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下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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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个梦格外地痛苦,也格外地长。

    你醒来时天色灰蒙蒙的、是个下雨天。

    淅淅沥沥的雨声隔着玻璃窗传来。

    梦境和现实高度重叠,让你一时觉得恍惚。

    你攥紧指尖,疼痛才让你找回一丝清醒的感觉。

    原来是梦醒了。

    可是因梦境而抽搐疼痛的心脏依旧。

    你仰躺在床上,无声地落泪。

    记忆复苏,却也让你想起最痛苦的事情。

    再一次接受失去所爱的痛苦有增无减。

    像钝口的刀片,在你心口处来回拉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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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连起身的力气都没有。

    你瘫软在床上,只觉得自己筋疲力尽。

    为什么,偏偏是现在。

    为什么偏偏在你刚准备放下过去,和陆秋丞重新开始的时间节点上,让你回想起最残忍的过去。

    两条鲜活的人命横亘在你们中间,像一条无法跨越的长河。

    你可以放下仇恨。

    可你永远没有办法放下因他而死去的爱人。

    没有人能够轻易原谅夺走自己生命的人。

    而你更不可能代替他们去原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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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捂住了脸,低声啜泣起来。

    因为此时此刻,你甚至想起了那位小孕夫的埋骨之地。

    在离你最近的一处陵园里。

    那里有丛生的白山茶花,每年春季绽放出星星点点的一片。

    而在他走后的那一个月,你几乎每一天的午后时间,都会待在那里。

    你在他坟前说过很多未曾出口的情话。

    这种情况戛然而止在你和陆秋丞矛盾再度激化的某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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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是你认识黄毛不久之后。

    那天你又一次在吧台喝闷酒,干倒了前来挑衅的三个Alpha。

    接连几天被你的酒量折服的黄毛狗腿地凑近你,旁敲侧击起你的事情。

    你皱紧眉头,本来并没有倾诉的打算。

    但不知是不是酒精的作用。

    你只觉得靠自己再难撑下去。

    你告诉黄毛。

    你的联姻对象,逼死了你的爱人。

    而因为他背后的家族势力,你甚至没法对他动手,让他为害死你爱人的事情赎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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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事情的发展从那一刻开始失去控制。

    黄毛似乎与你深有同感。

    他从内兜摸出一小袋白色药片,递到你手里。

    “高浓度通用型Alpha信息素压片。”

    说白了就是诱导Omega发情的催情剂。

    小小一片,融进水里,无色无味。

    只要你给他打上永久标记。

    只要你这么做,每个月里就总有那么几天,他得跪在地上恳求你。

    求你的信息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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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承认你被说服了。

    于是在他第一次被你指使黄毛灌酒灌到烂醉的那天晚上,你向他递去了一杯加料的果汁。

    美其名曰“醒酒” 。

    你眼看着他受宠若惊地接过去,抿了一小口。

    大约是冰凉的果汁并不适合眼下的他。

    他只喝了一小口。

    然而下一秒,玻璃杯打碎的声音混着他的喘息声响起。

    粘稠的果汁溅上你的裤腿,但你丝毫不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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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沉浸在报复快感之中的你趁机将人抵在冰凉的大理石砖块上。

    你看着他瞳孔骤缩,似乎不可置信。

    “你给我,喝了什么。”他似乎也意识到自己的失态过于反常。

    但你迅速地把责任推回他身上。

    在一室白葡萄酒的香气之中,你开口回击。

    “或许你比我更清楚,主动对一位Alpha释放自己信息素的Omega,会是什么下场。”

    他的声音抖了抖,带着恐惧。

    他说:“不,你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