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官,只要你答应不说出去,你让我怎么样都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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柏鸣提醒阿娇先穿裤子,没想到阿娇以为柏鸣觉得她不应该跪地求人。 「你就这么求我?」矮人也想提醒阿娇要求也应该先穿上裤子。可是这话听 在阿娇与柏鸣的耳里竟然全变了味。 「客官,只要你答应不说出去,你让我怎么样都行。」阿娇心想,把柄落在 你手里了,没办法,只要你答应要钱给钱,要物给物。 「这话说出来你保证能做到而不后悔?」矮人本来就没想声张,说起来这事 关他什么鸟事儿啊,他之所以这么说是想只要你们认识到错误以后不要再luanlun就 好了。 「真的,保证做到绝不后悔!」阿娇觉得你要钱我给你,钱数不够最多就是 写下欠条以后分着给而已,要是传出去可能连命都没了,还后悔给几个钱吗? 矮人看到阿娇态度这么坚决,心想现在提醒她以后不要乱来,应该是真的能 做到的。 「我不要你的钱,也不要你的什么物,只要你……」矮人说到一半,又拿眼 看了看两人,他在想作为一个局外人要不要提这个要求。 可是最要命的就是这说了一半的话,阿娇听说矮人不要钱,也不要东西,那 要什么?要是你的条件我根本做不到,那怎么办? 「客官,你要什么条件要是我根本做不到怎么办?」阿娇想你不要钱不要物 的,你不会是要天上的太阳,水中的月亮吧?那不就是故意为难人吗? 「你只要有决心肯定能做到。」矮人说到这里,看见裸露着下身的阿娇两腿 之间那撮黑亮的阴毛,用手指了指她的阴部,「嗯」了一声,示意她先把裤子穿 上,不然真没法让人好好说话。 可是只见阿娇听了他的话又看见他的手势后,竟然一动不动。 「怎么?你后悔自己答应太快了?」矮人说道。 似乎又过了三五秒,阿娇突然坚定地说:「好,我答应,不过你一定要做到 不能再声张!」 「那肯定,既然你都答应了,我还乱说吗?」矮人想只要你们自己认识到错 误及时悬崖勒马就好了,我又不是多嘴的长舌妇。想到阿娇还是个待嫁的姑娘, 以后肯定还有很多的路要走,怎么可以深陷跟自己姐夫的偷情之中不能自拔呢。 「阿娇,你还是个未出嫁的姑娘,你现在觉得你姐夫很厉害、对你很好,那 是因为你还没有去认识别的男人,说不定你接触见识了别的男人之后,就会发现 还有人比你姐夫更有本事,能让你更幸福。」 看到阿娇改过自新的坚决态度,矮人不免又多劝了几句。让矮人死也想不到 的是,自己的一番好心,在阿娇与柏鸣听来确是实实在在的威胁,以及对自己性 功能的自我吹擂。 「好,只要你做到保守秘密就好。」阿娇想,你不就是找个冠冕堂皇的藉口 跟我zuoai吗?把自己的床上功夫说得天下第一一样,我又不稀罕。今天要怪就怪 自己不小心让你撞见,既然你非得要跟我zuoai才答应保守秘密,那我也没办法就 让你如愿一回好了,相比起来总比在村里传扬出去的好。你要做,那我就当被鬼 压身压一回得了。 阿娇是个性格刚烈的女人,既然认定了也就不再扭捏。跪在矮人面前的身子 直接就往前一步,一手直接抓向了矮人的裤裆。 却说矮人心里根本没这思想准备,他以为阿娇已经认识到自己的错误,只要 自己答应不把今天的事儿说出去,就下定决心到此为止,坚决与姐夫断了那层关 系。没想到说好了的事情怎么又突然前来抓他的jiba,这是要演哪一出啊? 「阿娇,你……」矮人吃惊地问。 「是我抓痛你了吗?」阿娇以为自己太用力了呢。 「不是,你这是……」矮人真心想不透这女人究竟是怎么考虑的。 「你不是答应只要我让你那个,你就不说出去吗?」阿娇想,你个死矮子, 想插我都敢说了,这时候还装什么装,不摆谱能死啊? 「我是答应你不说出去了,可是你不可以这样啊。」矮人完全没想到自己的 话被别人曲解成这样。 「嗯?那还是帮客官先脱下裤子吧,那样就不会弄疼它了。」阿娇觉得矮人 就是个事儿婆,我都这么主动你还这不对那不好。要不是担心矮人反悔,也怕回 去得太晚被家里人追问,她都想就坐凳子上一动不动,看你怎么插我。 矮人听了阿娇的话后楞住了,他开始回忆自己说的话,从看见他们媾和到最 后答应不声张出去,从头到尾在脑子里放了一回电影,想着想着便开始笑了起来。 自己一番出於好意的话竟然被她曲解成这样,这可不是误解了一点点,而是 跟他的初衷相差十万八千里了。他不禁佩服起自己说话的本领来。 矮人在默默地回忆着,接着又呵呵地自故自发笑。竟然不知道自己的大roubang 早已经被阿娇掏出裤裆了。 矮人看着两人媾和又看着一直裸露着下体的阿娇,虽没有yin虫溢脑,roubang却 早已经被唤醒,开始充血涨大了,又粗又长像驴鞭一样蜷缩在裤裆里,阿娇不得 不双手齐下才掏了出来。这家夥真是长得可以,用一只手握住,上面还露着一大 截耷拉着。 看着这巨无霸,阿娇突然联想起一件事来。应该是五六年前了,有一年正月, 有个沿海什么地方的人牵来一匹马,说是马其实就是头驴,因为大家说马的个头 比这要大,那人在驴的额头上紮了多大红花,脖子下面挂了三个铃铛,又在背上 铺上一条花毛毯,自己肩上扛着架照相机,来到村子里帮人照相。