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心乱崩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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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修澜出色的月考成绩使得他愈发受人关注,课间常有人向他请教题目,也有女生借着问题目的理由和他搭话,他没有不耐烦的模样,每次都认认真真地回复对方。 “——听说前几天学校旁边的宾馆出事了,整个房间都是血。” “真的?”安修澜有点惊讶,“我记得你放学是一个人,小心一点啊。” 八卦的那个同学为安修澜的关心而受宠若惊,又添油加醋地说了不少细节。 凑的人多了,安修澜偶尔会露出有些呼吸困难的模样。枝白坐在教室角落握紧拳,一脚踩在课桌的横杠上,忍了又忍,看起来随时想踹翻课桌把那群人赶走。 午休时同学往餐厅跑去,教室里人影稀疏。安修澜由于身体原因,不能吃的忌口有很多,谢绝了几个同学一起吃饭的邀请后,他拿出家中厨师做的营养餐放在课桌上吃。 等他吃完收拾好餐盒,才发现枝白正趴在桌子上,面朝他的方向出神。 “你已经吃完了吗?”他有点惊讶,走到枝白的前桌坐下,抱着椅背问道。 “啊?……嗯。”枝白有些慌乱地从桌子上爬起来,拉开和安修澜的距离,掩饰地揉了揉自己的头发。 他一起身,摊在桌子上的试卷便毫无遮掩地进入了安修澜的视线中。 “哇,你的……成绩……”安修澜难得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试卷上的字龙飞凤舞,每一题倒是都有填写,但内容不知所云,分数低得让人不忍直视。 枝白倒是不觉得难堪,成绩对他而言可有可无,就是教师时不时把他叫到办公室喝茶有些烦人。 安修澜扫了一眼枝白的试卷便理清了枝白的错误点,他想了想,斟酌道:“枝白,如果你愿意的话,明天周六,我们约图书馆,我帮你补习好不好?”他的下巴搁在椅背上,仰着脸望向对方。 自下而上的明亮视线照得枝白耳尖发烫,周末也能和安修澜见面,他怎么会不愿意?他抬起手臂挡住半边脸,视线偏到一旁,低声应道:“……好。” “说定啦。”安修澜咧嘴笑了,露出白而整齐的牙齿,“明天上午十点见?” “嗯。” 这是安修澜第一次和朋友在休息日约出去见面,怪激动的。 枝白也很激动,他的激动从不显山露水,甚至没在那张紧绷的俊脸上泄漏半点情绪,只是回到霍谦漠替他准备的总统套房内,他第一次打开了套房里的衣帽间的门。 套房位于市中心霍氏旗下酒店的最顶层。枝白穿梭三界,没少过风餐露宿的日子,但自从和霍谦漠相遇之后,这一层永远只为他一个人留着。 平日里他只需要将两套校服换着穿,酒店的服务生会在他放学回来的时候将洗干净的衣服叠好放在床上,他从不需要考虑日常的穿搭。因此他走进衣帽间,里头琳琅满目的服装让他犯了难。 他记起有女生拿着模特杂志问安修澜喜欢哪一款,安修澜指向其中一个。他的眼力和记忆力都胜于常人,坐在角落也能清晰地看到杂志画面。安修澜选的那个模特穿得随性潇洒,隐隐透着一股野劲。枝白在衣柜里翻找了半天,勉强找到一身相似的套在身上。 霍谦漠替他准备的衣服又怎么可能是普通货色,他这一身可比模特杂志里的平民款式昂贵得多,他身型本就矫健俊朗,略一收拾便如同明星。 好像还差点什么。 枝白回忆模特的外形,又是一阵翻箱倒柜,倒真让他在一个抽屉中找到整齐摆放的精致耳饰。他捏起一个黑钻的耳钉往左耳别去,那里原本没有耳洞,被他硬生生戳穿血rou戴了上去。针扎般的痛感让他仅仅皱了皱眉,左耳的耳钉熠熠发光,衬得这张脸愈发张狂凌厉。 枝白看着镜中的自己,抿了抿唇,有些期待安修澜看到他的表情。 好不容易挨到第二天早上,枝白整装完毕,站在桌前,拿起课本和试卷一股脑地往书包里塞。