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别的爱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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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天,一个萧瑟的季节。 其实相比南方的冬季,北方有暖气的室内更加温暖,而南方有的却只是阴冷。 可每到了冬天我都习惯逃往南方,或许是为了逃避冷清,或许只是出于习惯,像 一只候鸟。而这个冬天,我却鬼使神差的将自己流放到了这个冰封的北方大城市。 作为一个被遗忘的旅人,似乎是在寻找孤独,又似乎是在逃避孤单,我早已 不知道我是前者还是后者又或许两者都是。只是我知道,今夜,这个被蒙上了浓 浓的罗曼蒂克色彩的夜晚——平安夜,我又将无处可去。 北方冬季的夜晚来的格外早,此刻已经是华灯初上。街上并没有因为寒冷而 萧条,却人来人往显得比白天更加繁忙和吵杂。牵着手、挽着胳膊、环着腰的一 对对的爱人们从我身边走过,我背着吉他只身一人走在他们中间,显得格格不入。 随着人群,我被带到了这里。萧瑟的北风吹打着我单薄的衣衫,我的双腿有些僵 硬了。 Tonight?一个不起眼的小门上悬挂着略微有些发暗的霓虹灯,在一 片林立的酒吧中显得有些黯淡。进去喝一杯吧,只一杯就好……我自欺欺人的对 自己说完,自己都忍不住笑了。推开那扇小门,一股暖意扑面而来。慢慢悠悠的 六十年代的乡村音乐,虽然还不到热闹的时间,由于这个特殊的日子,酒吧里已 经没有什么空位了。我在吧台上的高脚凳上坐了下来,把琴盒轻轻放在一旁的凳 上。 「先生,喝点什么?」服务员客气而礼貌的冲我微笑。 「whisky,with ice,thanks。」 「ok」不一会儿一杯琥珀色的液体摆在我面前。 我拿着杯子摇晃着,听着那杯中的冰块敲打着杯壁发出悦耳的叮当声,看着 琥珀色的液体在杯中摇晃。等杯壁上浮起一层雾气,便迫不及待的一仰脖把漂亮 的液体悉数灌进了胃里。一皱眉头,奇怪的味道。「waiter,你这里有没 有别的牌子的whisky?你这个好像是假酒。」 小服务生很腼腆的一笑:「先生稍等,我去问问。」 不一会儿,一个中年人来到我面前:「先生你好,我是这个酒吧的老板To m。 刚才的事情不好意思。」说着他伸出了手。 我和他握了个手,笑了:「呵呵,你好,Roy。其实没什么的,换个别的 就好了。我知道你们赚钱也不容易。」 「嘿嘿,是啊是啊,把我办公桌上那瓶伏特加拿来,对了,今天这位先生的 酒我请了。」服务员答应着去了,不一会儿拿出一瓶酒来。Tom接过来拧开盖 子,又拿过两个新杯子倒了两杯压低声音道:「来,干一个,你这么懂得酒的人 现在很少了,实不相瞒,你是第一个喝出来这酒有猫腻的人。也算是知己了。」 我不置可否的笑笑,拿起了杯子和Tom轻轻碰了个杯,同时将酒一饮而尽。 一股清冽甘醇流入口中,吞下肚子犹如一团火,我不由得皱了一下眉。「我cao, 这酒有70度了吧?那边带过来的?」 Tom听了忙道:「怎么样?这酒怎么样?」 我笑了笑,将空杯子放在吧台上用手指了指,示意还想要一杯,Tom虽然 没有听到想要的称赞,却更加高兴了,又将我的杯子注满:「今天终于算是碰上 个知己,这瓶放在这里,我请你的,千万别客气。」 我拿起酒杯,给他也倒了半杯,又举起杯子道:「谢了,我都不知道上次喝 这么纯正的Stoliaya是什么时候了。不过话说到前面,我喝完了 你可别心疼。」说着一口抽干了杯中纯色的液体。 Tom也一饮而尽,长出了一口气道:「这酒进了你的肚子也不冤枉了,你 只管喝,我办公室里还有的是。