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山,你做我的女朋友好么
书迷正在阅读:rou便器系统、短篇双狌甜腻禸文合集、小雨、奶味满满、相府少爷沦为军妓、代嫁夫、【ABO】如何引诱一只omega?、【星际np】万人迷诱受成长手册、现在想向你飞奔过来、极致诱惑(双性NP,yin魔诱受)
高山秀丽,林麓幽深,山峰如戟指天,绝壁如屏而开。青郁的树林里有烟霞 弥散七彩光华,日月光辉似在山中飘摇。数只仙鹤腾空而起,齐整的一声清吠声 振九皋,一只雏凤不甘寂寞张开翅膀翱翔天际,五色翎毛如彩云之光。那浓郁的 灵气直如雨后山间潮湿的水汽,rou眼可见。 一名修士轻飘飘地从山腰石洞中飞临山顶。他中年模样,一头长发随意披散, 意态潇洒,紧锁的眉头却又带着难言的忧色。似是心事重重之下咽了口唾沫,偏 偏喉结滚动中嘴角又现出一闪而没的奇异诡笑,随即法诀自己的失态,又变作愁 眉苦脸的模样。 中年修士不住地仰望天空似乎在等待着什么。目光所及的朗朗晴空中忽然黑 云滚滚鬼气森森,连绵不绝的鬼哭之声惊动了翱翔的仙鹤与雏凤,灵禽纷纷躲避, 生机勃勃的灵山瞬息间变得声息全无,死气沉沉。 中年修士双眉紧锁神色紧张,垂下的双手也不自觉地握成了拳头,来人真元 的恐怖波动给了他巨大的压力。 黑云中现出一张人脸,眉若青龙盘卧,目光亮如星辰,脸色平静和熙,除了 眼神极是阴毒之外,与他道术中的鬼气森森邪气十足完全不搭调。 中年修士调整下呼吸平复了紧张的情绪,朗声道:「叶仙侯,本门已是多方 退让,尊驾又何故苦苦相逼?」 黑云中的叶仙侯发出浑厚低沉的男音道:「从神州到灵界,尔等数次坏本座 大事,尤以你范青山为最,连番坏本座三件法宝。如今本座修成破虚之境,自然 是有仇报仇,有怨报怨。先取你性命祭本座夭折之宝!」 范青山一脸肃穆道:「天地有正气!拘生魂炼宝天理不容,如此倒行逆施世 所不容。既然找上门来,范某又岂是贪生怕死之徒!」 叶仙侯嘿笑道:「好!好!好一句天地有正气!今日本座便用生魂所炼之宝 取尔性命。且看天地正气如何救你!」 黑云中涌现无数骷髅头组合在一起,尾随在为首的一个一人多高的巨型骷髅 身后。不停开合的上下颚让白森森的牙齿敲击不断,发出令人毛骨悚然的磨牙声。 数之不尽的骷髅头盘旋数里如一条白色锁链,又如一只恐怖凶悍的大蛇,正开张 巨口向范青山咬来。 范青山在一片金光包裹下冲天而起想要躲避,黑云中的叶仙侯张口吐出一团 黑气,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围住范青山,让他的身形顿时凝滞起来。巨大的骷髅 头桀桀惨笑着画个圆弧,跟随身后的骷髅头忽然四散分离,从一条锁链长蛇变作 一个笼子般四面八方围住范青山。 范青山被牢牢封锁左冲右突不得出,目光中闪过一道决绝之色。密密麻麻全 无一丝缝隙的骷髅头中忽然亮起金灰二色剑光,剑光如九天雷降,匹练般划开封 锁,黑气消散,而被划中的骷髅头纷纷粉碎。 看着范青山手持双剑急速升空的身形,叶仙侯不怒反喜,对大为损伤的法宝 浑不在意道:「镇门之宝阴阳剑在你手中?哈哈,真是意外之喜!」他从黑云中 现出身形,祭起一面白骨幡摇动,口中念念有词道:「范青山还不落下,更待何 时?」 白骨幡爆出耀眼白光笼罩了整片天地,范青山失声叫道:「界域之力?」