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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阴rou上轻轻滑动

    “老婆,我们多久没zuoai了?这段时间工作太忙委屈你了,对不起,以后我每晚都爱你。”

    张子林的话烧耳朵,周清欢面上佯装喜悦动容,心里却越发疑惑。

    他这是跟冯雅又闹掰了?彻底掰了?不然怎么会说出这种话?还是他良心发现,觉得愧对她,想回归家庭?

    不可能,完全不可能。

    下身被轻轻搓揉,指尖还时而勾起隔着布料去刮阴部,在裤子被脱下,张子林将灼热硬物塞过来时,周清欢终于忍不住了,她感觉如果继续,她一定会死掉!

    “啊我的胳膊……”周清欢疼得皱起眉头,张子林吓了一跳,连忙支起身体,“怎么了?”

    “你是压到了还是撞到了,我这胳膊钻心的疼……”周清欢面部些许扭曲。

    张子林也不知道,他浑身如同火烧,一心扑在周清欢的身上,根本没注意到。

    “我去叫医生。”张子林穿裤子,周清欢只是狠皱眉摇头,“没关系,不过今天医生还特意叮嘱了千万小心,先过会儿看看,不行再叫医生。”

    张子林从她身上滑下,本来裤子脱了性趣高涨,结果被周清欢这么一鬼叫,裤裆那玩意儿瞬间软了,张子林多少感觉没趣。

    “老公,对不起啊。”周清欢佯装抱歉。

    “傻瓜,这有什么,等你好了,老公天天爱你。”

    一夜没睡好,张子林大早匆匆走了,原本决定的是他请假接周清欢回去,但公司临时有事,周母体谅他,让他赶紧走了。

    周父去办出院手续,婆婆马岚早就被张子林嘱咐了今天要来接周清欢回去,但她来了帮不上任何忙,从进屋到现在都只是在边上干坐着。

    衣服没几件,东西更没两样,随便装袋,就算是收拾好了。

    马岚昨夜估计打了半宿麻将,此时哈欠连天,催了两声怎么还没办好出院手续。

    几人各坐一边等候,突然有人扭头进来,周母和马岚闻声齐齐看去,瞧见是个俏丽的陌生姑娘,均是一愣,只有周清欢,在错愕的瞬间,体内隐隐有股莫名的兴奋感。

    冯雅,是冯雅来了。

    *

    惊讶,无措,茫然,疑惑,兴奋,太多情绪在这一刻撞击着周清欢的心脏,她没想过冯雅会来,但当冯雅来了,她竟感觉松了口气。

    周清欢挺了胸脯,让腰杆看起来笔直,她一派陌生而友好:“请问你找谁?”

    冯雅将三人看了一圈,视线锁定周清欢:“你是张子林老婆?”

    “是啊,你找张子林吗?他去上班了。”周清欢语气自然。

    冯雅忽然地笑,讥讽而不屑:“你叫周清欢对吧?我是张子林的女朋友,听说你被车撞成植物人,特意来看看你,没想到你这么快就能出院,真是恭喜啊。”

    周母和婆婆马岚在那句“我是张子林的女朋友”时就已呆愣,等冯雅长长一段话说话,婆婆马岚率先起身,指着冯雅就骂:“你是哪里来的疯婆子,我儿子早结婚了,你赶紧滚出去!”

    冯雅显然还不认识马岚,即刻回嘴:“老太婆,没你的事你闭嘴!”

    周清欢在心里冷笑阵阵,盼望冯雅能多骂马岚几句,她装出一脸疑惑的样子,“这位小姐你是不是弄错了?我和子林都结婚三年了。”

    “呵,难怪他能瞒你这么久,像你这种又蠢又丑的黄脸婆也真是好骗!我和张子林在一起快一年了,他谎称每个加班的时间都是和我在一起。”冯雅说着将领口突然往下扯,露出一个嫣红暧昧的吻痕,“看到没有,张子林前两天弄的。”

    婆婆马岚冲过去就打了冯雅一巴掌,“贱货,再胡说我撕烂你的嘴!”