你先喝,我去照看照看。」说着便起身去照顾那 些常客了。我笑了笑,又倒上一杯,细细品味着这纯烈的芬芳。 「豆豆,今天自己来的?平安夜快乐,随便坐。」Tom对刚进来的一个女 人说着,那口吻,显然这个豆豆是这里的常客了。只是出于好奇,我回头看了一 眼。大概一米六五的个头,一个偏瘦的女人,大大的眼睛,化着淡妆,穿着意见 纯白的貂皮,下身短裙露出两条修长的腿,一双高跟鞋使有一层丝袜(或是打底 裤。我到现在都分不清两者的关系)的腿部线条勾画得更加婀娜。 豆豆手里举着电话,和Tom打了个招呼,又左右看看,已经没有空位了。 「我给你找个位子?」Tom问道。豆豆摇摇头,来到吧台我的旁边,冲我 礼貌的笑了一下:「这里有人吗?」 我忙拿起凳子上的琴盒,「请便。」 豆豆又冲我笑了一下,便斜身坐了下来,对吧台里的服务生说:「老样子。」 服务员礼貌的笑笑,倒了一杯苏打水。我闻到了一股淡淡el的味道。 豆豆的电话终于通了,虽然她压低了声音,虽然我并没有刻意去听,但是这些话 还是传进了我的耳朵。「我到了,你到哪了……你忘了今天我们说好的……没忘? 没忘怎么还不过来……加班?开会?你还记得今天是什么日子吗……对,平安夜 ……我不稀罕你补送的花……吴巍你个滚蛋!今天是我生日!」豆豆生气的挂了 电话,拿起吧台上的杯子就喝了一大口。 刚刚喝进嘴里,豆豆的脸色就变了,她拿的不是她的苏打水,而是我的纯S toliaya。果然噗的一声,豆豆把嘴里的液体都吐了出来,脏了我 的琴盒。我有些心疼。 「对不起对不起。」豆豆一边说一边从包里掏出面巾纸帮我擦拭。我笑了笑, 接过了纸自己擦了起来:「没事,不用在意。」 豆豆尴尬的笑了笑,又冲着吧台里的小服务员嗔道:「你给我的这是苏打水 吗?」 服务员有些委屈的小声说:「豆姐,这杯才是你的,你喝的那个是这位先生 的。」 「啊……」豆豆的脸有些红了,「真不好意思。再来给这位先生来一杯,算 我请的。」 我笑了。今天是第二个人要请我喝酒了。「不用了,这一瓶都是tom请我 的。」 「哦……」豆豆扭头看看身后空空的小舞台,问道:「还没开始吗?先提前 给我唱一首吧,谢谢。」说着从包里掏出两张毛爷爷推了过来。 「呵呵,误会误会。」Tom发现了这边的状况,来圆场了。「拍拍我的肩 膀道:「这位美女是豆豆,这位是……」 「Roy」我伸出手和豆豆礼貌的握了个手。 「Roy是我的客人,可不是歌手。」 「啊……」豆豆有些吃惊,用两只小手堵住了嘴,抱歉的笑了笑:「不好意 思不好意思,我以为……抱歉啊,我脑子有点乱。」 我笑了笑,将吧台上的毛爷爷推了回去:「没关系,Tom,如果你不介意, 我想唱支歌行吗?」 Tom又换了新杯子给我,满上酒说:「当然,我洗耳恭听。」 我走上台去坐了下来,调了调麦克的高度,拿出我的琴。台下顿时静了下来。 好奇的目光让我有点不自在。我清了清嗓子:「各位朋友,晚上好。在这个平安 夜祝大家玩得高兴。今天是我朋友豆豆的生日,我在此献丑送给她一首歌,祝她 生日快乐。唱得不好还请大家多包涵,也希望能得到大家的祝福。」说着,用手 指向了豆豆。瞬时,她成了酒吧的焦点。豆豆只好起身,端起自己的苏打水朝四 周致意,喝了一口。 掌声响起来,此起彼伏的生日快乐也响了起来。等到声音小了些,我拨动琴 弦唱了起来。他祝我生日快乐,不知何时,台下也有人跟着唱了起来,我的心一紧。想不 到,我今年的生日快乐居然是一个萍水相逢的陌生人跟我说的。而我的那个他, 此刻正在别的女人的床上。想到这里,我的心好痛。 歌已经唱完了,有掌声,有鲜花。我该谢谢他的。他站起了身,鞠了个躬: 「谢谢大家的祝福,打扰了,大家玩的开心。」说着就要下台。我忙擦了眼泪, 想要静下来,好让自己说谢谢的时候不要太失态。