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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岭之花师姐废柴爽文男师弟

    作为近万年来狐妖一族里最天资聪颖的狐姬,商枝只用短短不到千年的时间就离飞升成仙只剩下渡九重雷劫,前八道她都勉强应下,但唯独最后一道,电闪雷鸣之间劈中她最为脆弱的心脏。

    在她都阖住眼睛,接受下一秒的魂飞魄散之际,整个人却被耀眼的白光包裹着,进入到完全陌生的环境里。

    更令她惊奇的是,脑海里突然响起电流滋滋的时候,之后就冒出一个系统,称需要完成它所指派的任务方可重铸身体。

    刚开始,商枝单纯地认为这是她曾得罪过的人的恶作剧,便施法欲逃离,却发现自己修炼千年的法术竟半分也施展不出。

    她才勉强相信这个系统的话,答应它去做它所安排的任务。

    而现在商枝所穿的世界,正是她的第一个任务世界。

    这个世界与她原本的世界相似,只不过在这个世界里,灵气稀薄,更多是凡人修炼成仙。而她所处的世界里,灵气更加丰富滋润,从妖到人,皆可修行,她这种修炼千年的狐妖需经过九重雷劫方可并入仙道。

    她所附身的寄主——清枝,便是这个世界修仙众人的佼佼者,寻清宗中天赋极佳的关门女弟子。

    她的人生一直是顺风顺水,也是众人眼中极有可能修炼成仙的天之骄子,但她人生的转折却是遇到了这个世界真正的天之骄子,她的师弟清陆。

    清陆跟随前清宗主来到青云峰时,不过十岁出头的年纪,那时还唤作陈安,他来到寻清宗的原因则是由于他的父母。

    他的父母是前清宗主在瓦镇被追杀时救下他的村民,随后被赶来的杀手无情杀害,只剩下无依无靠的少年独活,便被前清宗主带回到青云峰,拜作了寻清宗的弟子,改名为清陆。

    少年虽然天生的大力气,骨质奇佳,但慧根不足,灵脉微弱,并非修仙的好苗子。

    前清宗主还未离世时,虽然他是没有悟性的榆木疙瘩,但作为嫡传弟子,同门兄弟都不敢随意嘲讽他。后来,前清宗主逝去,他便被扔在了后山的竹林里,每日做些脏活累活,几乎被人遗忘。

    而暗中倾慕清枝,也不过是见到与自己完全相反的,姣姣如明月的师姐,一股说不清的情愫回荡心间,大概是羡慕杂糅其间。

    书中曾这样描写。

    “又是一天砍柴挑水的枯燥日子,只是凉凉夜色之中,清陆却做一个香艳的梦境,他竟与清冷孤傲的清枝师姐春风缠绵。”

    在原书中只是一场春梦的事情,其实是真实发生的,只不过一直严以律己的清枝不容自己如此放荡,便决口不提此事。

    但她断然没有想到自己不过是点通男主灵脉的一个炮灰而已,只因她的体质特殊,是上好的炉鼎,处女元阴更是能使在修真者功力大张,一日千里。

    清枝还有一位订下婚约的仙侣,是萧家颇负盛名的小儿子萧晟域,也是一位修仙天才,他早已看出清枝特殊的体质,以道侣名义求娶她作为伴侣,实则却是为了将她变成自己的专属炉鼎而已。

    谁知有一天清枝却主动找他取消婚约,甚至不惜以退出寻清宗为代价也要毁掉这桩婚约,最后两派的人都劝不动执拗的清枝,便同意此事。

    她也没有真的退出寻清宗,毕竟是百年难遇的修仙天才,宗主怎会舍得。

    不甘心的萧晟域报复心肆生,便将她骗至穷凶极恶的邪修之地。极好的炉鼎体质便被那群暴戾恣睢的邪修所盯上,终归是一人之力太过孱弱,而她也不愿成为这群恶魔的奴隶,最终自爆金丹而亡。