    冯雅反应极快,一把拽住马岚的头发,“老婆娘你敢打我?”

    两人扭打着,周母这才后知后觉要去拉架,周清欢在一边冷眼旁观,看了两秒拿出手机录了一段,直到周父回来,才装模作样和父母将两人拉开。

    马岚虽人到中年,但她年轻时在农村干活,力气大得很,冯雅也就是看着狂,真动起手来屁都不是,被马岚打了好几嘴巴不说,衣服都差点撕破了。

    周母被这出闹剧气得发抖,朝不知情的周父吼:“打电话张子林,让他过来!”

    病房动静大,隔壁几个病房来了好些人看,周母沉着脸,又过去将门关上了,她教了一辈子书,将一批又一批的学生送出校门,也算是德高望重的老教师,几十年了,最注重礼仪讲体面,此时跟猴儿似的被人围观,哪里能忍受。

    没半小时,张子林到了,刚才在电话里周父没多讲,但他估计在路上已经猜到,进来时表情并不惊讶,只是皱了眉头,嫌恶地斥责:“你来这里干什么?”

    他话没说完冯雅就扑上去,“子林你听我说,你看到的都不是真实的,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发生那些事……”

    张子林恶狠狠将她推开,冯雅跌坐在地,和过去一样,梨花带泪地哭。

    “子林,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这女人是谁?”周父表情有些不好,张子林忙解释,“爸,您别误会了,我和她是认识,但并不是她说得那样,她确实一直喜欢我追求我,但我已经拒绝过好多次了……”

    “骗人!张子林,你……”

    “啪——”

    张子林一巴掌打在冯雅脸上,表情阴狠决绝,他不止把冯雅打愣,也让其他人纷纷愣住。

    “我警告过你,我老婆才刚康复,让你不要来sao扰她,你再这样sao扰我sao扰我家人,我一定报警抓你!”

    整个过程,周清欢都跟个旁观者一样站在旁边,她看到张子林的狠,也看到他的绝。

    在冯雅体内时,她一度以为张子林是真的深爱着冯雅,可直至现在她才幡然醒悟,其实张子林他谁都不爱,不爱她也不爱冯雅,他这种人,只爱自己。

    周清欢温柔体贴,上前拉住张子林的手,“算了,既然是一场误会就让她赶紧走吧,别让人看笑话了。”

    冯雅挨了张子林一巴掌,也不知是被打傻还是打怕了,刚才还大喊大叫跟马岚厮打,这会儿连哭都哭不出来了。

    张子林也不跟她多废话,拎着胳膊将人推了出去。

    等关上门,张子林又跟几个长辈道歉,马岚自然站在自己儿子那边,“我就说不可能吧,我儿子一表人才,那些女孩子们喜欢也是正常,但我儿子可不会犯错。”

    张子林接过话茬,叹气:“老婆对不起,要是我早点告诉你,可能今天就不会发生这种事,其实在公司里还有几个女员工总是给我发消息,但我全都没搭理过,这段时间发生了太多事情,你刚醒,我实在不想让你为这种事情烦心。”

    “傻瓜,我们谈恋爱三年结婚三年,难道我还不相信你吗?”

    周清欢笑,笑得比任何时候都要灿烂。

    下一次,她要亲手掌掴冯雅,还有张子林,她一定要让他比冯雅的下场还惨。

    *

    周清欢回了林家。

    虽说这个时候可能由周父周母照顾会更好,但到底她嫁人了还带着伤,这种情况不好回娘家,就算回了常住就更不好了。

    张子林公司还有事,接回周清欢就走了,回来之前马岚一口一个清欢由我照顾放心,等人都散去,她随便炒了个青菜,把昨天给张子林喝剩的排骨汤热一遍,自己也不吃,说约了牌局,让周清欢吃完好好休息,拎着小包匆匆出门了。