可是台下却有人说:「「哥们, 别走啊,再来一个,刚有点味儿,再来一个吧。」「是啊,再来一个。」 呵呵,这些人是不是也像我一样,把他当成歌手了?我看向台上,正好他也 看着我。我冲他笑了笑。他也笑了笑,「既然大家喜欢,我就再来一首。Don 泪水终于夺眶而出,我再也压抑不住心中的痛。这首歌,如今听起来就像是 给我写的,又像是他在安慰我。我怎么会可怜到让一个陌生人来安慰?我怎么会 这样?不知什么时候,他下台了,已经到达了的乐队上台,音乐又响起来。我忙 擦了眼泪。刚擦完,他就回来了,坐在刚才的位置上。把手里的花儿递给我。 「生日快乐。嗯,借花献佛了。」 我接过来,勉强笑了笑。「谢谢,请我喝一杯吧。」我想我笑的一定很难看。 「ok, my pleasure miss。what u like?」 我看了看他面前的酒瓶,里面是白得像纯净水一样的液体。上面,俄文?伏 特加?「this is just fine」 「这……」他显得有些为难。我知道他看我不能喝,所以为难。可我今天偏 要喝醉!「那么小气?」我笑着说。 「这酒太烈了,不适合你。」 「没事,什么都要尝试一下,不是吗?」我把酒瓶拿起来,上面还是没有一 个认识的字母。 「我来吧。」他把酒瓶接了过去。「拿两个吞杯,一瓶雪碧。」 「怎么,看我不能喝,给我兑水?」我有些不满。 「呵呵,不是,这个就是应该这么喝的。酒鬼才喝纯的。」 可是我刚刚喝的他杯子里的明明就是没有兑过东西的。「那你不是说你自己 是酒鬼了?」我第一次觉得这个人还有点意思。 他笑了笑,在两个杯子里先倒了一半酒,又倒上一半雪碧,递给我一杯,示 意我看着我他的动作。然后拿起一张纸巾盖住杯口,用力在吧台上一砸,将两种 液体迅速混合,不等泛起气泡,便一仰脖喝干了,发出一声满足的叹息。 我学着也重重的磕了一下,一口喝下肚。虽然比刚才纯的要好得多,还是一 股辛辣直直的钻进嘴里,舌头又是一阵发麻。比白酒还白酒,怎么会有人喜欢喝 这种东西!我又失态了,张着嘴巴用手使劲扇风,哪里还有一点淑女的样子? Roy笑了「都和你说了,这不是女人喝的酒。换个别的吧。」他笑得很好 看,而我看来却是讥笑。 「好痛快好痛快,还要这个。」我抢过酒瓶,给他倒了半杯,又给我倒了半 杯。他无奈的摇了摇头,给我的杯子里倒满了雪碧。 *********************************** 三、麻烦的女人 豆豆又喝干了杯子里的酒,虽然灯光有些昏暗,也能看出她的脸色已经有些 红润了,好像呼吸也有些急促起来。我知道,她不是那种能喝的女人。没办法, 我也喝干了杯子里的酒。她又开始倒了。等她倒完,我说:「这是世界上最烈的 酒之一,很容易醉人的,你这样喝即使是酒鬼没半小时也要趴下。 她却笑了笑:「看不起我?还是心疼你的酒?」 我无语了,女人总是不讲道理的,你为了她好,她却说这种话。只好又给她 倒上了雪碧。第三杯下了肚,我的肚子里就像有一团火在燃着,豆豆的脸更红了, 光滑的额头上也渗出了细小的汗珠儿,在闪烁不定的霓虹灯下泛起一层特殊的光 晕。她脱下身上的皮草,随意仍在吧台上,又将酒吞了下去。我看了看tom, 他无奈的朝我耸了耸肩。我只好也把酒喝干了。 几杯下去,豆豆已经趴在了吧台上了,头埋在自己的胳膊里,消瘦的肩膀有 些抽搐,我知道她在哭。真他妈的头疼,我该不该哄一哄?这可不是我擅长的。 头疼!我偷偷的给自己倒了一大杯纯纯的酒,想了想,又要了一瓶雪碧开了, 将剩下的那半杯也一起倒进了酒瓶里。这样混合一下,只怕酒的度数就淡了好多。 只是,一瓶好酒就这么糟蹋了……我歪头看看tom,他也在看着我的动作, 露出一个苦笑。 豆豆仍伏在那里,我伸出手去,不知道是不是该拍一拍她的肩膀。她却坐了 起来,又端起酒杯:「Roy,谢谢你的祝福,来再陪我喝一杯,祝我生日快乐!」 