手 中阴阳剑疯狂挥舞却丝毫不起作用,界域之力如法则之力一般,并非纯靠法宝便 能抗衡。白光笼罩之下范青山被徐徐压落地面,被骷髅巨蛇穿胸而过,一身精血 被吞噬殆尽后连骨头都未曾剩下。 叶仙侯哂笑一番,右手凌空虚抓将阴阳剑抓在手中把玩,喜不自胜道:「好 宝贝,好宝贝!」随即又狞笑道:「颜如忆,风辛,当年欺侮本座之仇今日起当 十倍奉还。呵呵,想不到你二人飞昇仙界之后,剩下的徒子徒孙任本座鱼rou,连 镇门法宝都落在本座手里了吧!」 随即叶仙侯脸色又变怒道:「混蛋,混蛋,趁着本座大意毁了皇天雷殿还不 够,居然又来破本座万灵血阵。不灭尽阴阳门道统,本座誓不罢休!」 叶仙侯愤愤转身离去半晌,山腰中又现出个人影,正是范青山。 范青山挤眉弄眼一番甚是滑稽,混不似此前紧张的模样。也不知用了何种神 通秘术躲过一劫,嗤笑一声道:「傻逼,法宝就借你用用。嘿嘿,若不是念旧为 了神州不致覆灭,岂不是把你变着花儿玩?」 东海隐窟之中,林风雨抹了把额头上密布的汗珠。得妖族之力,又有王天翔 与云蕊两大元婴巅峰高手压阵,可实际效果却完全不如预想的顺利。 妖族的战阵由秦薇费尽心力地完善后,在魔岛大战中又得到了检验战力非凡, 血灵们略显杂乱的配合显然不是对手!可林风雨等人拿血灵也没什么办法,那座 血山中不知隐藏了什么古怪法阵,血灵被打散之后又在血海中形成新的血灵。弑 神火鸟等神通虽可蒸发血海,却又是杯水车薪,更何况在隐窟法阵的笼罩之下, 血液蒸发为血气却离不开法阵范围,又纷纷变为血雨降落。 「这么打下去不行,必须想办法进入法阵将核心破去,否则打不完的!」秦 薇在妖族严密守护之下旁观良久后看出了端倪,向林风雨高声喊道。 对此云蕊也表示赞同道:「确实如此!」不过也提出了几点异议道:「血山 周围都被守护得如此严密,法阵核心恐怕更难突破,以我们现今实力恐怕难以实 现。不若先行退出,待邀齐神州高手再行破阵。」 林风雨望着茫茫不绝的血灵也是心中没底,他对自己还是有几分自信,进出 血山应该不难。只是他阵法不精,进去了也不知从何下手,真要带着秦薇深陷险 地,那实在是无法保证她的安全。 林风雨当机立断下令妖族后撤,他连同王天翔,云蕊,施灵逸与肖苟断后阻 挡追兵。血灵的脾性已被他们摸得明白,只需后撤离开血山百里范围,血灵自然 不会继续追击。 噬灵火鸟与五行雷光旗,玉镯锁链两件法宝齐出抵住血灵,妖族列好阵型缓 缓后撤。 正在此时,法阵中原本还算平静的血气忽然变得狂躁,顶端中央忽然现出一 片血色漩涡回旋不绝。 血灵全数停止了追击,争先恐后地奔向血山似有什么大事要发生。 林风雨等人惊疑不定之中,血山狂震不已直如地动山摇!山巅上冒出一根粗 硕的藤条迅速生长,直穿空中的血色漩涡连在一起。 云蕊久为宗门之主,碧云宗又是顶级宗门底蕴深厚,见识极为广博,见状面 色发白道:「退出去,快退出去!这里法阵有变!」 林风雨当即下令速退,众人的反应已是极为迅速仍是晚了一步。笼罩隐窟的 阵法中法纹迅速流转,一瞬间便改天换地。王天翔与秦薇望着完全不同的法纹, 短时间里也是束手无策。血灵又从血山中现身想着人妖两族扑来。 比起之前的杂乱无章,这一次血灵不但完全不顾血山,而且结成了阵势。林 风雨见了乾咽了口唾沫,目光中满是忧虑之色。