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篇五:误会
一年后,姜武在离边关不远处的一个小镇子里找到了活蹦乱跳,容光焕发的伶妃娘娘夜华殇。伶妃在大漠边塞的小镇上唱戏。戏台下掌声擂动,戏台上风华尽现。 夜里,戏台后。 “参见伶妃娘娘。” 卸了妆还穿着青衣戏服的美貌公子,见到来人,些许慌惊。姜武表明来意,伶妃放下心中的那丝戒备。缓缓卸下发髻上的步摇,侧了头,望了望姜武身后。 空无一人。 “他呢?……”失落难掩,“他怎么没来……” 姜武领旨在外面秘密找了大半年,还不能求助当地官员,还不能明目张胆。 好不容易找到了人,这是? 有点豪迈不羁的直肠子莽汉,叹了口气,道:“……祖宗诶,他是一国的皇上,哪儿是随随便便就能离宫远行的?……还是到这敌国的境内?……” 武安侯瞅着面前眼巴巴瞅着自己身后的漂亮公子,跟瞅着自家不懂事的崽子似得。 “你们俩也一把年纪了,别再闹了……微臣的夫人还在家等着微臣回家团聚呢……” 武安侯姜武,想着他的心肝宝贝儿茗烟,终于同意产奶水给他吃了。那么大喜的事情,刚同意,那边皇上就来了口谕,要他外出寻找伶妃。 晴天霹雳啊,姜武想着老子为了滇御,征战半生,终于到了边关无战事,能抱着媳妇儿享点福的时候,偏被皇上派出来干这等苦差?本侯这是做了什么孽? 每天只想抱着他们家烟儿不下床,亲亲小嘴儿,揉揉屁股,摸摸小腰。谁要在着蛮荒之地,吹的一身的土! 可谁让自己是皇上的亲信呢,更何况圣命如山,不接也得接这烫手的山芋。都出来大半年了,也不知道烟儿有没有想本侯…… 一路上,武安侯也不忘用自己话糙理不糙的话去开解伶妃。大意是,说句大不敬的话,本侯待圣上如亲弟,一路看着那小子长大。皇上什么样,本侯都知道。他是真心待你的。本侯也看的出来,你也是真心喜欢圣上。那既然是这样,人生苦短,别再折腾了。有什么事,跟本侯说,本侯帮你们解决…… 一路上说的吐沫横飞,为了他跟他家茗烟所剩不多的美好人生,豁出去了。就跟“训”他们家崽子似得。看着别别扭扭的皇上跟伶妃,武安侯突然觉得他家小崽子挺好的,啥话都直接说。直接到想要揍他。 快到京城时,武安侯接了一封飞鸽传书。看着还有些犹豫,说不定什么时候就要再次出逃的伶妃,恍然大悟。 姜武也有脑袋灵光的时候。 宫门外,姜武跟伶妃说:放心,圣上不介意。而且圣上知道的比伶妃娘娘您想的早。 即将再次踏入宫门的伶妃转过头望着姜武,姜武豪迈的糙脸上笑了笑,让他好好待自己那个傻弟弟,傻皇上。 再次踏入滇御国的御书房。像是昨天还在同床共枕的那个男人,正在御案前提笔写着什么。 一袭墨绿姹紫的公子,背着手。良久,才对着里面低着头写字,并不看他的男人道:“我不叫叶陵飞……” “朕知道。” 低着头写字的男人,声音沉稳。正在写着四个大字——国泰民安。 那变得有些“飞扬跋扈”的公子,愣了下,他以为男人再见到他,会像以前那般暴怒。 男人低着头,认真写着苍劲有力的狼毫大字,也不抬头看他。 绿衣的公子来了些气,抬起头,挺直了脊背,接着又道:“我也不叫楚令轩……” 男人握着狼毫毛笔的手,停顿了下。 嗓音依旧沉稳:“朕也知道。” 绿衣的公子偷偷瞥了眼,小声嘟囔:“吹牛。” 穿着龙袍的男人眨眼到了近前,抬起他的下颚:“心里腹诽朕什么呢……” “没、没什么……” 绿衣公子再次近距离见到男人那隐隐含笑的“沉稳”脸庞,再次被男人的手触碰到,条件反射似的惊了下。 男人感觉到,有些黯然。这个人还在怕他…… 绿衣公子感觉到男人的黯然,突然那双“受惊”的眼眸,变得潋滟着水光,神采活现。抓着男人触碰他脸颊的手。心里砰砰砰直跳。 男人脸上缓缓绽出笑容,摸着他的脸颊,反握住了他的手。 华殇被男人摸过的脸颊有点红,被男人握着手,不知道下面该如何是好。 男人抱起面前失而复得的人,揽入怀中。就那样抱着,感受着那个人的体温,那个人的心跳,那个人身上特有的气息。