    周清欢听到门关上,冷笑一声,看都不看桌上的饭菜,径直回了房间。

    张子林给她新买了个手机,此时电刚好充满,周清欢开机,第一时间去登微信,她在通讯录里找到冯雅的微信,点进她的朋友圈,果然看到她前晚发的最新动态:【为什么会这样?脑袋懵懵的,为什么所有人都不相信我?!】

    文字下面还配了张哭泣小猫的照片。

    在冯雅体内时,周清欢早早就用她的手机加了自己,还有她的微博号等等社交媒体,她全部偷偷记了下来。

    再翻看微博,也是一些男女之间的悲伤感悟,时间定格在昨晚,不少网友在下面问她怎么了,冯雅挑了前面几人回复,统一是哭泣的表情。

    所以冯雅和张子林前晚就吵架,甚至是闹了分手?不然他们在一起这么久,冯雅有大把时间来找周清欢捅破,可为什么偏偏选择在今天?是不是意味着她和张子林已经闹到了不可挽回的地步?

    周清欢想想,估摸着应该是冯雅跟谁的事情被张子林知道了。

    不管到底因为什么,这一切都只是刚开始,她在冯雅体内的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可不仅仅只是明面上与几个男人暧昧而已,不管张子林知道的是什么,都只是个开头,她所受过的苦,她要让那对狗男女十倍百倍的承受!

    暂且放下这边,周清欢打开外卖软件,搜张子森面馆的名字,记下页面里一串手机号拨过去。

    电话通了,果然是张子森的号码。

    “现在在忙吗?”

    不用周清欢自报姓名,她一开口张子森就辨出是她,他显然很吃惊,顿了好几秒才说:“没有,怎么了?”

    此时是饭点,正是张子森忙碌的时候,他能说没空,证明真的很喜欢周清欢。

    他应一句,周清欢也不着急回答,酝酿十多秒,才带着几分哭腔道:“我好饿。”

    张子森原来有张家的钥匙,后来周清欢嫁进来,他又常年不回来,马岚便把钥匙要过来给了周清欢。

    她去开门前看了眼时间,正好十二点半。

    张子森进屋换鞋,进来看了眼饭桌,瞧见一碗寡淡的青菜,一盆只剩几块莲藕的排骨汤时表情微变,径直从袋里拿出保温饭盒。

    一份芦笋一份烧鱼块,还有鸡汤。

    “你做的吗?”

    “嗯。”

    周清欢坐下,其实她根本没那么饿,但装出饿极了的样子,吃得很快,张子森坐在客厅的沙发上侧目看她,几次要开口,却最终只是沉默。

    张子森对马岚再了解不过,不用问她肯定是去打麻将了,在他的记忆里,只有张子林在家,她才不会去打牌,菜色也很丰富。

    他已经习惯了从小到大的差别待遇,但没想到还在生病的周清欢也是这待遇。

    “明天想吃什么?”

    周清欢喝下最后一口汤,“都行,你做的我都爱吃。”

    张子森眼神闪了下,却又听她补充,“我的意思是你做的菜太好吃了,鸡汤是你面馆里的吗?”

    “你怎么知道我开了家面馆?”

    周清欢背脊一僵,故作轻松地说:“我听妈说的。”

    张子森眯了眼,“妈并不知道,家里没人知道。”

    这话让周清欢顿时头皮发麻,她这几天仗着发现张子森喜欢自己,却忽视了他并不是个好糊弄的人,她刚才一句完全是随口一提,可没想到却给张子森留了个把柄。

    周清欢懊悔自己在他面前不谨慎,又疑惑马岚怎么会不知道自己儿子开了家面馆。

    “我也忘了,反正是听说的,不然我也不可能知道。”她笑笑,好在张子森并没有继续追问。

    等周清欢吃完饭张子森就要走了,他虽然无法拒绝周清欢,却又刻意避免和她独处,等他开始收东西,周清欢又半窘迫半无奈地问:“你能帮忙我把床单被套换一下吗?我一只手不方便。”

