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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那么瘦,真没想到,胸还很挺哦

    那是两年前,当时永恒还付费的时候。

    有一个游戏里很好的朋友,名字我就不能说啦,色友们要理解哈。我们经常

    语音,他当时也加了我QQ(当时微信刚刚开始用),一直约着说去他那里玩。

    我们约了有1年,一直没什么机会。那是两年前,大概7月份的时候,正好公司

    学习,安排我去南京,我第一时间就把这个消息告诉了他。他连问了好几次「是

    真的吗?」激动得像是一个小孩纸。

    接下来的时间,他就一直在安排行程,前几天一直在计划,后来又一直在调

    整,毕竟我不是去玩的,还要有学习。每天晚上玩游戏,他都很高兴的给我介绍

    景点,还有就是哪里有好吃的,估计是做足了功课。

    「我的女神要来,我必须让你玩尽兴啊!」

    「谁是你的女神?说我女神经吧?」

    「我才不敢呢,害怕你咬我,你是绝对的女神,这可不是我一个人这么说,

    我兄弟都这么说呢」

    我娇怒到「鬼才信呢!」,其实,心里还是美滋滋的,那个女生不愿意别人

    说自己漂亮啊。

    「我几个兄弟都说想来看美女呢,我一个人陪你也不好玩,一起热闹些,你

    同意吗?」

    「随你们呗,反正到你那边了,你决定好啦!」

    就这样,你一言我一语的过了大概1周,我正式登上了飞往南京禄口机场的

    飞机,这也注定了我在陌生的城市发生一些自己平时都不敢想的事情。

    晚霞褪尽最后一丝橙色,飞机平稳的降落在禄口机场。取完行李,刚到出口,

    就看见(这里还真不能说,就用T)代替吧。

    还没介绍,T是一个IT男,戴一副眼镜,在哪里上班我记不住了,个子不

    高,大概170的样子,比较干净,有点瘦,比较细心,算是个暖男。T穿着一

    身橙色T恤,牛仔短裤,正站在出口焦急的向里张望。

    我听他说南京很热,超级热,那天特意穿了一件藏青色吊带短背心,一条灰

    色百褶纱裙,露出锁骨和光滑的肩膀,更衬托出皮肤的白皙。

    我停下脚步,向他挥了挥手,他一脸笑意,张开双臂,就像老朋友见面一样。

    我拉着行李刚走过隔离带,他就给了我一个熊抱。

    「坏人,干嘛呢?」

    「想死我了,真的。」

    「别抱那么紧,想勒死我啊?」

    「你是女神的嘛,谁让你那么漂亮,那么招人喜欢呢?」

    「滚,还不赶紧替我提包包」我微怒道。

    「是是是,我的小雨!嘿嘿」T露出尴尬的微笑,马上来了两个男生,应该

    是他的兄弟,争着把包放到车上。

    「忘了介绍,这是(就用B代替吧),这是柯(就是K啦)」(早忘

    记名字了)我点点头,算是打过招呼了。一起上车,T的兄弟开车,我和T坐在

    后排。

    「去哪?」

    「酒店吧,我先把箱子放好」

    「嗯」

    一路无言,也许是初次见面的尴尬。车里音乐声响了起来。看着窗外灯火,

    刚到陌生城市的我心里泛起阵阵涟漪。我望着车窗外灯火阑珊,T的手指渐渐靠

    了过来,慢慢握住我的手,我没有挣扎,任他握着。他轻轻地一下下的捏着我的

    手,可以感觉得出,他平时主要跟键盘鼠标打交道,皮肤不是很粗。他用手指轻

    刮着我的手心,痒痒的。他慢慢靠过来,深情的在我耳边说:「终于盼到你来了,

    我好高兴!」我转过头望着他,看得出他眼里的沉醉。

    酒店是公司提前订好的,取了房卡,到了房间。有3个重劳力帮我扛箱子,

    我也乐得轻松。到了房间,放下行李,我让他们等等,然后去洗手间整理了一下

    头发,带着包包就出发了。出发前,我还特意检查了一下包包里的套套,毕竟一

    会要喝酒,万一发生点什么,必须做好安全准备,自己还得自己保护,男生精虫

    一上头就什么都不知道了,我可不认为他们这些男生会那么在意保护好我。

    知道我喜欢吃辣,特意带去去吃了秦淮区的疯狂烤翅。我感觉南京的烤翅和

    四川比就太不辣了,在四川我最多挑战到第5层,到了这里,居然可以吃到7层,

    而他们最多只能吃到4层,还被我这个小女生狠狠羞辱了一把。最后,k直接挑

    战7层,辣到眼泪都出来了,害我捂着嘴笑了半天,腰都直不起来了。

    K边扇舌头,边含糊不清的说「雨,你敢笑,再笑把你吃掉」

    「吃就吃,who怕who,别以为我是女生我就怕你」我一点不服输「我

    们人多,哈哈,怕了吧?」A也跟着起哄。

    「人多我也不怕,哼哼!这么多人欺负我一个小女生,你们忍心啊?」

    「放心吧,我们会怜香惜玉的,到时候可别害羞哈!」A继续起哄。

    「我才不怕呢,放马过来,哼哼~ 」我挺起胸,一副看你们能把我怎么样的

    样子。

    有人说,辣椒油助情的作用,我也这么觉得,每次吃完辣椒,就比较激动,

    也比较放得开,开玩笑也比较大胆。

    大家打闹了一会,初见的尴尬一扫而空,彼此之间都拉近了很多。

    「走,唱歌去」不知道谁提议。

    好啊,我第一个响应。可能喝了酒,起来没站稳,又坐了下去。「我扶你」

    T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扶住我胳膊,「我也要扶女神」A赶紧过来扶住我另一

    边,K帮我提包包跟在后边,就这样,我任由两个男人搀扶着往前走。其实,以

    前也有人这么扶过我,但也许是到了陌生的城市,我心里泛起阵阵不一样的感觉。

    T用手揽着我的腰,在我耳边小声开着玩笑,我感觉脖子痒痒的,轻轻靠在

    他的肩上,他转过头来,对着我的脸颊亲亲一吻。旁白的A不乐意了,「我也要,

    我也要,我也要亲亲」我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转过头就亲了他一下,他一呆,

    一下站住了,摸着脸嘿嘿的傻笑。然后也揽着我的腰,我们3个人一起往前走。

    说真的,被两个人一起揽着的感觉真好,很有安全感,我再也不怕摔倒了。

    / (︿ o︿ )/ YES!

