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四、凶杀案探寻绣坊、花魁美人饥渴A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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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小插曲,肖云三并未放在心上,又在周围转了转,去苍山城的店铺巷子转悠了一圈,发觉一家绣坊的生意比旁的都要兴旺许多,名字叫锦玉绣坊。 急匆匆的往回赶,把得来的消息告诉卢林。 卢林沉思片刻:“云三,此桩命案非常离奇,乍看无规律可循,但巧合的是每死一户,便是烟花场推崇新红牌请恩科,酒楼宴席的大日子,能参加的来客,非富即贵,所以我锁定了凶手的出身必定与此有关联,况且杀人不眨眼,明显带着泄愤报复意图。” 肖云三:“下一步大人预备怎么做?” “这些人捧红牌,酒楼宴客必定要在锦玉绣坊备礼,此种必定有着莫大的关联,你去探探锦玉绣坊主人的口风,切记不要打草惊蛇。” 肖云三满头全是疑问:“大人,我是个蠢笨人,您告诉告诉我,我应该如何探口风?” 卢林高深莫测一笑:“混几天,混熟后就能打听一二了,你要清楚,他们这起子做生意的通宵的内幕极多,且口风极紧,我先悄悄的回县衙几天,张仵作也有了进展。” 肖云三苦瓜脸:“我一个老爷们儿,去哥儿的地方,怎么混啊?” 卢林摆手:“不也有小厮,罢了,你随机应变,记着带着我孙儿啊,他跟着你我才放心。” 肖云三张了张嘴,木讷的挠挠头。 他姆姆的,他这不就是带着孩子的老爹去勾搭人家小哥儿去了吗?他可真后悔跟着卢林了,他姆姆的,不就是单纯的保护他们么?关键,他一没钱,二没身份的,就是一大老粗,唉。 一个月拿二十两果然不是白拿的。 锦玉绣坊,午间。 “爷,您想给相好的买点什么?”绣坊账房和伙计接待的他,账房是个中年男人,文质彬彬。 “我嗯……捧红牌。”肖云三别扭的说了。 账房点头,表情了然:“好,还请爷跟小的这边儿来。” 肖云三一脸懵:“??” 账房的笑:“那些货色不是轻易能拿出来见人的。” 肖云三还从未经历过这阵仗,从前出征也去过喝花酒的村店儿,只是大都……很直接,钱货两清,没得那许多规矩。 他二人穿过正屋一路行至后院儿,后院的堂屋设着清一色的梨花木八品四合椅,官窑的描花瓷器,红木架上都是书籍和各色奇珍水晶玉石摆件。 小正堂精致小巧,两侧耳房只是用锦绣帘子遮挡。 “什么人?”清甜甜柔和的声音传出来。 账房忙侧站在左耳房边作揖:“少君子,一位爷要拿青楼红牌货的货,可叫小莲出来接待否?” 肖云三看他文绉绉古板的样子,差点没笑出来。 耳房内似乎安静一会儿,接着锦绣帘子被一只纤纤玉手掀开一点,似乎有人朝外看。 肖云三如坐针毡,总感觉像进了什么不该进的大家小哥儿的千金闺房。 帘子被优雅打起,一个模样秀丽娇艳,气质妩媚风流的小哥儿袅袅娜娜的走出来,手臂上搭着几件绣品。 “劳烦爷请这边来。”李兰钗抬手示意,眉眼笑容可掬。 肖云三忙站起来作揖:“老板有礼。”他怎么觉得这个老板似曾相识? 跟随李兰钗绕过正堂屋后的屏风,又是一个后堂,有一张核桃木的漆黑大长桌,两把太师椅。 李兰钗示意肖云三坐下,自己铺平绣品,抬头柔声:“劳烦先生去后院叫小莲,沏两杯nongnong的雪露点碧茶,再切些果子,点心。” “不用不用,不用麻烦了。”