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个版本的h7
霍鸿章本打算,趁土匪帮要对付李坤达的时机,自己加一把火,置那李坤达和贾俊于死地。再把土匪悉数击毙,向贾委员长交差。 那时李坤达安插在他身边的交际花也能一并除去。 一出鹬蚌相争,渔翁得利的戏码。 可事情跟霍鸿章推断的有些出入。那帮土匪没在宴会厅动手,而李坤达半道先回去了,贾俊也没跟着一起。霍鸿章没及时回去,下属也不敢贸然行事、自作主张。 怎么就等不及回去,在那里就擦枪走火了呢? 跟那大冤家呆在一起的时候,自己总是会莫名其妙做一些蠢事。 以为炸死了李坤达,也能行一招险棋补救。谁知道那阴嗖嗖的小军官命大,能从那样的爆炸中逃生。 霍鸿章赶到要补刀时,为时已晚。 贾委员长的人已经到了。大批的人马,错失良机。事先准备好的贾李二人横死之后的对策也没了用处。 贾委员长震怒,要求警察厅限期缉拿凶手归案。 警察厅连轴转,满城张贴告示,缉拿行刺军方的匪徒。 晋阳城里乱了套。 一连数日兵荒马乱的折腾。霍鸿章亲自带领着人奔波在城里城外,扫荡。掘地三尺也要把那波土匪找出来。 贾俊跟李坤达住进了军部,重重宪兵把手,是半点下手的机会也没了可能。 坐在警车里,抽着烟望着光秃秃的鹰鹫山发闷。那帮土匪比他想的难对付的多,早就不见了踪影。他挖地三尺也没找出一个人来。贾委员长那里又等着人交差,破不了案提头去见。 白天抽空回小洋楼看了看俩包子,让俩包子最近先不要去学堂。俩包子喃喃懵懂,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收拾了几天几夜的烂摊子之后,几宿都没有好好合眼的霍鸿章,晚上去了叶府。到叶府的时候已是半夜,推开门,人在里面,没乱跑。 男人出了口气,疲惫不堪的进屋,布满血丝的眼中干涩,躺倒在人旁边的床上,倒头就睡。 一会儿,又睁开眼,扭头看看身边的人。心里道:“这人怎么一点警觉性都没有?要是进来的是坏人怎么办?” 微微皱起眉头,看到这冤家就火大。往里面挪了挪,从身后揽人入怀,抱着人充实了,嗅到人身上的温热气息,很快陷入沉睡。 叶少卿没睡着,被人揽着腰腹贴在人几日没洗臭气烘烘的胸膛上,也没挣。甚至不想让人知道他醒着。他还不知道怎么面对身后这个跟他冤家路窄了几年,最后变成现在这样的霍大混蛋。 男人熟睡中贴着他背后的颈窝,在他颈窝里磨蹭了几下,似乎在寻找更舒服的位置。强壮有力的手臂揽着他的腰腹,往怀里拉他时,叶少卿浑身绷紧着,心口砰砰砰乱跳。在男人不知道的地方,脸颊滚荡。 霍鸿章没有不规矩,在他身上乱摸。只是抱着他往怀里又贴了贴。 叶少卿脸颊发烫着,被人几日没刮脸,冒出来的胡茬,扎的脖子痒痒,也不敢动。最后实在受不了了,男人脸上的胡茬又硬又多,在他脖颈里蹭个没完,实在被人蹭的难受,就在人怀里轻轻扭动了下。 没想到那轻到不能再轻的几下,竟然把人扭醒了。 叶少卿以为人醒了之后会尴尬,毕竟今时不同往日,他在屋里闭门了几日,也没想好再见到霍鸿章的时候,要用怎样一副表情。 正踌躇纠乱的时候,却听到男人贴在他背后,发出了一阵低沉重哑的笑意。背对着男人,叶少卿也能感觉到男人在笑。 “……?!” 