    到了KTV,继续喝酒,喝酒,他们两一边一个陪着我,K坐在A旁白,帮

    我们倒酒、点歌。从那时候起,T和A的手就没有离开过我,我也懒得拒绝,反

    正感觉挺好的。

    老是我和K唱歌,T和A都不怎么唱,说是唱的不好。歌也唱累了,喝了不

    少酒,都唱不清楚了。我提议玩游戏,免得他们老粘着我。就玩真心话大冒险。

    当时的规则就是只要我不脱衣服,他们不搞男人互亲,其他的都不能拒绝。一开

    始还比较理智,后面尺度越来越大,问的问题也越来越露骨。比如说我第一次是

    什么时候啊,跟多少男人做过啊,喜欢什么样的姿势啊,哪里最敏感啊什么的,

    我也都照实说了。因为没有规定男人不能脱衣服,结果A被我脱得只剩内裤,T

    和K还留了条短裤。谁让A最喜欢起哄欺负我呢,这会就是我收拾你的时候了,

    哼哼!!

    A脱短裤的时候,别提有多羞了,另外两个男的一起起哄,还让他站在桌子

    上去脱,至少用了有5分钟,才扭扭捏捏的把短裤脱下来。他穿的平角内裤,比

    较紧,我不经意瞅了一眼,感觉他中间的鼓包好大哦,瞬间脸就烫了起来,还好

    灯光不是太亮。

    轮到A说话,他把目标瞄准了我。看见他不怀好意的眼神,我就觉得肯定有

    个超级难的任务等着我。

    「小雨,你过来,咬住我的内裤,10分钟!哼哼,看我不整死你!」

    「不行,这个不可以」我怎么觉得这会他没有一点把我当女神的意思。

    「之前说好了的,又没有让你脱,你必须来,不然喝一瓶」

    看着那一瓶啤酒,我就感觉头晕。

    「但是你那里,那里……咬疼了怎么办?」我怯生生的说「又不是让你咬那

    里,咬住内裤就行了」「哦」

    我挪着小步子过去,蹲下来,歪着头,慢慢靠近,闻到一股轻微的尿味,不

    是很重,还可以接受。我试着去咬他的内裤,可惜裤子太紧了,根本要不到,不

    然就会要到他的皮肤。

    「小雨,快咬啊,不然我们帮忙了哦」K这会也不装好人了,蹲在我身后举

    起手,想要推我的头。

    「不敢咬啊,咬到皮皮他要疼的」我连忙摇头

    「那你就咬大口点」T在旁边出主意。

    「哦」我张开嘴,轻轻含住内裤,明细感觉到里面透出来的热度。感觉形状

    刚好咬住那一根。

    「咬好没有?好了开始计时了哈!」A站在上面拿着手机说。

    我举起手,做出OK的手势。终于开始了。

    一开始还没感觉什么,慢慢的,感觉里面咬着的东西开始变大,变硬,我的

    呼吸也开始紧张起来。舌头收得有点发麻,可我又不想舔他的内裤,口水渐渐从

    嘴角流了出来。我正想擦,K一把抓住我的手,「不准擦,不然重头开始」我只

    能忍住口水,可一点也忍不住,口水顺着嘴角往下流,把他的内裤都弄湿掉了。

    我的手也没地方放,蹲着退也好麻,快站不住了,我含糊不清的喊「我要站不住

    啦」,K连忙伸手扶住我的腰,T拉着我的手,让我抱住A的屁股。他的屁股很

    结实,估计他也站得有点累,皮肤上一层汗珠。

    嘴里的棒棒越来越大,让我浮想联翩。K的一只手也慢慢从腰往上滑到了我

    的腋窝旁边,有意无意的摸我的胸,K微微的前后动作,让我感觉我就像是和他

    在koujiao,多重刺激让我又羞又兴奋,小心脏砰砰跳。K的屁股慢慢往下沉,他的

    guitou划过我的脸颊,靠近嘴角,在嘴角边摩擦,顶得我柔软的嘴角痒痒的,我还

    是不敢有太大动作(纯有时候还是要有的嘛),但舌头已经慢慢向旁边,追逐着

    他的guitou。有好几次,我真的快忍不住要含住的冲动,只等他的guitou滑下来,我

    肯定会含住的,可他也保持着分寸,我也保存着理智,暂时没有失控。

    难熬的十分钟终于到了,我感觉有一个世纪那么久,依依不舍的离开他的内

    裤,T递过来一张纸巾,我擦了擦嘴吧,害羞的站起来。以我过去的经验,我下

    面肯定已经湿了。我害羞的理了理屁股后面的裙摆,满脸仇恨的看着A .他也一

    脸囧态,因为他真的硬了。而且当着我们这么多人的面。不过,他那里看着真的

    好大,顶得老高,深深吸引着我的目光,虽然我外表清纯,但内心其实很狂野,

    应该算是个小色女,嘿嘿。

    「你硬了,好羞哦!!」我指着他那里,故意嘲笑他。A忙捂着下面,坐在

    沙发上,还不忘用靠垫挡着,一脸害羞的表情,我心里暗爽。

    我一把扯开他的靠垫,扔到旁白,他大叫一声,双手捂着下面,我乐坏了。

    但还没等我反应过来,他大叫一声「女流氓」,一下子扑了过来,双手挠我的腰。

