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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醒来之后,王爷却手脚抽筋,被将军抱着按揉,脚踝受伤被老公狠狠亲吻告白

    将军当然不会放开王爷,他现在这么虚弱,身体那么的冷,搂在怀中跟个冰块似的,而且他现在的表情又是那么的脆弱,悲伤。怎么能够放开他。将军抱着他说:“对不起,是我来迟了。你打我骂我都可以,但是你不能让自己的身体受罪。”

    王爷摇了摇头:“你放开我吧,我现在没有力气挣开你。”他很少用这么示弱的语气对别人说话,这一次他实在是伤心到极点,虚弱到极点了,连挣扎跟抗拒都做不到了。

    但是将军坚定的不放,说:“不行,我不能放开你,你现在这么冷。让我在抱抱你,如果你生气的话,那等会在骂我打我都行。”

    王爷无奈的笑了笑,傅钰可真是一个温和的人,是真的对自己好吗?如果不是,自己什么要去做别人的替身,如果对自己的好,是在对别人的投影,那么他一点也不需要!

    王爷冷冷道:“傅钰,你知不知道,你很过分。”

    将军一瞬间愣住了,他从来没有听到过王爷用这么冷酷的声音叫他的名字。但他知道他让老婆难受了,他知道他让他伤心了,他也十分的自责,只想现在能够多陪陪他,让他安心一点的。他说:“是,是我过分。”

    王爷闭上眼睛,虚弱的说:“我现在很累,我想好好睡一会儿。”

    将军说:“好,你睡吧,我在你身边陪着你。”

    王爷现在不想说话,也懒得跟他说,他太累了,他今天经历这么多事,他哪里还有力气来跟别人说这些,他缓缓的扶着身子躺着下去,侧身睡下,只把后背露给将军。

    将军看他那个样子,知道他还在跟自己怄气,想着给他换衣服,他起来,在房间里面一顿找,又找到了热水,用帕子过来,说:“擦一擦身上的,会稍微舒服一点。”

    王爷不说话。只默默的躺着。

    将军替他脱下衣服。刚才情况太过于紧急,他不敢给他脱衣服,现在将弄脏的衣服褪了下来,然后把帕子拧干,轻轻地给他擦拭身体。

    王爷现在一点力气都没有,两条腿软绵绵的躺在那里,将军将双腿轻轻的打开了些,小心替他清理。

    王爷闭上眼睛,能够感觉到将军对自己的那种态度是非常的小心翼翼,把他当个宝贝一样,都不敢碰疼他了,可是心里面还在酸楚,这都是在对皇帝好。

    他太累了,闭上眼睛,片刻就睡着了。

    将军见他睡着了,又轻轻的替他穿上了衣服,钻进被子将他柔软虚弱的身体搂在怀里,再次珍重不已的说:“对不起!”

    天不亮的时候,王爷醒了,他抽筋了。

    为了不跟将军折腾,他是侧身睡了,可压了半晚上,整个左边的身子发麻的要死,这会已经僵到不会动了,一张嘴,咽喉干疼,难受的不行。

    王爷担心自己该不会整个身子给瘫痪了。惊慌失措之间,他小心翼翼的活动自己的手腕。

    将军醒来,见王爷抽筋,将人侧搂在怀里揉着颤抖的手脚。口中也是温柔轻缓的语气,埋怨道:“醒了,怎么都不告诉我?”

    王爷闭了闭眼睛说:“天要亮了,你该走了。”

    将军不想走,他又撒娇道:“让我在陪陪你吧。”

    以往撒娇,王爷就会让他留下来,但是现在撒娇也没用,王爷不想看到他,说:“你不想让别人看见我们在一起吧。”

    人来了,他们两个之间的关系就会被戳破。

    将军咬了咬牙,道:“只要你让我留下来,我就留下来。”

    王爷冷静的说:“你还是走吧。”

    将军见他那冷冰冰的态度,以为他是不想让人发现他们两个之间的关系,就去捡衣服,穿戴好之后。凑过来亲亲王爷的脸:“那我走了,好好休息。我在找机会来看你。”

    王爷闭着眼睛,眼皮都没抬一下。

    将军一步三回头的偷偷溜走了。回去的时候,陛下还没有醒来。将军松了一口气,知道没被发现。看到还在那昏昏沉沉睡着的皇帝,他就想到王爷,不知道王爷身边有没有人照顾他。他魂不守舍,整个心都系在王爷的身上,他只想把他的老婆抱在怀里,好好的哄一会儿。

    皇帝一直昏迷不醒,过了许久,都还是没有醒过来的迹象。

    一直到日上三更,将军忙问太医:“这是怎么回事?莫不是手术失败了?”