如果单单照相, 一张一块钱,如果要骑在驴身上照,一张要三块钱,照了之后记下名字,过一个 月待冲洗出来再送过来,一手交照片一手交钱。 因为阿娇家门前是个十字路口又比较宽敞,所以当时那人就把摊摆在路口。 到了吃午饭的时候,要拍照的人也少了,那人不知从谁家讨来一捆晾乾了的 番薯藤,让工作了半天的毛驴吃着当午饭。 阿娇没有去拍照,可是对从来没看过的马啊驴啊,(当地没有马和驴的,耕 地只有用耕牛,牛也以黄牛居多,水牛只在大江边的地方或者是沿海地区才有) 也是非常好奇,所以就端了碗饭,在饭头垒上一块猪脚rou、两筷子腌酸菜来 到道坦坐在石头上边吃边看。那驴安静地吃着番薯藤,跟耕牛一样用舌头先把番 薯藤卷到嘴里,然后再细细地咀嚼着,嘴巴两边满是白色的吐沫。 阿娇正觉得也没啥特别的时候,突然在驴的肚子下面看见了一根巨物,耕牛 的生殖器阿娇见过多了去了,所以知道这是驴的生殖器,可是与耕牛鲜红色的生 殖器不同,驴的家夥要来得黑很多,最主要的是远比耕牛的生殖器要粗要长。因 为驴鞭确实粗长得令人惊叹,所以阿娇对当时看到的情形总是记得清清楚楚。 眼下,矮人的roubang跟柏鸣的roubang相比,完全就像驴鞭与牛那家夥比较一样, 明显比后者要来得粗来得长。阿娇心里清楚,人与人之间是有区别的,特别是女 人的rufang,有的女人rufang大得出奇,比篮球还大,而有的女人rufang完全靠乳罩撑 出一点山峰来,里面真正的家夥只有苹果那么大,而且还不是最大的苹果。据说 女人的rouxue也是有各种各样的,不过阿娇没有机会与别人脱光了斗bi。 在这之前,阿娇的心里也想过,男人的家夥肯定也是有区别的,一定是有的 人长有的人短,有的人粗有的人细。可是眼前矮人的roubang就有点让阿娇颠覆认识 了。你可以比别人粗比别人长,可是怎么可能粗那么多长那么多?这怎么说呢, 大家比力气,有人挑一百斤,有人一百五十斤,甚至有人力气特别大能挑动二百 斤,能挑动二百二十斤的,就不常见了,可是也还能理解,然而突然看到一个貌 不惊人甚至有点瘦小的人,一挑就挑起三百斤的担子,那不是太令人震撼了? 矮人从回忆里醒悟过来,发现命根子早已经被阿娇摊出来,拿在手上把玩欣 赏了。 「唉,我不是要你跟我zuoai的意思。」矮人叹气道。 阿娇抬头不解地看着矮人。没有说话,手也没有停下,继续把玩着矮人的大 roubang。 「真的,我的意思是让你穿上裤子,然后保证以后不要再继续跟你姐夫纠缠 不清,决心做个洁身自好的女孩子就好了。」矮人解释道。 是吗?你是指这个意思吗?阿娇想。仔细想来,他好像还真没说要跟自己做 爱啊,只是说不要她的钱不要她的物。 想清楚原来是自己误解了别人的好意,阿娇却高兴不起来,为什么呢?因为 是她把他的意思往歪了想,而且还主动帮他掏出roubang拿在手里把玩,这不是说明 自己思想很yin荡吗?人家好心劝自己改正,自己却变本加厉地勾引起对方来。 想到这里,阿娇不好意思地红了脸,低头不语。握在手里的roubang也不知道该 放手还是继续把玩。不过也就眨眼的功夫,她的两眼又放处光来,因为她发现rou 棒竟然变得更粗壮也更硬了,像是一匹饿狼,精神抖擞地昂着头在搜寻猎物。於 是潜意识里,阿娇对这大roubang生出了贪婪的情愫来。 说实在的,几乎所有正常的人都是一样的,看到好吃的都会流口水,这与嘴 馋无关;男人看到漂亮的女人都会意yin,女人看到强健的男子也会莫名地喜欢, 这可能就是说的人之常情,无关乎yin荡。 阿娇此时也一样,半天时间rouxue吃了两回rou,内心是不饥饿的,可是当她看 到如此巨大的roubang时,不由自主地还是表现出了爱不释手的感觉来。 喜欢上了这roubang,自然就会联想要是被这超级roubang抽插时会不会很爽。阿娇 心想,这么粗这么大,自己的洞洞能不能塞得进去啊?如果戳进去戳到底会戳到 哪里?不会从后面出来吧?嘻嘻,不知道被这大roubang插有多舒服?想着想着,阿 娇的下面便开始湿润,阿娇自己都能感觉到yin水开始不由控制地往外流,不行不 行,不能在人面前滴流出来,於是赶紧拿一只手捂住了自己的阴户。 再说矮人,他不是色鬼,可是看着面前的空xue来风,jiba又被女人不停地翻 来覆去地把玩,情不自禁地就有了反应。 就在夜夜春宵的欢乐当中,杜立能终于等到了阿旺的消息,那是在连续三晚 的缠绵过后,日上三竿还窝在床上的他被一阵急促地敲门声吵醒,来的人是足球 队的阿兴,这个候补球员一看到他便迫不及待的低声说道:「阿能,夜市那边有 消息过来,说阿旺晚上会到大帆船海产店,听说订了一间小包厢要帮女朋友过生 日。」 刚去露营回来就接着要帮女友庆生?看起来阿旺这家伙过的可真快活,杜立 能虽然扬了一下剑眉,不过并未答腔,因为他不想让竺勃听到这些事情,所以他 一边回头张望、一边想把阿兴推到门外再说,没想到阿兴却心领神会的告诉他说: 「放心,竺老师出去买东西了,我是一直等到她出门才上来通知你的;五元的兵 马已经集结起来,我们这边的也嘟准备好了,现在大家都在等你一声令下。」 