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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日 妆镜台(窗前play)

    那日午间小睡后,她先醒来。看到还尚未整理的床榻上下,狼藉凌乱交叠的衣物,不免回想到昨夜情事的疯狂。荒唐一夜,又须早早起身。他下朝后仍带着倦意,硬是搂着她补睡了一个午觉。沉沉入眠,香甜无梦。这些天,暗中的禁忌情缠,如在不见天日的角落疯长的暗棘。她无奈一笑,好看的眉睫低垂,脸颊微微烧热,带着羞意。

    含章殿,这是历代帝王寝宫,也是当今天子新居,撤下了前代先帝们留下的奇珍异藏,太过华奢的挂件、摆饰,仅留龙床、凤池,中堂悬挂一把天子剑,几扇屏风,窗前桌案,新帝的私物极少,也是大方素净。她看到窗下的案前还摆着几件旧物,经书,文章,一盏做工考究,精美的宫灯,虽干净不染,但也一眼便知有了年份。她突然想起了一些年少时的片段,愣了片刻。

    记忆悠悠回转,唤起了少时某一年的上元花灯节。

    那一年太后大寿,正值元宵团圆节,御花园大设家宴,驻外边疆,通信困难,几年不返的亲王也携着家眷入京,共享天伦。五颜六色的焰火冲天,灯火阑珊,她和一众堂侄弟妹们追逐打闹,跑到回廊尽头。与迎面一人不期而遇。

    两人默然相视,一时都忘了动作。他率先回过神来,拱手行礼,“公主殿下。”恭恭敬敬,却如此疏离。她一时愣在原地。

    ……

    那一夜平淡相交,原是如此平和安详。他平素内敛沉闷,从来不像同龄人那么活泼。而她只是静静地陪着他。两人并肩坐在放满花灯池边,手提宫灯,恬淡地闲谈。天边圆月高挂,华美的烟花盛放了半宿,映照黑夜如昼。凉风暗送,她听他说起很久不见的娘亲,已经年迈的乳母,庙中严厉又心善的方丈。

    快要天明时,不远处传来宫女侍卫匆忙的脚步声,问答焦急,多半是来寻她回去的。分别时,她欲言又止,有什么未能说出口,只是最终落音坚定,“先前是我不查。今后,定然不允众弟妹们慢待大皇兄。若皇兄言明,绝不袒护。”

    他淡笑一声,几分嘲讽,不置可否,转身言道:“殿下早些回去吧,路上小心。”

    在这之后的几年,他的内心一如既往,避世凉薄,了无悲悯。不知亦不曾期待何为亲情。只是对这位待他善良,亲和的皇妹,会格外留意几分。再无旁人知晓,后来连自己都记不清为何,最后目光总是停留于一人。似乎正是从那以后,横行宫廷嚣张跋扈的王孙贵胄们,渐渐地收起对他的恶意,要说亲近是不可能,照面都是客气有礼。

    在这之后某一年,她在举国诏命,父母之言下终是定亲了。许嫁上将军家门三代独孙。年纪虽轻,都传文武双全,近年来随父辈西征,已是战功卓然。宫中女眷们很是不舍,各宫院都自主添了许多份嫁妆。连最爱刻薄,惹人讨厌的孙贵妃都红了眼眶。

    新婚不久,已有传闻两人不合,而其中内情究竟如何,无人说得清楚。只知公主独自搬出将军府,便性情大变,放浪形骸,纵情诗酒,还豢养面首。风言四起,天子无奈,比起生气,更是心疼,明面上训斥,暗里自是宽纵。再两年,驸马战死边关,而公主府终年闭门,沉寂良久,再无声息。不知哪个年节再见时,她依然最受宠是公主,半年来瘦了不少,大家都关切不已。只是眼中没了神采,主动聊天谈笑的少了,总是望着哪里,时不时出神。

    他醒来,看到她已着装,白衫长裙,脊背曲线优美挺直,腰若执素。素净的浅蓝色抹胸,透过外层的中衣白纱,隐隐可见绣着半开莲花。顺长墨发直直流泻到腰间,斜倚镜台,懒洋洋地梳着长发。神色沉凝,不知道在想什么。