    我一下子倒在沙发里,正要拒绝,又上来4只手,这下子完蛋了。我感觉全身都

    是手,推了这只那只又来,躲了这只躲不了那只,全身都缩紧了,腰两边,腋窝,

    脖子,大腿,到处在挠,我几乎笑到快断气了,一个劲的求饶。也不知是谁的手,

    捏住了我的胸,另一只手直接从裙子下伸了进去,隔着内裤揉我的下面。这油要

    被揩惨了,我欲哭无泪啊。T的嘴巴对着我的额头就亲了下来,然后又直接亲我

    的嘴巴。好像他们商量好的一样,T一亲我,他们手上的力度就小了很多,不感

    觉那么痒了,我闭上眼睛,和他亲吻着,耳旁感觉到另一个男人湿润的嘴唇。T

    的吻很柔,很绵,让我有点沉醉,另一个男人的吻很硬,很湿,舌头顺着耳廓转

    圈,脖子一阵酥麻,我不禁缩了缩脖子,大腿上,还有一张嘴,正顺着膝盖往上

    亲,应该是A,他有点胡子,扎得我有点痛。

    我不想睁眼,我怕睁眼过后我就会拒绝,我心里仿佛期待着在陌生的城市发

    生点什么可以回忆一辈子的事情。

    隔着胸罩的手,一只用力一只温和的揉着我的胸,一只手揽着我的腰,另一

    只手轻轻按在我的肚子上,掀起衣服,用指头在肚脐上画圈,还有两只手分别抓

    着我笔直光洁的腿,那有着胡子的嘴不断向两腿之间侵犯,来回亲着,胡子刮得

    我的腿有点颤抖。空调里阵阵凉风吹来,我感觉两腿之间一阵清凉,肯定已经湿

    透了。

    T的吻从嘴巴滑到我的喉咙,在我的锁骨上轻咬着,舌头在锁骨坑里打转,

    让我禁不住叫出了声「嗯……」一只手拉开我的肩带,让它从我光滑的肩上滑了

    下来,我握住不知道谁的手,另一只手从肩带里抽出来,K拉着胸罩边缘,和吊

    带背心一起拉了下去,这样,我一只小白兔就暴露在空气里了。K一口含住rutou,

    「啊……」强烈的刺激让我两腿一夹。A的舌头绕着我敏感细嫩的rutou打转,口

    水弄的我的胸滑滑的,胸前的点点已经不知羞耻的站了起来。他不断用舌头拨弄

    着那一点,一股股电流传到我的心脏和下面,感觉下面一阵阵收缩。

    T拉着我的另一只手,让手臂从肩带中解脱出来,另一边rufang也呈现在他们

    面前。

    「你那么瘦,真没想到,胸还很挺哦」T轻轻的赞赏着,我不知道怎么回答,

    只能把头转过去。

    这下,T和K一人一只rufang,两种力度,亲到我浑身颤抖,一股股的电流直

    冲脑袋,让我几乎疯狂。A亲着我的肚脐,一只手从两腿之间伸了进来,隔着内

    裤顺着中间的缝隙来回刮着,他的手指很硬,但隔着内裤,力度刚好,估计我的

    豆豆已经不争气的站起来了,每次他的手指滑过那里,都感觉会挡一下。而且,

    他很会挑逗女生,每次遇到豆豆,他故意放轻力度,让我有种快要崩溃的感觉,

    腰不断的往上挺,仿佛要去追随他的手指。

    (写到这里,内裤又湿掉了,那天真的很刺激)A从侧面拉开我滑溜溜的小

    内,用指弯来回刮着我的xue口,吱吱的声音仿佛透过我的身体传到我的心里,我

    的呼吸越来越紧张了。他的手顺着我的耻骨向上摸索。

    「她真的没有毛」A对K说。

    「我早就说过了嘛,你们还不信」T说。

    「嘿嘿,我爱死你了,小雨!」A狠狠的在我大腿上亲了一口。

    「你们都是坏人~ 」我娇怒道,不过,我真的好想这会他们有谁能插进去,

    快受不了啦!!

    A抽出手,让我并住双腿,拉住我内裤两边,顺势猛的脱下我的内裤,我条

    件反射的夹紧了双腿。

    他把我的内裤拿到另外两个兄弟眼前晃了晃:「你们看,真的好湿啊!这么

    漂亮,还这么好色,真实极品!!内裤我收了哈!」说着就要往他自己内裤里面

    塞。

    「还给我」我坐起来,一只手想抓住内裤。A往后一退,直接就把我的内裤

    塞到他下面。我一看,彻底放弃了将内裤夺回来的想法。

    萧森起初并没有太在意时间的长短。一个多星期未曾发泄,加上漫长前戏的

    折磨,他能维持一分钟已经很不错了。何况对他来说,只要得到了同样的结果,

    时间短些也没什么不好。他毕竟已经年近五十,精力虽然可以不逊少年,体力却

    是大不如前。连续冲荡是件相当累人的事情。假如对方不肯做些别的什么来分担

    劳苦,他通常都不会让自己持续五分钟以上。

    但凌尘若有若无的不满,却让萧森奇怪不已。先是,她不允许他直截了当地

    进入,执拗地引导他做些可以增加她快感的举动;后是,他刚刚做完躺下,她就

    慢慢爬起身,抓了睡衣睡裤,走去隔壁的卫生间,唰啦啦地冲起水来。半年多的

    养精蓄锐,真的可以让一向被动得近乎冷感的凌尘,变得如此情欲勃发吗?