叶少卿火气一下冲到了脑顶。亏自己担扰了这几天几夜,寝食难安,害怕再见到他。自己担忧的聚福楼的烧鸡吃起来都没有味道了!这个混蛋竟然在笑? 啊、好火大。微微扭过身去,用后胳膊肘怼人。人却抱着他,坏心的隔着衣裤挠他痒痒。叶少卿被他挠的笑出声,又不甘心,怎么每次都是这混蛋整他,费劲的挣脱,蜷起身子躲避男人伸进他咯吱窝,腹股沟里的大手。 “哈哈哈哈……霍、霍鸿章,哈哈哈,你这个混蛋……哈哈哈哈……别,别挠了……” 男人困的慌,还是从背后抱着他,满面笑意。 好不容易男人不挠他了,叶家少爷还在男人怀里蜷缩着身子,怕男人趁他不备再挠他。 背后的男人,健壮的双臂揽抱住他的腰腹,抱着他,打起了呼噜。 叶少卿心里那个气啊。臭气烘烘的,衣服也不脱,就上床睡觉。再有下次,本少爷就把你踢下去……心里暗暗给脸颊烧的通红的自己提气。 手覆到男人揽着他腰腹的大手背上,防止人再乱挠他。略有些僵硬的贴着男人的胸膛,蜷了半响。听着身后,人如雷强劲跳动的心跳声,闻着人身上的气息,竟也渐渐进入了梦乡。睡梦中,伸展开了,翻身,搂着人睡的香甜。两人都打起了呼噜。叶少卿也几日没好好睡一场了。 早上起来的时候,叶少卿头趴在人热烘烘的胸膛上,一条腿伸在人的腰胯上,流的人警服衬衣上一滩口水。 霍鸿章难得睡了个囫囵觉,天刚亮时也就得起来,警局还一堆事等着他去处理。 轻轻把八爪鱼似抱着自己的人从身上扯下来,轻手轻脚的放回床上,别把人弄醒了。人卞咂着嘴,似乎在梦中吃着什么好吃的。男人笑出声,蹑手蹑脚的捡起地上的警服外套,轻轻的掩上房门,在叶家的院子里,边穿警服,边伸展着筋骨,朝叶家大门外走去。 一边走,一边思索,这大惹祸精,最近是不是胖了?昨儿夜里压的他手臂都发麻了。一想起那叶家少爷,霍大厅长的脸上,不自觉浮起笑容。 于是,早已等候在外面的司机,就看到他们警察厅的老大,一边扭着胳膊,一边低头笑的跟个傻子似得。出门时,阳光正灿烂,他们老大这睡了半宿,就一扫前几日以来的颓势,意气风发的,大步下了叶府的台阶。 下属心里感叹着,打开车门,霍鸿章钻进去,下属给递过来早饭,“鸿爷,老三想到了一个法子,唐家庄不是有一伙杀人越货的贼人吗,不如……” 霍鸿章边吃着韭菜盒子,边听着心腹手下汇报应对之策。吃完的时候,也到了警察厅。 快步走上台阶,下属给递过来干净的新警长制服,霍鸿章脱下身上皱巴巴的那件,边走边换。 “老大,记者发布会已经准备好了……” 霍鸿章一路阔步向前,背后跟着一堆人马,扭扭僵硬的脖颈,被那大冤家压麻了的臂肘还在隐隐作痛。推开议事厅的大门,立刻换了一副精神百倍的神态,稳步上演讲台。“诸位记者朋友们……” “……如上所述,此次袭军的行径,警方也深感遗憾,必会配合贾委员长,将歹人尽快缉拿归案。警方也已经收到消息,正在做紧锣密鼓的部署。而至于更深入的细节,还恕霍某不能奉告,免得走漏了风声。” 霍鸿章在一众下属的前方,向城里的几家媒体做了短暂汇报。 自从国军来了他这小县城,每天的事忒多,以前晋阳城里顶多就几家画报,报道报道谁家的风流韵事,哪里像现在?连他们警察厅办案的事,也得跟南京跟来办了报纸的文绉绉,还牙尖嘴利,唯恐天下不乱的记者们报告。 出了决议厅的大门,霍鸿章直接往门外走,得赶紧把事情了结了。 