我无奈的举起酒杯。 终于将这瓶稀释了的Stoliaya喝完了,酒吧里的人已经走了 八成。豆豆早已不省人事。Tom坐在我旁边,我将那杯免遭迫害的纯酒端了起 来,分一半给他。Tom拿来一壶冰块,给我和他自己添了两块。我们一起摇动 着杯子,又一起一饮而尽。他拍了拍我的肩膀,又指了指豆豆:「她是个好姑娘。」 我呆了呆,摇头苦笑了一下:「是啊,只是今天喝多了,你要有点小麻烦了」 Tom惊讶的张大了嘴巴:「你不会是要把她甩给我吧?我这酒可是请你喝 的,你要把人家灌醉,这事儿你自己摆平。我还要收拾店铺,明儿还得开张,很 多事的。」 我很无语,看着Tom一脸的无辜的表情,只能苦笑着把我的吉他塞给了他: 「今天我这琴怕是拿不走了,麻烦你先替我收着吧,明儿我来拿。 Tom笑了,拿出我的琴,眼睛亮了起来:「哇哦!好家伙!纯手工的啊! 好几年没活动过指头了,今儿必须得试试。」他爱抚着琴颈,如同爱抚着一 个女人。只有爱琴的人才会懂得这样的抚摸。 「要弹就弹,瞎摸什么?」我笑了。Tom也笑了。虽然只是初次见面,酒 和音乐已经让我们成了朋友。 「明天下午我来取琴。」 「哦。」tom头也不抬,完全沉浸在了自己的十指与六根琴弦之间。 我将杯子里最后几滴酒倒进嘴里,轻轻拍了拍趴在吧台上的豆豆。她嗯了一 声,丝毫没有要醒过来的意思。我拿起豆豆的貂皮,给她披上,想搀扶着她起来, 几次却都失败了。她如同一团烂泥一般。拿过她的包,找到她的手机。还好,没 有密码。我长出一口气,找打她最近的通话记录。第一个,相片是一个微微有些 胖的男人,长得还算对得起观众。上面的名字是「亲亲老公」。我犹豫了一下, 拨了过去。「对不起,您拨的用户已关机……」,翻到下一个。「dy」 一个短发女人,应该是闺蜜吧?这个还好,我拨通了电话。 许久那边才接了电话,「喂……宝贝,玩的开心吗?」通过电话,我已经感 觉到了对面传来的话语中包含的酒精浓度。 「你好……我是……」 「吴巍?你个王八蛋还有脸给我打电话?豆豆呢?我不和你说,你把电话给 豆豆!」对面听到是个男声,嗓门立马提高了两个八度,我赶忙把电话拿的远远 地。对方的咆哮仍然不止,我只好无奈的挂了电话。 再看看tom,他已经完全沉醉在自己的世界里了。「麻痹,真他妈倒霉。」 我一咬牙,抱起瘫软的豆豆走了出去。服务生很知趣的帮我开了门。还没有散的 几桌上的人朝我投来羡慕的目光。「羡慕个屁!」我心里狠狠的说着,出了门。 妈的,这圣诞节真冷啊!从暖和的屋里一出来,我不禁哆嗦了一下。怀里还 抱着一个刚认识的女人。再苗条也得有一百斤吧?我真是没事找事。算了,做一 次好人吧。我想着一边抱着她在大街上走。妈的,这大晚上的我抱着一个神志不 清的女人在大街上逛,我成什么了?我甚至都不知道她的名字。更悲催的是,走 了几家宾馆居然都客满!我诅咒这该死的平安夜! 终于在如家,睡眼朦胧的前台告诉我有空房。「先帮我开房吧,一会我给你 身份证。」看着我抱着一个烂醉的女人,她冲我会心一笑。「好的先生,请这边 走,电梯在这边。」说着将我引向电梯,上楼,开了一间门:「先生请进。」 我cao,大床房……「小姐,你这里有没有标间?」她像看外星人一样看着我: 「对不起,先生,只有这一间了,请问您需要吗?」 「需要……」我咬着牙说,把这个早已压酸了我胳膊的豆豆放在床上。 小姑娘笑的更甜了:「先生,麻烦再跟我下去一趟办一下手续。」 我跟着下楼,掏身份证,交押金,拿好房卡,又上去了。扫开房门,床上却 已不见了豆豆。果然,厕所传来呕吐的声音。推开门,她正瘫软在地上,两手紧 紧抱着马桶呕吐。我皱了皱眉,还是拧开了一瓶矿泉水走过去递给了她。她接过 去喝了一口,马上又吐了起来。等到吐完了,人也软软的坐在了地上。