忽然有人从身后将他搂住,一双毫无温度的大手熟门熟路地从他衣摆下方往里探。 “霍谦漠,我现在没有——”枝白的话说到一半猛地顿住,耳廓中被人舔弄的冰冷触感让他一阵激灵,随即毫不犹豫地抬起手臂向身后击去。 他的肘击被身后的人轻而易举接住,甚至连他之后的招式也全部一一化解。对方抓住枝白挥来的手,将它倒扣在背后,枝白被对方的力道推倒在桌上,紧接着,对方的一条腿便挤入枝白的两腿之间,膝盖摩擦他的会阴。 枝白扭过头,视线要喷出火,狠狠道:“放手,隗秉!” 身后的人墨发如瀑,深邃的瞳孔闪着狂热的光,赫然是鬼域十三区领主! 鬼域的生物照理不应该出现在人间。但托十七年前打通三界的那个大妖的福,三界之间有了裂缝,修为强大的妖怪便能钻着缝隙从鬼域前往人间。 他栖身压到枝白身上,攥着他的短发强迫他抬头,凑近他的耳旁痴道:“谁教你打扮成这幅模样的?每一次见面你都能给我惊喜……让我忍不住……把你干到身心都离不开我!” “你做……——唔!”梦字没来得及说出口,枝白口中发出短促的急喘,隗秉的舌头舔过他的左耳耳垂,那个地方才刚刚打完耳洞,饶是枝白愈合能力再强,仍有些红肿敏感,被舌苔滑过,竟激起他前所未有的战栗。 隗秉自然也发现了枝白新的敏感点,他当然不会轻易放过,薄唇微启,将那块小巧的耳垂连同耳钉一起含入口中,时不时用牙齿轻轻撕咬。前一刻还在强烈反抗的身体顿时软成一滩水,趴在桌上不住往下滑。 隗秉将他翻了个身,枝白四肢无力地张开,腰抵着桌沿,臀部悬空,几乎是骑在隗秉的腿上才没有摔下去,眼中带着还未散去的迷茫。他的左耳相比起右耳,如同熟透的石榴,火烧一般燎人。 触手自隗秉脚边的地面腾起,顺着隗秉的心意勾住枝白手腕,将两只手并拢捆在一起举过头顶。隗秉的手掌覆上枝白的双腿之间,说出口的声音带着与他体温截然相反的热切:“这就硬了,枝白?你的身体看来想我得紧啊。” 枝白眨了眨眼,慢了半拍才反驳道:“才不是……呃啊!” 触手钻过裤腰缠上分身,想说出口的话三番两次被自己的喘息打断,枝白又羞又恼,偏过头不愿意看隗秉。后者却以此为乐,慢条斯理地解开枝白的皮带扣锁,质地优异的裤子滑落到地上,露出光洁有力的腿,原本贴身的内裤此刻却尤为紧绷,布料勾勒出rou冠的形状,前端被水渍洇湿。 “不是?”隗秉撩起枝白一条腿,将脸贴在柔软的大腿内侧迷醉地摩挲,另一只手沿着敏感的冠沟勾勒着枝白分身的形状,在身下人的颤抖中咄咄发问,“那它为什么硬得这么厉害?” “这是、因为……嗯……!”枝白无法回答,大脑由于对方熟练的taonong手法陷入混沌。他想要合拢双腿掩盖自己勃起的事实,一条腿被拉开挂在对方肩上无法施力;想要用手臂遮住脸上脆弱的表情,双手却被触手束缚提高。红晕终于爬满了他整个身体,他松开紧咬着下唇的牙,声音接近求饶,“……别看……” 他的示弱只能换来男人更疯狂的对待。“嗤啦”一声,他的底裤被撕碎,两根手指熟练地探入了臀缝中的窄口。 “不要……”枝白呜咽一声。从腰部失力酥软开始,后xue就一直泛着隐隐的空虚和湿润,对方的手指一进去,就能知道他隐藏在漠然表面下的,是一具多yin荡的身体。 隗秉的手指几乎没有受到任何阻拦,相反,那两根微凉的手指才刚探入一个指节就已经被yin水打湿,软rou一开一合地吸吮着异物,将它们往体内更深处迎去。 隗秉眼中光芒大盛,手指草草扩张两下便迫不及待地掏出自己的巨物,挺腰送入那个销魂的入口。 他抱着一条大腿,将枝白的身体打得更开,看着对方试图用手臂藏起自己的脸的徒劳举动,他从胸腔发出笑声,声音里带着罕见的湿热:“承认吧,枝白,你的身体已经离不开我了。” 枝白摇着头和快感抗拒,断断续续地反驳,“不是、……嗯啊……” “你不承认?”隗秉发了狠,腰部急摆,打桩机一般快又狠地捅着脆弱的内壁,妒意被怒气掩盖,“你的意思是,你就是个喜欢被男人干、来者不拒的sao货?” “我、……没有……啊啊啊啊 ……!慢、一点……” 快感层层累积,枝白弓起背,没被抬起的那条腿无意识地缠上男人的腰,湿润的双眼中透出无助和恐惧。 