    不是什么难事,但小叔子帮嫂子换床单……暧昧又扯淡,可看看周清欢,她一只手还打着石膏,也确实不方便。

    张子森再次妥协,将东西放回饭桌,进了卧房。

    周清欢扭头出去,将张子森放在桌上的手机放进口袋,又单手解开衬衣最上面两颗扣子。

    等张子森出来,正看到周清欢在弯腰捡东西,因衬衣领口开得较大,他一眼就看到衬衣下面白色的内衣,和被内衣推到外面的半个乳。

    他飞快移开视线,但脸已经开始火辣辣地烧。

    “对了,我把钥匙放在桌上了,我怕有时候我没听到敲门。”

    张子森胡乱应一声,抓起桌上的钥匙和包就开门走了。

    下楼上车,系上安全带才发现自己手机掉在了楼上,张子森闭眼叹气,缓了会儿重新上楼,直接用钥匙开门。

    手机果然还在饭桌上。

    张子森刚拿起手机,余光突然瞧见一抹白从浴室出来,他下意识抬头看,瞧见周清欢竟一身赤裸地走出来。

    周清欢光着脚,赤裸的身体还在滴水,她刚才应该是在洗澡,走出来还在自言自语:“怎么忘了拿睡衣。”

    这一刻四目相对,两人均是一震,张子森想别开眼,可周清欢白皙瘦弱的身体,挺翘的乳,不堪一握的腰……无不犹如毒品,吸引着他直勾勾地看。

    周清欢有些惊慌,想转身进浴室,可脚下踩着水,直接滑下去,张子森眼疾手快,在她倒地之前迅速将人抱住。

    可周清欢是安全了,他却像被人扔进了火炉,浑身烧得发痛。

    他将人稳稳抱住,一只手正好摁住她半个rufang,像刚才她弯腰捡东西时他看到的那样,周清欢的胸部很软,连指尖挨到的rutou都仿佛软得能掐出水。

    “对不起……”

    张子森慌忙要抽身离开,衣服却被周清欢扯住,她声音很低,听着像是在请求,又像是在撒娇:“……我的脚好像扭了,你能不能抱我去卧室?”

    张子森呼吸得很艰难,理智告诉他怀里的女人是他嫂子,他应该马上离开,可也不知是因为她软绵绵的声音,还是软绵绵的身体,他根本无法拒绝。

    周清欢被张子森横抱起来,他力气比想象中还大,抱着她三两步就进了卧室,刚走到床边,周清欢就挣扎着下来,她看样子是想去拿遮挡的衣物,可湿淋淋的脚踩在地板上又是一滑,不小心直接扑在张子森身上,将他一并推倒在床。

    周清欢原本就不胖,这段时间只能靠营养针维持,又瘦了许多,这样趴在身上仿佛毫无分量。

    可她瘦归瘦,rufang却并不干瘪,此时压在他胸前,很明显就能感觉到那坨柔软。

    “你……”张子森是真吓坏了,条件反射就想推开周清欢,可周清欢鬼使神差,突然伸了手过来摸他的脸,张子森身体在瞬间发僵发麻,他望着周清欢,连呼吸都不敢。

    两人足足对视了半分钟,周清欢的头低下来,在他唇上轻轻一啄。

    张子森脑袋轰隆隆响。

    他从没想过,一个简单的亲吻竟然能刻入骨髓,他想,他应该这辈子都忘不了这个吻。

    张子森疯了。

    在周清欢的唇离开时,突然扣住她的后脑勺,激烈的吻住她的唇,他气力大,含住周清欢的唇瓣用力吮吸,周清欢发疼,却不推开他,主动将舌尖伸过去,下一秒张子森便又吸住她的舌头。

