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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一章 锦衣郎羞对洛阳花

    第三十一章 锦衣郎羞对洛阳花

    到了来年二月,曹cao幕府的大搬迁便正式启动,当曹cao离开许都的这一天,汉帝刘协亲自送出了许都,双方依依惜别了一番,刘协便看着曹cao登车,大队人马开始移动起来。

    眼望着曹cao的车仗越走越远,刘协不由得暗暗松了一口气,这人总算是走了,这位司空大人离开许都去了邺城,让自己感觉呼吸都顺畅了许多,那种巨大压力的来源终于不在了。

    对于曹cao,刘协的感情也是很复杂的,当年曹cao把他从水深火热中救了出来,将他从纷乱危险的洛阳迎到许都,那个时候刘协真的是很感激曹cao,因此加官进爵毫不吝啬,然而曹cao如今实力越来越强,虽然对自己仍然很是恭敬,可是从董承那一件事,自己已经可以看出曹cao的犀利,连董贵人都给囚禁了呢,幸好生的是个女儿,母女倒是都还保全着,然而曹cao的强硬也很令人担忧。

    如今无论如何,曹cao是离开了许都,给自己一点自由的空间,虽然知道曹cao人即使是走了,然而眼睛还在,这许都仍然是曹cao的许都,并不是汉家的都城,然而双方能够拉开距离,毕竟减少摩擦,自己也没有那样不自在了,只是究竟要如何重振汉室的威仪,还是前路茫茫,自己时常中夜不寐,思来想去也找不到太好的主意。

    现今董贵人的家族已经是完了,皇后伏寿心不自安,写了信给父亲伏完,到现在也不见有动静,那伏完是个老成持重的,行事素来谨慎,也不知是正在暗地里谋划,还是干脆怕了,不敢举动,如果是后者,自己能依靠的可就更少了。

    此时吕布躺在马车之中,身体不住地挣扎着,马车两边的卫士倘若仔细谛听,还能听到车中传来的委屈呻吟,虽然徐钦告诫过吕布一路要安静,然而这样的对待他又怎能从容面对?吕布可不是那么沉着冷静的人儿,给人绑了手脚还能一派镇定的,尤其是嘴上也扎了一条帕子,让他连话都说不出了,这样就更加的郁闷和不安,本来手脚伤残就已经没有什么防卫能力,更何况此时全身都给人家绑成粽子样,又呼叫不得,此时无论进来的人要如何对待自己,自己都只能胆战心惊地承受,半点动弹不得,怎让他不惊慌?

    今儿早晨徐钦带着两名侍卫料理自己的时候,自己也曾经求过正要转身离去的曹孟德:“啊……司空大人,饶了我吧,这一路我一定乖乖的,绝不给大人增添烦扰。”

    那曹cao转过头来对自己一笑:“奉先,我虽然是‘用人不疑疑人不用’,然而只为你有前科,所以不得不多加防范,也免得你害人害己,你也不要难过,只是转运的路上这样委屈一点,等到了邺城,便让你舒服自在。”

    然后曹cao便毫不留恋地离开了。

    这是还记念着上一次对着张辽求救的事情呢?当真是好个小心眼儿的曹cao!

    曹cao走了,吕布登时更加没了指望,对着曹孟德,自己还能依仗床笫之间的情意哀求一下,面对徐钦却有什么人情好讲?徐钦与自己可不是“一夜缠绵百日恩”的,当下便面带微笑,很是温和地对自己说:“贵人摆正手脚,让徐钦来服侍贵人。”

    那徐钦亲手捆绑了自己的四肢,又很是礼貌地勒住自己的嘴,然后用一个头套套在自己脑袋上,招呼一声便有两名侍从一个抬上身,一个拢住两条腿,将不停蠕动的自己从房中搬了出来,放在马车里,到了车中徐钦将那蒙面的口袋取了下来,让自己不必太过憋闷,然后含笑安慰两句:“贵人暂且宽心,到午饭的时候便放开贵人。”

    当时自己眼巴巴望着那和蔼的豺狼,午饭时放开,那么吃过了饭又要这样捆扎起来么?简直如同一件大件行李一般,难怪用到“转运”这个词,可不就是把自己这个珍奇的物件从许都运送到邺城么?和那些金银财宝是一样的身份,所以都是在箱子里不能说不能动的。

    “唔唔……”吕布眼中泪光点点,心里当真是难受啊,自己如今这个样子,简直好像穷乡僻壤被拐卖的男人。

    那曹孟德号称是兴复汉室,尽忠报国,却原来也掳劫人口,自己便是给他囚禁强暴的奴隶,这可是违犯国法的,自己无论如何也是大汉的徐州牧,纵然皇帝刘协要怎样治自己桀骜不驯之罪,也要依照国家的法度,光明正大地来,如今曹cao纯粹是用的私刑,将自己悄悄关押起来,每晚放在床头给他泄欲,可叹自己名义上还算作是他的同僚,他却倚仗着强势,这般欺压自己。