他并不害怕血灵,可是手下这些 妖族在之前的战斗中已有不少身上带伤,如今面对「有组织有纪律」的血灵,损 失怕是少不了。宁楠将妖族交到他手中,如果不能完完整整的带回去於心不安不 说。这些蓝剑山庄乃至神州的中坚力量若是在这里元气大损,更是不可承受之重。 云蕊柳眉紧蹙,眼角瞟了一眼林风雨,传音问道:「妖族你准备怎么办?需 得快些拿个决断出来。」形势紧迫危机逼近,林风雨云蕊王天翔三大高手自然是 自保无忧,可是一干妖族尤其是金丹期修为的在此时难免成为三大高手的累赘。 云蕊正是要林风雨拿个态度出来。 林风雨毫不犹豫答道:「一个都不能落下。我们都要活着出去。」这话其实 谁都知道不太现实,落在法阵里要脱身有可能,可是死伤难免谁也无法面面俱到。 只是这一句话,就代表了林风雨的立场与决心。 云蕊嘴角勾起优雅好看的弧线,暗赞这才配做南宫剑河的结义兄弟,即使修 为提升,即使身份尊贵,依然不忘情义的初心。她欣慰地点点头道:「把妖族交 给本座,你与秦仙子,王洞主找机会进入血山去破阵。」 林风雨眉头跳了跳,云蕊的意思是要带着妖族吸引血灵的注意,抵挡这一只 血灵大军将他们牵制在这里,给他创造破阵的机会。只是三大高手聚在一起尚可 互相有个照应,一旦分开他和王天翔人少修为高,要脱身简单。云蕊这边却是陷 落泥潭,万一有个什么意外,南宫剑河墓前又该交代?忙反对道:「不可……」 云蕊打断他的话斩钉截铁地道:「快去!跟本座比见识你还嫩着。想要都出 去只有如此!」随即又传音道:「这边不需要你cao心,嫂子的防御之能神州无双, 你还信不过嫂子么?」一口嫂子说得心满意足,远比作为碧云宗主号令宗门时自 称本座感觉好得多。 王天翔此前见云蕊当机立断心中也是暗赞一声,虽是女子,不愧宗门之主! 林风雨遇大事从不含糊也是果决之辈,心知这确实是目前最好的选择。当即向施 灵逸与肖苟下令让妖族遵从云蕊号令,又暗中传音道:「万万守护好云宗主!」 双妖以为林风雨对云蕊有意自是不敢怠慢,施灵逸更是胸口拍的震天响,表 示除非从我老施屍体上跨过去,否则休想伤到云宗主一根头发。 云蕊娇俏的身影立在妖族阵法之前,祭出防御至宝天香牡丹,在魔岛之战中 她曾独抗帝刀霸剑支撑许久不败,这件法宝的防御之能堪称神州顶级。她摆手下 令道:「严阵以待只守不攻,肖苟,施灵逸为本座执法,违令者斩!」 妖族齐声答应,急忙布下防御阵法。来自秦薇精研的法阵同样防御惊人,施 灵逸咧着大嘴龇牙狞笑一声,祭出族中至宝藉以施展法则之力!火狮一族的血液 法则之力玄妙无比,如今身处血池地狱,更让这道法则之力威力大涨,让林风雨 安下了心。他与王天翔,秦薇三人一同隐匿了身形悄悄潜出。 血灵来势汹汹!云蕊手掐法诀,牡丹散出一派异香。妖族齐声怒喝,狮吼狼 嚎之声不绝於耳,法阵光华大放,两边硬生生撞在一起。 林风雨三人绕过冲突的中心悄悄向血山前进。自从那只连天接地的粗硕藤条 出现之后,秦薇的目光就没有离开过这件异宝。此时向林风雨悄声传音道:「有 人通过这根藤条在控制整个法阵。」 林风雨也一直在留意漩涡,之前动用明清灵目看去只见一片混沌,全然看不 清其间奥秘。听闻此言惊道:「什么人有此能耐?」 秦薇道:「从藤条出现开始,整座法阵一直在不停地变化运转,法纹每半柱 香十分便变化一次。能够做到这一点的只有法阵的主人。而且……这远不是神州 修者可以做到的。」 每半柱香十分变化一次?