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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歇开苞(上)

    春雨绵绵,如绢丝般自天而降。沾染上些许水汽的男人随手将披风和斗笠递给小厮,寻了一个隐蔽的位置坐下。

    他来得迟了,戏台上的剧目已经接近尾声。花旦手持白绫三尺,唱那书生背信弃义,考取功名之后却再也没有回来。

    台下的陆道非托着腮听了一会儿,真心觉得自己这些年砸在雨歇身上的钱算是都白花了,还不如学学陆道吾的做法,直接把人买下来收进太子府里养着。

    这么想着,他招手唤来小厮,递出几枚铜钱。怎料那小厮不仅义正辞严地拒绝了,还说:“这位大爷,我们听雨轩的小厮可都是些清清白白的正经人,不是出来卖的!”

    陆道非:???

    “不,我是让你去找雨歇……”

    “雨歇公子就更不可能了,人家是太子的挚友,您可别癞蛤蟆想吃天鹅rou。”

    哈?太子的挚友?什么时候的事啊?他怎么不知道。

    于是陆道非皱起眉,“……我就是太子。”

    “真的吗?我不信。”

    “那你想怎样?”

    小厮狡黠一笑,“嘿嘿,得加钱。”

    陆道非无语,又掏出一两碎银给他,“这下总可以了吧?帮我去跟雨歇公子传个话,就说六爷在鸿雁楼的雅间里等他。”

    意外收获一笔横财的小厮生怕陆道非再把钱要回去,揣在怀里扭头就跑了,临消失前才冲他比了一个没问题的手势。

    “……倒是个好苗子。”陆道非轻笑一声,又看了眼台上唱到自尽桥段的雨歇,头也不回地离开了听雨轩。

    其实台上的雨歇自打陆道非一进来就注意到了他,毫无敬业精神可言的小花旦立刻没了唱戏的心思,嘴上说“薄情寡义,我俩自此恩断义绝”,眼睛却偷偷瞄向坐在角落里的金主大人,魂儿都快贴到人身上去了。

    雨歇是男生女相,美得像是吸人阳魄的狐狸精,却在班主的保护下养得纯洁如纸,干干净净。陆道非是他的初恋,情窦刚开的少年郎哪里经得住太子大人的温柔攻势,见过几次面后便一发不可收拾,就连对方随手写给他的诗词都当宝贝一样供在小匣子里,时不时地拿出来鉴赏。

    听人说,被包养的戏子是要贡献身体,和金主大人上床的。他满心欢喜地盼着,怎料那陆道非是君子中的君子,沉稳如柳下惠转世,认识这么多年了,什么出格的事都没做过。

    想到这儿,雨歇的戏也唱得幽怨起来,他挥舞着白绫转了几圈,再回过身来一看——哎哎哎?人呢!?

    花旦自尽是最后的戏份,雨歇草草收尾,心情忧郁地下了台。伺候他的丫鬟见主子满面愁容,一边帮他卸妆一边笑嘻嘻地说,“别哭丧着脸了,太子爷瞧了又得心疼。”

    “人都走了,心疼个鬼啊。”雨歇撇撇嘴,“说来就来说走就走,听雨轩又不是他家开的。这人买票了吗?你们就放他进来。”

    “您可别闹脾气了,荣国境内谁敢找太子爷要钱啊!”

    你别说,还真有一个。

    讹了陆道非一两碎银的小厮跑到后台,见雨歇下来了,赶紧过去说:“雨歇公子,六爷说在鸿雁楼的雅间里等您。”

    雨歇的桃花眼又亮了起来,“你说的可是真的?是那个穿着蓝衣服的人告诉你的对不对?”

    小厮点点头。

    “刚还埋怨人家的不是呢,怎么这会儿又变脸了?”名叫红缨的丫鬟打趣道:“快收收您的笑吧,嘴角都要咧到后脑勺去了。”

    雨歇高兴,随手赏了小厮一串青玉耳坠,又拉着红缨探讨什么样的发型更适合自己,要不要再多扑点粉,画个额黄……

    一番梳洗打扮后,雨歇到鸿雁楼的时候雨已经停了。他刚下马车,就有鸿雁楼的掌柜亲自出门迎接,送他去最顶层的雅间。

    这鸿雁楼其实是陆道非自己的买卖,与朝廷和皇室无关。主要业务是接待宴会、筹备酒席,因为有多种价位可供选择,在平民百姓中也很受欢迎,荣国境内更是有多家分店。

    每家鸿雁楼都有一间客房是太子专用,按照陆道非的喜好布置而成。雨歇不是第一次来,他轻车熟路地推开雅间的门,看见心上人正坐在书案前聚精会神地写着什么。

    陆道非听见门响,头也不抬地招了招手。雨歇听话地走到他身旁,还没站定就被拽进了怀里,坐在腿上。

    “太子殿下……”

    “私下里应该叫我什么?”

    雨歇红着脸,小声道:“……先生。”

    陆道非满意地亲了亲他的发丝,又放下手中的笔,指着那张纸问:“好孩子,来看看我写的是什么?”