再一次把 她扶起来放在床上,她已经睡着了。 眼角有泪痕,一头乌黑的长发早已凌乱了,嘴角还有呕吐物的痕迹,她显得 很狼狈。唉,做好人做到底吧。我拿出一条毛巾打湿了,替她擦了两把脸。擦去 污秽,擦去她脸上淡淡的妆,一张清秀的脸被还原了。明亮的额头,弯弯的眉毛, 一双眼睛虽然闭着,更显出睫毛的浓密。两片薄薄的嘴唇轻轻张着,或许是在想 说些什么?「一个女人,何苦这么作践自己?」我又帮她脱了鞋和外套,扯过被 子来盖好。 妈的,我简直就是柳下惠啊。看着她被丝袜包裹的小脚我感到一丝冲动。看 来去别的宾馆也找不到空房了,还好有沙发。又要来一床被子,我把自己蜷缩在 沙发上。酒精开始朝上涌。不一会儿我也睡着了。 杯子重重的砸在吧台上,上下两层液体混在一起,泛着细密的一层气泡,再 一次一口咽下这火辣辣的混合物,胃里有点不舒服。吴巍!吴巍!你怎么能这么 对我?你怎么能忘了我的生日?那狐狸精到底哪里比我好? 压抑许久的泪水再一次夺眶而出,不能让他们看见,我把脸埋在胳膊中间, 泪水浸湿了我的衣袖。 嗯?是错觉吗?我怎么感觉酒喝进嘴里没有刚才那么辛辣了?端起酒杯: 「Roy,谢谢你的祝福,来再陪我喝一杯,祝我生日快乐!」他朝我笑了笑, 很友善。那目光中,是同情?还是怜悯?我居然沦落到需要一个陌生人来同情? 算了,反正也无所谓了,今天晚上,就让我彻底的醉上一回吧。 …… 这是哪里?头好疼……挣扎着睁开眼,一个陌生的环境!我猛然惊醒,这是 哪里?雪白的床单,简单的陈设,滥俗的壁纸,玻璃墙闸开的卫生间……宾馆! 我一下坐了起来,下意识的用双手护住了胸口。 呼,还好,衣服还在,虽然有些皱巴巴的,但是还算整齐。丝袜也是好好的 穿着。没有像狗血电视剧里那样喝多了失身……我这才松了一口气,感觉头仍是 很疼。揉了揉太阳xue,努力试图回想起昨天的事情,却是脑子里一片空白。 越想越头疼,口渴……左右看看,希望能找到一些让我找回昨夜失去了的记 忆的东西。嗯?这是谁?沙发上蜷缩着一个人,一个男人,胡乱的盖着被子,面 朝里看不到脸,只能看见长长的头发。哦,一定是那个Roy,是了,我昨天抢 了他的酒,然后喝多了。是他送我过来的吧? 看打扮那么不修边幅,还是个好人,没有趁我喝醉……不过我也够丢人的了。 我又打量了一下沙发上的男人,他应该很高,蜷缩在沙发上看起来就不舒服。 我是不是应该叫醒他?叫醒了他我该说什么呢?算了,我还是悄悄溜走吧。 想到这里,我找到了自己的鞋拎在手里,又拿起包包和大衣,像个贼一样轻 轻的开了门,又把门掩上了。在外头才穿了鞋,有些摇晃的走了出去。 被室外的冷风一吹,我打了个寒战。圣诞节就这么来了。身上仍有酒味,没 有洗澡没有漱口,甚至没有梳头,我觉得浑身都是脏的。我需要洗个澡,迫切的 需要洗个澡!拦了一辆出租车,回家。 腿还是轻飘飘的,好不容易到了门口,掏出钥匙刚要开门,门却被从里面打 开了。 「豆豆,你昨天晚上去哪了?手机也不开机,可担心死我了。」 「我去哪了关你什么事?」 吴巍嘿嘿干笑了一声,轻轻从后面抱住了我:「好老婆,对不起,我不该忘 了你的生日,我错了。嗯?这么大的酒味,你喝酒了?」 「放开我。」我尽量控制着自己的情绪。 「老婆,对不起……不生气了。」 「放开!」我的声音大了一些。 「老婆,看,这是我给你的礼物……」 「你到底放不放……呜……」不等我说完,我的嘴已经被他堵住了。我用两 只手捶打着他的胸口,可是他丝毫不在乎,轻车熟路的将我的舌头勾了过去,啧 啧的吸吮了起来。我只觉得力气被一点点的抽空了,两只手也从捶打变成了环住 了吴巍的腰。 吴巍一用力,我的脚已经离开了地面。他抱着我走进卧室,有些粗鲁的把我 扔在床上。我忍不住哼了一声。还不等我反应过来,他已经扑了上来。衣服被一 件件的扒光,他熟络的挑逗着我身上每一个敏感带。