    或许还是老话说的对,「三十如狼四十如虎」以前自己倒真是有些忽略凌尘

    了。除了床上功夫之外,她确实是个非常称职也非常称头的老婆,得多给她些甜

    头才行。萧森这么想着,重新回忆了一遍刚才的经过细节,觉得一切都算合情合

    理,便就放松了疑惑,得意地笑笑。幸好她的情欲还没有旺盛到主动求欢的程度,

    否则自己说不定会难以招架呢。甄琰那个浪货,可从来都是不把他榨干不肯罢休

    的。

    想起甄琰,萧森不由又有些恼火。伸手摸摸床头,碰到旁边的冷墙,这才想

    起香烟还放在客厅茶几上,犹豫了一下,到底还是穿了睡裤走出去,点上只烟,

    打开电视。

    从广州回来那天,甄琰的手机一直关着。百般无奈的萧森只好跑去一家发廊,

    随便找了个还算顺眼的洗头妹。不料那个贱货竟没有一点专业技巧和职业道德,

    只会躺在床上死挺,即使他一再要求,也不过假模假样地胡乱哼几声,让他很不

    爽快,只能粗枝大叶地发泄一番了事。临走的时候,却又因为身上钱带得太少,

    被她平白奚落了几句。

    这令萧森在恼恨甄琰之余,很是渴望再次享受到她娴熟的技巧和倾力的侍奉,

    决心要找个机会和她大战一场。然而,一个多星期过去了,甄琰每天都只是上午

    来院里点个卯,然后就扬长而去,连话都不跟他多说一句,让萧森根本找不到和

    她商定时间地点的机会。她的手机也从来没开过,她又不在学校里住,她分明是

    在有意躲避着他。

    袁小茵之后是甄琰,那个想要考研的大四女生也迟迟不肯露出破绽,这些浪

    货难道全都事先约好了不成?萧森恨恨地抽了口烟,眼睛盯着电视。假如不是谢

    院长带来的那些好消息,他还不知道要郁闷多久呢。等老子坐上院长宝座,手里

    又有了钱,看你们还敢不敢端这么大架子。日……萧森暗骂一声,把烟头死死按

    在烟灰缸里,拧了拧,随即倒进沙发靠背,长长吐着烟气。这阵子干脆呆在家里

    就近观察刘鑫和小雪的进展好了。顺便也可以多滋润一下凌尘,甚至教她几招侍

    奉男人的玩意儿。想到这里,萧森回过头,看了看卫生间的门。

    那扇乳白色的门竟还关着,水声也依然还在隐约作响,象是永远不会停止。

    怎么凌尘今天没完没了了?就算她一向爱干净,也不至于要洗这么久啊?萧

    森越想越觉疑惑,忍不住就站起身,蹑手蹑脚地走去门边,听了一阵,又犹豫着

    在餐桌边坐下。

    从门扇的温度来看,凌尘冲的很可能是凉水。她一定是在试图压抑自己的情

    欲。萧森一边想,一边侧耳捕捉着卫生间里的声音,想要找出些更明确的痕迹。

    然而,隐约在门扇后面的,除了水声还是水声,听不到任何别的动静。假如不是

    知道凌尘在里面,萧森简直就要相信那只不过是水龙没关的缘故了。

    「凌尘。」

    「啊,老萧,什么事?」

    凌尘的声音相当镇定,听不出一丝惊惶。

    「没事儿。我怕你在里面睡着了。呵呵……」

    萧森笑得有些干,想再说些什么,却又觉得不妥,便咽了口唾沫,视线转向

    客厅里的电视。

    「怎么会。我今天特别热,所以多冲一会儿。」

    凌尘低声答道,然后又提高了声音。「不早了,你先上去睡觉吧。我马上洗

    完,也要睡了。」

    「哦,好吧。」

    萧森犹疑地应着,决定还是暂时不要急于追究,便走过去,关了电视,上楼

    回到自己的睡房。

    但当萧森关了灯躺在床上,不知为什么,那水声忽然就又响了起来,辗转萦

    绕在他耳边,脑后,声音也大了不止一倍,让他迟迟无法入睡。

    随着时间的缓慢流逝,萧森渐渐有些忐忑不安了。

    之前凌尘就冲了十几分钟,之后又再冲了十几分钟,再旺盛的情欲也早该冲

    没了啊。难道她只不过是躲在里面以便避免见到自己?有这个必要吗?她有那么

    讨厌自己吗?就算她因为无法满足而生他的气,也大可以将他赶去楼上,用不着

    在那里浪费自来水。这里面一定还有蹊跷。会是什么样的蹊跷呢?外遇?不可能,

    她接触的那些老头子大都已经有心无力,她也不是一个经不起诱惑的水性扬花的

    女人。何况,如果她有了外遇,情欲肯定也就发泄光了,哪里还需要这样子的冲

    洗。

    除非……除非……她遇到了她以前的情人,甚至是初恋情人。这个念头的出

    现让萧森不由自主打了个冷战。他不愿意相信这种判断,但却只有这个判断,才