看了一下时间,杜立能知道自己还有四个多钟头可以准备,所以他不慌不忙 的告诉阿兴说:「五点你记得要上来假传圣旨,就说五点半教练要我们过去练球, 然后叫五元带两个人在东华那边跟我会合、我们这头就叫阿狗跟火炉两个人过来 就好,其他人先原地待命。」 满脸亢奋的阿兴立刻衔命而去,因为他晓得今晚将会有场面发生,对这些血 气方刚的青少年而言,这种可能一触即发的角头事件对参予者来说就等于是一场 圣战,所以他不仅脚步轻快、而且还两眼炯炯有神。 阿兴一走,杜立能立刻走进浴室去洗冷水澡,他一面淋浴、一面思索着要如 何在大庭广众之下把阿旺逮个正着?如果阿旺想要抵抗或是逃跑,一场打斗与追 逐可能势所难免,除非自己有耐心守株待兔,一直等到对方曲终人散才趁机堵人? 可是夜市不到午夜根本不可能打烊,莫非阿旺就是凭仗着这点所以敢大胆露面? 或者,阿旺会有恃无恐是另有缘由?!一想到这点,杜立能的心头不由得顿了一 下,尽管那个意念只是一闪而过,却使他在内心提高了警觉,虽然无法确定这个 突然兴起的预感是否准确,但他已经决定要加强所有的准备。 趁着竺勃还没回来,他开始在窄小的屋内小试拳脚,连续三天的床第游戏并 未使他虚弱下来,相反地,或许是因为爱情的关系,他整个人不但显得精神弈奕、 连续六十下的伏地挺身甚至连汗水都没渗出半滴,在确定自己的体能毫无问题以 后,他才使劲的在屋内练习弹跳和踢腿,这种在近身搏击时最有用的招式,常常 会令对手在出奇不意之下被他重创在脚下。 等竺勃提着一大堆蔬果回来时,杜立能的热身运动刚好结束,小俩口腻在厨 房里一边温存、一边打理食物,已经梳洗过的俏佳人扎着马尾、嘴角不时浮现一 抹神秘又满足的笑意,即使仍是白衬衫加澹蓝色牛仔裤的随兴穿着,但整个人却 是容光焕发、一副喜不自禁的模样,玉颈上那排被反束而上的青丝不时飘着幽香, 每当她轻甩着马尾左顾右盼的时候,那宛若出水芙蓉的女神姿态总是让杜立能看 得如痴如醉。 假如不是今晚要出任务,杜立能真想一把将出落的如此美妙、并且性感无比 的俏佳人抱回床上,再去大战个五百回合,然而即使心痒难耐,他也知道不能让 温柔乡成为英雄塚,所以无论是多么亲密的挑逗与抚触,他总是在紧要关头告诉 自己说:「忍住!等今晚有了战果再回来享受。」 正陶醉在幸福当中的竺勃也没需索无度,虽然只要心上人的一个眼神或动作 她就会乐于再度宽衣解带,但她也明白不能让正值发育期的杜立能纵慾过度,因 此两人就算不时的耳鬓厮磨、甚至于还动不动就吻在一起,不过两人似乎都颇有 默契的没让激情继续喷发下去,就在那种你侬我侬的氛围之下,竺勃竟然还完成 了五菜一汤的料理。 这顿晚餐吃的既甜蜜又温馨,可是没等竺勃帮爱人盛上第二碗排骨汤,阿兴 已经准时来敲门,既然是要练球,竺勃也不疑有他,在迅速帮杜立能整理好一套 球衣以后,她还喜孜孜地送他俩下楼,只有在即将关上楼下大门的那一刻,她才 赶紧在爱人耳边叮嘱着说:「练完球记得快点回来。」 一旦出了大门,杜立能马上把儿女私情抛诸脑后,虽然刚才还深情地牵住伊 人的柔荑,可是此刻他已伸手将衣物袋交给阿兴说:「每一队兵马都必须有认得 阿旺的人在里面,你先过去叫阿狗他们把分组弄好,然后调几辆机车和汽车准备 可以随时支援,另外就是每组人都必须长、短武器俱备,绝对不可以便宜行事, 明白吗?」 阿兴点头离去以后,杜立能才跳上早就等在巷口的厢型车,而阿发一看到他 便比了比后座神秘的笑道:「你看看后面这批长货做的如何?最近才从南部请专 家打造好的,希望今天有机会能派上用场。」 转身翻开帆布看了一眼,杜立能的眼光立刻被吸引住了,望着眼前那两捆锐 利而漂亮的刀械,他不禁由衷地赞美道:「好东西!这么讲究的长货是谁去订做 的?看样子是内行的老师傅才有办法打造出这种好货。」 眼睛望着路面像是在专心开车的阿发得意地挥着手说:「这是五元那边的老 一辈人物特别请高手帮忙的,总共打了三十支长矛、十把扫刀,他们听说是你要 出草,一口气就搬了七支长矛、三把扫刀到我车上,呵呵,连这种宝贝都舍得拿 出来亮相,阿能啊,你的面子可真是大!」 伸手握了握把柄,比铅管或铁管不知坚硬多少倍的金属质料,摸起来既轻盈 又不会滑手,杜立能望着那一尺半长、带着弯勾的长矛刀刃,连柄身大约是四尺 长,每把都有三节,如果转接起来便有十二尺长,械斗时如果组成一排,绝对足 以挡住一大堆敌人,更特别的是这批长矛的衔接头都采凹槽式设计,远远看起来 就像是根光滑的木头,其实恐怕是连斧头都砍不断的硬钢。 扫刀的刀身约三尺长、短柄一尺二,可外接四尺长的握把,不过衔接头是传 统的外槽设计,因为刀身偏重,这样的配置让持刀者比较容易掌控,看着那些闪 着寒光的刀面、加上流线型的血槽,连监赏过不少好刀的杜立能都忍不住说道: 「确实不简单,很少看到把每一个部份都设想到如此周全的好货。」 两个人才说没几句话,车子已抵达东华家的后门,五元带着两个手下早就等 在那里,杜立能才甫一下车,他们已迎了上来,但率先开口的却是站在门内的东 华,这个满脸青春痘的精壮汉子朝阿发挥着手说:「你先去把我那三箱矿泉水载 过来再进屋子里休息。」 果然是经验丰富的老江湖,默契十足的东华一听杜立能指定要来他家里碰头, 便晓得今晚可能会有一场硬仗要打,所以连库存的三箱硫酸都准备要派上用场, 他对杜立能敏锐异常的警觉性从不怀疑,因此杜立能才刚带头走进用石棉瓦加盖 的后院,他立刻睁大眼睛问道:「阿能,你是不是有听到什么风声?