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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痛苦的初夜与吃醋

    (三)

    檀烨表面对丛祯不闻不问,其实心里把丛祯恢复发情期后的那一周左右的时间记得牢固,看丛祯比预计的发情期早了快一个多月,顿时慌了神,怕丛祯是吃了什么不该吃的东西,或是生了他不知道的病。

    奔到床边时他的拖鞋都跑到了一只,檀烨生怕看到丛祯被发情折磨而伤害自己的样子,可等他来到大床中央,见到身着丝质内衣,满脸潮红,散发着诱人酒香,神智却仍有清明的丛祯时,他心里才咯噔一下,终于觉出其中的蹊跷了。

    丛祯床头边甚至放着冰镇后的毛巾和运动饮料。檀烨捞起毛巾,恶狠狠地扔到丛祯脸上,心中的担忧全部转化为熊熊怒火:“怎么回事?”他阴森地问:“你真正的发情期还得要一个多月。”

    丛祯被情热烧得浑身发虚,毛巾盖在脸上为他暂时地降了降温,他伸手把毛巾从脸上扒开,却不敢看檀烨的脸,蜷起瘦削的身体,低声说:“国家需要一个皇嗣。”

    檀烨觉得自己这辈子从来没有这么生气过。

    比十二岁时撞见母后和侍卫偷情,跟父亲哭诉却收获冷漠,十五岁在边境自己的第一波先锋小分队被敌方狙击,十七岁时被迫参加自己的选妃宴,二十三岁得知父亲猥亵未成年的罪行后被迫和一个八竿子打不着的无名O结婚,还要生气上百倍!

    他根本来不及分析自己情绪上的失控,只知道自己被王室裹挟半生,连标记生子都要遭人算计至此。

    檀烨转头就要离开这个被酒香充盈的罪恶房间,可等他跑到门口,大力转动门把手却拧不动时才发觉,从内到外,从自己的老婆到服侍的丫鬟,所有人都逼迫他在今晚献出自己的鸡八,为皇室捐精交配。

    “cao!”他怒吼,被信息素影响得浑身发烫,趁着最后的理智,他拉开门口的抽屉,找到自己的备用止咬器,箍住自己的下颌。

    铛,丛祯依稀听见金属闭合的声响。

    “想生孩子是吧。”回到窗前,檀烨身上已经不着片缕。

    “屁股撅起来,自己把逼掰开。”檀烨握住自己暴涨的老二,恶狠狠地撸了一把,“处心积虑这么久,我倒要看看你有没有这个命!”

    丛祯幻想过初夜的很多种模样,在他第一次被情热所困扰的时候,在他和檀烨第一次牵起手面对记者与民众的时候,在他为檀烨服务完一个人窝在被子里自|慰的时候。

    温柔的、激情的、缠绵的、忘我的……

    疼痛固然被考虑过,他却没想过,除了疼痛,他的第一次,竟没有任何其他的感受。

    显性Omega在发情时自然是为性爱而生的。生殖腔不用过多的顶撞就会自己张开小口,未经人事的甬道也裹满了黏滑的汁液,只为包裹住配偶贲张勃怒的性|具,为彼此带来销魂缠绵的愉悦体验。

    可檀烨的冲撞太野蛮,也太没有顾忌,丛祯被他拧成折辱的姿势,幼嫩的雌xue未经任何爱抚就被粗壮坚硬的阳|具贯穿,疯狂的,泄愤式的的抽插让丛祯青涩脆弱的身体在毫无任何缓冲的状态下,就如受刑一般,承受自己人生第一次的性爱。

    檀烨顺利成结,在高热紧致的zigong中播种,被jingye灌满的那一刻,丛祯感受到金属磕在后颈的冰凉触感,他的身体叫嚣着,渴望信息素的注入来安抚他身体上的疼痛,但痛到最后,也没有求来那剂近在咫尺的解药。

    更谈何拂去他眼角的热泪,吻过他唇边的血迹斑斑。

    丛祯的发情期持续了整整一周,这一周里,檀烨没有取下过脸上的止咬器。

    发情期结束时两人都是一片狼藉,可檀烨却没有留下只言片语,简单的洗漱过后,他再次离开皇宫,回归军队。

    两个月后,檀烨在军中接到宫中的传信:从真没有怀孕。

    说不上是欣喜还是幸灾乐祸,檀烨很快收到丛祯的来信,告知发情期就在下周,丛祯在信中说可能有药物的原因(檀烨:他竟敢当没事人一样提起这个?!),第一次并未怀上,所以希望檀烨这次发情期也回来,两个人再努一把力,等怀上孕了,他就不会再来烦他了。