    太医摇头道:“脉象温和,应该是无碍,只是这手术我也是第一次做,所以具体情况也说不准,或许他就是需要多睡睡?”

    将军听了,放心了些,又问道:“那王爷呢?”

    太医道:“你别忘了跟他交合,便就无恙。”

    将军记在心中,正打算找个时间去见王爷,却听见外面有人说话。

    竟是那个吉吉图尔。

    将军疑惑昨天夜里,吉吉图尔一顿晃悠,也不知道去干了些什么。引得将军的手下人也跟了大半个晚上,后面也还是跟丢了,虽说这掩盖了将军昨日跟王爷在一起的事情。但是这吉吉图尔到底在干什么?

    将军出去了,道:“吉吉图尔大人怎么来了?”

    吉吉图尔道:“今日不是要狩猎吗?微臣见陛下迟迟不出来,所以过来看看。”

    可是现在皇帝昏迷不醒,将军说道:“今日怕是不能狩猎了。”

    “嗯?”吉吉图尔面露难色,道:“这……这岂不是未曾将我们大漠放在眼里。”

    将军实际上也觉得这么做有些不对,但是情势所迫也无能为力,便道:“大人多虑了。”

    吉吉图尔叹了一口气,道:“那属下就告退了。”

    将军见他走了,心中思忖,这件事情该如何收尾。只盼望皇帝早些醒过来。

    又过了片刻,忽然听见帐篷外鼓声大动,将军忙道:“这是怎么回事?”

    很快属下过来回复:“是摄政王的旨意,让狩猎开始。”

    将军眉头一皱,是他,他已经可以活动了吗?

    昨日吉吉图尔是去见了大漠派来的亲信,亲信带来了大王的意思,让吉吉图尔挑拨摄政王与皇帝之间的关系,好让他们渔翁得利。因此,吉吉图尔听说了皇帝身体抱恙,便去找摄政王出面主持。

    将军到狩猎主舞台时,只见场下众人云集,沸反盈天。而王爷坐在主位,正在跟吉吉图尔说着话。

    将军即刻上前,给王爷行了一个礼道:“微臣见过王爷。”

    摄政王看都没有看他,道:“平身。”

    “王爷怎么在此?”

    “本王身为摄政王,陛下身体有恙,自然可以暂代皇权。如今两国邦交,是早就计划好的事情,不可推迟。”

    可是你自己的身体呢?将军死死的看着王爷。

    王爷却只是别过了脸,不再看他。

    将军见他这种态度,只好暗中生气,退下坐在了一旁。

    鼓声响起,旗帜飘舞。队伍行伍都已经排列整齐。此次比赛狩猎,若是谁射的多,就得到奖励。那是一把千古流传的宝剑。

    当朝青年才俊开始骑马奔驰,将军却坐在位置上不动。

    王爷知道将军很喜欢那把宝剑,他看见将军没动,此刻他也当没看见。

    倒是吉吉图尔提到了这件事情:“傅钰将军,你怎么不去?”

    将军抬眼看了吉吉图尔,又看了看坐在吉吉图尔身边的那个冷淡的人,冷声道:“不敢,王爷没有开口,属下什么地方也不敢去。”说罢,也看着前方。

    两个人都不吭声。顿时气流涌动,萦绕周围。

    吉吉图尔左看看右看看,虽然是决出了一丝不对,但他没猜到这是小两口闹矛盾,心中倒是觉得定是傅钰要监视摄政王,好,这就是他的机会,他继续离间皇帝跟摄政王的关系。

    他说:“听闻,王爷擅骑箭,不如今日便让我们见识一下吧?”