    能解释凌尘今天的异常。遇见了以前情人却还没有越轨,所以她才会情欲勃发,

    不可遏止。

    萧森更加睡不着了。但他既不知道凌尘的情人是谁,也不知道他们是在什么

    情形下重逢的,当然也就不可能找到任何有效的对策。除了更严密地注意凌尘的

    行踪外,他实在没有更多可以马上着手去做的事情。

    也不知过了多久,朦胧中的萧森,被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惊醒。

    「谁?」

    萧森慌忙放下那个女孩的衣服,战战兢兢地问。

    外面传来的,分明是他中学孔校长的声音。「萧森,我知道你在里面。开门!」

    萧森越发惊慌失措了。他紧张地环顾了一下四周,心里清楚自己是不可能藏

    起来,也不可能逃出去的。这个长宽不足三米的小屋,只摆着一张桌子,一个草

    垫,墙上那个本来就没多大的气窗,也早已经被人用木板钉死。但他环顾了一遍,

    又环顾了一遍,仿佛多看一遍,就能多些应对校长的把握。而旁边的那个小女生,

    却只会躲在黑暗里,瑟缩地抽泣。

    「别吵。」

    萧森恶狠狠地喝止她。她猛地停住,用汪洋一般的眼睛看看他,立刻却又哭

    出声来。

    「萧森,你再不开门,我就撞了啊。」

    孔校长严厉的声音在门外暴响着。

    萧森颤抖着走过去,颤抖着拉开门闩。

    明亮的电筒光炸雷一般轰在他脸上,几乎将他震倒在地。「好你个小流氓,

    竟然骗了人家小女孩来这里做坏事。我早就知道你不是什么好东西,这回人赃并

    获,证据确凿,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我……我没做坏事。我只不过是想看看……」

    「看看?看什么?女孩子是你随便看得的吗?你这还不是耍流氓吗?」

    电筒光在屋子里转了几下,停在那个女孩身上。「幸好我来的及时,不然人

    家好好的黄花闺女,非让你给糟蹋了不可。」

    见校长这么说,萧森不由有些急了。流氓罪可是随时都会被拉去吃枪子的。

    「我没要糟蹋她。我真的只是想看看。我不想死。」

    说到最后,他的声音里隐隐竟有了几分哭腔。

    「哈——难为你也知道耍流氓的后果啊。我还以为你天不怕地不怕呢。平时

    铁杆贫农的气派哪里去了?真想不明白,勤劳朴实的劳动人民怎么养出了你这样

    的流氓后代。」

    「我不是流氓,我不是流氓。」

    萧森终于也忍不住流下了眼泪。

    「是不是可由不得你自己说。那得人民警察说了才算。」

    孔校长一边说,一边就抓住他的胳膊,拖向屋外。「走,跟我上警察局。」

    萧森拼命挣扎着,想要摆脱孔校长的掌握,却没料到这个瘦骨嶙峋的白面书

    生,手上竟然有着铁钳一般的力量。情急之下,他一咬牙,一跺脚,从裤袋里悄

    悄掏出一把电工刀,背对着校长用牙咬开,一转身,狠狠地戳在那件白衬衫中间。

    孔校长立刻瞪大了眼睛,慢动作一般地瘫软在地上。

    但他最后一字一句说出来的那些话,却依然虫子似的钻进他脑袋里,翻来搅

    去,势不可挡。「yin人妻女者,妻女必被人yin。」

    不,不对。他说的不是这句话!萧森一身冷汗地睁开眼睛。喘了几口粗气,

    才总算从梦境中摆脱出来,回到这张舒适的床上。

    那句话确实不是孔校长说的,而是一个拒绝了他的女人说的。

    至于校长当时说了什么,他已经完全不记得了。也很可能什么都没说,因为

    他一见校长瘫软在地,就已经口不能言,耳不能听,只知道撒开脚丫子,向屋后

    的山林里拼命逃去。

    等到他流浪了一年又当了三年兵回来,才知道孔校长是在两年前被其他学生

    打死的。

    丧失了成就感又无法解气的萧森曾经还想找他家人的麻烦,却在发现他没有

    结婚没有后代甚至连一个亲戚都没有之后,不得不放弃了这个念头。

    他当然有权利憎恨他。假如不是孔校长一再嘲讽他因家里太忙没能读好小学

    课程造成的迟钝,他也不会破罐破摔,仗着自己的贫农出身,屡次当面顶撞;假

    如孔校长肯体谅少年的好奇心,不小题大做地抓他流氓,他也不会失学流浪,最

    终在部队混了八年,才得到了重新读书的机会。说他的一生都是被孔校长毁掉的

    也并不夸张,所以他也从来没有为自己的所作所为后悔过。很多时候,他甚至还

    会想,他当时怎么就没有再补几刀,将他彻底刺死呢?