肖云三连忙摆手。 李兰钗挑起一边秀眉,意味深长的睨了肖云三一眼,嫩白透粉的指尖抵着尖俏的下巴,鲜妍若水葱,涂在指甲上的丹蔻红的带了一股子妖孽风sao。 “有两种绣品,不知爷想要那一种?”李兰钗指着桌面上的两类绣品。 肖云三低头一看:“……!!!” 好家伙!!竟然、竟然是春宫龙阳图?! 李兰钗看着肖云三惊愕的模样,嘴角噙着一抹蔑意:“怎地?爷不知青楼的规矩?” 肖云三额头出了汗,他还从没有这么心虚的时候,他从袖口里掏出一锭五两银子:“的确是不知,劳烦老板为我说道说道,有个门路也好。” 李兰钗瞥一眼那锭银子,他还真瞧不上区区五两银子,翘着尾指,娉婷的缓缓推回肖云三手边不捉痕迹的嫩肌擦过肖云三粗粝的手背,轻声:“先生不必破费,春风阁里的小哥儿都爱龙阳春宫图,市面上一副上好的龙阳图,龙阳绣品年份越越可随着增值千百两,楼儿里的哥儿都以此为傲,也算是积攒赎身或是从良的嫁资。” 肖云三恍然大悟,傻笑着挠头:“啊,原来是这样啊,那咋卖的呢?” 李兰钗:“你手边的三幅每副五十两银,都是苏绣的,后边的蜀绣是八十两,左边两张是云锦的七十两,我这边三幅是缂丝的十两一寸,也是卖的最好的。” 肖云三出来并没带那么多钱,一时窘迫:“嗯咳咳……可不可以先交定金?” 李兰钗大方一笑:“当然可以,所有绣品定金都是二十两。” 肖云三掏出一张银票,故作“纠结”的在绣品里选:“我其实是个村里人,不懂怎么选,还请教夫郎您家的顾客都买那种?” 李兰钗指着缂丝:“苍山城的县令公子只买缂丝与蜀绣,柳家医馆的少爷只爱一般的苏绣,前儿碰红倌儿,整个苍山城的公子少爷大都去了。” 肖云三一听,拿起缂丝,细细看:“少君子的绣工果然是巧夺天工,只是缂丝太过昂贵,能买得起人不多。” 李兰钗很热情有礼,微笑:“重在心意,不知您中意的哥儿,是红倌儿还是清倌儿,清倌儿还是送普通隐晦一些的,缂丝绣便是上好的选择,有小幅的荷包,一只也才三十两,买的不错,毕竟没有那许多的官宦富户的公子,为捧人,一抛千金。” 肖云三心说想从这个李兰钗嘴里套话短短一次是不可能的了。 应该怎么办?还是预订一个绣品比较好。 肖云三爽朗一笑:“少君子说的不错,我就要这个荷包了,毕竟我也只是想去凑个热闹,乡下汉子想见见世面,不过我有个好兄弟快要大婚了,我想送他们一副好绣品,想在少君子这里订做。” 李兰钗垂下睫毛,轻声:“若我亲手做,不便宜呢。” “没事儿,您说个价,主要要有些意趣,我那兄弟性子孤僻,那兄弟夫郎也是个好的。” 李兰钗说了个价码,肖云三还都没还,立刻留下订金,抱拳:“那就都仰仗少君子了。” “好。”有钱赚,李兰钗笑靥如花,亲手奉一盏茶给肖云三。 肖云三大咧咧接过,粗茧子的修长大手没注意碰了一下李兰钗嫩的能掐出水的小白手,李兰钗脸微红垂下,被碰过的地方,像是被爷们的体温烫着似的。 “好茶,真是好茶。”肖云三尴尬的夸赞,也没喝出什么滋味来,心里哭唧唧的,心说啥时候能套出话儿来啊,整的自己跟个登徒子一样,他是真的不小心。 李兰钗原本是害羞低头,又抬起头,细细的打量肖云三:“先生看起来不小了,这般出来,家里的夫郎跟管着,还巴巴儿的去春风阁?” 肖云三苦笑,捡了一块糕吃:“没,我就凑个热闹,我就一单身汉,哪个小哥儿愿意跟着我啊,点心不错啊,想不到少君子您绣工了得,家里厨子也了得。” 李兰钗闻言偏过脸儿,香腮红透了:“先生过赞了,并非厨子,是我与家中小奴一块做的。” 