林风雨吃惊地指了指天空,意思是又是那里的人? 须知如此庞大的阵法构建极其繁复,无论是构造还是法纹稍有差池必然导致法阵 出错。如此频繁的变换法纹用意自是不允许闯入法阵之人安然无恙地出去,能够 做到这一点,显然不是神州修者由此能为! 这很快得到了秦薇的认可道:「这座法阵如果由我来掌控,想要分毫不差地 变换法纹至少需要三个时辰才能做到一次……王大哥你呢?」 王天翔伸出一只手掌比划道:「五个时辰!别猜了,这是通天血藤,可连通 神州与上界的异宝。今日无法善了还是速速想办法破阵才是。云宗主那边至多能 撑过十二个时辰便会出现伤亡。咱们的时间很紧迫!幸亏任何阵法,核心不能轻 动,否则咱们要破阵毫无可能。」 三人悄悄靠近血山。林风雨小心翼翼地放出神识感应,发觉原本密布的血灵 此刻已倾巢出动,血山周围空无一物。至於内部则还有一道法阵,完全隔绝了神 识内探。 既然如此三人也不再犹豫飞临山顶,从血灵飞出的洞口进入血山内部。隔绝 神识的法阵并不阻拦人的进入,布阵者对此似乎有恃无恐。内里必然有什么奇异 的东西,思之令人心慌!林风雨心忧云蕊与妖族安危也没了其余选择,只能硬着 头皮顺着通道深入血山内部。 一路畅通无阻直达法阵核心。只见不知多少生灵的鲜血在此凝结成了血液晶 体,红光虽妖异又美轮美奂。中央祭台的血光中托举漂浮着一只巨大的血水晶, 另有一道圆柱形的光柱华光流彩笼罩着血水晶与祭台。 秦薇与王天翔睁开法眼观看良久后道:「先得破开这座法阵才能动核心的心 思。」 林风雨道:「我来护法,你们尽快。」 秦薇与王天翔专心破阵。林风雨神识外放监控着周遭的一切,阵法之主不可 能想不到会有人偷偷潜入此处意欲破坏法阵核心,既然如此堂而皇之地放三人进 来必然留有后手,否则就是对自己的阵法之道极有信心,认为神州修者根本不可 能破坏法阵核心。此刻决不可掉以轻心! 弥漫的神识在识海中形成了一副地图,探查清楚周围除了精血之外,并无威 胁之后,林风雨松了一口气。秦薇与王天翔全神贯注地研究着法阵,不时交换着 意见。林风雨不敢怠慢,借用神识探查着血山中的每一处细节,以免发生意外措 手不及。 探入祭台下方的约十丈左右的神识回馈出一副画面,让林风雨惊异地睁开了 眼睛,再次确认无误后打断了参详阵法的两人道:「这下面有古怪,恐怕得下去 看看。」 秦薇道:「我们正发现这座法阵的凝结提炼精血之后,正是传向地下,是要 下去看看怎么回事。」 三人破开腥浓恶心的血液下潜,又来到一处空间内。只见这座空间用血液绘 制出一份巨大的山川地理图,林风雨望向最为熟悉的出云山区域,只觉分毫不差。 而一座一人多高的血鼎正漂浮在北海上空,法阵中被提炼得无比精纯的精血全被 汇入血鼎中。 除了北海之外,还有八处漂浮着血鼎虚影。林风雨不明其意只得定睛打量, 王天翔注视血鼎良久惊道:「神州脉络?我的天,此人要以血鼎推演绘制神州脉 络图,要炼化神州做他的小世界,自己当世界之神!」 高中开学的那天,我见到了班主任詹惠惠老师,那天上午第一节课后她单独 把我叫到了办公室,我有些惴惴不安,估计又要让我做班长了,我这次实在不想 当了,该怎么回绝她呢。 结果她说我爸打电话给她,请她照顾我一下,然后问我想要什么。我不知道 我爸为什么会和她认识,我很狐疑,不过詹老师长得非常漂亮,穿着也特别有品 位的样子,肯定看不上我爸,年龄差距又大,他们应该没有暧昧关系吧。 