    萧森忍不住叹了口气。正想起床洗漱,那句虫子一般的话却又从脑后绕了出

    来。「yin人妻女者,妻女必被人yin。」

    难道是孔校长良心发现,特意托梦来提点他么?萧森自嘲地笑笑,甩甩头,

    走进卫生间。凌尘当然需要严密监控,但神鬼之事他是无论如何都不会相信的,

    即使这个梦将多年未曾忆起的往事再现得如此清晰,他也不会相信。

    楼下忽然传来萧雪嗔怪的喊声。「爸,快点儿!我要迟到了。」

    萧森连忙从嘴里拿出牙刷,大声应道:「唔——干吗?」

    「不是告诉你我们今天要去春游爬南山了吗?你怎么都给忘了?」

    「就好,就好。」

    想起自己得提前送萧雪去学校,萧森只得三下五除二地漱了嘴,洗了脸,随

    便换了件衣服,噔噔噔跑下楼。

    萧雪早已T恤短裤站在了门口。「你怎么这么晚才起来,mama不是上去叫过

    你了吗?」

    「是么?」

    萧森疑惑地看了看餐桌边的凌尘。「我怎么没听到?」

    凌尘扫了他一眼,淡淡地说:「你应了我一声,我还以为你醒了呢。」

    「可能是昨天太累了吧。呵呵……」

    萧森解围似地笑笑,走向餐桌,正想随便吃点东西。但他还没举起那杯牛奶,

    萧雪已经又再叫了起来。「别吃了,已经来不及了。快走吧。」

    那你们怎么不早点儿把我弄醒?萧森瞪了凌尘一眼,又看了看墙上的闹钟。

    犹疑着道:「哪儿就这么急了,也不差这几分钟。」

    说完,便举起杯子,喝了一口。

    「已经晚了啊。」

    萧雪没好气地嗔道。见萧森兀自踌躇着不肯放手,忽然又气冲冲地走去客厅,

    坐在沙发上。「那你吃吧。我不去了。哼哼!」

    萧森只好停住,看看凌尘,尴尬地笑了笑。自从两年前答应了小雪的交换条

    件之后,他就再也不能对小雪发火,起初是不想,后来是不敢。尤其是在凌尘面

    前,甚至连高声说话也都必须尽量避免。否则,一旦给小雪找到了卖刁的借口,

    她们两个就会联合起来,一个冷战,一个热劝,而且没完没了,直到他「低头认

    罪」才能重新恢复正常。

    在这个非常时期,他更加需要小心谨慎,万不可轻易得罪小雪。

    「老萧你也是,回来再吃还不是一样。」

    凌尘一边多少有些夸张地责怪着他,一边就走去客厅,拉了拉小雪的胳膊。

    「好啦,你爸爸不吃了,快走吧。」

    萧雪作势掰着凌尘的手。「我不去了,让爸爸慢慢吃好了。哼!」

    凌尘只好陪笑道:「好啦好啦,哪儿就生这么大气。再说了,你是文体委员,

    这样的活动怎么可以不去呢。」

    说完,又连续向萧森使了几个眼色。

    「就说我病了。文体委员也不能不许生病啊。」

    萧雪这么说着,偷偷瞟了他一眼,立刻又转回去,装模作样地找遥控器。

    看着女儿娇憨的举动,萧森脑子一热,心下一软,温言笑道:「好好,都是

    爸爸不对。一不该这么晚才起床,让宝贝女儿久等;二不该忘了重大任务,劳宝

    贝女儿提醒;三不该非要吃什么早餐,惹宝贝女儿生气。行了吧?」

    见他驾轻就熟地道了歉,萧雪「哼」了一声,终于还是站起身,回头对凌尘

    笑笑,绷着脸,走向门口。

    萧森做了个有请的姿势,让萧雪过去,又得意地看了凌尘一眼,跟在后面。

    「等等,老萧。」

    凌尘一边叫,一边拎起沙发旁边的黄色背包和茶几上的车钥匙,交给他。

    出了停车场,金黄色的朝阳立刻飘满了车厢,把萧雪衬托得益发曲线玲珑。

    萧森不用转头去看,就可以清楚地想象到女儿裸露的大腿在阳光中的样子。

    那双润白而修长的腿,被细薄轻飘的绒毛雾一般地笼罩着,每次都让萧森心悸不

    已。假如萧雪不是他的女儿,他很可能会停下车,扑上去,将她的双腿啃咬得一

    干二净。

    甄琰倒很少坐他的车子。她也从来不穿这种毛边的牛仔短裤。萧森不觉有些

    惋惜。她虽然比萧雪矮几公分,又没萧雪这么青春,但腿的纤细白皙,倒也和萧

    雪堪称一时瑜亮。在明媚的阳光下,只怕更会有与暗夜里截然不同的风采。安昭

    和袁小茵可就不行了,前者过肥,后者稍黑。虽说那也不能算是什么缺点,却绝

    对不适合这样子打扮,也未必能引得起他这样的冲动。

    想到这里,萧森忍不住偷眼看看旁边的女儿。见她正神情严肃地看着窗外,

    视线立刻辗转而下,沿着那条坟起尚不明显的曲线,迅速滑落在那双光彩夺目的

    腿上。

    果然跟自己记忆中的一模一样。萧森暗自赞叹着造物的神奇,一边把视线滑

    下去,在轻捷的小腿和灵巧的双脚上转了一圈,又重新回到阴影上方。而他的阳

    具忽然就硬了,那道并拢双腿形成的黑线,和两道倾斜的牛仔短裤毛边组合在一

    起,象是一个大大的箭头,分明地指引着他视线的去向。

    「串道啦。」

    萧森心头猛地一凛,连忙把视线硬生生扭到道路前方。见四周并没有其它车

    子,这才松了一口气,慢慢打回方向盘。正想说些什么缓和一下气氛,萧雪却抢

    先半惊半疑地问道:「爸,你刚才看什么呢?」

    「没看什么。只是发现我女儿越来越漂亮了,心里高兴而已。呵呵……」

    萧森这么说着,笑声多少有些不够顺畅。

    萧雪「哦」了一声,目光在他脸上扫了两圈,没再说什么。

    从小雪上学开始,萧森就偶尔会因为女儿的拥抱和亲吻而冲动。随着她的逐

    年长大,他的冲动也越来越频繁,越来越强烈。以至后来的一两年间,他时时都

    在为自己可能的luanlun担心不已,必须严格禁止小雪和他有任何过分亲昵的举动。

    那时他还没有找过情人,生育之后仍旧冷感甚至益发冷感的凌尘,也总是让他的

    欲望得不到满足。从这个角度讲,他的出轨实在有着极其充分的理由。假如不是

    安昭的主动接近和献身,假如不是后来又分别搞定了袁小茵和甄琰,他真不知道

    自己会做出些什么兽行出来。

    不过,只要不符诸行动,萧森倒也并不认为自己对女儿有性幻想是件什么了

    不得的坏事。不是有很多专家都说大多数父亲都会有类似的阴暗心理吗?世界名

    着的不也就是这种阴暗心理的文学演绎吗?他甚至还看过一部电影,

    法国或者意大利的,说一对父女在明知双方关系时仍然坚持同居了很长时间。

    谁叫女儿容色这么出众,自己的精力又这么旺盛呢。萧森不由得意地笑笑,

    转头看看萧雪,问道:「你最近增重的效果怎么样了?」

    说到她关心的话题,萧雪立刻忘记了刚才的不快,轻轻皱着眉头,懊恼地说:

    「没什么效果呢。现在也才46点3公斤,离我50公斤的目标还差好多。」

    「不能太急。你年龄还不到呢。万一尽长肥rou不长曲线,那不是麻烦了。呵

    呵……」

    「妈也这么说。可是我们同学都已经比我匀称多了。就我还这么瘦。」

    她们肯定已经不是处女了。萧森心里暗想,脸上却依旧不动声色。「品种不

    同。我们家品种好,所以就长得慢些。呵呵……你妈当初也是20岁后才开始匀

    称起来的。」

    萧雪点头应着,终于对他笑了笑。

    萧森的心情越发明朗。

    然而,当他目送女儿下车走进校门,转动方向盘正打算回家的时候,那句虫

    子一般的话忽然又从脑后绕了出来,当场就凝固了他的笑容。

    「yin人妻女者,妻女必被人yin。」

    自己怎么就忘不了这句半文半白不文不白的破话了呢?萧森一边想,一边沿

    着来时的路,慢慢往回开着车。命运不过是个婊子,有钱有势的人怎么搞她都可

    以。哪里会真的有「因果报应从来不爽」这种事。凌尘的异常和他的所作所为根

    本拉不上任何关系。只要严密监控她一段时间,相信也就不会出什么岔子了。

    萧森尽量宽慰着自己,但,一个突如其来的念头,到底还是叫他楞住了。—

    —难道这句话的意思,竟然不是命运的报应,而是有人蓄意要报复他吗?