头上一只索素的羊脂玉簪红米珠流苏摇晃,耳坠明档,一身淡橘色的云雾纱袍裙,肩头披着雪狐披风,略略拉紧了一些,羞的手背白嫩透着粉红。 美人轻轻咬唇,眼梢都红了,心里隐隐克制的渴望压不住了。 他已经二十三岁了,从江南的楼里自己赎身出来整整七年了,从豆蔻之年接客,他一步步从小红倌儿做成了花魁,三年积攒了许多金银珠宝,为自己赎身后还有不少的资产,从江南来北地开了好几家绣坊,安静的过日子,赚得万贯家财。 可再有银子,每个夜晚他也觉得好孤单,加之早年被调教开了身子,虽然这些年强自克制调理舒缓了许多,但到底也是想要男人抱他的,走路举止也是有“风尘气”。 这令他从不敢轻易出门儿,出门戴上面纱,生怕他人认出来他原来是风月地的残花败柳。 也是悲哀。 他不再年轻了,已经从良的他本是打算独自一人了却残生的,毕竟他深知男人的劣根烈性。但随着一些曾经关系好的楼里的哥儿去富户家做了妾,生了孩儿被扶正,不去深究那些虚无缥缈的情爱也是热闹和美的。他起了好些心思。 可二十三岁,是大龄哥儿,加之他对外宣称是死了丈夫的哥儿,选择好夫君的范围就少了许多。这位姓肖的爷,憨厚可靠,淳朴懂礼,魁梧高大,模样也是端正英俊的。这样的爷们儿才是做夫君的人选,那些个富贵公子哥儿们,也就只能寻个一夕欢愉,转瞬就把哥儿抛到脑后。 最令李兰钗心动的是,肖云三不难驾驭,且一看精壮魁梧,是有功夫在身,也是个能养家赚钱的心肠好的爷们儿。 他是一个小哥儿想嫁给心思单纯的爷们儿,恩爱简单的过日子,若是天可怜见,赐给他一个孩儿,他绝不想对待丈夫也想从前噩梦一般如对待恩客谄媚逢迎相同。 犹豫片刻,李兰钗温柔的说:“若是先生喜欢,可时常来饮茶吃点心。” 肖云三并不傻,相反他很有些聪明,见李兰钗似乎因为他订的那几样绣品,对他“讨好”“展开心扉”了,心说时候到了。 “我也想啊,可是有活计在身,但能来我还是会来的,哈哈,多谢少君子盛情,要是绣品好,银子我会加。” 李兰钗抿了抿小嘴:“先生……唐突问一下,您来苍山城有要事要做?” “是啊,我是县衙新招的小吏,前段日子的杀人案……” 肖云三故作神秘的和李兰钗讲述,最后唉声长叹:“所以县令大人分派的活更多了些。” 李兰钗认真诚恳:“不知有什么是我能帮得上的?” 肖云三忙一喜,刚要问,心说这样太过明显,还是等等。 “不必不必了,真是多谢少君子仗义,改天我定来道谢,对,那绣品我后天来看看样子。” 李兰钗本来有些难过,听到男子说后天来,眼珠湿漉漉的垂下,眼尾泪痣鲜红可人儿疼,点头:“花样子会准备好,我等先生。” 肖云三爽朗笑:“好,好。” 甜水村。 借着春节新年的东风,柯以湛小赚一笔,家里的积蓄也多了。 江竹鸳的绣品都完工,李兰钗的绣坊伙计每个月的初一十五来结账。由于不是一直有订单,江竹鸳开始接一些速度快的样子简单的帕子绣活。 他心里惦记着打猎,但是宝宝太小,他还放心不下。 “你就别惦记着出去打猎了,我是绝对不可能答应的。”柯以湛回来用热水洗脸。 江竹鸳没再说什么,把宝宝包好,给柯以湛拿了热毛巾。 柯以湛擦擦脸:“你整日的闷在屋里,看着孩子也是无趣儿,小鱼现在都开始上学又跟着李老头学医,等给你赎身后,家里有余富买个老阿姆带孩子,你跟我出去倒腾花圃。” 江竹鸳听了好奇:“是你上次说的大棚吗?” “对啊,北地冬天太冷了,一直在屋里养花没有阳光照射,花儿的颜色就不好,长得也不好。等春天暖和点儿种一批,太久,我想就这个时候用大棚养花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