    吕布在那车中辗转着身体,一颗心也如同给人放在搓衣板上摩擦一般,今天晚上不必多猜,休息的时候自己定然要给人卸货到曹cao的帐中,解开绳索打开包装,给曹孟德jianyin,到明天上路的时候再捆扎起来,就如同当初从下邳到许都一样的流程,防范克制得严厉紧密,却又不忘了享乐,所有好处都给他占了。

    可恨曹孟德当真是个无情无义的,自己陪他睡觉的时候,表现得多么亲昵温存,又是亲又是摸,那舌头简直要伸到自己肺管里,哪知却是一个动手不动心,动嘴不动情的,cao弄自己时身子guntang火热,那颗心却是凉的,从自己身上下来后,对自己便毫不容情,这般逼迫,吕布就难以想象世上有像曹孟德这般翻脸无情的,从前还说自己是螃蟹,其实他才是“横行公子却无肠”,简直是全无心肝o(╥﹏╥)o

    吕布在车里委屈地给绑缚了七八天,车队终于到了邺城,曹cao住的就是原本袁绍的府邸,恢弘壮丽,十分气派,比许都的司空府宏大三分,因此吕布的院落也宽敞了一些,院子里种植了许多花卉,有一些还是十分名贵的,比如说洛阳锦、白雪塔,都是有名的牡丹。

    曹cao十分喜欢牡丹,从前在许都,府中也种了一些,袁绍府中有这许多牡丹,他当然更加高兴,三月牡丹开放的时候,他便与吕布在园中赏花。

    曹cao一手拿着酒杯,另一只手拢住了吕布,将他搂在怀里,把那酒杯送到吕布唇边,喂他喝了一口酒,然后就着吕布嘴唇方才沾过的地方饮尽残酒,怡然地望着前方栏杆之内的碗口大花朵,笑道:“牡丹不愧号称富贵花,着实艳丽,那花瓣仿佛能放光一般,禽鸟之中能与牡丹相比的,大概就是鹦鹉了,一身羽毛红红绿绿,鲜亮光彩,鹦鹉便算是鸟中的富贵者了吧?”

    吕布看了看廊下挂着的那只鹦鹉,曹cao有时候还真是个念旧的人,搬家的时候把它也没有落下,一起带来了邺城,如今封了个“富贵鸟”的称号,吕布瞬间便想起了刘备:“富贵鸟,莫不是刘玄德织席贩履?”

    曹cao脑子一转,登时哈哈大笑了起来,身子前后俯仰,如同花枝乱颤一般,伸出手指刮着吕布新剃的面颊,乐道:“奉先啊,你这样一张巧嘴,让我怎么舍得你?”

    偏巧这时鹦鹉也活跃起来,张口道:“饶了吧!饶了吧!”

    吕布登时大为羞臊,瞪了那贼鸟一眼,果然如同它那主人一样刁钻,哪句话不好学,偏偏学这句,还隔三差五便念出来。

    曹cao解开吕布的腰带,敞开了他胸前的衣襟,登时一幅娇艳的芍药图便露了出来,那匠人的手艺当真是好,后来又二遍上过一次色的,那颜色便愈发牢固,也更加鲜亮了,简直如同活的一般,仿佛当真有一簇芍药开放在吕布的胸前。

    吕布相貌壮伟,身躯如同熊罴一般,从左胸到小腹却刺了这么一丛艳粉色的芍药,与他本身的气质反差极大,本来他这样的人倘若是刺一些凶兽,倒是顺理成章不让人意外,却是刺这样娇艳的花朵,实在很有些让人意想不到,然而当人的目光从这刺青移到他的脸上,便会发觉实在是妙,这样一个壮汉刺这样的图案,果然别有风味,倒是更加勾起人的性致,想要与他好好盘桓。

    曹cao笑道:“那牡丹虽然国色天香,奉先这一身芍药倒也不输与它,牡丹乃是草木一流,只有花香,虽然高妙,难免寡淡,奉先这朵芍药却是带了一股rou香的,大快朵颐愈发的过瘾。”

    吕布暗道,可不是么,芍药红烧rou,每一回都吃得美美的。

    曹cao又抚摸着吕布左边的rutou,笑着点睛一句:“好一簇娇嫩的花蕊,那师傅倒是很会省力。”然后一低头,便吮咂起吕布的rutou。

    吕布“啊”地一声呼叫,只觉得一股麻痹的感觉从rutou直刺心脏,他浑身哆嗦着,不多时便支撑不住,给曹cao按着躺在了坐席的锦垫上。因为天气不是很热,所以曹cao也没全脱,只将他上身衣裳散开着,又脱掉了裤子,曹cao自己脱掉中裤,上身仍是齐齐整整,只是撩起衣袍,让yinjing从那下面露出来,然后直直地插入吕布的身体。