    他可从来没有「yin」过别人的妻子。即使是那个拒绝了他的女人,也只是别

    人的未婚妻而已。「yin」人之女倒还说得过去,但现在这个年代已经没有几个女

    人能从一而终,也没有几个女人会从一而终。只要不是强jian,「yin」了人家的女

    儿根本就算不得什么。小雪将来被人「yin」当然也是意料之中的事。既然自己不

    能「yin」就只能让给别人「yin」只要「yin」她的人肯付出代价就够了。安昭袁小

    茵甄琰她们,不是也都得到了足够补偿吗?在被他「yin」的那段时间里,她们甚

    至连正式的男朋友都没有。

    萧森越想越觉混乱,连忙将车停在路边,静了静心神。

    如果连女朋友也算的话,有嫌疑的就只有刘鑫和袁小茵现在的未婚夫了。萧

    森用起排除法来一向得心应手,这次也不可能例外。

    刘鑫的嫌疑相对较小。第一,刘鑫当时并不是安昭真正的男朋友,安昭之所

    以没有拒绝刘鑫的殷勤,仅仅是为了掩饰和他的暧昧关系并阻挡其它男人的追求;

    其次,刘鑫那时除了拼命读书做研究之外,几乎全部的时间和精力都用在了赚钱

    上面,不大可能会知道萧森和安昭之间的纠葛;最后,刘鑫回深圳一年多来,一

    直待小雪以关怀,待凌尘以敬重,完全没有一点要报复他的样子。否则,以刘鑫

    现在的财势,绝对不会等这么久。

    袁小茵那边的嫌疑其实也并不大。第一,虽然他们交往之初他也曾找过袁小

    茵几次,但他们订婚之后的这次,袁小茵却没有给他一点好脸色;其次,袁小茵

    不大可能会主动向她男朋友坦白,那家伙也未必有本事能查出那些三年前的旧事;

    最后,他们很快就要结婚生子了,应该不会选择这个时间来向他挑战。他们也还

    没有那么大的力量。

    但,假如不是他们两个,还会有谁呢?萧森无奈地摇摇头,睬下油门。折腾

    了这么半天,除了严密监控凌尘行踪之外,他还是没有更多可以马上着手去做的

    事情。当然,假如小雪能迅速搞定刘鑫,他也就什么都不需要担心了。这才是他

    应该全力以赴的正确方向啊。

    回到家里,凌尘正躺在沙发扶手上,昏昏欲睡。见萧森推门进来,她抬起头,

    朦胧着眼睛,说道:「你回来了?肠粉可能凉了,要不要我帮你蒸一下。」

    她昨天几点钟睡的?萧森心里暗自琢磨着,随口说道:「不用了。凉的更好

    吃。你困了的话就先回房睡一会儿吧。」

    凌尘「嗯」了一声,却并没有起身,把头昂了一阵,慢慢又放下,慢慢闭上

    眼睛。

    阳光明亮的散射下,凌尘未经修饰的脸显得异常粗糙。两颊软沓沓的,眼袋

    胀鼓鼓的,那些雏菊般的鱼尾纹,也在头发的阴影中清晰地簇拥着,象是好不容

    易才有机会呼吸一点新鲜空气。

    萧森不由自主停下脚步,盯着凌尘,越看越觉触目惊心。

    她的头发已经失去了过去的光泽,她的rufang也已经失去了过去的形状。裸露

    的胳膊和小腿上,皮肤干涩,肌rou松弛,还零星点缀着些黑点和暗斑。衣服下面

    也可以找到许多相当明显的衰老痕迹。曾经让他们引以为豪的匀称比例和优美曲

    线,更是已经溃败得不成体统。这就是昨晚那个让自己心旌动摇的女人吗?这就

    是那个自己一直敬若天仙的老婆吗?他有多久没有好好注视过她了?一年,三年,

    还是十年?生机的丧失,美丽的没落,真的可以如此迅速,如此广泛,丝毫不留

    一点情面吗?