三十几里外的唐家庄,霍鸿章坐在小轿车里,拿着望远镜看着远处那几座土坯房,巡捕房的几队捕快,端着长枪,已经在四周埋伏好了。只等他一声令下。便冲将进去,一个活口都不留。 霍鸿章拿着望远镜边观察里面的情势,边询问身后的王三,“消息可靠?” …… 正午时分,霍鸿章下了令,完事之后把尸体都抬出来,里面该有的东西要有,不该有的东西一件也不能有。 刘洪德点头,领着几个捕快,弓着腰偷偷接近目标。到离目标二十丈远的地方,停下,匍匐,朝四周手下埋伏的地方打暗号。 众捕快收到进攻的指令,午时三刻,噼里啪啦,砰砰砰砰!!……的枪声密集响起,霍鸿章坐在车里,抽着烟,考虑事情。 未时,战斗结束。 霍鸿章下车,穿着皮靴,踢了踢地上的死尸,“有跑掉的吗?” “没,鸿爷,一个都没跑掉,跟收到信的人数一模一样。” “抬回去吧。” 下属们抬十几个穷凶极恶的西域劫匪下去,霍鸿章望着众人收队的背影,转头又叮嘱了刘洪德几句:“……手脚要干净。” “嗯。” 回去依然忙到深更半夜,还有诸多后续事宜,要他亲自处理。 夜半三更,回到叶府,依然动静不大的推门进去,脱下臭气哄哄的皮靴,躺到人床上,搂着人入睡,而且一沾人的床就能睡着。 叶少卿在人怀里艰难扭身,手挡在人的大脸上,心头暗下“狠心”,要把人一把推下去! 熟睡中的男人的手,伸到脸上,抓住了他推自己的手。打着呼噜酣睡着,抓着他的手放到胸前。叶少卿看着人骨节粗大的手掌,撇撇嘴,算了,本少爷今晚就饶了你,明晚再踹你下去—— 早上醒来的时候,叶少卿一脚一手搭在人的身上,被子整个扯在他那边。男人醒来头疼,看着旁边的叶大少爷,睡没睡相。 之前在他宅邸里睡的时候,这冤家也是早上起来能从这头睡到那头,被子揉做一团搭在床沿儿上,在自己对面睡的四仰朝天。因为叶少卿睡觉不老实的问题,之前霍鸿章被他冻感冒了数次。有好几次醒来的时候,这家伙的脚丫就伸在自己嘴边。 最后,霍鸿章实在受不了他的睡相,才把盘下来的叶家老宅给人,让人回去住。叶少卿撇撇嘴,不跟他一般见识。 回了叶宅,就像脱缰的野马,霍鸿章再想收拾他,费老劲儿了。 男人瞅着叶少卿一直以来的睡相好笑。兜兜转转,怎么两人又睡到了一起? 坐在床沿儿,解警服衬衫的衣扣,要在叶少卿房里换制服。解完了衣扣脱了一半时,身后床上的叶少卿醒了。 男人扭头瞅到朦胧苏醒的叶少卿,脸上的笑意进到了眼底。 十分钟后,旁边的椅背上丢着男人刚换下的警服,男人新衬衫也不穿,就赤裸着强壮宽阔的上身,堵在床边,俯下身,冲着里面睡眼懵松的人坏笑,“我要强亲你了哦……” 霍鸿章知道叶少卿前两晚再见到他的时候,心里是忐忑不安的,便想逗他,“色眯眯”的一副色中饿狼的模样。但没想到的是,两人才抱在一起睡了两晚,人就已经变得如斯淡定从容。 “请你尊重我一下……” 床上的叶少卿,跟前一晚他半夜醒来,还会瞅到的脸庞臊的通红模样的人,判若两人。抱着被子,义正言辞。脸色儿都不带变的。 在男人的注视下,穿着亵衣下床,提拉上鞋子。抱着被子出了卧室的门。 “……” 剩下卧室里的霍鸿章,光着膀子、叉着腰。看着人“雄赳赳气昂昂”远去的背影,一时竟不知该做何种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