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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别咬那地儿

    小娘子怀抱着褥子站在踏板上迟迟未见有动静,陈元卿还当她腾不出手来换,有心叫人进来,可那婆子方才真的惹恼了他。

    哪有这般大胆的奴才敢上主子的床,她也是不忌讳的,依着陈元卿,这床都不能要,该让人砸了才是。

    幼金压根猜不到这人竟会自己动手,别说铺床,他连自己穿衣束发都不怎么会的,可偏偏他将褥子掀了。

    她完全来不及阻止,床板上那几张银票很快便见了天日。

    虽不多,最上头那张可是二百两的,陈元卿脸顿时沉下,抿着唇站在那儿不说话,看来这妇人近来可没闲着。

    幼金也不晓得这银钱会这般好赚,姚修与她说,这世间多得是宁可饿死也不愿失了气节的人,就像晋朝的陶公。幼金不记得姚修的原话,大抵便是这意思。

    “大人,您歇着去罢,这儿我自己来便好。”小娘子尴尬地笑了两声。

    陈元卿瞥了她眼,却将褥子扯至地上,与她道:“明儿把这给烧掉。”

    可要夭寿的!褥子又没坏,好好的他一句话说毁就毁。

    幼金暗叹一声,虚与委蛇答:“是。”

    男人倒没再提银票的事儿。

    他今日来有话对她说,陈元卿草草洗了番上床,幼金把满地的狼藉收拾了才往被窝里钻,让他一把搂住环在怀里。

    幼金趴在陈元卿身上,他胸前硬邦邦的,她觉得有些硌人便悄挪了挪,却叫他一掌拍在屁股上:“别乱动。”

    小娘子仰头看他,陈元卿手抚着她的背道:“你可知我今晚去见了谁?”

    幼金想,这京师之中值得他特意拿来说了只有姚修了,她心中一慌,这人莫不是因为之前还记恨着那书生。

    他说姚修明年能高中,他前世或者本就是认识姚修。却不知道二人究竟是什么关系,幼金何曾留意过那些官老爷,只知道这天下姓赵。

    “大人,那姚相公也是逼不得已才做这事,他家境不好……”她斟酌道,普通人家供养个秀才出来都得一家子拼死拼活,何况姚修这孑然一身的。

    陈元卿听她说着,眼间眸色越发得冷,男人眉峰坚毅,嘴角微垂道:“你与他倒是处得不错。”

    幼金低头:“其实也未说过几句话。”

    她明显在撒谎。

    陈元卿闻言平静地“嗯”声,没再跟她计较:“齐圭来京了。”

    幼金已然愣住,干巴巴道:“您请他来的?”

    齐圭毕竟是这人的亲戚,他之前对齐圭不错,如今是想再提携他?

    “他考中举子。”陈元卿摇了摇头。

    这怎么可能?幼金脸色骤变,她脑子极乱,不知是这人帮了齐圭,还是齐圭也如他们一般。

    不过又想她已与齐圭解除婚约,此人是好是坏也跟她无关。

    幼金沉默着,男人亦未说话,片刻后他勾着她下颚低头去亲她:“你与齐圭多年夫妻,若我要杀他,你可会阻拦?”

    幼金被陈元卿唬了一跳,然而男人这语气瞧着并不像是在开玩笑,小娘子瞪大眼,难掩畏惧。

    “为何?”她哆嗦着轻声问,不明白人命怎到他嘴里就这般轻贱。便是当初,她也没想着弄死齐圭,还有郑或,这人说未派他来,但这人一定是知情的吧。

    陈元卿掐着她的腰,面无表情道:“你不是恨他,且他害得你我二人无辜枉死,岂不是当死。”

    幼金皱着眉,有些听不懂他的话。

    “你那时可觉得身上有什么异样?”陈元卿又问道。

    幼金想了想:“别的倒没有,只近两年我身子也不大好,时常有个头疼脑热的,可能这京师干燥,蚊虫也多,常咬出包。”

    “齐圭在甜水巷中养了个妇人,这妇人得了脏病传给齐圭,齐圭因这才死。”