阿旺那个小 不点会有胆量搞鬼?」 杜立能大辣辣地一屁股坐在圆板凳上沉吟着说:「你们不觉得这条消息来得 有点怪?阿旺明知我急着要找他,一个原本躲起来的人怎会突然敲锣打鼓要帮女 朋友庆生?别说那个小太妹人尽可夫、他这种唯恐天下人不知的举动,我怎么想 都觉得有点诡异。」 五元马上竖起了眉角问道:「你是说~~阿旺想引君入瓮?」 等众人纷纷入座以后,杜立能才又接口说道:「我判断溪尾帮应该和阿旺已 经接触过,可能李子阳也牵涉其中,虽然目前无法确定,但很有可能今晚这局会 是个陷阱,所以我希望大家提高警觉,最好把人员和武器都再提升一级,以免到 时候会措手不及。」 既然杜立能要求提高战备,五元当然是乐得配合,等阿狗和火炉也抵达以后, 他们一群人边喝茶边讨论如何重新布署,为了以防万一,杜立能还特别要人把他 的战斗服整套送了过来,一俟拟定对策大伙便分头去处理事情,只有杜立能和东 华等到阿发载着那三箱矿泉水回来时,才又跳上车转往另一处地方。 夜市位于桥头和溪尾帮的中间地带,对双方人马都不算太远,所以在预定要 发动围堵阿旺以前,杜立能特地要阿发载着他和东华到对方的地盘上绕了一圈, 整个菜市场里里外外都显得很安静,就连平常在四色牌赌场外把风的小混混都消 失无踪,一看到这种异于往常的景象,他心里已经有数,在刻意把车停在市场入 口处五分钟、然后杜立能还跳下车去抛头露面走了一圈,但整个溪尾帮就是毫无 动静。 换好战斗装的杜立能试了试脚下的忍者靴,这种防滑效果奇佳的特制鞋最适 合用来攀登与湿地奔跑,他是从老渔夫身上学来的这一招,也不晓得是为什么, 他今晚就是想穿上这双【踏米】在大街上奔跑,那种触地绵密踏实、走起路来无 声无息的美妙快感,立即使他的精神益加抖擞起来,在重踩了几下地面以后,他 还意犹未尽地朝身旁的一堵红砖围墙跑了过去,东华和阿发只看到他突然整个人 蹦上墙头,紧接着便从四寸宽的红砖上斜冲而下了,那种脚掌彷佛黏在墙上的奔 跑方式,使阿发忍不住低声叫了出来,不过杜立能并没摔倒,只见他单手轻点路 面,矫健的身影在一个旋身之后便潇洒地站立在东华面前。 尽管只是小试身手,但已经惹得东华睁大眼睛说道:「你这招是怎么练出来 的?看起来简直就是武侠里面所写的轻功。」 旋了旋脚踝以后杜立能才满意地笑应道:「一双好靴,加上速度够快、平衡 感又佳,任谁都可以这样横着身体在砖墙上奔跑,如果指劲够强的话,要徒手攀 上三、四楼的阳台也很容易。」 阿发半信半疑的嘎着嗓音说:「我要是能有这套功夫,一定会立志去当采花 贼,哈哈,我想上那个唱歌的妖姬不知想几年了。」 一听阿发把话题扯到女人身上,杜立能赶紧拍了一下他的肩膀说:「好了, 办正事要紧,你现在就开车去跟阿宝他们会合,我和东华就从这边散步过去,记 得叫所有人按计划行事。」 一俟厢型车驶离铁工厂,杜立能和东华才开始慢条斯理地配置自己的武器, 他俩并不急,因为在五元尚未出现以前,就表示目标还没出现在大帆船海产店里 面,所以在准备妥当以后,东华一边抽着新乐园、一边在地上用破瓦片画着地图 问道:「阿能,咱们本来兵分六路已经够多了,你干嘛要再多备两组伏兵?」 「也许是直觉吧。」 杜立能望着即将全黑的天际回答道:「我总觉得今晚这局有诈,溪尾帮很可 能请了外地的帮手来助阵,所以对方应该会倾巢而出。」 对付溪尾帮东华绝对不会含煳,可是若有外地人马加入,今晚肯定会有一场 硬仗要打,而且如果连杜立能都有所顾虑,他自己又怎能掉以轻心?因此在思忖 过后,东华又从墙角的布袋内挑了一把飞镖型的匕首揣进怀里说:「既然如此, 老子就多带把家俬以防万一!」 其实东华不止多带了一把短货而已,他一看袋底还有一堆石灰粉,顺手便抓 了几包放在裤袋里,这种东西只要时机用的恰当,不但可以在紧急时做为脱身之 用、甚至还能因而反败为胜,虽然大哥级人物不兴此招,可是对一些刀头舔血过 的老江湖而言,如何在刀光剑影中保住小命才是最重要的课题,所以东华还捏了 捏那些用旧报纸摺成的包装袋,毕竟要能够一抓就破的使用起来才方便。 就在东华忙着增加配备的同时,杜立能也走进铁工厂打了一通电话,那是他 吩咐长毛带着阿健和天福去守在竺勃住家的楼下和巷口,为了表示慎重,他还特 别交代他们说:「你们三个人都要随身带把家伙以备不时之需,明白吗?」 长毛晓得这是非同小可的任务,因此马上肃声回应道:「我知道!若是有任 何情况发生,我会马上回报。」 尽管长毛信誓旦旦,可是杜立能却再度提醒他说:「不、一但有状况发生, 我要你寸步不离的守在老师身边保护,切记!一定不能让老师落单,三个人就由 你当组长负责指挥。」 一听要由自己全权负责,长毛连忙绷紧了呼吸说道:「你放心!阿能,就算 我会小命不保,我也绝不会让老师受到伤害。」 长毛认真的语气反而让杜立能莞尔一笑的回道:「没那么严重,我只是要你 们三个人随时提高警觉就好。」 这头才刚交代完毕,另一边五元已带着一群人晃进了铁工厂,光看他们杀气 腾腾的模样,杜立能心里已然有数,所以他立刻扬眉问道:「出现了?」 五元点着头说:「连阿旺一共十男二女在包厢里,不过店内店外都有生面孔 在盘据,很可能是他们的暗桩。」 