内壁在刻薄的嘲讽中吸得更紧,被cao熟的肠rou像无数张小嘴挤压舔舐着rou棍,知道怎样的讨好才能让男人更快结束。这一本能同样是把双刃剑,他将yinjing吸得越紧,就越能清晰地感受到那根的形状、大小、甚至进出的力道,他的腰部扭摆,yinjing的每次捅入,他都将自己最敏感的位置迎上去,身体自发地寻找快感。 每一波窜过脊髓的电流都将隗秉的话往他脑中刺得更深。 “嗯啊啊啊啊阿——我是……被男人干到射精的……sao货……!” 枝白泪流满面,在崩溃中达到高潮。 尖叫着射精后,枝白像是被玩坏的人偶般,双眼失神地任隗秉挺弄。隗秉一方面为枝白的话躁动不已,一方面却又生出隐隐的烦躁。佳人被自己干到崩溃的画面向来是他心头所好,那他的烦躁又来于何方? 他保持着下体紧贴的姿势将枝白从桌上抱入怀中。后者手长脚长,身材标准匀称、蓄满力道,他却用单手托着对方的臀部就能将对方稳稳抱起。平日里浑身带刺的枝白此刻在他怀里软得不可思议,悬空带来的恐惧让他的双腿盘上隗秉的腰,被触手解放的双手环住对方肩膀,脑袋埋入脖颈。随着隗秉的步伐,怀中的人一颠一颠地吞吐着yinjing,肠液随着抽插溅出窄xue,口中逸出低低的呻吟,柔软的短发在颈边磨蹭。 短短几步路,枝白的yin水流了满地,隗秉的心却一路沉到了底。他几乎是将枝白摔在了落地窗边。 枝白背靠玻璃,双腿大张坐在地上,yinjing骤然离开后xue,让那儿的小口还没来得及闭合,汩汩清液从里面流出,打湿了地毯。玻璃冰冷的触感让他微微回神,视线却黏在了隗秉水光淋漓的巨根上。 那一瞬间,枝白的表情像极了鬼域中最低等的鬼妓,被千百遍调教得离不开男人的yinjing后所露出的yin态。 隗秉原本以为自己看到枝白露出这番神情会兴奋到不能自已,但让他真正看到对方被自己玩弄成那副模样,只觉得索然无味。他不想看到枝白的表情,强迫对方转身,站在落地窗前,整个上半身几乎都贴在玻璃上。他掐着枝白劲瘦的腰肢挺身而入,啃咬着枝白敏感的耳垂,对浑身颤抖的对方耳语:“既然如此,让整个城市的人都看看你这副yin荡的模样如何?” 几百米的高楼,窗户冰冷单调,反射着碧蓝的天空。仔细瞧去,在顶层其中一扇落地窗前,却贴着一具极其诱惑的身体。瓷白的身体肌rou线条分明,两点殷红被玻璃挤压,看起来颜色愈发鲜艳。下腹戳着一根玉一般的rou棍,前端渗着透明的腺液,在身后人的顶弄下一次次戳着玻璃,氤氲出让人浮想联翩的图案。身后,挺腰cao弄的高大人影同样俊美异常,但身上带着的森然黑气让人不敢靠近,一头墨发由于激烈的动作而微微凌乱,鬓角垂下一绺青丝。 紧贴着落地窗让枝白产生随时有可能掉下去的眩晕,乳尖随着来回摩擦逐渐变硬,带给他更深的刺激。他扒着玻璃的手指曲起,在一波又一波的战栗中无力地摇着头。他不愿承认,却无法抗拒身体的本能。 “不要……不、……嗯、嗯、嗯……又、又要射……!!” 稀薄的jingye溅上玻璃,又被贴着玻璃滑落的脸擦去。那脸上水渍斑驳,对方却似毫无察觉,面朝窗外细细抖动。 他的身上也挂满了隗秉射出来的白浊,后xue是自己流不完的yin水,没有一处是干净的。这画面本应激起隗秉极大的创作欲望,此刻却让他兴致寥寥。 他的欲望得到发泄,却发现自己并没有从中获得多少满足。枝白没有像以前一样,在结束后就立刻起身嘲讽自己。他呆呆地贴着玻璃坐着,像这具身体失了魂。 隗秉皱眉啧了一声,没有时间让他细想,脚下腾起一股黑烟将他遮掩。人间的阳气是鬼域生物的天然克星,强大如十三区领主隗秉,满打满算一次也只能在人间逗留几个小时。等烟雾散去时,房间内已经没有他的身影。 他对人间不熟,没有察觉在房间天花板的角落里,有不止一个闪着微弱红光的镜头,将一切都记录了下来。 霍谦漠坐在办公室中,神情戾然地盯着电脑屏幕,放在膝盖上的手将做工精良的布料捏出褶皱。许久,那只手缓缓移至两腿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