    檀烨恶狠狠地在通讯器中删掉丛祯的来信。

    一周后,檀烨如约而至。

    他讽刺丛祯的失算,当着他的面,一边冷笑着一边为自己再一次戴上止咬器。

    与只管发泄的Alpha不同,发情时的Omega如果没有得到信息素的注入,空有性的安抚,就仿佛在吃没有药粉的空包胶囊,情热只会愈发痛苦。但檀烨就是要惩罚这个不知好歹、心机深重的婊.子,要他学会安分,不要玩弄他的感情,索求不属于他的东西。

    檀烨只知道责怪丛祯,责怪他“玩弄”自己的感情,却没意识到,他竟对丛祯已然付出了感情。

    与第一次残忍地单方面发泄不同,这一回,檀烨有了兴致,一边用军队里学来的污言秽语羞辱丛祯,一边用各种手段,玩弄丛祯与众不同的双|性身体。

    他为丛祯的后xue开苞,一边顶弄他隐秘的腺体,一边在他敏感的女阴处无情地揪拧。

    丛祯经历过单方面承受的痛苦性爱,却不知当情欲被放置在手中玩弄竟更是难熬。女|xue瘙痒得几乎难以忍受,檀烨却仍选择一次次挺进早已红肿的后|xue。他在那本不该承欢的窄道中成结,退出后,再漫不经心地用手指将汁液挖进丛祯空虚的阴|道。

    “你们显性Omega不就是为了交配而生的么。”情热的间隙,檀烨饶有兴味地,将裹满jingye的手指在丛祯的阴|道中搅弄,“我倒要看看,这样你怀不怀得上。”

    “上谁不是上,上你总比上头猪强。”他这样评价自己与丛祯的交|合:“反正不过是发泄,这一次怀不上,就等下次再玩点新鲜的。”

    仿佛真的如檀烨所愿一般,这一次,丛祯仍旧没有怀上他的孩子。

    如此,两次、三番,渐渐,八九个月过去,丛祯怀不上孩子的秘闻,在皇室内部开始流传。

    丛祯的处境在皇室愈发尴尬,明明已经和檀烨共度几次发情期,他的信息素味道,却依旧没有任何百合花的踪迹。为了体面,他甚至悄悄买入百合花味的香水,在出席正式活动时喷在后颈。但这只是掩耳盗铃罢了:身为本该最受关注的王子妃与未来皇后,皇室内部的下午茶活动,却被安排在旁氏亲属才会落座的末位;观看马术比赛则更不用说,偌大的皇室包厢,曾经在公学以马术闻名的他,偏偏被安排在视野不好的角落。丛祯本来就是个只会自己暗中使苯力气的实心眼儿,不懂得说软话,做些天花乱坠的保证,也不会主动提出去探望檀烨,因此,日复一日的,女皇待他更是愈发没了好脸色。在皇室内部遭受的冷遇自然不会毫无风声,面对杂志的例行采访,丛祯也开始被记者刁难,暗示他华丽的,皇室惯例佩戴的遮掩咬痕的颈带下,是毫无痕迹的一片光洁。

    至于檀烨,婚后他又执行了好几出任务,在民众间声望回温。面对王子妃无法取悦王子的八卦,好多檀烨的死忠粉丝甚至开始在社交网络上为他离婚开始计时。

    今天王子离婚了吗曾一度窜上实时热搜榜单前十。

    离开首都的檀烨,在军队的生活无人监管,新婚的势头过去,几个铁(狐)哥(朋)们(狗)儿(友)也开始带他重新光顾彼此间的秘密的娱乐场所。贵族之间寻欢作乐,自有彼此保密,檀烨趁着短暂的几次休假,抱着对丛祯的愤懑和报复,和几个玩的开的Omega、Beta滚了几次床单。