果然不出所料,敌人不仅布好了陷阱、并且还找了外援,既然如此杜立能也 不再罗嗦,他伸手在空中画了一个圆圈喝道:「好,那就照原定计划一、三、五 组先发,第二组和第四组慢三分钟再行动,现在大家用手表对一下时间,准时七 点十分开始进攻!」 各组的通讯兵对好时间以后便纷纷离去,不过五元留了下来,他眼里闪烁着 兴奋的光芒问道:「老大,那咱们这第六组何时出发?」 「不急。」 杜立能望了望天色应道:「我还在等一个人,等这个人到了我们再动身还不 迟。」 就在东华又抽完一根香菸以后,杜立能等待的人出现了,那是个身材非常矮 小的瘦弱汉子,看起来约莫四十来岁,浓眉大眼,但是脸色苍白,他在杜立能身 边嘀咕了一会儿便又离去,五元望着他不足四尺半高、可是并不像是侏儒的背影 问道:「老大,这家伙是谁?怎么以前从未见过?」 表情似笑非笑的杜立能应道:「他刚从南部上来不到两个月,是个专门杀猪 的屠夫,因为现在流行电动屠宰,所以逼得他只好北上另谋发展,这个人是个怪 才,也许以后你会用得着他。」 尽管杜立能话只回了一半,不过五元和东华都晓得这个人一定带来了重要的 情报,因为这时候杜立能已经蹲在地上用树枝画着线条说:「等一下我们就用这 种队形化整为零晃进夜市,一旦有状况发生能支援时就互相支援、无法支援时就 采单兵作战的方式,原则上一路采用Z字形战法攻进目标,你们觉得如何?」 大约讨论了五分钟,等所有人都明白作战方略以后,以杜立能为首的第六组 人马终于出动了,他们一接近夜市的腹地便分散开来,一个叫老木的大个子当尖 兵走在最前端,他离正中央的主帅大概十五步,而东华和五元则各落后几步分别 护在杜立能的两侧,其他人只是零零散散的缀在他们后头,这种看似毫无章法的 队形,事实上已经把十五米宽的路面整个横住,只是在人潮熙来攘往的夜市里面, 由于各种摊位和五颜六色的招牌太过于杂乱,因此任谁也无法一眼就看出此中的 蹊跷。 随着天色整个昏暗下来,夜市的喧嚣也更加鼎沸,人群越来越多,想分辨敌 我也愈来愈加困难,尽管杜立能不断想要找到几个对方的熟面孔,可是除了几个 看起来比较扎眼却又完全陌生的家伙曾经出现以外,溪尾帮的人马就硬是一个不 见,这种明知敌人就在身边却丝毫抓不到踪影的诡异现象,使杜立能逐渐放慢了 脚步,因为他们已经横向深入夜市的心脏地带,只要再向前五十公尺左右就是大 帆船海产店的所在,看着那面红底白字的招牌,杜立能知道敌人此刻肯定也正处 在蓄势待发的状况。 就在杜立能再次提高警觉继续往前迈进时,一股不寻常的感觉突然由他心底 冒了出来,一般人或许不会发觉,但杜立能就是与众不同,他停下脚步,没错! 他很确定~~一股浓烈的杀气正飘散在夜空当中!站定身子的杜立能晓得自 己时间不多,他一看眼前十步之内并没有立即的危险,立刻偏头朝右边望了过去, 与他擦肩而过的两撮人群并无异样,但他知道正朝他斜斜而来的那组人马有问题, 那是两男三女,虽然前面那对搂在一起有说有笑的男女看似情侣,但紧随在后的 一男二女不仅在加快脚步,而且手部也都有所动作。 眼看那对情侣就要撞到自己,杜立能勐地朝左边横移了两步,就在第一个男 人一刺落空之际,第二个家伙的短刀也亮了出来,他直到此刻才正眼和杜立能打 到照面,黝黑的脸庞让人一眼就瞧出是个高砂汉子,那对冷酷而带着邪气的眼睛 精光闪闪,他双手握刀、屈身朝杜立能冲了过来,由于双方只有三步不到的距离, 所以他很有把握~~绝对没有人可以逃过这致命的一击!高砂仔嘴角浮出了残忍 又得意的微笑,因为锐利的刀尖离敌人胸膛已经不到半尺,他以为自己又将成功 地赚到一大票、而且这次还可以有个美女当战利品,所以他连眼角都笑了起来。 可惜他这次碰到的是杜立能,眼看敌人就要哀嚎倒地的那一瞬间,对手突然 往横里斜冲了过去,这迅捷无比的反应不但避开了狠毒的一刺,而且杜立能的袖 中剑还反手朝他的咽喉横切过去,正所谓一寸短一寸险,他想近距离取人性命, 没想到这下子换成自己命在须臾,眼看就要逃无可逃,高砂仔只能顺着自己往后 仰避的姿势急摔而下,这招不算成功的铁板桥虽然让他躲过刀锋,可是他的狙杀 小组却顿时乱成一团。 正当高砂仔堪堪避过割喉的那一刀,反应最快的东华已从右侧冲了过来,他 双手各握着一把利刃,毫不犹豫地朝高砂仔身边那两个女人杀了过去,差点被自 己人撞倒的两个女杀手一看苗头不对,立刻向两旁跳了开去,但右边穿牛仔裤的 这个活该要倒楣,因为她刚好闪在杜立能的路径上,尽管她手里也抓着扁钻,可 是却连反抗的机会都没有,旁人只听到喀嗤一声闷响,接着便是她抱着右小 腿倒在地上惨叫的声音。 一脚踢断女杀手小腿骨的杜立能并未停下脚步,他眼看高砂仔在仰躺下去之 后马上一个翻滚又弹跳起来,当下也立即一个急转弯再度朝对方的胸膛刺了过去, 这回高砂仔似乎知道厉害,在不敢硬接的情形之下,一个闪身便绕到了前面那对 男女的旁边,他们三个人聚在一起,随即摆出了肩并肩的三角锥阵式。 这时已经开始有路人发出惊呼,四周的人群正在纷纷闪避,但刚冲上来的五 元却不顾一切挥刀砍了过去,厚重又洁白的刀身闪闪发亮,不过对手也非省油的 灯,原先那对男女二话不说便分头迎了上去,这种近身rou搏靠的是敏捷的身手和 胆识,在判断五元应该可以应付裕如以后,杜立能才把眼光放回到高砂仔身上。 