    兔死狐悲的情绪渐渐笼罩住了萧森。他一向都不是个多愁善感的男人,但此

    时此刻,他却被突如其来的哀伤压得几乎喘不过气来。是啊,当凌尘的青春和芳

    华一点点转移到小雪身上时,他自己的力量和才智以及努力获得的声名地位,却

    只能在虚空中一点点抛掷,留不下多少让人追念的痕迹。从某种角度讲,他所面

    临的未来甚至要比凌尘还悲惨。因为,他没有能够继承自己衣钵的儿子。

    萧森艰难地走去餐桌边,坐下,有一口没一口地吃着肠粉,象是全身都没了

    力气。

    自己当初真不该答应凌尘不生第二胎的要求,更不该同意她去做绝育手术。

    萧森回头看看凌尘,立刻又转过来,露出一丝厌烦的神色。也许该另外找人帮自

    己生个儿子出来。找谁呢?甄琰不行,个子太矮,身材太弱,不是个好生养的样

    子。她大概也不会答应自己的要求。袁小茵当然不必考虑,临时去找其他女人也

    非易事。想来想去,倒还是丰满结实的安昭最为适合。虽然长相差了些,但男孩

    子并不需要太漂亮。

    想到这里,萧森匆匆将剩下的几口肠粉扫进肚子,快步上楼走进书房,在一

    个锁着的抽屉里拿出一叠信,又走出来闩上门,这才坐在书桌后面,打开最前面

    那个信封。

    地址下面居然没有电话号码。萧森多少有些恼火,干脆将所有的信全都抽了

    出来,一封一封地扫了一遍,又扫了一遍,终于还是废然倒进椅子靠背。这都什

    么时代了,不打电话也可以用电子邮件,非写这老掉牙的信干什么。萧森无奈地

    想了一阵,不得不决定周一去到学校就简单写几个字寄去劝她回来。

    安昭会回来吗?萧森扫视着桌子上零乱的信纸,忽然又有些不自信起来。

    当年一怒离去之后,直到99年初,安昭才寄来第一封信。随后的两年里,

    则基本维持着一个月一封的速度。那时她虽然已经和刘鑫离婚,但显然还是很怕

    被别人偷看,所以信的内容一直都很简单,很正经。主要谈的是她自己的生活和

    工作,连刘鑫都很少提起,干净得象在跟朋友汇报近况。萧森必须反复,才

    能在某几段隐秘的字里行间,找到一些她未能妥善掩盖的真情实感。不过,也许

    是因为时间的冲刷,也许是因为技巧的进步,也许只不过是因为他自己的疲乏冷

    漠,那些情感渐渐就没了踪影。以至于到了后来,萧森不仅不回信,甚至看也懒

    得看了。

    怎样才能劝得动她呢?她会愿意做单身母亲吗?刘鑫那里会不会听到什么风

    声?萧森点上烟,深吸了两口,视线转向窗外的天空。如果她肯接受的话,将来

    生下的儿子还会成为美国人,倒确实可算是一石二鸟了。想到这里,萧森不由又

    有些得意。管它呢,先把她从美国骗回来再说。

    「叮铃——」

    电话突如其来的响声吓了萧森一跳。难道是安昭打过来的?没可能这么巧吧?

    她根本就不知道这里的电话号码。萧森自嘲地笑笑,抓起话筒。

    「喂——」

    「老萧吗?我啊,老谢。」

    原来是这家伙,该不是又想让我请客做冤大头了吧?萧森这么想着,语气便

    多少有些轻蔑的意思。「谢院长啊,怎么?又想找酒喝了?昨天的酒醒了吗?呵

    呵……」

    「哪里,我怎么有你那么能喝,昨天的劲儿还没过去呢。」

    老谢不苟言笑的声音让萧森迟疑了一下,连忙恭谨有加地说道:「您谦虚什

    么啊,我也就是有一股子猛劲儿,哪儿比得上您的气力悠长。」

    「嗯,好啦,说正经的。我不记得昨天叮嘱过你没有,所以特别打电话再叮

    嘱你一遍。」

    老谢顿了顿,不待萧森答话,立刻又说:「我们那件事你千万不要向任何人

    提起。即使是十分信得过的人,也一定要先得到我的同意。还有,我们这个月的

    主要工作是查清楚上面到底有没有派空降兵过来的意思,并尽一切努力阻止

    这种事情发生。校内的活动暂时不必开展。」

    「是,是。我明白。昨天您已经叮嘱过我了。不过再多叮嘱一遍也是应该的。

    小心驶得万年船嘛。呵呵……」

    萧森凑趣地笑着,心里却暗暗嫌怨这老家伙多事。

    「你知道就好。」

    老谢沉吟了片刻,又说。「有没有开始着手做些什么了?」

    「我刚刚就正在研究那些老同学老战友的情况,打算过一会儿就打几个电话,

    探探风声再说。」

    萧森一边说,一边悄悄拉过名片簿,故意翻得啪啪直响。

    老谢总算高兴起来。「你手还真快。呵呵……不过也不用这么早。今天是星

    期六,那些人只怕都还在床上抱着小蜜做梦呢。可不能打扰了他们。」

    这还用你说?日……萧森暗骂一声,语气却益发恭谨。「是,您提醒的对。

    要不我还真有可能酿成大错。」

    「你还真是粗枝大叶惯了。呵呵……要不这样吧,以后你要做什么的时候,

    尽可能先跟我商量一下,以策万全。」

    妈的你个老谢头,把老子当什么人了,日你先人板板!萧森越想越是火大,

    几乎要把话筒扔了出去。「是是。我还正想请您老随时指点呢。」

    「嗯。好了。我酒劲还没散净,得先去补个觉。你忙你的吧,有什么进展随

    时通知我就行了。」

    「您放心休息好了,我绝对不会给您捅什么漏子的。」

    听到那边「喀哒」的声音,萧森猛地将话筒砸在电话机上。还不解气,随手

    拣起名片簿,狠狠摔在地板上,发出「嘭」的一声巨响。

    跟着老谢头慢慢往上爬,窝囊气可有得受了。好一阵儿,萧森才慢慢平静下

    来。还是该尽快搞定刘鑫为要。他总不能不给自己这个岳父面子吧?以他的实力,

    帮自己谋个上市公司执行董事的肥缺都不在话下。这个破院长还有什么好留恋的

    呢。

    萧森胡乱收拾了信纸信封,锁进抽屉。开门下楼,叫醒了凌尘。

    「你给刘鑫打个电话,就说今天家里买了几斤上等鲜鲍,请他过来尝尝小雪

    的手艺。」

    凌尘朦胧着眼睛,愣怔了好一阵,才大惑不解地说道:「中午小雪不回来吃

    饭啊。而且,她可连鸡蛋都炒不好,什么时候会做鲍鱼了?」

    萧森顿了顿,忍不住笑了。「那就叫他晚上来好了。也省得我来不及去买。

    小雪不会不要紧,先做个样子,以后慢慢再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