    他们抱在一起热吻,翻滚,周清欢被压在了张子森身下。

    是周清欢主动往下伸手,循着空隙插进去,去摸张子森的下体。

    他已经勃起,性器粗大,隔着布料都能感觉到它的骇人,周清欢摸着,用掌心轻轻搓揉。

    张子森稍稍支起点身体,让周清欢的手能更方便,他也一边深吻,一边将从刚才就在脑海里挥之不去的酥乳握在手里。

    他掌心有厚茧,摩擦rufang时不仅不会痛,相反这样的刺激反倒还有些舒服。

    周清欢嘤咛出声,张子森身体就紧绷了。

    他迅速起身,褪掉自己的裤子,将温热硬挺的性器顶在周清欢大腿上。

    周清欢看了一眼,暗自乍舌。

    张子森双腿间的那家伙果然很粗大,比她见过的那几个男人都要粗长得多,她试探着伸手去摸,那根棍子好似有生命,激动地抖了两下。

    “唔……”周清欢也抖了两下,因为张子森在揉她的阴部,厚茧有时会刮到娇嫩的阴rou,她竟感觉有些酥麻。

    说实话,虽然是报复性的勾引,但周清欢对于张子森的亲吻和亲密丝毫不反感,且下体被揉时,她还可耻地湿了。

    大概是真的很久没zuoai了吧,她是个正常女人,也会有需求。

    张子森察觉到了慢慢潮湿的阴部,他手指弯曲,沾了点湿,径直插入xiaoxue,周清欢本能弓起腰身,抱住张子森的脖子。

    她有些舒服……

    xiaoxue太久没被入过,紧得跟处女似的,这让张子森颇为惊讶,他尝试着抽动手指,又感觉手指被rou壁死死夹住。

    他的性器在周清欢手里又硬了几分。

    张子森深吸一口气,将周清欢抱起放在枕头上,又将她双腿掰开,guitou在阴部缓缓磨蹭。

    水已经足够多了。

    张子森低头看一眼,guitou沾了亮晶晶的爱液,在阴rou上轻轻滑动,他兴奋且性奋,冲动已经撕毁所有理智。

    周清欢这会儿已经没太大感觉,但依旧佯装舒服,迷离了眼呻吟一声,张子森被刺激到,用手指拨开yinchun,将guitou往xiaoxue里塞。

    许是太紧,许是太滑,两次都没能插入,张子森调整姿势,将周清欢一条细腿支起扛在肩头,正要捏着guitou入时,余光却瞧见床头墙上的结婚照。

    照片里,张子林从后搂着周清欢,笑得幸福灿烂,盯着床上的他们。

    张子森突然感觉小腿冒出寒气,腿间昂首的性器渐渐软了,理智在瞬间恢复,他放下周清欢的腿,下床匆匆穿裤子。

    “对不起……”

    张子森根本不敢回头看周清欢,低头走了。

    周清欢能猜到他因什么而停下,但并不在意他的临阵脱逃,她这次既然能让张子森脱裤子,下次就能让张子森插进来。

    晚上张子林回家,马岚做了四菜一汤,全是张子林爱吃的,又正好没一样是周清欢爱吃的。

    张家不是本地人,是后来才搬过来的,他们喜辣,张子林口味尤其重,马岚每餐都按张子林的口味来,平时也就算了,周清欢尚且能凑合吃一点,但现在她还生着病,医生交代了饮食清淡营养。

    显然马岚不记得,也可能记得也不在意,而张子林看着丰富又喜欢的菜色,也丝毫没意识到周清欢能不能,喜不喜欢吃。

    周清欢草草吃两口,说饱了,回房翻手机。

    她下午用张子森的手机号加了他微信,但直至现在张子森都没通过。

    张子林吃饭快,进房时见周清欢在床边独坐,上前搂住她一脸深情地问:“今天感觉怎么样?”