两个人瞪着眼在互相凝视,神态镇定的高砂仔眼露凶光,好像有点不相信眼 前这小子可以让他在大庭广众之下表演了一记懒驴打滚,虽然有点懊恼,但他也 明白想放倒杜立能必须多费点功夫才行,所以他一边冷笑、一边在思索对策。 敌人不动、杜立能也不想躁进,他一面打量着身高大约有一七五公分的高砂 仔、一面听着东华在喝斥另一个女杀手的声音,而原本走在前头的老木这时也正 飞奔而来,此刻的局势可说是一遍大好,可是杜立能知道今晚的战斗才刚揭开序 幕而已,望着高砂仔手上那把淬过毒的尺二短刀,那种黄中带绿的刀芒蕴藏着无 比的凶险,不过杜立能并不担心,因为这种杀手级的人物恰好合乎他的口味。 有人在拼命往后退散、但也有人急着要闯进这片战斗核心,双方都有新的人 马想要加入战局,不过高砂仔和杜立能都无视于周遭的纷扰,他俩依旧动也不动 的紧盯着对方,就在最后一个路人躲入骑楼的那一瞬间,高砂仔发动了攻击!健 硕而敏捷的身影有如猎豹一般,刹那间便已窜到杜立能的面前,但高砂仔的出手 虽然既迅速又狠毒,可是杜立能的反应却比他还快,眼看那把尺二就将噼头而下, 看似不动的杜立能只是右手一扬便化解了危机,就在双方的刀锋都迸出火花的那 一刻,杜立能的左脚已扫向敌人小腹,这一招两式、先守后攻的回击,马上让高 砂仔眯起了眼睛,因为他虽然避过了这一脚,整个攻势却已被破坏殆尽。 连续两回都失掉先机的高砂仔还想夺回主导权,但杜立能岂能容他再次肆虐, 就在一脚踢空之后,动如脱兔的足球小子立刻一刀挥了过去,这直指咽喉的一击 既凶又勐,高砂仔只能在缩身闪避之馀,匆促的往斜里冲了过去,然而这回杜立 能可不想让他有喘息的时间,因此就在一个跑、一个追的情况下,两条矫健的身 影开始在马路上缠斗起来。 两把短刀硬碰硬的砍来刺去,随着不断迸现的火花,他俩追逐的范围也愈来 愈大,尽管只有短短的十几秒,但围观的群众已不知发出过多少次惊叫,这种短 刀rou搏的凶险情况令人看了憷目惊心,再加上双方赶来助阵的兵马开始短兵相接, 一时之间整个环境又混乱了起来。 高砂仔的援兵从右边骑楼不停冒出来,而杜立能的第一组兵马也已抵达现场, 就在长矛、武士刀和扫刀纷纷出笼的情形下,两把全都淬过毒的利刃才不再成为 唯一的焦点,不过周围的厮杀并未分散他俩的注意力,就在一个急转弯闪身躲进 一个卖鼎边剉的摊位以后,高砂仔才停下脚步朝杜立能嘶吼着说:「干你娘! 老子今天非宰了你不可。「 杜立能一面调整呼吸、一面缓步逼向前去应道:「cao你妈!既然这么带种就 别给我躲在里面装龟孙子。」 两个人再次怒目相向,只是这回高砂仔的气势明显矮了一截,因为随着杜立 能的步步进逼,他只能绕着单薄的摺迭式餐桌慢慢往骑楼移动,这个卖臭豆腐的 摊子后面是家服装店,有很多路人都聚在店门口做壁上观,只要高砂仔能够躲进 人群当中,敌人便会很难下手,一想到这点,他立刻抓起一把圆板凳朝杜立能砸 过去喝道:「妈的!老子就不信杀不了你。」 其实高砂仔这招是打算以进为退,只要杜立能被椅子砸中或有所闪失,他便 可以趁机追击或扳回劣势,若是情况仍未改善,至少他能够在一击不中之后赶紧 遁入人群当中,然而事情并非如他所料,因为飞在半空中的圆板凳不但被杜立能 一脚踢开,而且敌人还同时窜到他的面前急杀而来,面对这个鬼魅般的对手,高 砂仔第一次打从心底感到害怕,他一向对自己敏捷的身手非常自负,可是今天的 敌人却还处处都胜他一筹。 心知不妙的高砂仔虽然在千钧一发之际格开了刀尖,但随着刀锋碰触的那声 脆响,他整个人突然滑倒在地,而杜立能在一击失败以后马上又追了过去,这一 来败象已露的高砂仔只能在地上拼命打滚,为了要避开致命的一击,他连续被杜 立能踢到了三次,尽管当场没有发出哀嚎,可是他的脸色却开始泛白,因为更糟 糕的是他已经快要没有闪躲的空间了。 眼看就快要撞到隔壁担仔面的摊脚,高砂仔晓得一但被逼入死角便是死路一 条,因此他拼着最后一搏,就在一个转身当中忽然把手里的尺二当飞镖射了出去, 这种变生肘腋的攻击确实让杜立能心头一凛,而也就在杜立能停下脚步格开飞刀 的那一瞬间,高砂仔已紧急一个转身像狐狸般的蹦了出去,杜立能还想再追,可 是在对方连续把两个热锅推翻的状况之下,那些guntang的汤汁和热油完全阻绝了去 路。 稍微喘了一口气的高砂仔转身狠狠地盯着杜立能说:「你赢不了我们的,臭 小子,你等着看老子怎么对付你!」 脚踩踏米的杜立能在油汤都尽泄在地以后,开始朝高砂仔走过去说道:「那 就别跑,我才刚玩出兴趣呐,来,咱俩再来多过几招。」 高砂仔一面往后倒着走、一面满脸邪笑的应道:「嘿嘿,你尽管放心,臭小 子,今晚咱们还有得玩呐!」 或许是怕杜立能再度追杀而来,高砂仔说完话后竟然把刀鞘也当成飞镖射了 过来,杜立能一把接住以后连话都还没说,那家伙便已转身朝海产店那头奔去, 看着大约三十码外那块「大帆船」 的招牌,杜立能判断敌人的主力应该就藏身在那附近了。 这时夜市的另一头也传来了吆喝和刀械碰撞之声,看来双方都做足了准备, 眼看这场大规模的械斗将愈演愈烈,杜立能决定快刀斩乱麻的喝道:「所有人马 都朝大帆船集中,五分钟之内一定要逮到人!」 负责传话的老木把高砂仔那把尺二拎在手里说:「阿能,这把刀你要怎么处 理?」 