比一年前更真实,更让他踏实。 绿衣公子被男人抱着,眼眸渐渐湿润,双臂缓缓揽上男人宽厚的脊背。那个他多年来不敢抱上的脊背。有多少次,男人抱他的时候,他很想回应男人,可是他不敢,怕自己沉溺下去。梦醒的时候会格外凄凉。 番外(一) 夜里的皇宫寝殿,只落下一层纱帐的龙床上。 换上了大红鸾凤喜服的公子,撑在男人大敞的胸膛上,柔腰颠颤,喉间丝丝溢吟。男人享受着他那yin滑私处的吞吐侍奉,大手捏着白皙公子平坦胸前的两粒罂粟,那公子张着一双堪堪薄唇,秀眉紧蹙。锦榻龙帐间,春色无边。 “嗯、哈~……啊~……戎承……嗯、啊……” “还撑的住吗……” 美貌的公子,额头沁出了薄汗,绯粉飞飞。一双顾盼生辉的美目,水波流转,迷雾升腾。 咬着唇,摇摇汗湿墨发的头。抬起rou臀,咬着牙狠心坐下。 “嗯!!——” 男人眼眸里现出带笑的狼性。看着身上努力迎合自己的那人,大手流氓的捏了下那人的屁股。 “啊、!……” 刚刚极力忍着蚀骨酥痒的美貌公子,被男人一捏嫩臀,身前挺立着啜泣的玉茎,受不住,呤口酸胀到极限,突突的喷出了几股白浊。喷到了男人胸膛前,几滴还溅到了男人的脸上。 男人坏笑着,手指勾起脸颊边一抹白浊,放进口中。接着拉上高潮后无力瘫软的那人,吻上那人不住喘息的唇,把刚才的阳物合着津液,渡入那人口中。 “唔!……” 被男人送进自己的东西,脸颊通红。接着那绵长深情的索吻,随着夜色,渐渐变得深重,唇舌纠缠,汁液交融。 抱着男人啃吻他白皙脖颈的头,深夜的皇宫寝殿里,夜色幔帐中,两人在里面抵死缠绵。男人嘴里不停的唤着:“华殇、华殇……” 那穿着大红喜服的公子被男人一声声唤着,眼眸迷蒙,沉醉,努力迎合着男人在他身子上的索求。 男人在他耳边轻唤着,结实的腰板下,那物炙热粗烫,怒涨着,又深又重,插入他的那处,分外羞耻。 被男人含了多年的rutou,再次被男人含进嘴里撕咬。簇簇剧烈而又绵长的快感,从男人含着的奶头里,窜至脊椎,又浮起至脑海中的欲浪。 男人后背上宽厚健硕的肩背肌rou,随着深顶他的动作,鼓胀着绷起,内里蕴含着的十足力量在起伏、涌动…… 眼眸渐渐涣散无常,身子染上绯晕,沁出细汗。男人身躯上流淌的热汗顺着肩胛骨滚落,两人在龙榻间汗水交织,欲望缠绵。 “哈~……啊、戎承……” 汗湿的公子眼眸陡然间再次失神,揽着男人啃吻他锁骨的头,白皙修长的大腿尽力张开,挺腰、抬臀,尽力迎合男人的进入…… “嗯……” 男人插的深了,两人都舒服的发出声音,停顿了下,来缓解那股即将宣泄的欲望。 男人从他身上起身,眼眸里也含着迷雾,一张俊脸憋的通红。望着他,烛光锦帐,身下衣衫大敞的迷蒙美人,汗津津淡绯色的修长娇躯,攥着龙床上的明黄锦褥,被自己cao的阖着狭长的眸子,咬着柔唇,起伏、喘息、高潮迭起…… 男人已经在他体内注入了几次浓烫,被浇灌的神思昏沉的伶妃公子,一身汗绯,伸出瘦白的双臂,搂上男人的脖颈,主动抬起,送上薄唇。 男人笑着,吻下,两人重新跌回了龙床锦榻。 一夜的缠绵悱恻,液精交融…… 男人cao的兴起,“恶性”又起,大手握着他即将被干到射出阳物的通红玉茎,带茧的大拇指,紧压着他柔嫩的呤口,看着他想射又射不出来的模样,笑着更用力的干他! 干的他身子在龙床上颠簸,起伏,大张着被男人吻到微微肿起的薄唇,抓的男人肩头现出几道血痕。 又淹死在男人给予的无边浓烈激荡的快感里…… 凌晨,还未上朝的男人衣衫大敞,尽显浪荡模样。在龙床上,抱着他,伏在他耳边说一些让人脸红心跳的话。男人指着肩头昨晚被他抓出的伤痕,“你这是袭君,朕要治你的罪……” 床里抱着锦被,躲避男人再次索要的公子,听到男人的话,突然掀开被褥,赤裸裸呈现在男人面前。 