我跟詹惠惠老师要求的是不想做班长,我知道我前9年的班长经历,再加上 入学成绩全班第一,很可能会被任命班长的。詹惠惠笑着说好,然后说高中的时 候,想集中精力学习是好事。 可是我没敢告诉她,我不是为了好好学习才不愿意做班长的。我以前做班长 最不喜欢的事情,除了需要告密,就是必须特别自律,然后看见宁缺他们那么捣 蛋,变着花的恶作剧,我其实很想参与,现在终于可以了。 然后那天中午我和宁缺就惹了事,吃完饭在教学楼里晃荡的时候,我看着男 女厕所挂的牌子,我对宁缺说:「我们把这两个牌子调换一下该怎么样,高一的 新生应该还不熟悉,需要看牌子,但是这层楼高二的学生应该很熟了,不会看牌 子,然后他们两拨男女一定会在厕所里偶遇……」 我看见宁缺眼里的亮光了,然后我放风,他摘牌子。他这时已经比我高出1 0厘米了,他踮着脚,把两个牌子从横杆上摘下来,换了挂回去,然后我们悄悄 的离开,在远处看。 果然下午快上课的时候,好多人都过来上厕所了,然后看着远处几个人吵着, 闹得不可开交的样子,我和宁缺悄悄的回到教室,装着完全不知情。 然后,听到班里的同学说,有个女生正在拉着内裤换卫生巾的时候,被闯进 去的男生看了个结结实实的,立刻大哭起来。男生指着小便池,一口咬定是女生 走错了卫生间。 我和宁缺跟着大家一起爆笑,笑的很开心。然后下午,我们就知道了,原来 高中不一样了,学校里面有种东西叫做视频监控…… 我和宁缺被詹惠惠老师叫到办公室的时候,宁缺率先承认了是他的主意,是 他换的牌子,老师看了我们半天,最后让宁缺先走了。 我小声的说:「詹老师……」 她很和颜悦色的对我说:「没人的时候,叫我惠惠老师就行了。」然后摇了 摇头:「你爸爸把你托付给我的时候,我还奇怪,这么好的成绩,还一直都是三 好生,能有什么需要我照顾的。没想到,这才第一天……就算是宁缺的主意,你 那时候到楼道拐角干什么去了,你觉得别人看不出来你是在望风么?」 我低着头,不敢说话,惠惠老师叹了口气:「这次算了,我不告诉你父亲, 但是下不为例,你回去吧。」 我以为惠惠老师放过了我们,非常高兴的冲她鞠了个躬转身跑了。 结果过了不到一星期的时间,班主任自习课通知我们,因为换厕所牌子的事 情,宁缺被学校处分,让其他人引以为戒,调皮捣蛋不要太过分了。 这几天宁缺mama也在出差,宁缺晚饭在我家吃,吃完晚饭在我的房间一起学 习,我看着他有些闷闷不乐的样子,安慰他:「只是个警告处分,明年就会取消, 不会记录在档案上的。」 宁缺无语的看着我,我有些心虚,毕竟主意是我出的,宁缺看了半响,然后 突然说道:「山山,你做我的女朋友好么?」 我有些奇怪的看着他:「我不是你的未婚妻么?」 宁缺摇头:「那是父母们的决定,不是你的决定。」 我还是有些奇怪:「暑假我都给你做了那个了,肯定要做你的女朋友啊?」 宁缺又摇了摇头:「你那个只是好奇吧,明显只给我弄,我想亲你下都不让。 我想问的是,你喜不喜欢我,愿不愿意做我的女朋友?「 我说:「愿意啊。」我还是想不通,宁缺这不是多此一举么,我既然要嫁给 他,那肯定愿意做他的女朋友了。 然后宁缺笑了,有点腼腆,然后说:「山山,我喜欢你。」 不知怎么的,我心里竟是很甜,原来这个家伙这么小心呢。我一直以为,我 是他的未婚妻,我就应该无条件的喜欢他,原来他不一样,他喜欢我,就是因为 喜欢我,然后想让我因为喜欢他而喜欢他,而不是因为要嫁给他而喜欢他。 