    “挺好的,就是可能这段时间在医院吃得太清淡,刚才吃了点辣,感觉胃有点不舒服。”

    张子林闻言似乎这才记起她现在不能食辣,起身说:“都怪我忙忘了,我去给你倒杯热茶。”

    周清欢这胃不舒服,一直到两人临睡前都没能缓解,张子林的手一直在试探,揉了胸部,又去摸下体,见她表情确实有些痛苦,才意兴阑珊地作罢。

    “睡吧,我明天让妈饭菜做清淡点。”

    “嗯,老公真好。”

    周清欢忍着想杀他的冲动,在他脸上落下轻吻。

    熄灯还没十分钟,张子林的电话响了,他反应很快,摸出手机挂掉,还佯装被吵醒嘟哝了一声:“谁啊,烦人。”

    周清欢默不作声,翻身抱着他。

    十多秒后,电话又响了,在张子林拿出手机的瞬间,周清欢看清是一串陌生号码。

    这不是冯雅的电话。

    张子林拿余光看了眼周清欢,又是自言自语:“不会是老邱吧?只有他会这么无聊。”

    他下床走出去,紧接着,周清欢听到洗手间的门关上,并反锁了。

    一个女人想要知道丈夫有没有出轨,其实根本不用花费太多心思,那些长期被蒙在鼓里的,不是男人掩饰得好,而是女人太信任枕边的男人,根本不曾怀疑。

    从前的周清欢就对张子林深信不疑,张子林说要加班,亦或跟朋友看球赛,晚归或是不不归时,周清欢一秒都没怀疑过,张子林深夜跑到厕所接电话,她也丝毫没多想。

    可一旦知道了,张子林脸上的表情,哪些是真哪些是假,她不用细看就能准确分辨。

    可能这段时间领教了张子林太多的无情,此时周清欢明知道他有鬼,内心却毫无波澜。

    时间没有很长,不到五分钟张子林就回房了,他还是跟过去一样,语气轻松地解释:“还真是老邱,说跟老婆吵架了,让我出去喝酒。”

    周清欢佯装讶然,“这么晚了还吵架,要不你去看看他,他心情不好别一个人酗酒出什么危险。”

    “……这都十一点了。”张子林表情犹豫,想了想又去抱周清欢,“我今晚怕都是要陪他骂天骂地了,你早点睡,不用等我。”

    “好,你也多注意,别喝太多。”

    张子林换衣服,匆匆走了。

    等他一出门,周清欢便去摸手机,翻看冯雅的朋友圈。

    【对你有多爱,就有多容易被你伤害……也许死了才是解脱……】

    配图是她捂着嘴哭泣的脸。

    冯雅长得漂亮,平时特别爱发自拍,不仅仅在朋友圈,微博等社交软件也发得勤,她喜欢化妆和穿搭,这两年光是发照片和视频,就在几个社交平台吸引了十几万的粉丝,也算是个小网红。

    当初周清欢加她时,将自己改了个普通的备注,又设置了不让对方看朋友圈的功能。冯雅微信里有几百人,根本不知道周清欢是谁,再者共通的能力仅限于人与人之间,这种个人私下的小细节,冯雅就算拿着自己的手机也记不起来她做过什么。

    正要放下手机睡觉,一个陌生的对话框弹到最上方,周清欢一看,才发现是张子森通过了她的微信请求。

    早上张子林回来了一趟,他买了周清欢爱吃的早餐,周清欢十分感动,又拉着他的手将他送到门口,柔声细语:“老公,下班早点回来。”

    两人言语亲热几句,张子林便走了。

    等周清欢一回屋,直接将张子林买的早餐扔进了垃圾桶。

    他脸上丝毫没有熬过夜的倦怠,身上也干干净净,没有一丁点酒味,反而在刚才拥抱时,她还在他身上闻到了一股熟悉的洗发水味道。

    那是冯雅惯用的洗发水。

    周清欢又去翻冯雅的朋友圈,果然见前十分钟,她发了一条:【最美的彩虹总出现在狂烈的暴风雨后!】

    配图是带笑的自拍。

    她应该是对着浴室镜子自拍的,在身后就是墙壁的挂钩,一条浅黄的毛巾明显刚用过,没有挂好,还是湿的。

    那是张子林在冯雅那里洗脸的毛巾。

    果然,他们和好了,昨晚肯定还做了爱,所以张子林重新洗了头发洗了澡。

    周清欢笑。

    马岚去买菜了,周清欢简单洗漱后出门。

    她主动去给自己买意外险,受益人写了周母的名字,又去专柜买了两套看了很久,却一直嫌贵没舍得买的护肤品,又在网上订了好些周父周母平时爱吃的水果和营养品送过去,全部刷的是张子林的信用卡。