杜立能回头看了一下后面的战况说:「这把刀淬过剧毒,你最好把刀鞘套上, 等有时间咱们再拿出来研究看看。」 接过杜立能递来的刀鞘,老木一边收刀入鞘、一边朝十几码外的五元吼道: 「别管那对狗男女了,五元,老大要我们集中火力攻进大帆船去抓人。」 一听杜立能已下达指令,五元顾不得再和那对男女穷绕圈子,他从口袋里掏 出一根竹管勐吹,那种独特而尖锐的声音很快便获得了回响,等四面八方都传出 同样的啸音时,他才跑到杜立能身边问道:「老大,是不是该换长货上场了?」 杜立能并未置可否,他只是边走边指挥着说:「老木你过去帮东华他们,这 头就由我和五元带队直接杀过去,记住!需要支援时就吹哨子。」 老木衔命过去加入东华那边的战局时,原本已经不见踪影的高砂仔又冒了出 来,这回他手上端着一把大砍刀,看来是想以重量取胜,虽然对方的人马看起来 杀气腾腾,但杜立能反而哂笑着说:「五元,你看到没有?溪尾帮的人终于现身 了。」 没错,溪尾帮叫得出名号的人物大概有一半都已经簇拥在高砂仔身边,虽然 没看见阿尧那对难兄难弟,但有几张生面孔看来倒是颇为剽悍,不过假如这就是 敌人的精锐部队的话,杜立能知道自己今天赢定了,所以他偏头叮嘱着五元说: 「等一下尽可能把那个高砂仔留下来,咱们可得探探他的底。」 五元两眼发亮的应道:「好,没问题,待会儿我会尽量招呼他的双腿。」 话才说到这里,火炉已经带着一群人搬着长货跑过来,那三綑东西一在地上 摊开,五元马上挑了一把扫刀挥舞起来,而杜立能似乎有专用的兵器,因为他并 未去理会那些刀械,并且还把手里的短刀收入怀里,然后他就那样赤手空拳的朝 高砂仔那群人直走过去。 竹管的啸音才刚停止,夜市的另一头立刻传出了尖叫和另一波砍杀的声音, 这次的短兵相接规模庞大,除了人群呼喊及奔跑的乱象以外,刀械互相碰触的清 脆声响和不时传出来的惨叫,说明了战况的激烈,不过高砂仔他们并不为所动, 就在周边人声鼎沸的这一刻,这一头反而平静的有些异常。 双方都在等,好像在等谁先出手谁就会先倒楣,杜立能估量着到大帆船所剩 的距离,他之所以不急是因为那边还没出现动静,因此他仍安之若素的向前迈步, 他真的在等,等由他所安排的两股奇兵会适时现身。 两边的距离已经不足五公尺,高砂仔开始沉不住气了,被他紧握的刀柄在轻 微地晃动,那表示他因为紧张而太过于用力,发现敌人内心的不安以后,杜立能 笑了。 突然停下脚步的杜立能伸出了右手,而火炉就在这时递了一把三尺六的武士 刀上去,就在杜立能握住刀把的那一刻,高砂仔的眼睛眯了起来,因为敌人态势 太轻松意味着若非眼前的家伙是个门外汉、反之便是个玩刀的高手,所以他不敢 大意,在紧盯了对手一眼之后,他决定要先下手为强!就在高砂仔勐冲而出的同 时,他以为身边的同伴也会跟随他群起而攻之,可是事情却有了变化,因为从他 们背后的防火巷内忽然杀出了另一批人,那是杜立能所安排的伏兵之一,瞬间便 被冲散的溪尾帮徒众有人在连滚带爬、也有人哀嚎倒地,高砂仔脸色大变,不过 这家伙还真是个杀胚,他只回头瞄了一眼,然后依旧毫不考虑的朝杜立能杀了过 来。 厚重而锐利的大砍刀拦腰噼了过来,闪亮的武士刀也立即迎了上去,就在 铿锵一声火光四射的同时,杜立能的第二刀已反挑过去,高砂仔亦毫不含煳 的接了下来,紧接着就在两人不断攻伐的过程当中,除了刀与刀碰触时的火花四 溅以外,夹杂的就是旁观者的惊呼和其他人喊打喊杀的叫骂声,尽管场面一遍混 乱,但很多人都还是聚焦在杜立能和高砂仔的身上,因为这两个杀手级的人物脚 下从未静止、手上的武器更是一次比一次更用力地砍杀出去。 这种高速对决的搏杀方式,不但比奔跑和出手的速度,就连身边的任何动静 都不能有所疏忽,两个人的刀刃都已出现许多缺口,可是双方好像都越杀越起劲, 如果要说有什么差别,那就是高砂仔的呼吸已经有点急促,而杜立能却还是气定 神闲. 紧随在侧的五元和火炉并没出手,他俩一路紧跟在后,除了帮杜立能掠阵以 外,主要就是提防有敌人突然插手,不过居于劣势的高砂仔在这种压力之下,脚 下一个闪神便差点滑倒在地,虽然他仗着有摊架可以支撑没有当场出糗,但如影 随形的杜立能却让他再无恋战之心,就在一个快速的窜逃之后,他突然将大砍刀 整把扫射了过来,追势受阻的杜立能尽管把刀挡了下来,可是已被高砂仔趁隙逃 进了大帆船里面。 其实大帆船里面也不安全,因为杜立能的第二支伏兵正从二楼冲杀下来,他 们是从隔壁屋顶跳进海产店的,在腹背受敌的情况之下,至少有二、三十人纷纷 从店内跑了出来,而这时杜立能的主力部队也已杀到,眼看就将兵败如山倒的溪 尾帮开始往右手边分头鼠窜,本来杜立能还想找高砂仔再战一场,但是阿旺的身 影却在这时出现了!被四、五个人簇拥着想跑进防火巷的阿旺满脸惊慌,他那副 六神无主的模样十足就是个鳖三像,杜立能一看到他便毫不迟疑的喊道:「五元, 高砂仔让你负责,我要去逮阿旺。」 体力已趋近极限,莫馨绮暗暗叹了一口气。 没关系的,什么样的痛苦与代价我都不在乎。 反正,我已经不是处女了,何必再矜持什么? 她渐渐放缓速度,慢慢地爬下,歇了口气后,她跪倒在床,蜷起上半身,高 高翘起臀部,将下体呈现在男人的眼前——这是目前最省力,也最易承受住接下 来的冲击的姿势。 男子似乎也在调整状态,他揉揉自己被夹得生疼的腰,猛吸了几口气,这也 给了莫馨绮一些喘息的时间。 