我微微的笑了,然后告诉他:「我也喜欢你,我因为喜欢你而喜欢你,我喜 欢这样着喜欢我的你。」 宁缺说:「我喜欢喜欢这样着喜欢你的我的你。」 我说:「你再说一遍。」 宁缺:「我喜欢喜欢这样着喜欢你的我的你。」 我用笔把这句话写在纸上,点了几个点,依次断了下句子,然后发现逻辑上 确实没有问题,我很发怒:「宁缺,你逻辑性这么强,记性这么好,为什么语文 和政治成绩这么烂,你再不努力学习,我们考不到同一个大学里怎么办?」 宁缺哭丧着脸,一副老老实实接受家暴的样子。 第二天,我去找了惠惠老师,请她把我调到宁缺的同桌,惠惠老师问我为什 么,我有点抱怨地说宁缺不好好学习,我得去盯着他。 惠惠老师终于忍不住问我和宁缺的关系,我说我是他未婚妻,亲事在小学就 定下来了,他不好好学习的话,大学没法和我考到同一个学校。 惠惠老师一下子笑喷了,一副乐不可支的样子,然后正色的告诉我可以帮我 调到一起,但是如果我们两个成绩受影响,她会再调开。 然后,惠惠老师居然是以帮助后进生的名义把我调到了宁缺的同桌,在班会 上警告我,说宁缺再惹任何事,都算做我的责任。 在整个高中生涯,我和宁缺从来没有在学习上让惠惠老师费过心,我一直是 班里的第一,学校前三,宁缺也稳定在班里前十,高考不考政治,到时候他的名 次应该还会前提。 不过,这并不代表我和宁缺没让她cao心,事实上,我们经常给她惹些小麻烦。 尤其宁缺,他在高中时的两次成名之作,都给惠惠老师带来了不小的麻烦。 第一件事,自然是他换卫生间挂牌的事,惠惠老师好不容易给压下来的,只 给了个警告处分。第二件事,则是宁缺在惠惠老师的语文课上,做的那首歪诗。 那天,惠惠老师在作文课上教诗歌的写作方法,让我们参考曹植的诗,用 为题,从五言、七言、现代诗歌中任选两种体裁,各做一首。 看着所有人愁眉苦脸的样子,惠惠老师让作为语文课代表的我站起来阐述下 思路。我想了想说:「曹植从豆的角度出发,说的是兄弟争斗,相煎何太急。但 是如果从豆萁的角度出发,就是为了让豆子成为一盘美好的菜肴,燃烧自己也在 所不惜。」 我继续说:「就像初中的课文,作者说蜜蜂,是非常可爱的小生 灵,对人无所求,给人的却是极好的东西。不是为自己,而是在为人类酿造最甜 的生活。它是渺小的,又是崇高的。」 惠惠老师很满意的让我坐下,然后问有没有其他的想法,没有的话,就参照 莫山山的思路写。 宁缺在旁边小声跟我说:「蜜蜂家的蜜又不是给你酿的,是给自己和子孙吃 的,人家豆萁辛辛苦苦孕育的种子,是为了生根发芽,也不是给你煮着吃的。你 干完坏事,还夸人家高尚,哪有这样欺负人的。」 我用力踢了他一脚,让他不许废话,好好体会出题者的思路,然后看他过了 一会,动笔在作业本上刷刷的开始写,这才放心写自己的。写完之后,我拉过宁 缺的本子,看完脸色立刻变了。 我在记事本上写:「别这么写,你还背着个处分呢。」然后给宁缺。 宁缺回了一句:「就要。」然后还给我。 我又写:「重写一个的话,我让你亲亲脸。」 宁缺看了我一眼,似乎狠了狠心:「不要。」 我继续写:「亲嘴?」 宁缺脸似乎有点红,但还是很镇定的写下:「不要。」 我继续:「舌吻?」 宁缺很犹豫了一下,写道:「反正迟早都是我的。」 