细白的手指,指着被男人吻肿的薄唇,被男人嘬出红痕的脖颈,被男人吸肿的rutou,被男人吻出几处嫣红斑痕的小腹,被男人嘬的guitou脱皮的玉茎,被男人抓出青紫手印的大腿根,被男人大手紧攥着狂cao时留下指痕的脚踝…… 还有最重要的,光溜溜的公子,翘起昨晚被男人摸了整整一夜的臀,指给男人看昨晚那处被男人过度使用到肿起来的私处……肿起的嫩红色xue瓣,夹着男人内射的浓浆,还在抽搐的痛着,往外溢出着股股白浊……混蛋,昨晚射那么多…… “看这里,看这里,这里、这里……都是你弄的……你说,本公子要怎么治你的罪……” 戎承对着床上突然变得这么“大胆”的伶妃,突然笑了起来。 “笑什么笑……”伶妃公子摸着自己现在还疼的屁股,目露不满。心里暗骂他禽兽。 男人坏笑着,突然一把拉他入怀,翻身压在了身下。 “出去一年,脸皮都变厚了……” “啊……” 现在还在酸痛的身子,被男人压的不能动弹。 男人压着他,一手探进他红肿的后xue,摸着因为肿起,而锁住更多的龙精,娇嫩濡动着的xue口。骨节粗大的手指缓缓探入,身下刚才还在嚣张的公子眼眸又现迷离沉醉,身下传来咕叽、咕叽的黏腻声,昨晚被男人做了一晚,内射的极深的阳物,随着男人手指的插送,又涌出的多了些。 温滑的浆液,随着男人粗糙手指的摩擦,缓缓一起擦过敏感娇嫩的xue口,丝丝酸酥胀痛。刺激的华殇伸手搂住了男人的脖子…… 番外(二) 伶妃回宫,宫里没有任何异样。 皇上没有再提过立华殇为后的事,皇后一直都是洗辛王家的良妃。 又过了两年,皇后一直未生育子嗣,有大臣上书主张废后。皇上仁德,力保皇后,说皇后温良贤惠。洗辛王家感恩戴德,叩谢隆恩。更尽心尽力为皇家效忠。 只有良妃自己知道自己从未承过恩露,怎会有子嗣? 洗辛王家以为女儿无法生育,找尽了名医偏方,也未能如愿。那些觊觎后位的妃嫔家人,用尽了办法针对良妃。大臣上书要求皇上废后,重新立能生育的新后。皇上都一一驳回,在外表现的对皇后情深义重。 “皇后……当年先皇的安妃是怎么死的?……别怕……朕不会治你姑姑的罪……只要你好好占着后位……好好的……朕相信你有这个本事……以后你还会是皇太后……在这宫里享尽荣华富贵……只是,你不会有任何子嗣……” 一年一度的祭国大典,皇上携盛装的皇后,共襄盛世,祭拜列祖列宗。 皇上笑着,跟旁边脸色越来越苍白的皇后说着些什么。 回宫时,皇后脚刚踏进坤宁宫,双膝一软,便瘫倒在地,之后大病了一场。 半年后,皇上立了诚亲王家的世子为储君,堵了那些因为皇上一直无子嗣而不断上奏章的大臣们的嘴。 皇上的寝殿里只有伶妃夜华殇一人,也不去其他妃zigong里留宿。 时间长了,华殇也会酸酸的,要他雨露均沾。 男人笑着,抱着怀里心里那么酸,还推他走的人。轻吻着那人墨发,戏弄着他,“我要是去抱其他人了,你还不得把朕的龙床哭湿……” “……” 身下怀里的人,紧紧抱着他,心里舍不得。 其实刚说出口,夜华殇就后悔了,他怕戎承真的去睡其他女人,男的也不行,他就是男的。 男人笑着怀里其实心里“小气”的不能行的小人儿,夜里揉揉摸摸,又是颠鸾倒凤,满室欲情。 夜里,揽着餍足的最近变成醋缸子的华殇。 刚被男人做过大半夜,身子疲乏着,那里还含着男人的东西,肚子里暖暖的,抱着男人格外的满足。 男人摸着他有些湿的墨发,轻吻着他的额头。 “你以为那些后宫妃嫔是喜欢朕才进宫的?……你以为那些妃子们朕不过去,她们会很可怜?……依皇妃喜欢侍卫统领……刘皇妃宫外早已有人……都是为了家里的地位才被迫进宫的……” 戎承说着宫里一桩桩一件件的秘闻。 都知道,只是装不知道罢了。朕不喜欢你们,你们也不喜欢朕。不过是为了各自家族的利益才进的宫,那我们就好好演好自己的角色。 那些为了自己的富贵,想要飞上枝头变凤凰的,即使是真的喜欢朕才进宫的,又有何不同?自己选的路自己走,她们喜欢朕,朕就要喜欢她们?…… 不要逼朕去喜欢别人…… 不要把朕推给别人…… …… 华殇听着头顶男人幽幽的诉说,伸出手臂,圈住男人的脖子,忽然觉得戎承很可怜。 戎承趁机戏谑他:“朕这么惨,以后殇儿可要好好待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