    他不会忘记,这才是那人最平常的样子。优雅端庄,华仪万千,眼神睥睨而冷傲。先帝后最爱重的嫡女,皇族贵亲们最依赖也最畏惧的长姐,连最刻薄的后妃都能待如亲生后辈,前朝百官同声称道,民间百姓尊崇敬畏的靖阳公主。

    他随意披衣起身,动静极浅,也不宣使人,自行洗漱。

    他在旁坐下,从背后抱住她,力道很轻。十指握住她平放在小腹,相贴紧扣。自行接过梳子,无声地替她梳起长发。他们沉默着,在镜中对视,无声的默契。

    放下木梳,他偏过头轻吻,她闭上眼。下巴抵靠在肩上,怀中温热的暖香,目光下视,平坦的小腹,纤美的腰线,再往上,抹胸里一道幽幽酥沟,划出诱人遐想的弧度。颈侧至肩,肤如凝脂,一对玉臂,皓腕如雪。两人额心相抵,静静抱拥,正是平淡安稳的温存一刻。

    他突然想着,从前,她和那位英年早逝的驸马,新婚燕尔的从前,是不是同样的清晨,有过他所想一般的恩爱日子。

    自己不算有太多的情感,皇位,兄弟,父子,友党,从来都算的分明。他读过佛门心经,抄过千遍佛旨,对世间万物,贵贱荣辱,风轻云淡。此时却突感一阵尖锐的嫉妒,刺在心里,滴出血来。

    他深吸一口气,手臂环得更紧,“是不是……”,“他也这么抱过你。”

    “嗯?”她闻言一楞,凝眸处仿若星月流辉。

    “你呢?”“是不是也同样吻过他,像与朕纠缠之时那般,向他求欢?”

    她微微摇头,露出无奈的神色。她与驸马无缘无分,亦无情无爱,天长日久的相对,仅仅徒生怨怼。想起往事,旧人已逝,徒留物是人非,再无什么顾忌。她自嘲一笑,“怎么会呢,当年之事,牵涉杨氏一族谋反一案,王命之下,覆巢累卵。想必他恨我尚不及。”

    “哦?”似是意料之外的回答。

    她说得轻松,纵然经年长久,话音仍含隐痛,“况且,他早有心之所属,奈何被家门阻碍。赐婚难拒,恨我嫁他,宁愿老死边关,也不肯面对我。”

    “我先前并非不闻,只是……未知他们过往的情深。总以为来日方长,情感也可以培养。”谁知连来日都是空谈。“他恨我情有可原,想来,也算是我拆散了他们。”

    他名门俊秀,十三岁随父出征,十五岁领军先锋,大破戎狄,立一等军功。天子封赏,皇后召见,太子作陪。被一众老将认为是王朝未来的将星,且文武双绝,满门忠烈;她贵为大长公主,深受圣宠,太后亲赐红妆千抬,尚且不论帝后所赏,六院宫妃亦如嫁亲女,陪嫁贺仪一添再添。

    所有人都以为这是一门天造地设的良缘。她自认对他先有亏欠,连父皇一心为爱女赏赐的公主府都不要,自愿守着平常俗规,住进将军府,打理府内事务,亲力亲为,照顾一家上下饮食起居。两年来终是被冷待。远远看到新人含笑,一双温柔面容,即使谈不上嫉恨,失落又何尝没有。

    后来,她终于心灰意冷,放手成全。谢绝将军一家的挽留,独身搬到公主府。说来也唏嘘,出嫁后许久,这才第一次踏入名义的新房。

    某日驸马来过一回,猜想该是为了顾及彼此情面,前来拜会,或可有所和解。走进小阁,却见她神情惬意,倚在座上执杯把玩,膝上枕着一无名青俊。她衣衫敞开,颈边莹白,露出点点欢痕。不难想象两人之间曾做何好事。他只略看一眼,气得紧握双拳,“你……”

    她自高座在上,悠闲轻漫。便连目光,也不曾偏他一眼,只淡淡应声,“我如何?”