    这本该是他最为享受的,无牵无挂,只为快感的交合。可看着陌生的面孔在眼前搔首弄姿,檀烨却发觉自己并未乐在其中;甚至当自己在别人的体内进出时,檀烨发现自己竟会不由自主地,想起那个在他身下隐忍承受的,丛祯的面孔。

    更过分的事,他发觉自己竟然无法完全在性爱中投入地发泄,除非他闭上眼睛,将身下雌伏的对象想象成那个他本该嫌弃无比的正室王妃。

    不在丛祯身边管着他,不正好顺了这个小坏蛋的意么,檀烨这样说服着自己,坐上了驶向首都星的飞船。

    从边境飞回首都星需要12个小时,在这短短半天时间,一则本不该收获过多关注的花边新闻,在皇宫中悄然炸开了锅。

    说回丛祯:面对女王的冷遇和檀烨的恶劣,丛祯只能将生活里唯一的希冀寄托于自己曾经最爱的马术。

    好在皇家马场还是能让王子妃自由进出的,再没有皇室公务的日子里,丛祯便将自己的时间全部挥洒在辽阔的马场中央。他驯服了一匹皇室里几乎无人能驯的烈马(只有檀烨曾经在皇室围猎中骑过一回),为它取名为“朵叽”,威风凛凛的高头大马毛色是油亮的砖红,面对丛祯,却能乖乖地一边打喯儿一边让自己的Omega主人为黑亮的鬃毛绑上蝴蝶结和麻花辫。

    天天泡在马场的丛祯,和皇家御用马夫也渐渐熟稔起来。马夫的名字不重要就不起了,但他是个面目俊朗的Beta,至于那则在首都炸锅的花边新闻,自然就是记者偷拍骑马间隙的丛祯和马夫的啦。

    檀烨一下飞船,就从侍从躲闪的目光中巡查出端倪,稍一逼问,就问出丛祯和马夫的绯闻。听到这则消息,檀烨的脸色简直无法形容,他自然而然地,以己之浪荡度丛祯之作风,等他看到被无良记者偷拍的照片中,丛祯和马夫交谈时的笑颜和暧昧亲密的(借位)姿势,更是相信丛祯在自己离家时与某个无名氏暗度陈仓,就算没有上床,那颗放浪yin贱之心恐怕也蠢蠢欲动地红杏出墙。

    然而丛祯何其无辜,不仅檀烨怀疑他的忠贞,早就看他不顺眼的女王也借此小道新闻大做文章(其实如果不是女王借此惩罚丛祯,本该一笑置之的花边新闻怎么会让王子的侍从都如临大敌?)。一大早首先就是把丛祯叫到跟前质问,面对丛祯的坦荡没讨到好的女王本想把马夫叫到庭前对峙,后来担忧小报拿马夫的职位做文章,便直接剥夺了丛祯进出皇家马场的自由。面对丛祯的不卑不亢,女王气急败坏,觉得这小蹄子简直就是死猪不怕开水烫,仗着檀烨不会把他怎么样(没错檀烨除了私下里混蛋每次和丛祯出席公务还是装得非常好的)就敢跟自己死犟,于是直接把丛祯几次发情期都怀不上孩子的事情抬上了台面,勒令御医给丛祯检查身体。

    丛祯是个健康的Omega,婚前检查报告还没过期,里面所有的指标都是优异。

    然而怀不上王子的孩子,就只能是王子妃的问题,经女王一声令下,丛祯就得被迫扒了裤子,在陌生的医生面前,张开双腿,接受屈辱的检查。

    躺在熟悉的大床上,丛祯下半身不着片缕,被两个侍女摁住双脚,朝医生打开自己本该隐秘的下体。

    他的yinjing此刻软垂着,被医生用胶布粘在小腹,女阴大敞,被裹着胶膜的手指掰开大阴|唇,剥开闭合的小阴|唇,用沾着冰凉的润滑剂撑开只能被丈夫触碰的阴|道,钢制的窥阴器冰冷极了,鸭嘴夹贴上粘膜的那一瞬间,丛祯大睁着眼,却仍是控制不住眼泪划过脸颊。

    为什么,是他的心还不够诚吗?明明他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檀烨,可事到如今,为什么连那一点可怜的尊严,都要被他们踩在脚下呢?

    “贱人,你背着我都做了些什么?”

    原来他还没跌到最深。卧室门应声而开,丛祯知道,他的劫数,该现在算起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