    幼金低头沉默瞬开口:“您的意思是其实我也早染上那病?”后来又传给他。

    “我死后,郑或怕是寻仇才将你杀死。”陈元卿点头。

    陶幼金与齐圭三年未曾同房过,后来齐圭倒在铺子里,大夫一摸没气,她草草给齐圭下葬,哪顾得上追究他是怎么死的。

    “但我……我与齐圭三年没做事,要真有这病该三年前就得。”幼金顿了顿,“您来下瓦坊不过月余我便让您的侍卫沉了塘,您未免……”

    您未免也死得太快了些。

    且便是她染上脏病,但她半点将死征兆都没,说到底,还不是让他给害的。

    这可真真是一笔糊涂账,幼金算不清,也不想去算。

    “你倒是聪明了一回。”陈元卿脸上带了丝笑意,忽道,“去年年初我本该娶进府的李氏,两月前听说刚生了个娘子,母女均安,我曾让人打听过,这李氏身子极好,倒没见有什么虚症。”

    幼金不懂他为何说起这。

    陈元卿却目光沉沉,李氏当时在国公府身子竟一日不如一日,后来勉强生下麟儿便去了。

    “我府中牛鬼蛇神倒是不少。”陈元卿揉乱她的发道,他也是近来方起了疑心。

    前世大夫瞧他的症状极像得了脏病,这传出去岂不是名声尽毁,陈元卿藏着掖着,只让郑或去查他们夫妻两个,哪知道竟没拖上几天。

    陶幼金仍惦记着陈元卿说要杀齐圭的话,这人心狠,既说了就没有做不出来的,她踟蹰半天低声道:“那日在法云寺遇见您,您可是信佛?您上辈子助齐圭良多,可见对他念着几分情谊,如今不管便罢了,且饶了他性命。”

    陈元卿捏着这妇人的腰肢,他低头看她,眸光晦涩且深沉落在她脸上,哑声道:“不是。”

    “什么?”幼金张嘴。

    男人顿了顿,指停留在她发梢,面上虽看不出异样,然而他说出的话却足够叫幼金震惊的:“我不信佛,也不是为他。”

    幼金顿时愣住。

    “我在法云寺供奉了个牌位,你可要随我去看看?”

    巷子中头陀执着铁牌敲响二更声,待那佛音过去,幼金才恍恍惚惚找回自己的话:“大人,二更天了,歇下罢。”

    幼金从陈元卿腰间爬下,背对他躺着。

    陶家在十里街上不差的,家中虽不算富裕,但总比在地里刨食吃的庄家户好些。幼金才十三四岁时说亲,这永安县的媒婆们险些将陶家踏破,就连那打着青凉伞【1】的也不是没见过,说来,伞还是从她家买的。

    以前在家中给看铺子的哥哥送饭,常有后生借着买伞来瞧她。

    这人的意思她听懂了,可她与他那时不过见过一面。

    幼金惊诧过后反倒冷静下来,他此刻说这话,难不成又做着哄她入府的打算。进了他府邸,还不是由他说了算。

    幼金暗忖,他许是已觉得来这处太麻烦。还有那孩子,那孩子若再投胎,可要眼睛擦亮些,莫再遇到这般心狠的爹娘了。

    陈元卿听见身前这小妇人几不可闻低叹了口气,他自后拥住她,去轻摸着她的面颊,指尖却如在火焰上般,蓦地被烫了下。

    男人悄将指腹间的泪珠碾碎,将她人翻转来面对面拥着,拂过她眉眼道:“齐圭之事便依你,但他若执意自寻死路也怨不得我。你可有旁的想要,只我能做到的话。”

    国公爷这承诺可太过了,她只要别想着谋朝篡位,还鲜有他做不到的事。

    陶幼金却在斟酌,这人的话有几分真。他话已到这地步,自己仍说要回永安,恐下一瞬便能惹恼了他。

    他做事反复也不是头一回,谁知道是不是个陷阱。

    她想想又摇头。

    “大人,我没什么想要的。”