    他瞠目欲裂,拔剑上前,不料剑尖竟被她轻巧捏在指间,随后被内力带出的罡风震出三步之外。风刃破空,泠泠作响,竟似金玉碰撞之音。

    他竟从未知晓,公主亦身负武学,正正经经的少阳内力深沉罡厚,不仅并不输于他,甚至不亚于当世一流高手。

    “杨惜云,你放肆。”她面容骤冷,断声冷喝。年轻面首早已识趣地躬身请退。她略略拢衣,步子轻浅平稳,缓缓走下座前玉阶。他心下威慑,定在原地,一时竟不敢言。

    “成婚以来,孤看在老将军份上,给你几分薄面。你自有外室,我又何曾过问?如今可莫要不知好歹。”无论如何冷待,在他面前,一直都忍让、克制、顺从他的公主从未如此疾言厉色。他们之前从未有片刻亲近,确实不存什么美好的记忆,连碰面都甚少,心平气和地交谈更少。回想少有的几次争吵交锋,似乎都因某时某事上,彼此都认为对方冒犯了自己的尊严。

    这一桩享尽无边荣宠与艳羡,受尽万千期待和祝福而结的姻亲,终究难挽破裂。同心难求,良缘错待,本意佳偶天成,怎料竟成怨侣。

    他们再一次不欢而散,他此后从未再去公主府。直到年后那一场出征,算起来,两人今生都没有再见一面。

    居然如此。他轻叹一声,“别哭。”不知何时盈在眼角的泪,被温柔拭去。“这些事,你怎么从不说?”所有人都以为他们感情深厚。驸马偶尔进宫,也是礼数周全,让人挑不出差错。

    “说又如何?总归是自己错了。”

    “错了,便要自行承担后果。”说得冷静自持。

    感情之事,父母纵然贵为帝后,也力不能及。若她并非公主,生而即为金枝玉叶,仅仅孝顺懂事,就能得到那么多人的宠爱和关心。世间所有的伤痛都是公平的,没有人是你的羽翼。

    他动情地吻上眉眼,第一次唤出藏在心底多年而唤不出的名,“聆风……”

    “聆风,看着我。”他棱骨分明的手掌抚摸着肩后的秀发。

    “是我在吻你。”细语呢喃,额头相抵。

    那一夜的酒中下了烈性的化功散。任凭武功再高强的人,一杯饮下,内功散尽,也只如常人罢了。一是忌惮她可能的暗杀,二来,便是她不情愿,他也能为所欲为。

    她枕在他的臂弯之间,柔情惬意,静静地望着他。“孤听闻,太子羸弱,故一贯怀柔谦和。只是心思深藏,不显于人。””他抚摸着一双滑白玉璧,“而公主刚烈在外,性子阴刻,手腕强势狠绝。”

    他将身躯覆下,落吻辗转轻柔,“你说,是不是很有意思?”身下女子柔情百转地回应,姿容绝艳,微微轻喘,双颊绯云,情态动人万分。他用手垫在她的脑后,她闭上眼,枕在梳妆台上忘情地吻。

    两人吻得投入,身躯紧贴交叠,隔着轻质的纱衣薄裙,下身摩擦。

    感受到硬物guntang待发,她主动为他褪去衣裤,握住男根,顺从地用手taonong。饱满粗长的根物不断磨蹭着那紧欲收缩的xue口,蜜液流出,白嫩双腿间水光涟涟。

    “不够,我要你。”他轻轻啃咬着颈部优美的线条,鼻间摄取那令人疯魔的女子馨香,都透着别致的诱惑。

    “我只要你。”隔着抹胸,揉弄着双乳。很快充血挺立,突出优美的弧线。昔日所读野史秘闻中,西汉成帝把宠妃赵合德之酥胸比喻成温柔乡,他读时只觉荒唐不屑。而到了自己,也成了这等风流昏君,甚至过犹不及。

    “啊……别……嗯……”声声欢吟,是最催心的情毒媚药。“嗯……啊……”

    “这些天,你在想什么?”“你伴着我,被要的时候,在床上的时候,都在想什么?”

