗?这就是这银发老妇的真实面目吗?」张瑞惊呆了。

    看着眼前银发俊脸的美人,张瑞呆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