我的身子越来越烫,喘息也 越来越急促了。 一阵饱满从下体传来,他进来了。还没等我完全适应,一次次的撞击便接踵 而来。他的yinjing摩擦着我体内的嫩rou,冲撞着我柔嫩的zigong,一下狠似一下,一 下快似一下。快感一波波的从身体里涌出来,终于积攒成了一次蓬勃的喷发,高 潮了。 闭着眼,我却感觉得到吴巍粗重的喘息,热热的喷在我的脸上。我懒懒的抬 起手,将他的头抱在我胸口。 良久,他才将已经变软的yinjing从我身体里拔了出去。我的yin水合着他的jingye 也随之流了出来,下身黏黏的不舒服。 「老婆,对不起,不生气了吧,我都和你坦白。」吴巍坐直了身子,从床边 抽出两张纸巾。 「说吧。」我没想到他会这样像我摊牌,接过纸巾,自己清理黏腻的下体。 「我……我对不起你,我是和那个女人……现在我知道错了,我知道只有你 才是我最爱的,昨天晚上其实我是骗你的,我和她在一起。可是昨天晚上我和她 已经把话讲明白了,以后再也不会联系了。老婆,你相信我这一次好不好?」 我闭上眼,任由一滴泪水从眼角滑落。吴巍马上低头用嘴帮我吸干了眼泪。 「我昨天和人开房去了。」我的语气没有一点波澜。 「什么?呵呵,豆豆你骗我,你怎么会是那样的人?」 「真的。」我睁开眼睛看着他。「昨天喝多了,就和一个男人开房了。就在 如家。」 「真的?你没有骗我?」笑容在吴巍的脸上凝结了,他把眼睛挣得大大的, 那里面有了两团火。 看见那一丝愤怒,我才有些释然。他还是在乎我的。「嗯,昨天你没去,我 就把自己灌多了,然后他把我送到酒店里。老公,你相信这个世界上还有坐怀不 乱的人吗?他就是……」我把昨天晚上能记起来的事都说了出来,吴巍脸上的阴 云才一点点散去了。 「宝贝,今天晚上我再陪你去酒吧吧,就算好好补偿一下昨天。」 「我才不要呢,昨天我都丢人死了。」 *********************************** 五。为了酒? 浑身都在酸疼,我从沙发上爬起来,活动着僵硬的身体。床上已经空空如也 了,只有凌乱的被褥还有几根不属于我的长发还有那残余的混杂了酒精和cha nel的味道证明昨天确实有一个喝醉了的女人在这里睡过。不过她就这样不打 招呼就走了是不是有点太不礼貌了?也无所谓了,倒是省了许多废话。 舒舒服服的洗了个澡,感觉身上终于不再那么僵硬了。肚子里传来一阵咕咕 声。饿了。吹干头发,穿好衣服下楼。 「小姐,退房,谢谢。」 「先生,对不起,您超时了,我们需要加收半天的房钱。」 「哦,那算了,不退了,再住一天把。对了,帮我打扫一下房间,床单被套 都换了吧。」住在哪里不是住? 走出宾馆,北方特有的干冷让我不由哆嗦了一下。裹紧了身上的衣服,我是 不是应该离开这座城市了?离开?离开了又要去哪里呢?哪里?你在哪里?我应 该去哪里才能找到你?长长的叹一口气。 胡乱吃了一口东西,又是华灯初上了。圣诞节的夜晚,四处可见的冰灯散发 出迷离的光,用松花江肮脏的河水冻成的冰块堆砌起来的冰灯,在白天显得有些 邋遢。可晚上在夜幕中,在灯光的映射下又显得那么美。或许,夜幕能掩盖一切 丑陋吧……我还是这么漫无目的的瞎溜达,在这个寒冷的城市。有点累了。对了, 我的琴。我终于有了一个目的地。 推开tonight的门,里面的人已经很多了。少男少女们在一起,喝酒、 调笑,恣意挥霍着自己的青春。我环顾了一圈,在舞台上看见了tom。他正抱 着我的吉他坐在台中央,我朝他挥挥手,他看见了我,停止了弹奏,朝我招手示 意我上去。 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的是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