    “嗯……嗯……啊……”

    下身在她手中xiele一次,任是硬的guntang。它隔着纱裙,抵在出水的蜜xue周围,浅蹭摩擦,迟迟不肯进攻。“嗯……皇兄,皇兄……哈……”她紧紧搂着他的双肩,指尖柔柔滑过后背,发出难耐的欲吟。被cao惯的身子早就给了回应,xue中痒热,花核轻颤,她不住稍稍分开两腿,任由泛滥的蜜水沿着腿根流下。

    “皇兄可知,留下,抑或,嗯……是我……啊……心甘情愿。”

    “真的?”所有的心术算计,敌不过一句“心甘情愿”。

    他再也不愿忍,掀开她的底裙,狠狠插入。“嗯……”

    她的呻吟加重,声声催心。花xue温热,水意绵绵。

    “啊……好快……啊……”

    他疯狂地占有掠夺,梳妆镜中映出两人交合情态。他狠极,疯极,爱极,她柔极,美极,风情宛转,勾魂摄魄。

    “嗯……皇兄……皇兄……轻些……嗯……”还带着撒娇意味。

    “别怕,皇兄疼你……”疼到了骨子里。

    镜子里映出一对交缠的人,密厚的齐腰青丝压在身后,铺散如瀑。面柔如水,发髻微乱,单薄的衣裙半数敞开,雪峰傲立,乳珠嫣红,正被男子掐在指尖挑弄亵玩。

    最后,他射了好一阵,才为她放好衣裙,稍稍整平褶皱。她脱力地枕在妆台上,柔柔喘息。

    他看着她承欢之后的情态,发梢沁汗,双腮潮红。衣裙虽看起来完整,抹胸小衣显得几分凌乱,被拉得更低。颈边裸露的肌肤满是爱痕。他能想象,洁白的裙纱下,那一双秀长白皙的双腿间,此时花xue未合,蜜水和爱液不住流出。喉间一紧。

    方才将皇妹压在妆台要了半饷,犹然不够,又将人抱起走向纯木雕花窗前,动情搂吻。索性用力撕掉下裙,迫不及待地分开双腿,狠狠进出,又是一阵翻云覆雨的搅弄。

    窗外有侍女匆匆经过,步履轻踏草埔,发出细微声响,“嗯……嗯……”呻吟瞬间压低了音,“嗯……皇兄,别,有人……”她倚靠窗台,上身浅蓝抹胸松晃欲坠,肩臂玉裸,柔声唤道。他换个角度施力,让吟声都变了调,“啊……嗯……啊……别……”

    “呵……”满不在乎地轻笑,“后宫雨露寻常之事,宫人若闻,也不会在意。你又何必如此羞怯?”

    她被干得几乎说不出话来,只能任由兄长的无赖之举。“嗯……嗯……”现在的他才是上位之尊,想要的人,他的皇妹,只能被囚于他的宫中,他的身下。一言一笑,媚态万分,随时随地可以被自己分开玉腿,肆意玩弄,承受雷霆雨露,轻咬丹唇,宛转呻吟,面色绯红,那么美,那么媚。

    “你看……出了那么多水,”动情间,声息也低沉喑哑,“孤令你,自己脱了。”

    “呵,嗯……遵命……”她听话地解开抹胸系带,身上最后一点轻薄的遮挡,从挺翘饱满的胸口轻轻滑下,悄声落地。

    “啊……啊……皇兄,好粗……轻些……嗯……”他果然受用,心满意足,全力征伐给予。一时花xue酥酥麻麻,尽是被男人填满占有的满足感。

    “呵……啊……要被皇兄……cao死了……嗯……嗯……”

    再一次,她勾起眼尾,微微低下身,将腿紧紧扣在他的腰侧,复又承欢了百十来下,他进得越深,她身子酥透,腰肢更软,叫得更媚。

    他们不管不顾地做,竟有着抵死缠绵的意味。

    从此情由意起,柔情蜜意自不足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