    陈元卿表情有些复杂,他有些不懂她。他方才想,她或许要回永安,又或许,她会开口让他娶她。

    她倒是有自知之明。

    反而是他脑子不甚清醒,如何会想到这般谬妄的事。

    母亲起疑,陈元卿想的却是不能叫母亲知道她的事,否则这般无名无分跟个男人一处,哪还有什么名声可言。

    幼金闭了眼,那人的唇贴着她的,又撬开她的齿钻了进去,他方才用浓茶漱过口,唇齿间还留着股茶香。

    男人亲着她,卷住她的舌,幼金几乎要喘不上气来,紧紧揪着他的衣襟,陈元卿眉眼终于渐舒展开:“幼娘。”

    比起朝中同僚,陈元卿也算是清心寡欲了,本朝狎妓之风盛行,有些人甚至另养了不少家妓以供消遣。

    他十几日甚至月余才来这一回,抱着这软嫩的妇人如何能忍得住,他手已然往下探去,将她下身衣物给扯了,却冷不丁让她双腿给夹住。

    “松开些。”陈元卿低笑,舔了舔她水润的唇,“它动弹不了了。”

    这妇人长得可真好,晚间陈元卿观齐圭看那谢娇娥的眼神便觉这人蠢,明明家中有个娇俏的妇人却不知满足,愣是将自己性命给折腾没。

    幼金腿刚松开些,男人指便摸上xuerou,在外面轻揉捏着,拇指指腹不断摁压洞口上方的rou芽,软rou很快被他摩挲得充血,陶幼金动了动,忍不住哼出声。

    男人见状又喂了根指进去,紧窒的甬道含着他四处作乱的食指,直到陈元卿察觉到微微的湿意,才将指抽出。

    陈元卿抬起幼金的腿往自己腰间架,两人下身贴得极近,他昂扬的硕物戳抵着xiaoxue,蓄势待发。

    幼金屁股被陈元卿托住,男人把她身子往自己怀里按了按,紧闭的xue口硬生生张开,将他阳物顶端咬了进去。

    两人成了这么多回事,她xue里又湿了,要说疼委实太过矫情。幼金觉着胀,像要小解般得难忍,且他没完全进去呢,长物还在一点点往里面钻。

    待几乎都埋进去,陈元卿终于停了,怀里小妇人突然犹如受惊般往旁缩,不过还是让他擒在胯上。

    “大人!不要弄那儿。”幼金贴在他身上,狭窄的甬道里插着男人的阳根,他的指却陷入她屁股缝间,蹭到褶皱了。

    男人低头在她耳畔:“我看你那画中所绘,这处也是能入的,可它紧成这样,连口子都寻不到。”

    他府中藏书众多,偏还就没这样刁钻的。

    幼金哪里知道究竟怎么个入法,以前在下瓦坊中,旁的姐儿借给她瞧过,说这小倌能做的事,其实姐儿也做得。

    不过这人要真打那儿的主意,岂不是要将她疼死。

    幼金咬唇更近他几分,胸前乳儿也露出贴着他的,单腿缠着他腰身,小娘子亲他下颚,又去舔他滚动的喉结:“大人,您动一动……”

    她何曾这样殷勤过,裹着自己的那处内壁不由抽搐了下。

    陈元卿忽反攫住她的唇,揽着她的身,粗黑的长物在她腿心疯狂地抽动起来。

    两人抱着,xuerou将粗物完全吞咽下去,那处口子一直开着,任由男人在里面戳进抽出,交媾之处一会儿便不能看了,他腿根处的耻毛都叫她给浸湿。

    “您轻点儿……”男人力道越发粗暴,半点不见平时那副姿态,腹下兀自猛烈地捣入xue内,幼金觉得自己身子都要让他给撞散架了。

    小娘子娇软无力,连溢出的音都含糊不清,上身微往后仰,屁股部分却像是黏在陈元卿胯下,如何都分离不开。

    偏男人见了她胸前玉石般的珠子便想吃,他略躬身,叫她捧着只乳儿往他嘴边递。

    “呀……您别咬啊……疼……”

    幼金头晕目眩被cao得失了神智,陈元卿自己也没好到哪里去,男人眸底深色愈重,巨物往媚rou里连连戳顶。

    这凶狠的器物蠕动着,将小娘子体内塞满,连带着将他心里空落落的地儿也给填上了。

    屋内床榻吱呀吱呀响起,伴随着妇人的呻吟、男子低哑的嗓音传出。

    【1】:中等,稍有身份的媒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