    天下便再无名声大噪的寻清宗弟子清枝。

    而那时灵脉畅通的清陆却是废材逆袭,他自身聪颖,又坚持刻苦,修行的步伐很快赶超同门师兄。短短数月,就从一个无人问津的废材变成万人瞩目的修炼天才。

    他不会屈居于小小的寻清宗,走向天下修仙第一人的道路上,身边的女人更是不断。从娇俏可爱的贴心师妹到金枝玉叶的矜贵公主,皆拜倒在他的身下。

    曾年少暗慕的师姐早已不在清陆的心底深藏,就连听到她逝去的消息时,心弦也未曾波动。

    而商枝的任务便是用清枝炮灰的身份,攻略男主清陆,爱意值达到满分,方可通关。

    她穿来的时机正是两人命运转折的关头,商枝自然不会傻乎乎的替他人做嫁衣,她要让男主知道这并非梦境。

    —

    “师姐,你的手臂好了吗?

    少女声音甜腻,垂鬟微落,发间缀着鲜艳欲滴的粉色桃花,和清枝着相同的衣服,看起来却是不同风格的娇俏,在门外探头探脑道。

    商枝神色淡淡,却透着柔和,“好多了。”

    这位可是清陆自认为的第一个女人,他的小师妹清琏,在他的后宫女人里地位一直很高。清枝虽一直生人勿进的模样,但对她也十分溺爱,她也确实招人喜欢。

    清琏自幼便跟在清枝的身后,长姐如母,整日和满心修炼的师姐一起,也不觉得无趣。最后得到清枝逝去的消息,她也意志消沉了许久。

    清枝最大的乐趣就是听清琏讲述最近青云峰发生的事情,少女摇头晃脑,手舞足蹈地给她表演了一遍今天见到的事情,

    “你都不知道,云琤师兄气得脸比碳还黑,他可是自称外门弟子第一,结果连清陆师兄都打不过。”

    商枝早早倒了一杯茶,待清琏讲得口干舌燥的时候温度刚好可直接一杯灌入肚。倒是让她恍若有一种前世在凡人茶馆里听讲书先生讲评的感觉。

    “清陆?”

    清琏捻起一块桂花糕,轻咬一口,齿间都是桂花馥郁的香气,黑溜溜的杏眼溢满了满足感。

    “对,他突然进步好快。虽说云琤师兄轻敌,但他的剑法确实精湛,远超于剑会的时候。”

    男主终归是初露锋芒了,离那日不过短短半个月,不愧是气运之子。

    正在商枝感叹之际,桌子“砰”的一声被拍响,茶杯里平静的茶水泛起阵阵涟漪,“云琤师兄输了之后,竟使下三滥的手段偷袭,清陆师兄反应再快腹部都被刺了碗大的伤口。”

    清琏眉头一拧,手里捧着碗大的空隙。

    望着清琏正义凌然的模样,商枝轻哂:“云琤的事我会向闲云长老如实禀告,至于清陆——”

    “我这还剩下半瓶玉露膏,你就给他吧。”说着从袖子里掏出一个晶莹的白玉小罐放在她娇小的手心中。

    白玉微凉,一瞧便是名贵之物。

    清琏不疑,将它塞进袖口。师姐从来是这般看着冷冷的,但对身边的人都是极好的,恰赶师姐手臂上的伤刚好,这瓶名贵的药物才能到清陆的手中,不然她也会给其他促伤口愈合的药膏。

    又说会儿话后,商枝便将清琏赶去修炼,她向来贪玩,明明天赋不错,却始终没有大的长进。

    临走前,她还吐着舌头躲在商枝的怀里撒娇,信誓旦旦地保证自己一定好好修炼,但刚跨出门槛半步,她便身轻如燕向竹林飞奔去。

    随着视线里烟纱飞扬的纤细背影向竹林方向消失,商枝扶了扶云鬓,转身离去,裙角掀起又落。

    竹林木屋里。

    “清陆师兄。”

    还未见人影,少女的呼喊就已飘进清陆的耳朵里,他木屋的房门虚掩着,没有关住。

    他敷药的手一顿,匆忙将雪白的亵衣穿上,又披上素色长袍,掩住蓄满肌rou的腰身,刚起身就和闯进来的清琏目光相撞。

    她唇角上扬,腮边漾起小小的酒窝,如献宝似的捧着白玉小罐放在木桌上,鹅脂般精润的罐身与坑坑洼洼的木桌格格不入。

    清陆拿起,刚掀开罐盖,一股沁人心肺的幽香钻入鼻尖,有些像木兰清淡的花香。

    “是...玉露膏?”