我想了想,出了大招,我写道:「这周日,你想做什么都可以,怎么样?」 宁缺这次一点都没犹豫,写道:「好!」 我回到:「做梦!滚!」 离下课还有十分钟的时候,惠惠老师点了几个同学,让他们把作品念一下, 感觉也不是特别满意,于是让我起来念我写的。 我静静的念:「含辛茹苦扶豆起,煮豆不惜又燃己;成灰尚且思来年,随风 纷飞化春泥。」 同学们一片赞叹声,惠惠老师点头微笑,点头说第一句为了押韵而押韵,有 些生硬,其他都很好,高中写出这样的句子已经很不错了。宁缺听完,看着我嗤 的一声笑了出来,老师可能听出其中的不屑意味,于是让宁缺站起来念他写的。 我大惊,赶紧把自己的作业本从课桌下递给宁缺,让他念我写的另一首五言。 然后,我看到宁缺还是拿起了自己的作业本,我郁闷的趴在桌上,这个混球, 看我回家怎么收拾他。 宁缺有些清脆又有些倔强的声音响起:「前有杨朔荔枝蜜,搜刮民财穷箱底; 后有煮豆燃豆萁,如烧zigong炖胎息;可怜小物不能言,可笑大人厚脸皮;我 说教材编撰者,又当婊子……「宁缺顿了一下,还是继续念了出来:」又装逼… …「 我听着班里如开锅一样的大笑声,喝彩声,担忧的看着惠惠老师,做出一副 祈求的神色,千万不要把这件事捅到教导处去…… 惠惠老师明显也被这出乎意料的大胆之作弄呆了,过了一会,才整顿了一下 课堂秩序,然后说:「宁缺同学写出了自己的真正想法,这样挺好。对于杨朔写 的荔枝蜜,的确一直存在争议,但是希望大家也体会一下,他写那篇散文的时候, 正值1961年国家最困难的时期,需要全民一起艰苦奋斗,共同度过难关,那 篇文章确实有它特殊的历史背景,当时的大环境也确实需要这样的宣传作品。」 后来从别的班得知,惠惠老师这是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用这个作文题目, 在后面别的班的课上,都换了其他题目,而宁缺这段大逆不道的文字,也不知怎 么就流传了出去,然后缺心眼的外号,就这么在全校被叫响了。 当我下一次语文课前,把作业本拿回来发的时候,特意把宁缺的留在自己手 里,我先看了看我自己的,果然和之前一样,是一个漂亮的「优」字,再小心的 打开宁缺的作业,上面没有任何的评分,但是惠惠老师标注了一段话: 「独立之精神,自由之思想。可不随波逐流,也莫嫉世愤俗。文以载道,言 为心声,前途无限,且行且努力。」 我抿起嘴笑了,看来我的担心是多余的,惠惠老师真的是个好老师呢。 晚上回家的时候,我问宁缺,如果学校再处分他怎么办,宁缺满不在乎的说 最多又是个警告,两个警告变一个记过,没什么大不了的。 「而且,我就是觉得这两个事情都很恶心,就是忍不住要骂一下。」宁缺很 认真地说。 恩,真的是挺好的回答,我想着惠惠老师的评语,然后笑着说:「宁缺,送 我到楼道吧。」 拉着宁缺的手,进了楼道没人的地方,宁缺问我什么事,我笑着说:「你不 是说过我做了你女朋友都不给你亲么?」然后双手环住宁缺的脖子,仰起脸,轻 轻的吻了一下他的嘴唇,很柔软。 初吻。 这是我和宁缺的初吻。 宁缺紧张的有些手足无措了,我的唇离开的时候,他似乎有些意犹未尽,想 要凑过来继续,我推开了他。 宁缺有些委屈:「我光顾紧张了,都没体会到什么感觉就结束了。」 我还是拒绝了:「不可以耽误学习!」我认真的对宁缺说,宁缺也郑重的点 了下头。 