    没等张子林来问,周清欢主动发微信告知,说这段时间辛苦她爸妈日夜照顾,所以特意给他们买了营养品等表达感谢。

    张子林隔了半天才回复,说应该的。

    差不多点回家,马岚刚做好饭,周清欢说自己在外面吃过了,马岚也没多问,将昨晚吃剩的菜热好端上桌自己吃起来。

    时间渐渐转向十二点,周清欢视线从电视移向马岚身上,见到她终于吃完开始收拾,大概是牌局要来不及,碗都没洗就拎着包走了。

    十二点四十,有人用钥匙开门。

    周清欢连忙将裙子拉高了点,她起身相迎,笑容在门开的那瞬间僵住。

    进来一个年轻女人,穿着面馆招牌的衣服,看到周清欢问:“你是清欢姐吧?我是森哥店里的员工,我叫小曼,来给你送餐。”

    小曼便是之前那个女服务生。

    周清欢心里说不出什么滋味儿,挤了笑接过餐食,道了声谢。

    张子森是怕自己把持不住,怕做出对不起张子林的事情,所以才差使女服务生替他这趟?

    周清欢沉闷一下午,马岚前脚回来,张子林后脚就打电话来,说晚上有应酬,和几个领导一起,不回来吃饭,让周清欢跟马岚说一声。

    周清欢听到他不回来心里挺高兴的,挂了电话,又去翻冯雅的朋友圈和其他社交软件,都没有最新动态。

    可能真是去应酬了,也有可能和冯雅在一起鬼混,周清欢不管,她因为张子林不回来,心生一计。

    听说张子林不回来吃晚饭,马岚将拿出来解冻的大虾又放回冰箱,继续热了上午没吃完的剩菜,又炒了碗酸辣藕丁,喊周清欢吃饭。

    张子森手艺好,又合周清欢的胃口,她今天也扫了盘,这会儿根本不饿。

    往饭桌前一坐,拿起的筷子又放下,周清欢蹙眉抱怨:“妈,这些菜都热多少遍了,稀烂了,什么菜都看不出来,怎么吃?”

    她这话让马岚立刻板起脸,“什么叫稀烂?你们年轻人不懂粒粒皆辛苦,这菜还剩这么多,我都吃得,你怎么就不能吃了?”

    周清欢借题发挥,用手将碗狠狠一推,饭碗倾泻,掉出几团饭,她语气不满,“我不爱吃这些,我吃不了辣的。”

    “你!”马岚火气瞬间上头,也将筷子用力一摔,“你都吃了三年辣,现在怎么就吃不了辣?我辛辛苦苦给你做,你挑三拣四个屁,别以为被你老子老娘伺候几天,身子骨就金贵了!”

    “啪啦——”周清欢猛起身,凳子哗啦一声响,可能幅度有些大,手背将碗扫下,摔得四分五裂。

    这下可把马岚给点着了,两步绕过来要打周清欢,周清欢不动,吃了她这一巴掌。

    手掌落在周清欢脸上的声音很清脆,马岚xiele火,人也冷静下来,她从龇牙咧嘴突然的手足无措,“……清,清欢……”

    周清欢面无表情,走到玄关要换鞋,马岚有些害怕了,赶紧温了声音赔笑:“清欢你别怪妈,妈也是……”

    “砰——”门被狠狠关上。

    记忆里,周清欢听马岚说过一次张子森住的地方,但马岚从未去过,她自己都记不清,地址再转到周清欢这里,更是模糊。

    不过张子森住在哪里并不重要,周清欢凭借模糊的记忆,让车停在小区门口。

    她找了块地方坐下,拨通张子森的电话,那边缓了会儿才接,接了也并不说话。

    双双沉默数秒,周清欢吸吸鼻子道:“我在你家小区外面。”

    “什么?”张子森听起来很惊讶,顿了顿,语气有些不信,“你知道我家地址?”