    玉露膏是极为名贵的愈伤药膏,由十多种罕见药材所制,甚为珍贵。

    清琏快速地点着头,“这是师姐给我的,我跟她说云琤师兄卑鄙刺伤你的事,她便让我送来。”

    听到师姐二字,清陆有些恍惚,耳垂沾着粉红,前些日子做了一个香艳的春梦,肢体交缠之间,他看清了她的面容,正是倾慕的清枝师姐。

    他垂眸看着晶莹的膏体,伸出手指轻轻擦拭着罐体上沾上的一缕灰尘。

    “你真的是赶上好时候了,不然这个玉露膏你是用不到的,师姐前段时间伤了手臂,你快偷着乐吧。”

    清陆骤然停下动作,温润的面庞满是难以置信,猛然抬头望向眼前托着腮自言自语的清琏。

    心脏怦然快速跳动,似乎要跃出胸膛,他咽了咽吐沫,控制住颤抖的声线,询问道:“师姐什么时候伤的手臂?”

    “半个月前吧,她从逍遥山游历回来的那天。”清琏想了一下。

    半个月前,正好是他做了那个梦的日子......这可能不是梦。

    清陆心里如同一团乱麻,急需独自一人理清混乱的思绪,他便开口赶客,“清琏,你先回去吧,我要敷药了。”

    “哦,好的。”

    清琏被他生硬的一句弄得迷糊,觉得自己待着也不方便,便抽身离去。

    —

    夜色沉沉,青云峰只剩下几盏零星的灯火。

    写意阁里,清陆放缓脚步,屏住呼吸在排排书架里穿梭,步伐有些急促,似乎是有些什么要紧的事情。

    这写意阁入内处处有所限制,里面都是寻清宗珍藏的书籍。

    像他这样卑贱如泥的弟子,就算预约也毫无进阁的希望,否则他也不会选择半夜偷偷潜入。

    清陆的视力一向不错,最近修行有所进步,昏暗的月色里也能模糊地识得字,最后终于在一个书架前停下脚步。

    抽出他寻找已久的书本,淡淡的清色光晕显露了它的书名,是有关逍遥山的记载。

    清陆细细翻了几页,最终视线在一页上久久停留,书上的文字解答了他的满腹疑惑。良久,他都未翻下一页也没有合上书籍。

    他叹了一口气,内心五味杂陈,思索片刻,还是小心翼翼地将书塞进它原本的位置,却不想旁边的书本晃荡着,“啪”的一声掉在地上,在寂静的阁楼里格外响亮,

    望着趴在地上的书本,清陆内心一惊,随后正要用轻功撤离时,不知从哪儿飞来的小石子精准地打到他腿弯处的麻xue,他随之瞬间跌倒在地上。

    烛光摇曳,来人提着四角宫灯,盈盈灯火照亮了狭窄的两排书架之间,他无处躲避,被灯火整个笼住。清陆咬咬牙,抬眼望去,和昏暗光晕下的人双目对视。

    清陆瞳孔微缩,眸底闪过一丝诧异,随后又翻涌起不明的情绪,爱恋,质问,埋怨和怜惜。

    来人正是这几日撩乱他情绪的清枝。

    她一双白玉纤手提着宫灯,白衣胜雪,面容清丽,傲然而立,恍若仙子下凡。

    而他却狼狈不堪地跌在地上,撑着地板的手心沾满了灰尘,在她面前如蝼蚁般卑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