    王爷本来打算开口拒绝,他现在身上确实不方便,还没等他开口,将军就说了:“王爷最近身体也有些抱恙,不适合骑马射箭,如果实在要比试的话,还是让属下来吧。”

    将军是怕王爷这倔强的男人又逞强,顾不得跟他两个怄气才开口的,但恰好起了相反的效果。

    怄气的小情侣常常干一些傻事情。王爷也是如此,他一听将军开口,就回头道:“本王好得很,不劳烦傅将军挂心。”说着,又看向吉吉图尔道:“既然要比试,那么就来吧。”

    说罢,两人就各自去换了骑装。

    将军心里面是又急又气又担心,王爷现在的身体怎么可以去骑射 ,他知道王爷是再跟自己怄气,赶紧去了换衣服的帐篷外面求饶。

    王爷换衣服的时候,就有些后悔了,看着自己的孕肚,明明就已经很勉强了,这该怎么办了?

    正犹豫着,就听见将军在外面求见。

    以往将军来找他撒娇的时候,他是很喜欢的,总是半推半就就从了,然而这一次,他发誓一定不能心软,要做就做到底。便换了衣服,披上了大披风出来,朝着前走去,一眼都没看将军。

    王爷思忖着,自己慢慢骑马,大不了自己就认输就是了。便上了马,缓缓前行。

    将军简直拿他没办法,只好也骑上了马。

    吉吉图尔看在眼里,这将军果然对王爷非常看重,时时刻刻都跟随者,一定是监视。

    王爷倒是背挺得直,加上大披风,看不出身形,反正就是挺正常的。

    但是王爷一直在强撑,到了人迹罕至的地方,就一下子身子就歪了,从马上坠下来。

    将军赶紧去骑马前去,一把抓住了马的缰绳,他真是想揍他一顿:“你到底在干什么?你怎么就这么逞强!”

    王爷抿着嘴巴不说话,其实看见将军关心,他心里面还是很高兴的,他忍不住说自己太贱了。生气。

    将军下来,抓着马的缰绳,将马停下来,又想要跟他和好:“宝宝,我错了!我有什么错,你跟我说,别拿自己的身体出气。”

    王爷不啃声,从马上往下跳,将军忙去拉他,结果没拉住。王爷叫了一声,面露疼痛之色。

    将军马上蹲下来,发现王爷的脚崴了,这下他不分由说,拦腰抱起了王爷。

    王爷说:“放开我!”

    将军生气道:“外面这么冷,你又怀着孕。”

    将军的面色简直可以说是铁青,王爷从未见过他这么生气的样子,顿时也不说话了。

    将军抱着他往前面走,走到了一个山洞,他先把老婆放在山洞,把自己的外袍脱下披在地上,再让老婆坐下,然后又用披风把老婆裹得紧紧的,这个时候,他开始去找了些木料,回来点燃了篝火。

    王爷看着他衣裳单薄,是有些心疼的,又看着他为自己忙上忙下,心里面不是个滋味。

    这时,火已经点好了。

    将军过来,抬起王爷的脚,先是褪下了靴子,然后轻轻解开了袜结,将白袜脱了下来。脚踝已经肿了一大片,还又青又紫,更显得脚白得如雪。

    王爷孕中这一双脚是非常的敏感,被将军这么握着,他有点受不了。保胎药作用于心脏,现在他的心脏就跳得又轻又快。王爷紧紧的抿着嘴,他不能叫出声,他现在要冷静。他想要把自己的脚收了回来。但是将军却拽紧了。

    将军托着他的脚后跟,前后晃悠了一下,他是想要看看有没有伤到骨头。见还能够活动,看样子只是扭到了。

    王爷真是受不了了,只能够用指甲狠狠的抠着自己的掌心,对抗那种从心口发出了酥软。

    将军确定只是扭伤,等回去上些药就好了。而现在他要来找王爷算账。他已经被王爷气坏了,他没想到湾鳄鱼会这么任性,真是急得他跳脚,气急了之后就说:“知不知道自己的身体状况,还出来狩猎?陛下就知道躺在床上不动,你怎么还要出来?”将军这句话的逻辑是,皇帝的情况比你好,他都躺着不动,你怎么能够出来呢?冰天雪地的,落下病根怎么办!