    戏班里只教唱戏卖艺,不教琴棋书画。雨歇一开始是个文盲,因为陆道非写得一手好字,所以萌生了想学习的念头,撒娇卖萌地央了他好久,这才成为太子门下的唯一学生。

    “……离多最是,东西流水,终解两相逢。”

    陆道非指着那字,解释道:“离别就像流水,一个向西,一个向东,但最终还能再度相逢……宝贝,这是写给你的。”

    雨歇又不傻,立刻抓住他的衣襟问:“您这是什么意思?”

    “字面上的意思。”陆道非淡然一笑。

    离别……流水……再相逢……

    雨歇脸色煞白,手也跟着颤抖起来。要说他这辈子最害怕的两件事,除了被陆道非讨厌,还有一件就是他们不能再相见。听说太子前段时间风风光光地娶了将军做太子妃,是不是准备一心扑在家庭上,断了外面那些情人呢?

    就算皇帝允许太子娶男妃,也是正经人家的公子少爷,怎么也轮不到无父无母的卑贱戏子。再一细想,太子虽然出钱养着他,却从没碰过他的身子,自己甚至连情人都算不上!

    雨歇又悲又气,他一咬牙,伸手去解陆道非的腰带。

    陆道非不仅没阻止,反而挑了挑眉,“你这是做什么?梨花班主可说你卖艺不卖身。”

    雨歇吸了吸鼻子,继续和腰带做斗争,“卖艺不够吃的!”

    陆道非没打算和雨歇分道扬镳,只是欺负一下而已。他知道雨歇喜欢自己,也知道雨歇的天赋其实不在唱戏。他打算让小花旦勇敢地跨出第一步,然后心甘情愿地跟着他,这辈子都不再离开。

    “不够吃?”陆道非一手抬起雨歇的下巴,将拇指伸进他的口腔里来回搅弄。那些来不及吞咽的银丝顺着嘴角缓缓流下,魅惑至极。

    他的嗓音低沉,在雨歇耳边轻声问道:“……那你想吃些什么呢?这个够不够?”

    感受到手中的巨物逐渐热了起来,雨歇笨拙地用舌头回应那根拇指,坚定地点了点头。

    只是片刻后,他便反悔了。

    太子的阳具大得惊人,跪在地上的雨歇刚刚吞下一个头,就觉得嘴里塞得满满当当,再也装不下别的东西。顾忌着自己娇嫩的嗓子,他根本不敢吞咽太多,只能用舌头去舔顶端的小孔,又用手在柱身撸动。

    动作虽然青涩生硬,但是胜在口腔很是温热。陆道非享受着服侍,还不忘坏心眼地问:“这下够吃了吗?”

    雨歇吐出roubang,抬起眼来可怜巴巴地看着他,“……太多了,会弄坏我的。”

    从陆道非的视角来看,雨歇埋在他胯间的脸格外妖艳,而眼睛却清澈明朗,可谓是又欲又纯。他挺了挺腰,用挂着唾液的roubang戳了两下雨歇白嫩的脸蛋,“宝贝儿,你现在停下和阉了我有什么区别?”

    “我哪儿知道它能有这么大……”

    这话对男人来说无疑是种嘉奖,陆道非心情很好,“你再舔舔,还会更大的。”

    “还大?不行不行不行,我会死的。”雨歇连连摇头,撑着陆道非的膝盖就要起来,“今天就到这儿吧,咱们下次再说——啊!”

    陆道非一把捞起雨歇,单手解开他的外衫,又将书案上的东西全都扫到一边,把人压在桌子上亲吻。平日里越温和,床上也就越霸道,雨歇被吻得喘不上来气,只能胡乱摩挲着对方的身体,发出小小的呜咽,他知道自己有了反应,身下那根玉茎甚至顶到了对方的小腹。

    当亵裤被脱下,雨歇已经晕晕乎乎、不知所云。陆道非拉过他的手,引导他抱住自己的腿弯,露出挺立的玉茎和隐秘的xiaoxue。

    直到一根微凉的手指试探性地戳进xue口,雨歇这才清醒过来。他一边挣扎一边惊呼,“不行!先生的roubang太大了,我受不住的。”

    陆道非不知从哪儿翻出一个小盒,里面是几枚散发着合欢花香的白玉药丸。他拿出其中一个,轻轻抵在雨歇的xue口,柔声鼓励道:“别担心,你可以的。乖,把这药吞进去,含化了就能吃进先生的roubang了。”

    “真的吗?”雨歇将信将疑,又试着放松身体,慢慢接纳了只有一个指节大的圆球。

    这是陆道非在皇家藏书阁偶然发现的药方,据说专门用来调教不听话的奴仆。但凡吞下一个,就算是再清高的人也会变成浪到骨子里的sao货。

    药丸刚一进去就化成了水,陆道非顺势增加一根手指,两根手指并行探索起初经人事的xue道,在将药水送往更深处的同时,寻找着象征欲望的开关。

    然而这份耐心对雨歇来说成了一种折磨,他痒得厉害,晃动臀部追逐手指也无济于事,“……先生,求你饶了我吧,我好痒……”

    “好,这就帮你止痒。”陆道非抽出手指,已经硬到不行的roubang向上翘着,抵在水光淋淋的xue口,“雨歇,睁开眼看着,为师在为你开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