「小妞儿,你,有劲儿。我还没见过,女人,像你这样的。」 男人拍拍莫馨绮的臀,结实的臀部连一丝颤动都没有。男人看着入迷,又猛 拍了一巴掌。 清脆响亮的拍击响起,莫馨绮猛然揪紧了床单,上半身向上一挺——然后被 男人趁机抓住了头发。 男人把莫馨绮的头发束成一捆,攥在左手,向后一拽,另一只手抄起莫馨绮 的一条大腿,抱在腰间。 莫馨绮心口一凉,她很清楚自己现在的姿势对一个女人来说是有多么羞耻。 远离创面的上身与双手再也不能用来维持身体的平衡,唯一支撑她rou体的, 就只有一条腿的膝盖,以及待会将要深入自己腹中的男性性器。 「勾紧,小妞儿,你如果,是的,把我弄疼,弄伤了,你会很糟糕,我保证。」 男子也不禁为这种一时兴起的姿势而顾虑,但他同时又下意识地觉得这个身材劲 爆的女人绝对能胜任这种极不安定的体势。 上船的希望全系于这个男人的身上,莫馨绮强迫自己不再考虑更多。她曲起 被环抱的那条腿,勾住了男人的后背。 跪立在床上的男人笑着点点头,他把guitou对准了莫馨绮的蜜唇,将前端的一 点,向里面探入了些许。 莫馨绮闭上了双眼,她先是感觉到一只粗大的棍棒抵在了自己的下身,然后 是自己向后伸出的那条腿被男人猛地抱紧,同时头发被扯向后下方,还不等她喊 叫,一股巨大的力量就贯穿了她的rou体。 进来了。 这简短的意念充斥了莫馨绮的脑海,五年前不堪回首的记忆再次浮现在脑海。 「你的,表情,很好,我喜欢;你的身体,也很好,我喜欢。」 她睁开眼,眼前的是男人的yin笑——她的后脑被男人向后下方牵扯着,使得 她的面容无可避免地暴露在男人的眼前,身体也因此向后弯折,扭曲成一个「C」 型。 不能有丝毫的破绽。 纵使毫无润滑的yindao正被剧烈摩擦,莫馨绮只用了一瞬便将意识中的苦楚覆 盖、抹去,转而媚笑着——至少她觉得自己已经尽可能地在「媚笑」着——凝望 男人的瞳孔。 但这种笑容没能维持多久,连续不断地爆发于体内的猛烈撞击摧毁了她的努 力,一次又一次直击zigong的袭击使得她的耳中一片轰鸣。 男人把莫馨绮的脑袋进一步拉扯过来,他伸出舌头,强硬地撬开她的双唇, 在她的口腔里搅动。 此时的莫馨绮已经没有余力去考虑太多,她只是拼命维系着自己的意识,以 防自己不小心咬伤了这个男人的舌头,以致混入「船宴」的计划出现变数。 「摸摸,肚子,你的肚子。」 莫馨绮从飘摇到近乎消散的意识中,勉强抽出一小份,控制着自己的手搭在 正经受着冲击的小腹上方。 她感受到一股令人作呕的冲击,有什么东西在顶着自己的胃,下体正被什么 东西撑开,膨胀,然后又缩回去——她明白,自己身体最重要的器官正被蹂躏着, 她本能地想要低头看看,偏偏头发又被揪住,动弹不得。 「快了,小妞儿,你,喜欢,射进去?」 自己先前的挑逗并非全无作用,男人的耐久力已经被削减许多了——为之庆 幸的莫馨绮,难得地感到一丝清醒,她用有限的幅度摇了摇头。 男人的脸孔上浮现出满是yin邪念头的笑容。 抽插又持续了几分钟,男人将莫馨绮向前推到。 感觉到自己的身体正在下落,被性交的痛楚折磨得近乎失去意识的莫馨绮也 只能任凭自己的脸颊与床面来个狼狈不堪亲密接触。 快结束了,他会射在我的背上——莫馨绮无奈地想着,这是出于她过去被强 jian时的经验。 做好了用后背盛放男子的jingye,并忍耐那种恶心触感的准备,莫馨绮将床单 卷成一团,悄悄地塞进自己的嘴里,用牙咬住。 但那种感觉并没有来。 相对的,某种令莫馨熟悉,且更加厌恶和恐惧的感觉正在生成。 男人放下了莫馨绮的腿和头发,他俯下身,抱住她的大腿根,然后把膨胀到 极限的yinjing顶上了她下身的另一个入口。 「不要——啊啊啊啊啊啊!」 在男人的最后一次,也是最野蛮粗暴,用力最猛的一次冲击中,莫馨绮放声 惨叫,一边感受着如同撕裂般的扩张感,一边用rou体将男人的欲望满满地承接了 下来。 「咻——太棒了。」 男人翻倒在失去力气、趴着一动不动的莫馨绮身边。 「我都有点舍不得带你上船了。」 莫馨绮的心头一紧。 「算了——还是带吧。」男人好像很舍不得似的,「你,跟我走,上船,明 天。」 莫馨绮暗暗舒了一口气。 「我会,带你,去个——好地方。」男人掰开莫馨绮的臀,欣赏着她正在一 张一弛不住溢出jingye的菊门。对着这个在自己的胯下被「彻底击垮」的女人,他 自言自语道,「我保证,你会,爽上天。」 这样就好。 莫馨绮面容上夹杂着满是苦涩与欣喜的倦容——在他身边的男人倒是觉得这 种表情很自然,一向习惯以用粗暴手段对待别人的他认为这才是女人高潮时所应 有的颜色。 在这迷茫而黑暗的前路上,莫馨绮蹚着及腰的淤泥,迈出了无比艰险的一小 步。 迟早会完全陷入那无底的淤泥中吧? 莫馨绮抬眼看了看身边的男人,她朝着男人靠近了些,把一条胳膊放上他的 胸膛,把rufang贴在他的手臂上——这样更保险些,装得更像些。 当完全没于漆黑黏泞的污泥下之时,会是怎样不堪的感受呢? 挣扎着,索求光明与氧气,然后沉下去,被黑暗吞噬——到那时,我会把你 们一起扯下去的。 残酷而悲戚的命运盘踞在所有可见的通路上。 ——但莫馨绮不在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