    脚踝那儿钻心的痛刺了过来,王爷听到他提到皇帝,心头那种蠢蠢欲动的sao动顿时消失得无影无踪的。如果不是皇帝抱恙,他又怎么会出来,难道他想要这样痛苦支撑吗?一国大事总是需要人处理的,他不可以像皇帝那么任性妄为。

    王爷抿紧了唇,再三平复了心情,深深吸了一口气道:“本王如何行事,与你何干?”

    将军瞪大了眼睛:“你说什么?”虽说之前王爷也是非常的冷淡,高高在上,但是自从他们两个同居之后,王爷就温和柔顺了许多,将军不明白,王爷怎么会变成这样,他知道自己错了,但是他该怎么样才能够挽回王爷的心。

    王爷面无表情的说:“你要是喜欢别人,你就去喜欢,别再这里惺惺作态,惹我恶心。”

    将军震惊得说不出话来:“喜欢别人?什么喜欢别人?”他怎么就不明白了?从头到尾他喜欢的就是眼前这个人。

    王爷决心在这一次将话说清楚,他再也不想这样不清不楚的过下去了。是,他曾经是觉得这样的日子还不错,但是他高估了自己,他贪得无厌,不满足于此,如果得不到,还不如从未得到。

    他定了定神,抬眼直视将军,道:“就是方才那个意思。”

    将军终于反应过来了,他也冷静下来:“你以为我喜欢别人?”

    “难道不是吗?”王爷反问道。

    将军:“你以为我喜欢谁?”

    王爷抿着嘴唇不说话!

    “太医,尚书?还是皇帝?”

    在提到前面那两个人的时候,王爷只是抿着嘴唇。但是当将军提到皇帝的时候,王爷虽然依然闭着嘴巴不说话,可是身体已经控制不住的在颤抖。

    在这一刻,将军恍然大悟,终于明白了这几天王爷为什么这么不对,为什么那天吃饭的时候一直摇摇欲坠,原来是怀疑自己把他当成了皇帝的替身。

    他本来以为老婆很清楚他的心意,可是没想到他误解成这样。将军真的是又急又气,气老婆从不开口。但是一想到老婆这么痛苦,一个人躺在冰冷的地上,默默地忍受着腹痛,他的心又好酸好酸。怀孕的人应该被人放在手心好好呵护的,他却让老婆经受身心的痛楚。

    突然将军一下子站起来,朝着外面走去。

    王爷轻轻的向后山壁靠去,闭上了眼睛。果然被戳穿了之后就抛下他了。见心脏变得冰冰冷冷的,他有点出不了气了。

    但是又有脚步声响起。

    王爷睁开眼睛,看见将军又走了回来,手中还拿着他的剑。方才,他把剑落在半路上了。

    将军神情非常的严肃,走到王爷面前,唰地一声刷把剑抽了出来。

    王爷抬起一张雪白的脸,竟是微笑,问他:“想杀了我吗?”

    然而,将军却掰开了他的手,将那剑柄塞到了他手上,用剑尖对着自己的胸口。

    他还没反应过来,就听见将军说:“傅钰这一生,从头到尾,只喜欢过一个人,那就是颜韶。自始至终,从无二心。如违此誓,就死在你的手中。”

    王爷听到这话,几乎是呆了过去,他从没想到会这样。手一软,剑也落在地上。哐当一声。

    将军一把搂住他的身体,俯下身吻住了他的唇,他的手被人捏着,身体紧紧的贴着。连呼吸也被人一口一口的夺取。

    王爷软软的靠着将军的身体,感觉对方的舌头已经攻城略地,他的心跳得一抖一颤的,不知道是因为将军的话还是因为太久没呼吸到空气了,他只觉得自己眼前一阵一阵的发黑。

    将军极力的品味着老婆的口中的甜美,当他发现他怀中的人又有一些晕厥了,赶紧松开,将王爷搂在怀中,轻轻吻着王爷的额头说:“宝贝,只有你,从头到尾都是你。从来都没有其他人。”

    王爷闭上眼睛,靠在将军的怀中,说:“你不要骗我……我现在经不起骗……”

    给了他希望,又把希望给夺走,那是对他最残忍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