    “鲁光小区。”

    那头又是一阵沉默,像是后知后觉才反应过来,“你哭了?”

    周清欢不应,鼻子吸得更厉害,还伴随着隐隐的抽泣。

    这回张子森不沉默了,声音微沉:“站着等我。”

    挂了电话,周清欢将鞋子脱下扔进垃圾桶,又把头发拨乱,领口扯皱。

    等了二十来分钟,有人匆匆上前,周清欢直至那双脚出现在眼帘里,才缓缓抬头。

    她明显哭过,眼圈有些红肿,但再看一眼,张子森皱起眉头。

    “你脸怎么肿了?”他说完想到什么,“张子林打你了?”

    周清欢不吭声,只轻轻摇头。

    张子森表情冒了些火星出来,“我送你回去。”

    “我不回去!”周清欢反应很大。

    张子森靠近些,这才发现她没穿鞋,一双嫩白的小脚踩着裹满灰的地,显然是走了一段路,脚趾和脚背都是脏的。

    他眼里的心疼一闪而过,身体和心在这一刻妥协了。

    张子森不住什么鲁光小区,住新洲小区,开了面馆后,搬到了月亮湾。

    他租的一室一厅小公寓,原以为单身男人家里大多都像孙洋家一样乱糟糟,但并不是,张子森家里很干净,甚至看起来很有生活气息。

    “你女朋友等下会来吗?”

    张子森拿拖鞋的手一顿,语气辨不出情绪,“我没有女朋友。”

    那女服务生小曼是单相思?

    “我脚太脏了,身上也全是汗,想先洗个澡。”

    张子森没去看周清欢,应了一声,找出一套衣裤递给她,“你先凑合。”

    周清欢扭头进浴室。

    等她洗完出来,看到浴室门口放着一双女士凉拖,是粉红色的,尺码也合适,周清欢略微惊讶,心里没来由一暖。

    张子森不仅特意去买了拖鞋,还有消肿化瘀的药水。

    他从厨房出来看到周清欢只穿了上衣,两条白腿在空荡荡的衣服下晃时,小腹不禁涌出怪异的感觉。

    周清欢窘迫地解释,“你的裤子太大了,怎么弄都往下掉。”

    她走过来坐下,张子森也没多说什么,用棉签沾了药水,棉签挨过去时,周清欢疼得皱眉,他便有些不敢了。

    “是张子林打的么?”

    “不是。”

    张子森蹙眉,“我妈?”

    “嗯。”

    “她为什么对你动手?”

    周清欢自嘲地笑:“你妈欺负人还需要理由吗?”

    张子森又是蹙眉,没再问,只说:“忍着点。”

    张子森正好背着光,五官比白天看着更深一些,他的长相确实更适合小麦肤色,看起来很man很野,也难怪初见时她被张子森吓得直接退出去,只是过了三年,张子森的眼神虽然还是寒,却不像当时那般犀利了。

    仔细看,周清欢发现张子森确实长得比张子林好看,也难怪冯雅当初对他一见钟情。

    虽然察觉周清欢一直在看自己,但张子森的视线从始至终都没有偏过半分,他擦好药要起身,周清欢却突然按住他双肩,将红唇送过来。

    张子森一动不动,像是知道将周清欢领回来,就迟早会发生这一幕。

    周清欢轻含住他的唇瓣,一点点往自己嘴里吸,舌尖又像毛笔尖,扫他的唇和舌,可片刻后,张子森仍旧无动于衷,他像是在看她,又像是没看她,表情和眼神令人捉摸不透。

    周清欢也不想懂,她伸手,往他双腿间摸。