至于我惹的事,相比宁缺,就小的多了。那是高一下学期的一天,我看到一 个笑话,就是有人把灯泡放到嘴里,然后无论如何都拿不出来的笑话,想让宁缺 试一下,宁缺不干,说一定取不出来。 我说我知道取不出来,但是不试试怎么知道为什么取不出来,宁缺看着我手 里明晃晃的灯泡说什么也不敢。最后还是他聪明,想了个变通的方法,我们到旁 边的超市买了个相同大小的梨子塞到宁缺嘴里,这个不会爆炸。然后宁缺塞进嘴 里,果然就吐不出来了,在一票围观的同学中间,难受的满脸通红。 我看差不多了,再闹可能要出事了,于是揪着梨子把往外拔,没想到宁缺的 嘴闭的很死,我一用力,居然把梨把给揪断了,这可麻烦了。 我愣了一下,然后分开同学们,转身拉着宁缺跑到惠惠老师的办公室,惠惠 老师看着宁缺鼓鼓囊囊满脸胀红的样子,也吓了一跳。她问清楚怎么回事之后, 想了想,拿出一把小刀,很小心的,一块一块的,慢慢把梨子挖了出来。 宁缺大口的喘气,在纸篓那想要呕吐,却吐不出来,我好奇的问:「刚才到 底为什么拔不出来?」 宁缺喘着粗气给我解释:「梨子塞进去的时候,舌头会缩到特别后面,然后 口腔就会收缩,嘴是被迫缩起来的,下颌骨的连接部位滑到了后边,然后就完全 张不开,所以梨子拔不出来,灯泡拔不出来也是这个原理。」 我哦的点点头,展颜笑道:「那我们的实验还是很有收获的嘛。」宁缺点头, 说:「下次该你配合我做实验了。」 我还没来得及表示,后面传来惠惠老师很愤怒的声音:「别在我办公室说这 个,你们两个,赶紧给我滚回班里上自习去。」 我吐了吐舌头,拉着宁缺跑了出去。过了一会,惠惠老师也到了教室,开始 警告我们所有同学,要求大家做什么实验时,一定考虑安全后果,像莫山山和宁 缺这种有探索精神是好的,但是一定要有个度。 惠惠老师特别讲了,之前学校在做化学实验时,有把手烧了的,有把实验器 材炸了的,出事的都是学习好又不安分的学生,大家千万引以为戒。 惠惠老师意味深长的盯着我看了一眼,我赶紧低下头,想着初中那次我和宁 缺悄悄拿了好大一块的钠,切成薄薄的一片片的,一起直接扔到水池里,差点把 实验室烧了的事,可不能让她知道。 高一注定是非常不平淡的一年,突然之间,宁缺在学校的风头远远的把我盖 住了。 那个高一入学就被处分,写歪诗顶撞老师,被称作缺心眼的男孩,在学校田 径运动会上大放异彩,5000米跑全程加速,刷第二名一圈。4×00米接 力,最后一棒,逆袭隔壁班体育特长生,然后在惠州市的万人运动会上,高中组 一万米赛拿到了第二名,登台领奖的时候,一群男孩女孩在下面狂呼他的名字。 最后,当宁缺又相继拿回全省数学奥赛和物理奥赛的二等奖时,他的书桌里 已经开始不时有胆大的女生塞来的情书了。高一做到这个确实非常的难,因为做 到这一点,需要把这两门的高中课程全自学完,然后再学好多超纲的知识,做大 量的题库才可以,宁缺为了这两个竞赛,还真的下了苦工。 而我,只是那个学习成绩出色的默默无闻的女孩,平时只会凶巴巴的教训宁 缺,让他该多下工夫背下英语和语文了,高考毕竟不只是数学和理综两门课。 其他的,就只是在晚上回家告别时,被宁缺亲一下脸,寒暑假时,用手帮宁 缺释放一下,这已经是我作为女孩的极限了,这么小的年龄,我可不敢让宁缺动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