    吕布虽然已经是受惯了的,然而每一回的屈辱感混着强烈的刺激,都让他抖得如同中风一般,躺在那里一边扭动,一边“啊啊”地直叫,曹cao按住他的肩膀,让他不能乱动,只是吕布给他那钢锥如同凌迟一般钻刺着,身上的皮rou不由得一阵痉挛,胸肌和腹肌都不住地颤抖,胸前的芍药纹身仿佛在风中摇曳,愈发妖娆,曹cao满心欢喜,抚摸着他的身体,道:“奉先啊,锦豹,我在这牡丹花丛之中与奉先相戏,世间风流莫过于此。”

    吕布抽泣不已,暗道你倒是开心了,然而这芍药刺在我的胸前,简直就像是个罪状的幌子,人家犯人是“书其罪于背”,我这是全写在胸前,洗都洗不掉的;还牡丹花哩,当真是羞愧,我这就是一朵rou芍药,壮硕肥健得很,连花瓣都是牛腱子做的,rou感十足,就知道曹孟德你不是个吃素的,偏好吃我这样的人rou草本,这样一个“君为臣纲”,当真好一个,那一口钢牙简直要把人家的rou汁子都嚼尽了,我若在你这里再熬几年,骨头渣都化得不见了。

    此时邺城一座刚换过牌匾不久的军师府中,后园地下有一座密室,四壁都是石头砌成,阳光从天窗那里照射下来,石室内坐着两个人,都是非常肥硕的男人,只是如今披头散发,一丝不挂,还给一条铁链束住双手,拴在墙上,过了一阵,一个人抬起头来,脖子用了些力量,甩开面前挂着的头发,露出一张脸来四处张望,一看居然是颜良,另一个拴在对角的自然便是文丑。

    颜良左看看右看看,越看越是恼怒,张开嘴来“吚吚啊啊”叫了几声,对面的文丑抬起头来,满面沮丧地对着他也叫了两句,还连连摇头,虽然听不出他说的是什么,然而从他的动作表情也能知道,他是告诉颜良:“兄长不必费力了,逃不出去的。”

    颜良不由得悔恨得连连用后背撞墙,早知如此,自己倒是宁可让关云长将自己斩了,也不要给关押到这么一个魔窟一般的地方来,如今整天赤身裸体,那大rou就这么明晃晃地挂在那里,简直如同发了春的公狗,从前名将的面子到这时已经给踩到泥里,哪里还是人?活生生就成了禽兽。

    听荀攸的意思,是要将自己兄弟二人就这么一直饲养着,如今自己与文丑都是正当盛年,一时不得老死,总有二三十年可活,似这般身体残疾,又看守得严密,万万没个逃亡出去的,这后面的几千个日日夜夜,可让人怎么过啊!

    这时,忽然上面窗子一开,一道梯子放了下来,一个潇洒的身影从上面一步步走下来,颜良一瞧那人的脸,正是荀攸。

    那荀攸背负着双手,悠然在这牢房里转了一圈,笑道:“颜、文两位将军,这地方还不错吧?邺城果然繁华,密室的窗子都是用蚌壳磨到半透明,很是豪华了,正好用来安放大将,你们在这里,住得可还习惯么?”

    文丑见了荀攸,登时仿佛见了希望,趴在地上挪动着膝盖,不住地要往前爬,那锁链很快便抻直了,给他扯动得哗啦啦直响,颜良见他两手伸开来,朝着荀攸不住地摇晃,口中呜呜有声,很显然是哀求的模样,便喟叹一声,低下头来,名震河北的颜良文丑,当年在本初公帐下谁人不知,哪个不晓,如今只落得摇尾乞怜,简直让人痛断了肝肠。

    荀攸见他这个样子,云淡风轻地笑着:“虽则是我们金风玉露一相逢,也是你们两位彼此的机缘,从前虽然同在袁绍帐下为将,却也没有如此坦诚相见过吧?”

    颜良的头垂得更低,叹着气连连摇头,可不是么,自己与文丑第一次见对方的裸体,就是在荀攸这里,从前两人虽然要好,也不曾见过呢,自从被擒之后,荀攸常将两个俘虏一起弄,自己自然看到了文丑前胸有一块黑痣,上面还长着毛,而自己后腰那一块鸡蛋大小的紫红色胎记,文丑自然也是看到了的,这一下可是彻底毫无隐瞒了。

    荀攸轻轻地又说:“今儿有贵客前来,要你们两个去服侍,一定要好好地听话,免得回头皮rou受苦。”

    这一下连颜良也惊悚了,张大了嘴呜咽叫喊着,摇晃着身体只是不情愿,却终究是给侍从解开锁链,用粗绳绑缚了,把两个人的身体都堆在硕大的吊篮里,上方绞盘启动,很快将这两头壮汉吊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